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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煮酒论天下

此后的数年,随风大部分的时间都过得惬意极了,每天除了必备的课程之外,他将大部分的时间花费在冰月的身上,本来随风连课程都不想去上的,因为冰矶有时候实在是太固执了,而且随风还发现冰矶其实是很好激怒的,也很好的“控制”,后面的两点让随风最为舒服,时不时的跟冰矶斗上一回,而他也养成了另一个得习惯,睡觉,照随风得话说,是自己太无聊了,至于原因是什么,没有人会知道。石中天甚至打趣是因为从前因为某人而睡眠不足,现在正在补眠。

而随风在第二年的时候,也有了自己的生日和自己的姓氏-柳,至于为何选择这个姓氏,理由简单的实在是不得了,只是因为冰月在选择的时候,在字典上看得顺眼而已。当然冰月依旧还是老样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惹上一次祸,让冰矶幸喜的是冰月也有了一个可以制得了她的人,随风的惩罚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每次都能很好的攻击到冰月的弱点,跟冰矶的静闭的惩罚的效果,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唯一令冰矶不满的就是随风有时过于宠溺冰月,时不时的还跟冰月一起胡闹。

如同往常一样,今天也是一个平常得日子,外面瑞雪纷飞,为大地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屋内的,却是热浪滔天,冰矶依旧愤怒得指着柳随风得鼻子,大声的质问:“随风,你过来,你看看你的回答,这象话吗?围魏救赵的谋略难道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老师,遇事总是要因地制宜,因时夺势,如果固执于书,总有一天会吃亏的。当然我也不是在否定,咱们前人的成就。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呢?

关键是咋电视看多了,现代人分析也透底了。

“师父,我只是在说我自己的见解啊~~你不是鼓励大家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要随便被书本的知识所困住吗?我是在继承你的意志啊!你看我可是全谷唯一的一个听你教诲的人哦!”老头最近怎么越来越无聊啦~~这么着急的用十道金牌将我周公的身边找回来就是问这件事啊~早知道就不管他了。

柳随风轻轻的将老头指着鼻子的手弹开,努力将自己的眼睛睁开注视着老头不断摇摆的脸,但是嘴上还是不断释放着因睡眠不足而累积的呵欠。

“混小子,给我站好,一天到晚的睡觉还不够吗?在我面前居然也敢睡觉,这是尊师重道的行为吗?你难道不能学学我吗?”冰矶看着心爱的徒弟越来越放肆的行为,肝火不禁越烧越旺,贱沫四射。

鄙夷的望着老头的行为,叫我学你,那我还怎么混啊?柳随风快速的远离老头口水的势力范围,懒懒的靠在门框上,不过为了将来的幸福,好意的安慰道:“师父老头,小心自己的身体哦~~要不然小师妹嫁给我时,没有你在场会很伤心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宝贝妻子伤心哦。所以你千万要坚持到那个时候哦,之后,我就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对了,天翔,你去叫冰月过来,就说他的随风大师哥有事情要她过来一下。”冰矶原本充满怒火的眼睛,瞬间就被得意所取代,心里正为找到我的克星而高兴不已。

“可是。小师妹不是正在静闭中吗?”一旁的龙天翔有点看不过去了,善意的提醒着自己的师父。

“小妮子已经惩罚过了,应该已经反省了,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总之你快点去就是了。”冰矶为了对付柳随风,完全忘了冰月其实是昨天才被关静闭的,完全没有一派宗师的该有的冷静于智慧。真怀疑这样的他怎么可以教出我这样的天才呢?‘我亲爱的小月牙,我可又救你一次哦,呵呵,这次想怎么报答我呢?’

“师父,你又载在小师弟的手上喽。”天翔一边走,一边想道。

如同往常一样,柳随风在冰月的淳淳的教育下,认真的听着冰矶训说了大半天,才得以脱身离开。

“月儿,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呢?”柳随风温柔的看着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冰月,出声讨赏。

冰月转身做了个鬼脸,大声的说道:“才不要,前天就是你不帮我,我才会被爹关禁闭的。”

“那也要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我不是不让你做了吗?”柳随风善意的提醒冰月不要忘记自己做的事情,顺便将貂皮的披风为冰月披好。

“哼,也是你自己不理我的,我才去的。”冰月不满的笑声的说道。

但是这也不能逃出柳随风的耳朵,更何况是冰月有意而为。

“呵呵,算是我的不对,今天,我陪你还不行吗?”柳随风适当的退让一下。

“真的?你不会再去炼那把破剑了吧!”冰月脸上一喜,但随即怀疑的望着柳随风的脸,问道。

“真的!难道你还要我发誓吗?”柳随风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

“要是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你可以发誓的。”说完之后,冰月自己也为之莞尔,拉着柳随风的手臂,继续自己刚刚才想到的行程。

