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木承承就一直假寐不说话,直到红灯时梁秉深盯着她看,一瞬不瞬,眼睛都不眨。她才憋出一句:“梁秉深,你丫就是一妖孽。你风流成性,水性杨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慢悠悠的探究问道:“此话怎讲?”
她一边玩手指头一边哼唧:“那个华微微,不就是那次和你相亲的美妞吗?这家伙,眼神热的都快达到燃点了。”
梁秉深一踩油门,木承承吓了一跳,绝对是打击报复,公报私仇,他的声音低沉:“可是我这个妖孽已经被木大师收了,旁的人也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她被逗笑,转念间反映过来他骂她是和尚:“还学会暗喻了是吧!反了你了,大胆小妖,下周刷碗工作全是你的活了!”
他星眸闪着寒光:“凭什么?”
木承承掐腰,猫眼圆睁:“就凭户口本上我是户主,咱们家我说了算!”
梁秉深沉吟一下,眼中精光闪过:“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一会儿你主动亲亲我。”
木承承一边下车甩车门一边骂他:“不要脸!”
气哄哄的进门,踢掉高跟鞋就上楼去了。这碗他是铁定不替她洗了,天知道她有多么讨厌洗碗。
两个人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热播的《后宫甄嬛传》,木承承凭借看过原著的优势,就一边看一边剧透。梁秉深抓抓头发气的要回自己卧室,剧透什么的是最讨厌的。
她偏缠着给他讲,打小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一方越讨厌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缠着缠着就变成了她把他压在沙发上的诡异画面,泛着光的黑缎面沙发衬得梁秉深肤色如白瓷,真是唇红齿白的妙公子。
她笑的不可抑止,在他身上撑着身子抖。
梁秉深不悦,:“笑什么?”
木承承认真的回答:“最近我们家的沙发上总是发生奸情。”
他也笑:“咱俩领证了好不好,你才奸情呢!”
她的小脸离他很近,皮肤像是鸡蛋清一样,滑嫩的不得了。她竟然捏他的鼻子问:“我亲你一下,是不是你就真的包了下周的刷碗工作?不带骗人的。”
他点头,循循善诱,腹黑本色显露无疑:“我的信誉哪有那么差,答应你的事情除了摘月亮这一件,你说有哪件没办到!”
她缓缓俯身,亲他的嘴唇,浅浅的亲吻,猫眼看着他的星眸。这一瞬间,梁秉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心上像是有羽毛撩拨一样的痒。
她看到了他眼中逐渐积聚的热度,可是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深的吻他,舌头像是小蛇一样狡猾的进入,与他的纠缠,却又在他来纠缠她的时候退开。顽劣的就像一个小孩,眼睛里都是窃笑。
他的漱口水是清凉的薄荷味,与他刚刚吃的橙子的馨香一起沁入了木承承的四肢百骸。他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有些野蛮的回吻她。
直到后来他偏过头微微气息不稳的抱住她:“别亲了,我洗碗就是,再亲我就真犯错误了。”
木承承睫毛刷着他的脸颊,沉吟许久,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我们都需要勇敢一些,为我们各自的选择负责。我需要走出孟韶津的过去,拥抱你走向我们的明天,你又何尝不是?有的心结,我们必须打开。既然选择在一起,我们都要对彼此,对这个家,对双方的家庭负责。不是吗?”
他慢慢笑起来,转头亲一下她:“我知道,我也会努力。”
她用手去揪他生了新胡子的下巴,记得他青春期刚长胡子那会儿她常常趁他的不注意揪的他大叫,她猫眼里面是算计:“这一个月的碗都你包了。”
他立场坚定,做大义凛然之姿:“美人计也没用,说一周就是一周。”
木承承使劲掐了一下他的下巴:“吝啬鬼,掐死你。”
然后跳起来气哄哄的去浴室洗澡了。
生气会让人智商下降,以前木承承觉得这句话是鬼扯,现在发现果真是至理名言。先是华微微的出现让她莫名的烦躁,然后是狡诈的梁秉深只刷一周的碗,大大的气着了她。结果呢忘记了拿睡衣就进了浴室,还把身上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只有梁秉深的一件宝蓝色衬衫凉在浴室干了未收。只能江湖救急。
她祈祷着梁秉深已经回房睡觉了,怎奈今晚他依旧好精神的看宫斗戏,听到声音看过来,木承承走到茶几边来取自己的水杯。他已经是面无表情。
她哪里知道,她白嫩如婴儿的皮肤在宝蓝色的衬衫映衬下,如白玉一样细腻美丽。长发垂在瘦瘦的脸颊边,微微有些凌乱,似是一种纯洁的诱惑。纤长的美腿,堪堪的露在衬衫下,怎么看怎么性感。
梁秉深突然伸出长手握住她拿杯子的手,她手上一抖,白瓷杯子掉下去,滚落在地,转了两圈,没有碎。
梁秉深笑起来真的像是堕落天使一样妖冶,睫毛长卷如蝶翅般惊心动魄。她看着他,委屈的说:“你刚才分明还一直盯着电视的。”
他一步步将她逼到墙角,双手撑墙,把她禁锢在怀抱中,无处可逃。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我是不是从没有夸过你漂亮?”
她傻乎乎的点头:“是。”
他笑起来,如同胸腔中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有些暧昧:“你今晚这样真是漂亮。但是我觉得是我的衬衫好看所以衬得你漂亮,你觉得呢?”
木承承被这声你觉得呢完全震住了,就算她再呆也感受的到梁秉深身上潜在的危险。事实证明,她就是一只纸老虎,被一句你觉得呢,吓得魂飞魄散。
为毛她的运气这样差,为毛她的武力值还低,为毛梁秉深认真起来就像是一只蛰伏已久的狮子,正张开森森白牙。分明是笑着的,却好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木承承口吃,紧紧的贴住墙::“我我我,我觉得,我。”
她并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夜已经深了,大灰狼开始出没,小白兔们一定要躲好。
梁秉深突然觉得心情奇好,他慢条斯理的逗着她:“你说我们都需要新的开始,就从今晚开始好不好?”哄骗的声音带着蛊惑,木承承不敢轻易作答。
在木承承思考了几万种逃跑计策后,在梁秉深马上消失耐心的情况下,冒出一句:“那个什么,阿深,我大姨妈来了。”
梁秉深笑起来:“木头,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说谎,你会因此付出代价。你的生理期,恐怕我记得比你还清楚,还有13天才到,提前也不会提前这么多。”
木承承知道,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