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承承的失眠愈发的凶猛,成夜成夜的睡不着,高兴的是每日会接到孟韶津的电话和信息。偶尔两个人也会一起简单的吃个饭,仿佛老朋友一般,他是极好相与的男子。
木妈妈的越洋电话里告诉她,必须去看看中医。木承承觉得也对,失眠是病,得治。要是每天像老妈只忙着和老爸周游世界估计也不会失眠了。
下午三点挂上了号,三点四十轮到叫了她的号,问诊后拿着药方去中药房领药。不会煮药的她只好去煎药房代煎,煮好后封在药袋中回去放在冰箱里就行。
煎好药的木承承竟然碰到了另一个煎药室里出来的梁秉深。
看着熊猫眼的木承承,梁秉深叹了一口气“你终于来治你的失眠症了。”
“你来干嘛?”
“帮朋友取药。”
木承承眯起眼掐他:“撒谎,煎药这么麻烦的事你会来?”
梁秉深的手背被掐红了一片“嘶,好了好了,我胃疼来煮些药拿回去喝。”
木承承义正言辞的教训他:“就是平时酒喝的太多才会胃疼,自作自受。”
“就知道你会是这句话所以不和你说的。”梁秉深眼色幽怨的望了一眼木承承。
乘梁秉深的车回公寓,他似乎是比上次见瘦了一些。从他接手梁叔叔的公司后就愈发的瘦了,下巴都尖了起来。他的眉毛是所谓的剑眉,衬得整个人英姿勃发。
“你过生日我不是送你一辆车吗?当时还高兴的围着车子团团转,如今也不见你开出来。这使用效益也太得不到发挥了。”
木承承无聊的戳他的白金袖扣:“那车太贵了,哪适合我一个学生开,太招眼。何况上次撞了之后一个保险杠花了我三分之一的积蓄。”
梁秉深嗤之以鼻:“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岁的本科生呢?你都是博士了,是成年人了,真不知道怎么连个车都开不明白。”
木承承懒得和他斗嘴于是靠车车上的抱枕就假寐起来,这对抱枕还是她心血来潮绣的十字绣。假寐着,假寐着,真寐来了。失眠几晚上的木承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在一张乌木雕花大床上,是梁秉深的公寓。
梁秉深正戴着一副黑色镜框眼镜在电脑旁工作,他穿一件V领白色T恤衫,显得特别年轻好看。
“几点了?”
“8点了,睡了三个小时,真是猪,木头猪。”
木承承身手矫健的冲过去打梁秉深,不忘穿上拖鞋。
一手掐住他的鼻子,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呼吸。这是他们两个从小斗法的幼稚行为,一直延续至今没有改变。
梁秉深游泳极棒,木承承一直捂了大概两分钟才松手。
“你就会用这着!木头猪”
“你说谁是猪?”
“当然是在说某个太平公主。”
梁秉深坐在电脑桌旁,而木承承站着,梁秉深平视某部位发表此感想。
木承承揪他耳朵:“混蛋不许看!”
梁秉深疼的呲牙咧嘴:“你从小就只会抓掐挠打。”
木承承恨恨的控诉:“那也是因为你从小就总是欺负我!”
“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你!”
“啊?”
木承承以为自己幻听了,被震慑住的傻愣着看梁秉深。
趁着她痴傻的时候,他摘下眼镜扔在桌上,起身用极大力气揽住她的腰身,他182公分,她170公分,他突然就低下头吻住她,
她完全呆掉了,他的睫毛卷卷长长,眼神深深深深的望着她,薄唇含着她的。
她从来也不会想到有这样一天。
她挣不开,他吻不够。软软的香香的,果冻一般。
直到她眼睛急红了他才放开她。
木承承掩耳盗铃的使劲在梁秉深额头上拍了一下:“发疯。”然后就跑路了。
梁秉深的电话打了一晚上,木承承也没有接。终于一条短信传来:“木头,我没有发疯,我喜欢你而且一定要追到你。”
想到梁秉深发信息时,低眉敛目,微含笑意的摸样,木承承:“啊!”的哀嚎了一声。
吓得付兰手中刚要贴的面膜一个不稳糊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