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孟韶津带着木承承去临市玩儿,秋天已经浓的不得了,C城的秋天热的很,秋老虎比夏天还闷热。他们两个穿着一样的卡其色衬衫短袖,牛仔九分裤,俨然一对儿热恋中的男女。
木承承与他在一起的将近三个月都十分甜蜜,他从来待她温柔,木承承以往接触的男性都是梁秉深、江潮那种的,都待她好但是不是那种温柔的好。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在孟韶津这样温柔的爱意中了。
情窦初开的如此晚,就已经可以证明木承承的情商确实不高。难为她这个祖国培养的博士精英,竟然在25岁才懂得什么是爱情。木承承这种单细胞向来觉得,爱情太复杂了。所以一直也不敢触碰,其实当年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喜欢梁秉深的,每次梁秉深不对她使坏或者欺负她的时候,她还是对那样的梁秉深有过好感的。
有一阵子,木承承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喜欢上梁秉深了,那时候是在高中,可是一次看见他拒绝一个同班女生那种冷心冷面的样子,木承承一下子就燃起了对于广大女同胞的维护之情,觉得梁秉深这种人又毒舌又腹黑,根本一点也不绅士温柔,凭什么招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就是个充满危险的妖孽。
就这么一件事情就让木承承觉得,爱上梁秉深这种危险物种一定会被伤的很惨,所以她这个趋近于单细胞生物的趋利避害本能让她对梁秉深刚刚燃气的一点男女之间的好感全都烟消云散。其实梁秉深多么冤枉,自己冷心和毒舌不都是为了木承承,守身如玉还有错了?这么多年了,已经25岁的钻石男,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江潮还有过两个女朋友呢。所以说,你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天然呆的思维方式和理解能力。
临市最有名的地方是蜡像馆,这里面有许多明星大腕的蜡像。木承承看的高兴,不停的拍照。孟韶津是她高兴就觉得高兴的:“要不要做一个手模?”
木承承眼睛睁得很大:“好啊,我们两个一起做一个好不好?”
孟韶津捏她的鼻子:“好。”
两个人找了蜡像师傅,蜡像师傅齐其实很年轻很帅,木承承盯着人家一直看,孟韶津咳唆两声才唤回了神游天外的木承承:“承承你想做个什么样子的?”
木承承歪头想了想:“恩,做一个我们两个十指相握的吧。”
两个人的手指相互交叉,就像是盘根错节的合欢树,站成永远没有分离的姿势。蜡像师傅看他们年轻也跟着活跃起来:“我浇蜡的时候会稍微有些热,一下子就好,不要担心。前两天一对金婚的老人来做了蜡像,甜蜜的就和你们现在没有什么差别。爱情这东西真是历久弥新。”
木承承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就像只猫儿似的灵动:“那有什么的,等我们金婚也来做手模,不不不,到时候直接做全身蜡像摆在最显著的位置,向全天下昭告我们幸福了一辈子!孟韶津同志,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孟韶津坚毅深邃的轮廓此时却是温柔,他的眼睛眼睛时深栗色的,这双眼睛一度让木承承痴迷。他经常穿银色西装,身材极标准,整个人都是英气的摸样。此时穿着休闲衬衫短袖更加年轻好看:“我听从组织的一切安排。”
十指相握的蜡模出来,晶莹剔透,就像爱情。
木承承和孟韶津一共做了三个这样的浇蜡手模。两个人一人一个,还有一个存在了蜡像馆。
回去的路上,车里面放的歌曲是奶茶的《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到底你会怎么想。”
悠扬的歌声,美丽的初秋风景。真是好时光。爱的时光,温柔的让人禁不住微笑。
孟韶津开车的样子十分认真,眉眼深邃,木承承看着落叶纷纷觉得心理面暖暖的:“孟韶津,你当初为什么喜欢上我?”
孟韶津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我说一见钟情你会不会说我恶俗。”
“不会,因为我也是。”
孟韶津腾出右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真是个乖孩子。”
木承承傻乎乎的笑敲打他的脑袋:“真是个傻小子。”
两个人没心没肺的笑。
时光静好,伟大的神,可不可以。让岁月停在这个点上,不要再走下去。葬在这里也是好的,生死同依,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