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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4)

“可如今我有什么呢?我没有脸面对国内的朋友和亲人们说我在做什么工作,因为不做这个就没有我能做的。去端盘子刷碗我没有体力,没有学历不可能在大学教中文。本来想再干几年攒点儿钱,在北京买套住房,将来回去养老。可现在一失足跌成千古恨,我每月在店里打工的钱都送到贩毒人手里,我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了将来,已经成了半个废人,就这么苟延残喘地活一天算一天,提前活在地狱里。总有一天当上帝叫我去的时候,我的灵魂会受到最后的审判,我深知自己的罪责,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这就是兰兰的现实,这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现实。兰兰说完这番话,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看似单纯天真的兰兰,心灵上竟压着这样沉重的大山。

兰兰啊,你错了,你有什么罪责?你不过是个软弱无力的女人,我知道你是内心纯洁的善人,你受到最大的伤害,而你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你不过是要用这些药物逃避痛苦的现实,因为现实让你感到生不如死。

她哭着对兰兰说:“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有北京的亲人,你还有我和林雪影,还有你的波斯。大千世界知心人难觅,我们不是约好到老了,三个人就住在一起,相互照应吗?为了我们、为了你父母和波斯,你一定要恢复健康。听我的话,去戒毒更生设施或者回北京在你父母那里疗养一段时间。在你没想好之前,还是在我那里住一段时间,要不我到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你看如何?”

二人商量好这次小草过兰兰这里住。

当天小草就收拾了自己换洗的内衣裤等,搬到兰兰家。反正除了两天中国文化学院的课以外,现在大学是假期,基本可以顺应兰兰的作息时间。没课的时候,兰兰因为晚上回来得晚,上午都是睡觉,小草就看书或跟波斯玩儿。波斯似乎也明白自己有两个女主人和两个家,不管在哪个家,它都不会感到不适应。它时而跳到小草身上蹭来蹭去,时而又坐在兰兰膝盖上,用前爪梳洗自己的脸。只是晚上只要有兰兰在,它一定要往兰兰的被窝里钻,哪怕它已经睡在小草的被窝里了。小波斯是两个女人的安慰。

这一天,杨小草下午出门去学院上课,兰兰还躺在床上没起来,她略微感到有点儿意外,下课后就立刻往家里打电话,兰兰没接,又往她手机打,手机是关机。晚上回去,兰兰已经出门不在家了,无奈只好静等。结果一个晚上兰兰既没回来,也没跟她联系。

第二天,小草下班回家,发现桌上有个纸条,是兰兰留给她的,纸条上写着“我很好,不用找我,明天和你联系。”

小草虽然担心,但也只好等她的电话。可是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兰兰的电话,给她打,她的手机总是关机。她怕兰兰出了什么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没有等下去的耐心了。晚上,她拿上兰兰留下的纸条就去六本木高桥友佳的酒吧,想找高桥问一下。

进了高桥的店,只见店里客人不少,到处闹哄哄的。没看到高桥友佳,问店里的小姐:“妈妈桑去了哪里?”小姐们说:“她送客人去了。”让她坐下稍等一下。

一个小姐见小草不是日本人,就过来问她:“你是来找李小姐的吗?”

小草赶忙说:“是的,她今天来了没有?”

“她已经好几天没露面了,也没跟妈妈桑打招呼。”

小姐的话音还没落,小草脑子顿时“嗡”的一下,眼前发黑,第一个感觉是“完了,兰兰一定出了什么事”。她一时慌了手脚,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下意识地站起来,腿脚踉跄着走出了酒吧。

她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能在这里得到一点兰兰的消息。可是几天没有在酒吧里露面的兰兰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似乎起了一团撕扯不开的迷雾,她懵懵懂懂地来到电梯门口,恰巧与送了客人转回店里来的高桥友佳撞了个满怀。看见高桥,杨小草的脑子才从一片混沌中恢复意识,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她询问兰兰下落的。她急忙拉着高桥问:

“李兰兰到哪里去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来店里打工的?”

