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的话，到是让杨玉茹本就严谨的脸瞬间眉开眼笑，甚至就连李妈妈在一边也都打趣道：
“可不是嘛，佛祖一定知道老夫人天天念经、诵经，这次啊定会保佑大少爷在乡试中考上好成绩。”
大哥就要乡试了？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大哥凤成安和周淑珍的嫡子凤成宇可是在这次乡试中都考了不错的成绩，杨氏的心情大好，还记得当时还赏了她这个不受宠的庶女几个极品水果呢。
凤九歌坐到杨氏一边，顺手拿了琉璃九盏杯给杨氏倒了一杯茶水，双手递了过去：
“大哥可是从小养在祖母身边的，无论是学识以及教养，定然是整个大楚的佼佼者，在说又有佛光照耀，大哥这次乡试定会有个好成绩的。祖母您就放宽心啦。”
凤九歌这话可是让杨氏的心情大大好起来，也让杨氏甜到心坎儿里了，明面上是夸了养在杨氏身边的庶长子凤成安能够在这次乡试中考个好成绩，暗地里更是夸奖了老夫人的学识、为人、教养在整个大楚都拔尖。
也大大的满足了杨氏的虚荣心。
杨氏嘴角上扬，一边喝茶，一边‘哀叹’：
“就你这丫头嘴甜，会说话。成安现在也就早晚过来请一次安，剩下的时间都在埋头苦读，成安虽然在我院子里长大，可我现在啊，每天见他两面算是多了的。”
凤九歌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走上前，又给替老夫人杨氏锤了锤背：
“祖母，现在您是想大哥，可等到大哥金榜题名时，您定然会觉得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哥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也不会给您丢脸的。”
凤九歌的这番话不禁让杨氏连连点头，忙拉过正给她捶背的凤九歌坐到她身边：
“你这丫头啊，这理儿还挺多，不过说的都挺在理。”
凤九歌知道自己说的话已成功的哄得杨氏开心，笑容也越发的甜了起来。
祖母终究是祖母，她不是吃人的妖怪，也不似周淑珍那般和祖母有实质性的利益冲突，她相信，这一世只要她用心的伺候、发自内心的照顾祖母，同样，祖母也会或多或少的给予她一些疼爱。
虽然及不上大哥，可这些终究是她的靠山。祖母可是经历了多年的宅斗，是否用心，还是带着别样的诉求，她慧眼识珠，定会看出个一二来。所以，她根本没有理由去弄那些个虚头巴脑的。
实实在在的来。踏踏实实的走复仇这条血路，这不是空中楼阁。
“老夫人，大夫人、三姨娘、大小姐、二小姐在门口候着呢。”
一听到她们在门口候着，这杨氏本就有些上扬的嘴角，微微的收回一点，却也不曾想昨天那番冷冽：
“恩，让他们进来吧，今儿天气不错，连带着我这老婆子的心情好的很呢。”
李妈妈在一边帮腔道：
“这哪里是因为您今天心情好啊，这分明就就是因为三小姐嘴甜，哄得您高兴呢。看来这三小姐可多要来德宁院了走动了。”
凤九歌到是不知为何这位李妈妈竟然帮着自己说话，他们二人之间可是没有任何往来的，甚至--
甚至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儿，都可以用‘厌恶’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李妈妈哪里的话，九歌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我看祖母心情好完全是因为爹爹要回来了呢。”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
大夫人周淑珍、三姨娘崔爽、大小姐凤南音、二小姐凤婉瑶刚一踏入前厅，便听见这大殿里传来的嘻嘻哈哈声音。同样，也惹得他们心里一阵泛酸。
众所周知，老夫人可是整个大楚有名的世家小姐，哪里是笑不露齿，分明是不苟言笑。而且太过讲究规矩，条条框框一大堆，简直无趣的很，又重男轻女。整个怀国公府，只有老爷凤名磊和养在她身边的庶长子凤成安才哄得老夫人如此高兴，现在没想到一个小sao蹄子竟然--
能够坐到老夫人的身边，竟然还将老夫人哄得如此高兴。老夫人哪一次见到他们不都是板着脸，就算不横挑鼻子竖挑眼，也从未笑的如此爽朗，只是现在--
真是让他们嫉妒羡慕，恨。
“给母亲请安。”
“给祖母请安。”
四人重叠的声音打断了杨氏和凤九歌、李妈妈的笑声，也让她们看了看跪在一边的四人。
杨氏点头，应道：
“快起来吧。”
凤南音微微抬起头，那双漆黑的双眸狠狠的盯着凤九歌，冷冽的仿佛欲要将凤九歌穿透似得。
只见凤九歌脸色依稀还有些病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完全恢复好，啧啧，现在就出来讨杨氏的欢心，这也真是够着急的。到是退去了平日里母亲送去的大红大紫的裙子，换上了这个素白及地的长裙，到也是为难她了。即便随意的挽了一个随缘髻，剩下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却也显得她那素白的脸越发的可人了，甚至让人变得移不开眼睛。
呵，这是不知道这jian蹄子到底是随了谁了，六姨娘长相虽为中上等，可却也绝对生不出来这样的sao货。
凤南音如同利箭一样的视线没有让凤九歌有任何的不妥，相反，凤九歌到也抬起头来，直直的坐在杨氏的身边，嘴角噙着微笑，却未曾达到眼底，眼波流转，墨色的眸子越发的深沉起来，大大方方的让凤南音看着。
这样深沉、不动声色的凤九歌，让凤南音越发的气不过，哼，不过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到硬装成了人样。
“大姐，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九歌，虽然九歌是被你和二姐推下湖中的，可九歌对你们绝对没有一点怨言，你不必害怕，我们以后还是姐妹。”
没有怨言？还是姐妹？啊呸。
风南音立刻呛声道：
“你以为你是谁，谁是你的姐姐，你不过是庶女而已，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还不给本小姐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