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男人的贞操
秣马厉兵兮，剑北指；气冲牛斗兮，谁可凌？
开天辟地兮，创新局；与子同袍兮，共生死。
——《火离鸟歌吟》
城楼之巅，飞续与星纪并肩而立。
飞续看着头顶流过的白云，用低沉的语气说完了整个故事，末了，又道：“其实你阿姐也不容易，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真正杀了薇薇尔的人是玉卮……所以，我希望，你作为宁公主的弟弟，可以原谅她这一次。”
星纪痛苦地闭上眼睛，不住道：“军师，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编的，薇薇尔没死，她怎么会死呢？”
飞续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骗你，事情已经发生了，其实，我也有错……如果，我早一点向宁公主谏言就好了。”
星纪蹲下身来，将头埋入膝盖，也许是哭了，但却一点哭声都没有。
几个时辰无声地过去了，暮色四起，黑暗袭来。
终于，星纪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飞续始终没有看清他是何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传来，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好了……我懂了，这事不能怪阿姐的……不能……”
但飞续又怎么知道，孤月下，鄂都城外的荒山。
一个年轻人仰天呐喊：“为什么……我为了救她，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她，却把我的女人，给杀死了……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是我阿姐啊！为什么她是我阿姐？！”
次日，羽琳张设灵堂，明晃晃地点了一厅白蜡烛，放置上九个香炉，请来数以百计的巫觋为薇薇尔招魂。
巫觋们拿着招魂幡边唱边跳《大招》：“青春受谢，白日昭只。春气奋发，万物遽只。冥凌浃行，魂无逃只。魂魄归来！无远遥只。魂乎归来！无东无西，无南无北只。”
星纪焚香，对着薇薇尔的牌位拜了三拜。
羽琳道：“星纪，当初陷害薇薇尔的女奴，以及那些被玉卮收买的黑甲军，阿姐都替你杀了……至于玉卮，就由你亲自动手吧。”
星纪将香插在薇薇尔的牌位前：“多谢阿姐。”
羽琳下令道：“将玉卮提来！”
不多时，一众黑甲军押着玉卮来到灵堂上。
星纪拔出匕首，冷笑走到玉卮身边，在她耳边嘀咕道：“其实，在乱世，一个人有野心也不能算是错……”
玉卮银牙紧咬：“你到底要说什么？”
星纪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耳语说道：“但你太愚蠢了，你比我阿姐笨太多了……野心和愚蠢加在一起，就是大错特错！”
玉卮竭力地控制着表情，保持平静。现在，她只希望星纪能给她痛快的一刀，这样，她的恐惧就可以结束——毕竟关了好几个月了，任她再大胆，也慢慢地崩溃了。
“你既然敢玩这个叫做‘权利斗争’的游戏，那么，成者王侯败者寇，现在，该是你履行游戏规则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