高桥扬起用白粉涂得像艺妓似的脸,说:“已经有几天没见到她了。”

“告诉我,兰兰都有哪些客人,我怎么才能跟这些人联系上?最近是不是有客人每天来找她?”又是一连串的发问。

高桥头摇得像拨浪鼓,撇着涂得猩红的嘴说:“我们这里的客人很多,小姐也不少。小姐和客人之间的关系属于个人隐私,我一概不参与,所以不清楚。”

听了这话,再看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小草怒在心头,恨不得当胸给她一拳,但又深知跟她计较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撇下高桥上了电梯。

“兰兰一定出事了。是遇害了?不可能!还是被人拐骗了?也不可能!是……”她脑子里猜疑着,否定着,不由自主地朝六本木车站的派出所走去。还是向警察求救吧,她想。

她来到车站边上的派出所,看到里面的警察和正在受盘问的一对青年男女时,脑子里突然一个闪念提醒她,“不行,如果报告警察,万一兰兰被警察抓住,她可就成了‘三进宫’了。”她迟疑起来,朝里面望着她的几个人抱歉地点了点头,急速关上门,离开了派出所。

“我该怎么办?”她想着。脑子空了,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任凭自己在六本木的大街上来回走了起来。

街上灯火通明,熙熙攘攘,不断传来过路行人的笑声、喧哗声。然而这些她都听不到,她木然地感到自己正漫步在荒漠里,那么孤独无助。擦肩而过的人流让她开始无意识地用眼睛在来往人群中搜索起来,想从中找到李兰兰的面影。

晚上的六本木是喜欢夜生活的日本人和老外的天堂。这里就像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城,闪亮的霓虹灯和酒吧里传出来的音乐、路上的喧笑声充斥着整条大街。小草还是以前和玛丽听甲壳虫队歌曲时来过这里,根本对六本木不熟悉。

她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不断来到每个酒吧的窗前,向里面张望,期待寻到兰兰的踪影。

六本木的酒吧遍布各个大楼,这里高楼林立,每个大楼从一层到顶层都有酒吧,要想从这数不清的酒吧里找到兰兰的踪影谈何容易。她只好从车站走到大街的尽头,又返回头走到车站。路上有的酒鬼还以为她是在街上踱来踱去等待嫖客的妓女,免不了过来纠缠几句,她奋力摆脱。几个小时过去了,累得筋疲力尽,只好回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兰兰有可能去的地方。

兰兰有可能去哪里呢?也许在东京的哪个繁华大街上能有她的踪影。杨小草开始给自己制订计划,明天去新宿大街,后天去涩谷大街,大后天再回六本木。无论如何她也要找回兰兰,就是大海捞针也要把她捞出来。

第二天,她来到夜晚的新宿大街。这里和六本木气氛又不一样,尤其走在歌舞伎町大街,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霓虹灯照在人们身上,拉客的人和街上的小姐比比皆是。许多色情店的门前,张贴着小姐们的照片,不用说,这里是男人们销魂的天下。

小草混在人群里,东瞅西看,只要看见稍有些像兰兰的人,她便紧追上去,一看不是,便又失望地向人家道声:“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也有时,她过于着急紧追,撞人一下,遭人骂一句:“混蛋!”她便急忙向对方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接连几天,她来往于这几个热闹嘈杂的地方,一直转到半夜,拼命找李兰兰。她白天上课晚上找,虽然一直没有发现兰兰的踪影,但她抱定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决不放弃,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的下落。