晚上,柳随风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让龙天翔拉到四合院的小亭之中。

亭中早已数人在座,计有冰矶、杨洁、石中天,石桌之上,中间用着火炉小火温着几瓶美酒,柳随风一眼就看出那是冰矶珍藏数年的美酒,倒是没想到今天他舍得拿出来。

“这么的热闹,月儿不在吗?”柳随风诧异的问道,热闹的场面,怎么会少了那个小捣蛋呢?

“怎么可能会少了她,她去屋里取了暖壶就来。”杨洁慈祥的笑道。

柳随风笑了笑,就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今天有什么好事吗?怎么舍得将这几瓶酒拿出来呢?”

“呵呵,师父想跟我们来个煮酒论天下。刚刚收到消息,辽军已经如你所料被赶出了汴梁,刘知远乘隙在太原称帝,国号汉。随风,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龙天翔钦佩的望着柳随风,解释着今晚的聚会。

柳随风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夜空之后,唉,我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史实呢?随风直到冰月的出现才将心神收回。冰月已经熟练的偎进柳随风的怀里,拉过披风盖住自己。

“好羡慕啊!不过师弟,你什么时候才和月儿成亲啊!不然,这样可不行哦!”石中天捂着自己的一侧的脸颊,打趣道。

冰月闻言,不由得小脸一红,挣扎着就要离开,这要外多亏杨洁那时候的教育,让冰月明白男女有别,也让她认真思考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幸运的是结果不坏。柳随风纵然心中不满,也只得放开,有得有失,不知道柳随风现在是何滋味。不过最为难过的恐怕是冰矶,自己本来最有把握的杀着,居然被自己的妻子无意间所化解。

“长幼有序,师兄好像也老大不小了吧,师父也应该为他张罗婚事了吧!顺便将我跟月儿的婚事一起办了吧!”柳随风意有所指的反击道。

“为师除了重承诺之外,向来崇尚自由自主,只要中天他找到意中人,随时都可以的。”冰矶避实就虚,借力打力。

“老滑头。”柳随风心中只有这句话,不过也是自己作茧自缚,没料到那块铁居然这么难弄,死老头也不先告诉那是天外之物,纯心想为难我。不过冰矶也是异想天开,凭借柳随风的智慧,怎么可能数年没有一点进展呢?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杨洁再次做为中间人,出声平息了这场无谓的争吵。

“随风,你觉得现在的时机已经合适了吗?”龙天翔再次将话题引到了今天的主题之上。

柳随风一边感受着美酒在口中留下的余感,一边笑着说道:“呵呵!你不是早已知道答案了吗?”

龙天翔哈哈大笑,也不推脱:“呵呵,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刘知远用心之深,计谋之周密,确实胜人一筹,手下也有不少能人,只是其人心狠手辣,刚愎自用,而且我怕他席不暇暖就一命呼呼了。其子年幼轻佻,狎与近习,难堪大任。而亲信之中,唯有郭威颇有远见,善于接纳贤才,体察民情。但是灭国也只是在弹指之间。”

“好,天翔看得透彻。不过当今天下大乱已久,所谓分久必和,和久必分,我想离统一的时间也已经不远了。”冰矶满意的点头说道。

“这就要看天意了,当今天下诸国大都是内忧外患,君主不思进取或者志大才疏,天下统一,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柳随风沉思了一下,摇摇头,接着冰矶的话,往下说。

柳随风停顿一下,看见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等待着自己接着往下说,一口喝尽杯中之物,接着背书说道:“闽国现在已灭,除了被唐吴瓜分的数州之外,就剩下留从效苟延残喘,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荆楚以弹丸之地之所以可以留存至今,不过是周围大国以之为缓冲之地,一旦交战,国破家亡也只是时间问题。楚国马希范已死,诸弟争立,楚将也是因为利益各自为政,分别拥立武平军节度使马希萼、武安军节度使马希广,至今楚地混战,已达到日寻干戈,无有宁时。大势已去,我断定唐国必定趁此机会,挥军西进,鱼翁得利。”

“咦,那唐国不是最有希望夺得天下吗?”冰月兴奋地打断柳随风的话语,大声的说出自己现在的得出的答案。

“呵呵,在我看来唐国在闽国受到的教训并没有使他们记住什么,这次出兵恐怕又要血本无归。如果南唐烈主还在世的话。”

