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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撑住,撑住......”

“再掉下来,打断你的腿......”

一个嘶哑的嗓子歇斯底里地叫着。语声中充斥了不可抗拒的口吻。每个字都是命令,威胁,愤怒,激动。仿佛无形的鞭子般抽打着世上的一切。

广信府的贵溪县北郊的仁福乡下,两间草屋相夹处,有一块半亩大的空地。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正半蹲着马步,高举双手,两掌作托天状。只见他的头上三尺处,颤巍巍地漂浮着一条方砖。却不知怎地,竟不落下。

墙根处矮凳旁站着一个看起来很凶的白发老者,一根根鼻毛针一般刺出鼻孔。他斜靠着墙,双手抱胸,肘弯处插着一把戒尺。胸口起伏,骂着骂着,连坐下都忘了。天色向晚,阳光渐渐黯淡下来。使他满脸的皱纹看上去更深,也使他的面色瞧上去更阴沉沉。

那少年约莫十来岁年纪,方脸微黑,嘴唇偏厚,一脸敦厚之相。额头有几个青青紫紫的大包,时不时目光闪缩着,朝老者偷偷瞟了两眼。生怕有什么做的不对,被他师父见到。每当老者一开口,便急急应一声,来平息朝他发来的怒火。

“高点,再高点......”老者口中又叱喝起。

少年忙道:“是,师父。”心下却嘀咕:“再高点,那......那砸到脑袋不是更痛吗?”

这老者姓薛,名筹,道号世穆子,是一名修真者。而方脸少年是他徒弟,叫吴佑。此时薛筹正督促吴佑练习修行入门的基础——筑基。此法要学会引导丹气,在全身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两大脉络中通行无阻。

吴佑双手向天,正将丹气沿着手少阳经中的会宗,支沟,外关,阳池引向中渚,液门,关冲,喷射而出,虚空托起石砖。他体内的丹气越强,石砖漂浮的越高。但若道行不够,强行施法,石砖被推得过高,则会重重掉下。轻者如同吴佑被砸的鼻青眼肿,重者头骨迸裂,脑浆激射,正是未入仙门,先进鬼门。

眼见那砖头上血迹斑斓,想必是今日连着掉在吴佑脑门上十八次之故。吴佑并非不知其中缘故。但师父催逼甚紧,不得不为。

突然,吴佑丹气不继,大叫一声“不好”。眼前一片阴影自小而大,从空中直压了下来......

等吴佑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躺在草屋的榻上。天色已晚,破朽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烛光摇曳着照在他师父的脸上,明灭不定。薛筹据案而坐,一手提着锡酒壶,一手握着杯子喝酒。见吴佑醒来,靠近唇边的酒杯在空中顿了顿,轻轻搁下,微微动了动嘴

“醒了?”

吴佑机械的点点头。过了半晌,突然又想起什么,双掌乱摸起额头。心中大奇:“怎么我的头不疼了?我不是被砖头砸了吗?”

薛筹又道:“不要摸了,我已经用了龙象愈魂术。你的头上的伤没事,也不会再疼了。”

这龙霸愈魂术是修道成仙,治疗创伤的法门,医者只需将自己的丹气注入受伤的部位,裂皮自合,断筋再续,碎骨全愈。只要还没进棺材,无论是多重的伤都能完好如初。只可惜此法耗费丹气很多,有损施法者的法力修为。

吴佑一喜,本想说些感激之类的话。但见薛筹脸色沉沉,似有无尽的痛楚和怨怼。不知怎的,快到嘴边的谢语又吞了回去。

忽然,霹雳一声巨响,打了好大一个雷,屋里亮的刺眼,瞬即又沉入无限的黑暗中......

雨点一滴一滴打在窗上,慢慢化开,微微泛黄的窗纸不一会被染成了土色。

薛筹瞧着大雨,出了会神,喃喃道:“十三年了,十三年了......”