几天下来一无所获。她动脑筋换了个办法,开始拿着放大了的兰兰的照片在人群中转来转去,拿给来往的行人看,希望有人能给她提供线索,但还是寻不见兰兰的踪影。

再后来,她复印了许多传单样的东西,上面印上兰兰的照片,照片下边写着“我在寻找妹妹,有看见此人者,请与下面电话联系”等字样,在几个地方的大街上发给过路行人。

有几次她都感到失望,想求救于警察,但每次又都怀着侥幸,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鼓励自己再忍耐一下,也许今天就能找到。多日来她徘徊在六本木、新宿、涩谷的大街上。常来六本木喝酒的,包括高桥友佳店里的人都知道她在找李兰兰。

这天,她正在新宿转悠着,突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这女人身着火红的印度纱丽样的衣裤,极其扎眼,引得她不禁多看了对方一眼。与此同时那女人也对她注意起来,二人的视线一碰,不禁都一愣,原来是多年未见的小夜子,显然她也认出了杨小草。小夜子虽然装束仍同过去一样奇特,但岁月的流逝使她瘦削的脸上明显多了皱纹,高耸的鼻峰的鼻尖有些下塌了,细细的眼角下垂,不过,锐利的目光却仍不减当年。她注意到了小草拿在手中的兰兰的照片,用探询的目光注视着她。

“这……我的朋友,……失踪了,我在寻找她。”小草突然紧张得结巴起来,到现在她也怕小夜子的目光,这目光让她想起多年前在中村家给她驱水鬼的场面。

“我来看看吧。”小夜子不再多说一句,拿过来照片就走,杨小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像有根无形的绳子牵着她,情不自禁地跟在小夜子后面走了起来。

她们来到不远的一座商业大楼,站在一个房间门口,这玻璃门上贴着一张小夜子等身大的大照片,照片上的她一身黑袍,面孔除了眼睛之外用透明的黑纱包裹起来,就像中东阿拉伯国家妇女的打扮,只不过从透明的黑纱里透出了她红红的嘴唇和高耸的鼻峰,更加显得她神秘无比。照片的旁边有一行竖写的字,“新宿大姐小夜子占卜”。这就是她的占卜室了,小草想。

“坐下吧。”她指着一张沙发椅对小草说。她拿出了那个法宝水晶球,放在一张铺着黑布的桌子上,又把兰兰的照片放在水晶球旁边,转身在屋内的洗手池洗了手后,坐到水晶球前。她把两手悬在球上方,闭着眼睛,嘴里轻轻叨唠着什么,小草紧张得要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晶球,不一会儿她仿佛又看到那水晶球射出了怪异的光芒,小夜子睁开眼对小草说:“放心吧,她没问题,你会找到她的。不要来新宿这里转了,就在六本木等吧。”

尽管小夜子以前对她做的事仍让她感到可疑和恐惧,可此时的小草已是有病乱投医,顾不得前嫌,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要拼命抓住。听了小夜子的话,小草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大大地舒了口气。相信当年的中村丽子也是和此刻的自己一样,突然视小夜子为神明,她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释怀了一切前嫌,急忙掏出1万日元给她,小夜子却从桌上的铁盒子里拿出5千日元递给小草说:“5千就够了”

说也怪,离开小夜子后,小草虽有时也觉得小夜子是装神弄鬼,告诫自己对她的话不可全信,却像吃了颗定心丸,就专心在六本木转了。

这一天,她的手机响了,电话里是一个男人声音,他告诉对小草说,他知道照片上的人的去处,约她到六本木见面。工夫不负有心人,小夜子的话应验了,她越发相信小夜子是神明,兰兰终于有了线索,杨小草兴奋得要死。

傍晚,她早早地就来到和电话人约定见面的地方,等他带自己去见兰兰。

迎面走过来一高一矮的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对小草说:“走吧,我们带你去。”

见这两个人的样子,小草虽心中有些疑惑,但事到如今想找到兰兰心切,也顾不了许多了。她迟疑了一下,不愿放弃每个机会,就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起来。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细胡同,来往行人也少了。只见那两个男人咬着耳朵相互商量了一下后,就开始向她靠拢。小草突然意识到不对头,急忙扭头就跑,那两个男人三步两步就追上了她,他们把她拖住,她拼死挣扎着,一边用脚乱踢对方,一边嘴里大声喊叫,

“救命啊!快救命!”

