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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失忆

水灵儿沉声道:“他终于暴露了他的本性了!”毒枭道:“盟主且看,前面敌人已经上船了,几个兄弟难以支持的住,属下去帮忙!”

水灵儿道:“好!你去吧!”毒枭对几个喽罗喝道:“一定要保护好盟主!”说着敏捷地从主船跳到了前面那条船。

水灵儿暗自纳闷,毒枭平时木纳地很,武功也是平平,怎么今天……就在这时,谁知前面那艘船竟然远离主船,水灵儿四处一看,主船周围的副船,已然一只不存!

水灵儿暗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时,一声巨响从敌人的大船处传来。几个小喽罗发一声喊:“敌人放炮了!”敌人竟然放了大炮,大炮瞄得方向正是五旗盟的主船。

水灵儿没想到敌人竟然花那么大的代价,她急匆匆地跑回舱中,对着若汐和婉芯道:“我可真对不起你们,让你们白白在此丧命!”

若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脸色吓得惨白。

只听“轰”的一声,船猛烈地摇晃起来!船被大炮击中,慢慢地下沉。

婉芯哭道:“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死了!”水灵儿忽道:“有了,此船之上还有一条备用的小船。”说着跑出舱外,门外的小喽罗一个都没有了,水灵儿要去找船,可是,却哪里还有小船的影子?

原来小船被几个小喽罗拿走了!

水灵儿痛骂一声:“混蛋!”也无可奈何起来。

大船剧烈下沉,终于,大船沉下去了。她们跌入水中,每人都抱着一块横木,水极凉,若昕支持不住竟然晕了过去!就在这时,一发炮蛋呼啸着打向水面。一个水注冲天而起,水灵儿婉芯“啊”的惨叫一声,不醒人世。

春风吹过了江南的万物,一切显得欣欣向荣,莺飞草长的时节总是让人充满无限的遐思!可是,年华易逝,谁人堪摘。故唐人孟浩然便有“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之感慨。

就在绿绿的山坡之上,坐着一个痴痴的少女,那少女一脸天真的神色,看着远方的一群羊儿在吃草。

她看着看着,忽然神往起来,口中悠悠地道:“我要是只羊就好了!看它们多么悠闲啊……”一个人为何会羡慕一只动物,恐怕人人都有这样的时候,因为人活在世间总有太多的不容易。

“姑娘,回家吃饭了!”这个声音是个朴实汉子发出的。这个姑娘缓过神神来,对着汉子嫣然一笑。

汉子对着姑娘憨厚地笑了笑,道:“我去把羊赶回来,咱们呆会便回去吃饭!”姑娘点点头,眨动着她那明亮的眼睛。

这只是一座简易的农家屋舍,这家屋舍正是这汉子的家。家里没有旁人,只一个老婆婆正在急急地造饭。

老婆婆见了这姑娘,眉花眼笑地,道:“对了,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少女道:“婆婆我好多了!”老婆婆用碗给她盛了一碗豆浆,笑着道:“姑娘若不嫌弃,大可在我家住,放心吧,我们娘儿俩不会对你不好的!”

少女感激地望着老婆婆,又望了望汉子,那汉子挠了挠头,傻傻地笑了起来。老婆婆望着少女,道:“姑娘可还记得自己住在那里,我们好联系你的家人……”少女的眼睛忽然现出迷茫的神色,她摇了摇头,痛苦地道:“真的,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了,我叫什么……我……我叫什么?”

少女脸是多么的痛苦,老婆婆忙安慰道:“不必再想了,不必再想了!老身只是随便地问问。”

老婆婆喃喃地低声又道:“唉……一个姑娘怎么受这么多的苦?”汉子看着少女那痛苦的神色,不由得回忆起五天前的那一幕。

天气是如此之好,二牛的生命似乎再也简单不过了,他唯一的目标便是将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侍弄好。

这一天并没有什么令人惊奇之处,二牛心情十分的舒畅,在大河边望着那茫茫苍苍的河水,心内燃起一个个朴实的愿望:娶个婆娘,舒坦地过一辈子,比啥不好?咱非得出人头地,咱非得家资百万?好好地把娘孝顺好,那才是正道。对于这一切的荣华富贵,二牛从来未有想过!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点困倦起来,打了一个哈,枕着鲜草睡着了,夜越发的黑了,他打着幸福的鼾,忽然,他猛地醒来,大叫一声:“糟糕!娘还在家哩!”他迈开他那本就结实的腿,欲向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

就在这时,他看了看河面,吃了一骇,一个人形漂了来,二牛的胆子是出了名的大,可是现下,竟有些害怕起来。

他拿起一块小土块,向着人形扔去,人形一动不动,二牛心头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想:死人?“死人”其实最不可怕,但是有时足以把人给吓死!二牛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而是未曾这般见过。这个“尸体”漂浮在一块木板上。二牛伸长了脖子,使自己足以看清些。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尸体,这是好奇心在作怪!他不禁喊了起来:“一个女人的尸体?”