柳随风停顿一下,才接着往下说:“南唐先主李晟要是多活几十年的话,倒还是有一点可能性,可惜他的儿子李景通志大才疏,又辅佐无人,人又好大喜功,轻率行事,却又优柔寡断,手下”五大能臣”冯延己.冯延鲁.魏岑.陈觉查文徽.都是器小识浅,言而夸口,浮华轻佻,贪功逐力之人,让他们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倒是值得期待,起码他们敢于\篡改遗昭,让我刮目相看,但是任用他们把持朝政,还想有所作为,这不是异想天开吗?而南唐也不象建立之初,那样廉洁奉公,内外大臣在承平日久的环境之中,腐朽之风逐渐蔓延,残暴贪赃枉法之徒也是与日俱增,期待这样的国家统一中原,还是祈祷它不要过早被灭还是现实一点.据说他们现在又一改先前保境息民政策,出兵攻打闽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次必定得不偿失,白白为吴越做铺垫.柳随风虽然是笑着评价冰月的猜测,但还是难免受到冰月不高兴的瞪视.

“剩下的蜀国虽然现在的孟旭在亲政之初为了维系君权,维系人心,抬高自己的威望,但是敢于惩治朝廷上的一些贪暴无法的元老忠臣,确有些气魄,又颇注意纳谏,看起来好像有点可成之气,不过最近几年的表现,好像越来越向往宴乐奢侈,看来也是难成气候。”柳随风紧接话锋一转,又叹惜起蜀国皇帝孟旭。

“对了,师兄,现在市面上还有什么可以关注的吗?”柳随风喝了一口暖酒问道,对于闯荡江湖的事情,他很是很感兴趣。

“现在江湖风头都被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云所盖,他被汉帝刘知远封为护国工,而他率领的南宫子弟兵也已经被封为护国军,只是他倒是对此不屑一顾,而江南秦淮河上新开了一间软香阁,倒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龙天翔微微一笑,说道。只是说到软香阁时,龙天翔脸上居然出现一丝自豪和红晕。

石中天惊讶的望着自己的师兄,这样的情形自己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心里打定主意,下山之后一定要到软香阁见识一下。

柳随风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什么都引不起他的主意,只是挑挑自己的眉头,手上则为冰月调整一下披风,等待着龙天翔继续往下说。

龙天翔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边的时候,才继续往下说道:“软香阁的当家花旦不但相貌风华绝代,与冰月难分伯仲,而且她的见识更是直逼师弟,说她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点也不为过,现在无论是朝野的达官贵人,还是英雄豪杰都蜂拥而至,甚至听说几个国家的王孙也到秦淮河上,渴望自己能得到这位花魁的芳心,可惜的是直到今天能见到她的人都只是寥寥数人而已,想得到她的芳心谈何容易.”

说到最后,龙天翔脸上还隐隐约约可见一丝自豪。

“师兄该不会也对他芳心暗许了吧!要不要我托师傅下山一次,帮你说媒啊!”石中天打趣笑道,心里则是对龙天翔说的对象更是好奇。

冰矶夫妇也是好奇的盯着龙天翔,因为他们也甚是担心着龙天翔的婚事,至今他还有喜欢的女孩啊!难得这次看起来龙天翔好像真的动摇了,如何不期待呢?

“呵呵,我可是没有福分得到这位姑娘的芳心了,如果是师弟倒是有可能。”龙天翔虽然有些心动,但是紧接着眼神又是一暗,但快得几乎没有人看见。

柳随风感到原本已经哈欠连连的冰月正炯炯有神的紧紧的盯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赶紧撇清自己,“呵呵,还是留给小师兄吧,我看他已经心簇晃动了,师傅不访稍微考虑一下,我想依大师兄所说,那位姑娘一定可以管住师兄的。”

刚说话,石中天噗的一声,口中的酒飞射而出,幸好座上的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酒花都自动在他们身前分开,如果这要是在闹市之中,必定会轰动一时。可惜的是他们现在都还隐居与世,不过显然大家都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忘记护住身前的酒水,以至于石中天的口水与桌上的酒水惨在一起了。

“看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做。”柳随风望着桌上的一片狼藉,摇摇头,抱起熟睡的冰月,无奈的说道,而刚刚的谈话已经被他抛在了另外一边去了。

冰矶夫妇和龙天翔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站起来,准备离开了,不消片刻,诺大的雪地上就剩下石中天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祸兮福之所依也。

纷纷扬扬的大雪很快就将今晚的一切所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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