就在危急时刻,只见从前方跑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两个坏家伙见情况不妙,赶忙丢下她,逃之夭夭。

年轻人问:“你受伤了没有?”

小草对他万分感激,忙说:“没有。多亏你救了我,要不然我就没命了。”

年轻人说:“是我给你打的电话,我已经注意你许多天了。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步。”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一个公寓的地址,你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你妹妹吧,你明天晚上去,一定能找到。”

接着,年轻人又对小草说:“不要对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地址,祝你好运,再见!”

年轻人转身要走时,小草急忙拉住他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咱们还能见面吗?我要谢你的救命之恩。”

“忘了我吧,这是你的精诚所至。”年轻人笑了笑说。

他说完这番话,便大踏步走了。小草在他后面追了几步,追不上,只好在胸前合起掌来,默默感谢这年轻人。

这是位于涩谷附近南青山的一个高级高层公寓。

按照年轻人写给她的房间号码,小草叫开了门。开门的是个光着上身的四十多岁模样、中等身材、略显粗壮的男人。只见他满头卷发,右脸的额头上有一道醒目的伤疤,不大的眼睛看人的目光里透着股寒气,多毛的臂膀和后背上的文身最先映入小草的眼帘。文身在电影和电视剧里看到过,可头一回在这样近距离下看到,惊得她不禁后退了一步。

那文身图样十分特别,任谁看了都不由得心头一紧。两只胳膊从肩膀到臂肘上各文着一条青色带红花纹的蟒蛇,那蟒蛇盘在臂膀上,不断变化,血口张着,口里吐着黑色的蛇信。当这男人转身时,那两条蟒蛇瞬间似乎动了起来,蟒蛇眼随着肌肉的抖动一张一合。紧接着是文在他后背上的一条蓝色的龙怒视着小草,张牙舞爪面目极其可憎。红色的龙眼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让人看了恐怖万分。有人说文身是一种艺术,可眼前这文身除了给人以恐怖感外,还带着某种威吓,绝谈不上什么艺术。不难看出,他不是暴力团的就是暴力团手下的地痞恶棍。

也许这里常有人出入,或者那文身男人见叫门的是个女人,并不怎么戒备,小草顺势就挤进了屋门。她虽被卷发男人额头上醒目的伤疤和全身可怕的文身吓得哆里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问:“我妹妹李兰兰是不是在这里?”

男人收回凶狠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抬手指了指对面关着门的房间。

小草推开房门,房间里立刻喷出一团烟气,呛得她打了个趔趄。她屏住呼吸边用手驱赶着腾腾烟雾,边朝里面张望,隐隐约约似乎看见个人影。

她轻轻叫了声:“兰兰,我是小草。”

烟气里传来“啊!”的一声。

没错,这是兰兰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云雾般的烟气里,一个人身靠床沿坐在地上,身上套了件长袍睡衣。她急忙走近前去,挥手赶开烟气仔细一看,果真是兰兰。再看床上还躺着个女人,又干又瘦,闭着眼睛。她仔细端详着李兰兰的脸,那张脸又是杨小草第一次发现她吸毒,在车站时看见她的那个样子,灰黄的脸上眼窝深陷,大而无神的眼睛目光闪烁不定,头发有如干枯的乱草堆。

小草又气又急地拉着兰兰的手说:“兰兰,走吧,跟我回家,我已经找了你好多天了!”

目光呆滞的兰兰不吭声,看也不看小草,只管呆坐在那里不动。小草拉她起来,她还是不动,气得小草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强拉她站起来。

兰兰拼命要挣开小草的手,大喊:“你走开!你是我什么人?我不用你管,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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