他紧跑两步,月儿在摇晃,它用它的无私照耀了大地,二牛凭着月光看清这个“尸体”,这是一个女子的尸体,而且是一个少女的尸体!

二牛鼓足了全身的力量和勇气,要去把这尸体拉上来。尸体离二牛很远,二牛只得把上衣脱了,然后纵身跳了下去,初春的河水不是不冷,二牛只得咬紧牙,强忍着,他趟着水把那尸体连同木板一块拽了上来。那“尸体”似乎并未死,只是头上殷红一片,是撞的!二牛对于此种状况,平生只是第一次遇见,他并不知道怎么办,他的第一直觉便是想到了娘,他于是喊了一声:“好了,娘肯定有办法!”他背起这个女的死人,飞快冲向家中。一路的什么,他没有见着半分。

娘坐在堂屋,看着早已凉了的饭食正在发呆,她在想:二牛怎么还没回来呢?老人家深知,二牛是不会做什么出格事的!

“娘,俺回来了!”这一声,直把老人家唤醒,老人家看着儿子背着一个女人进来,便万分惊讶起来,她怒视这个诚实的儿子,二牛直道:“娘,该怎么救人?她是俺在河里捞上来的,她还没死呢!”老人望着儿子,知道儿子心眼好,救了人,便忙着伸手试了试这女子的鼻息,很是微弱,老人要二牛将人放在床上,给她盖了一床厚被。口中道:“她恐怕是被水淹着了?”

二牛说道:“娘,她不会死吧?”老人家骂了一句“胡说”,接着说:“我看她不过是受了一些寒气,死倒是不会!也许明天就会醒来!”

二牛的眼里满是喜悦的神色:“是真的么?那太好了!”

一夜,二牛都没有阖眼,他起初就静静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可是后来意识到自己是不能如此做的,骂了自己一句:“笨家伙,人家一个大姑娘,如何被自己如此看着,太不合适了!”于是,他便悄悄地走出了房间,蹲在了自己家小院中,伴着一块大石头,守护着。

夜色也越来越黑,二牛却不觉着一丝的困意,她想着那个女孩美丽的脸蛋,竟然痴痴地笑将出来,他在想着:自己一定好好干,把那几头羊养好,再者,地里的田也要好好地种,等到哪一天,找个女孩……唉……那女孩可真好看,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水中?也许……

就在这时,房中传来咳嗽声,二牛一惊,随即喜道:“她醒了!”他跑进房中,果然见着女孩醒了,这女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二牛,二牛傻傻地笑了起来,他便跑了回去:“我去叫娘!”

女孩眨了眨眼睛,向着四周看了看,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她的脑袋好痛,她仔细地想了想自己怎会到这里?可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因为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两腿酸软,还没站直,就已经倒在了床上。她痛苦地说了一句:“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二牛娘进来了,看着女孩要挣扎着站起来,忙说道:“姑娘身体还不曾好,急需好生休息,不要站起来!对了,我这里做了一些暖汤,姑娘吃些吧。”女孩茫然地看着他娘俩,怯生生道:“我这是,这是,在哪里?”二牛娘道:“你现在身体还不好,先别问这些,明天再说吧!”

女孩不知怎么的,竟然出奇的听话,她点了点头,吃了点汤,只觉得浑身上下不是滋味,猛然躺下,脑子里便“嗡”的一声,随即一片空白,她喃喃地说着:“我到底在哪里?我叫什么名字?”

她说着说着便又睡了去,也许睡觉便会解决一个人的苦。

第二天女孩醒了,二牛给她拿了一个小凳子,二牛娘一脸的慈祥,问着:“对了姑娘,你感觉怎么样了?”女孩点了点头,道:“好多了,只是我怎么会在这里?”二牛娘道:“哦,是这样的,我儿子二牛在外面放羊,见你在一块木板上漂在河中,于是二牛便把你救回来的。”

女孩感激地看了看二牛,二牛傻傻地一笑,二牛娘又问道:“对了,姑娘叫什么名字?又怎会在水中?”女孩脸色忽然难看起来,她的脸上马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口中喃喃着:“对了,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她说了几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至于自己怎么会在水中,更是想不起半分,她怅然若失,可怜地望着二牛娘,道:“我,不知道我叫什么!”

二牛娘叹息了一声,道:“可怜的孩子,好了好了,不用想了,想不起来就算了!”二牛娘知道,因为一些原因,这个女孩失忆了!

这个女孩就这样住在了二牛家,同村的人见着这个漂亮的姑娘住在二牛家,如何不惊奇?

“咳,二牛,这娘们是什么人?不会是你婆娘吧?”人们惊奇地问,在此时,二牛总是傻傻的:“不是,她是俺远房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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