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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魅影相随

萧媚等在地铁站门口。小娇招了招手,走了。萧媚目送着她远去。一阵凉风袭来,萧媚打了个颤抖,这是她逃避几年的感觉,一种诡异,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像是有谁在跟着她,从英国到加拿大,现在又跟着她到了中国。最早发现的时候是在英国的伦敦,当天气温达到了摄氏温度三十五度。在所有的女人都不断为自己寻找清凉的时候,萧媚总是能感觉到一股凉风轻轻拂过她的额头。一开始她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种自豪感。可是再后来一次,在加拿大读高中的时候,一个男同学问她,说为什么她的身体有时候会感觉冷冰冰的?那个同学微笑着告诉她,她也能感觉那是善意。她不能做出什么解释,但是后来,传言越来越多,而关于萧媚的神秘传闻更是到了让人惊愕的地步。

在四年前,一个美国男人当街拦住她,问她是不是来自外星的?萧媚说不是,但是男人穷追不舍,以美国人傻到纯真的执着想探个究竟。后来萧媚报警了。之后的困扰开始越来越多,有女生会当面议论她是一个怪物,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吸血鬼。萧媚坚强的心里逐渐崩溃,之后回到加拿大,可相通的境况再次发生。她的性格从阳光变成孤僻,毕业之后毅然回国。

后来她做过一个实验,把自己房间的温度调到二十六摄氏度。她一直等待那个奇怪的感觉,计划实施的第二个星期一,那天是她最轻松的一天。因为去了附近养老院探望一个封笔依旧的作家,回来时候心情很好。可是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房间的温度变成了二十三摄氏度。而桌上的遥控器去仍旧在现实二十六摄氏度。之后又做了相同的实验,她已经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妄想。她开始逐渐感到恐慌。

可是一天,外面下大雨,她打着伞狼狈回到家。刚要开门的时候再次感觉一阵凉意。她警惕地四周扫视。就在这时候,萧媚看见几米外的雨滴在空中碎裂然后变成细小的水滴。空中腾起一团雾一样的东西。她惊恐地看着,可突然那团雾在空中移动,然后绕到一棵树下面消失不见了。

路灯勉强把地面着凉。她这时候才突然响想起来地铁已经没有了。她赶紧打了一辆车回到嘉定西。可是车里让她感觉除了安全之外又是一种窒息的压抑。在接近假的时候下车,这时候已经很晚了。路过那天那个巷子口的时候,她忍不住有望里头看了一眼。路口修自行车的男人应该是早就回家了。里面的路灯时明时暗,她扭头从另外一边走了。

路灯之下闪现一个黑影,一阵清风吹过,街道从新回到寂静。

萧媚回来的时候,苏浅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叫醒苏浅:“丫头……怎么还不上床睡啊?”

“啊?”苏浅醒过来了,看见萧媚松了口气,委屈地看着她:“真是的,我这不是等你吗?”

“等我?哦……”萧媚笑了笑,心里泛着温暖:“今下午我出去走走的,回来晚了……你不是在给杜淳帮忙吗?他一个人应该挺累的,怎么回来了?”

苏浅扭头看了眼电视,主持人皮笑肉不笑的读者新闻。她关掉电视,叹了口气:“你回来那就好了,看你没什么事情我也就放心了。”苏浅摇摇欲坠的身体昏昏欲睡,她使劲晃了下头:“走了走了,我洗个手就去睡觉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萧媚把门锁好,反复确然之后回头看着苏浅,说:“我出去,找了一个朋友。”

她忽然来了精神:“朋友?嗯……呵呵,男生?”

“没有,我偶然认识的……你快去睡吧,看你现在这样子肯定很疲倦了,明天还要去大学城那边吗?”

她一脸委屈,哼了一声愤恨地看着墙壁,回忆着一天杜淳对她的支配,要哭不哭的:“你也知道我累呢,他怎么不知道我累呢?老是让我做这个做那个的,凭什么啊?”

“呵呵,他的梦想不也是你的梦想吗?”萧媚看着桌上的一杯水,一下子干渴难耐。她一口气喝完了,喉咙像衔着一片薄荷,输了口气好奇问:“丫头,这是什么水啊?喝起来感觉不一样。”

苏浅看着她的杯子:“这不是我的水,我还以为是你饭在哪里的……这不是你的杯子吗?”

“我的?哦,这是我的杯子……可是我的杯子不是在我卧室吗?你给我拿来的?”

“啊?”苏浅从萧媚手里拿过杯子,看了看:“是你早上忘了的吧,我哪有去给你房间给你倒水啊?”

萧媚摇头:“我卧室的杯子从来不会拿到客厅的啊。这……这怎么可能?”

苏浅看着萧媚,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生病了?”

“我说真的,没有给你开玩笑。”萧媚皱着眉头,很认真地看着苏浅。

苏浅顿了顿,摇头:“你真无聊,谁会没事给你倒水?我下午刚刚回来,枫丫头出差了,谁会给你倒水喝?”她问了问杯子口,吃惊地看着她:“呀?你用这么好的唇膏啊?”

萧媚心里再次勇气恐惧,似乎周围有人在跟着她。无时无刻,似乎身后就有一双眼睛看着她。她忽然回头,眼睛被灯光晃花的眼睛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面前像是有一个黑影。她木讷地站在那里,死死盯着外头。苏浅也回头看着,不解说:“看什么呢?”

“啊?”她看着外头。

苏浅叹口气,担心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啊?你这样很吓人的,别这样了好吧?”

苏浅什么也没看到,而她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萧媚点了点头,看着杯子,瘫坐到椅子上:“可是这个真的是我卧室的杯子,我从来不会拿出来的……这是他送给我的杯子?”

“他?”苏浅好奇地看着。

萧媚神色黯淡,只是摇了摇头。

苏浅为她感觉担心。他以前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得了精神疾病的人就会出现各种状况,像是幻听,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对着墙壁说话,对着窗台上落下的叶子傻笑,或者在半夜时候突然坐起来大叫……她听说过很多。她陪萧媚在坐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疲倦再次袭来。苏浅站起来,笑了笑说:“呵呵,这就是我给你到的水,回来的时候看着你的门没有关,就帮你把桌上的杯子洗了下。”

萧媚怀疑地看着她。苏浅一副肯定的样子,笑了笑说:“你的杯子总该洗洗吧……”

“哦……”

“好了好了,你真是的。不要这么认真,我都困死了……我洗澡去了,晚安。”她说完就去了浴室。等出来的时候萧媚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子外面。

苏浅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电视机面前,看着萧媚疑惑:“看什么呢?”

“洗完了?”她有看着外头,静静地摇头,说:“没看什么?”

“早点睡啦,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哦对啊。”萧媚站起来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我都忘了,明天还要见那个怪经理。那我睡觉去了。”

“嗯,晚安小妹妹。”

她淡淡笑着:“呵呵,晚安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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