吴佑突然想起:“我不就是十三岁吗?师父会不会在说我笨,学了十三年,还没学会开光。”

一想到这,忙道:“师父,徒儿以后一定会加倍用心练功。”

薛筹道:“别谈‘练功’二字,练功多累,吃喝玩乐不是更好吗?”

吴佑听出此话大有讥讽之意,面红耳赪,垂下头来,不敢看薛筹。

薛筹扭过头,看着他道:“吴佑。”

吴佑忙爬下床,硬着头皮,道:“弟子在。”

“你明天收拾下细软,和我去正一道。看来你在我这终究是学不了多少东西。要得玄门正宗还得去正一道”

吴佑大吃一惊,抬头道:“是......是,师父。”

正一道为天下三大名门正教之首,观中的道长们法力无边,变化万千.修行高深者,如观主阁主之辈,已活了几百岁。故此,来求仙问道的人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而此派择徒之严,也是近乎鸡蛋里挑骨头,万中只选一二,被拒者多如牛毛。数千年来,除了魔教,无任何帮派可以与其抗衡。

薛筹拿起酒杯,翻转手腕,一注浊酒倾斜而下,将烛火浇灭。屋子立刻被黑暗吞噬,薛筹的身形也跟着消失无踪。吴佑却知道是师父施展瞬移的法术,到了旁边的屋子里去。他重重的坐在床沿,两手撑颊,呆呆的看着熄灭后的烛烟袅袅升起。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又不知过了多久,在雨声的催眠下,昏昏睡去。

次日天未明,薛筹起床穿衣时把吴佑叫到跟前,教训了几句,吴佑诺诺连声,无不应承。薛筹又让他默背了几句口诀。听得一句发音不准,眉头一皱,抬手一个耳光,打的吴佑半边脸肿的老高。

吃完早饭,收拾完行李。薛筹把褡裢背在肩膀上,携着吴佑的手,踏上去正一道的路上。

正一道道观位于龙虎山东处的山脚。离贵溪县约有八十里。此间由一条逶迤回旋的泸溪河将两地连接。薛筹二人在河口找了条竹筏,与船夫谈好价钱后,便脱去鞋子和袜子,赤脚上了竹筏。船夫将插在筏头的长篙拔出,往铺满鹅卵石的河岸一顶,竹筏便顺着水流向前滑去一大段。再往水里一搠,一撑,一收,反复几次,竹筏便越开越快。坐在上面放眼夹岸,但见两边奇峰异石,繁花高树不住向后倒退。

瞧着一路上桃红柳绿,春象盎然,吴佑来了兴致,玩起水。忽然竹筏沿着河道转了个弯,岸边高耸座巨石,高达数千丈,一面呈半圆形,树草葳蕤,另一面却仿佛被天斧劈了般,平滑如镜,寸草不生,说不出的奇异。山壁上有大小不一,十来个洞口,都放着棺材。

吴佑没见过棺材,觉得惊奇,但他生性内向,又惧怕薛筹,不敢向他请教。只是目光一直盯着山洞,随着竹筏的移动,脑袋渐渐转动。

薛筹看出他心思,道:“这些都是棺材,是放死人用的。”

吴佑奇道:“我听说棺材不是埋在土里的吗?怎么到山上去?而且这棺材又这么重,有几百斤,山壁又这么滑陡,人都爬不上,它们又是怎么放上去的?”

薛筹道:“这叫悬棺,怎么放上的我不知道。也许是神仙放上去的。”

吴佑又问道:“神仙?神仙是什么?”

薛筹道:“神仙能上天入地,移山倒海,并且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吴佑叹了一口气:“要是我变成神仙该多好,就不用死了。”

薛筹道:“只要你能学会大乘,就能破解生死符。到时纵横天下,就是神仙阎罗也不能奈你如何,自然就不用死。”

吴佑胸中登时豪云万丈,道:“师父,你看我成吗?”

薛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晓得的人里只有一个达接近大乘.”

吴佑道:“谁?”

薛筹道:“正一道的创教祖师——张道陵。”

吴佑惊道:“他这么厉害?”

薛筹点了点头,又指着远处一座上方平整如镜的山坡:“当年张天师为了建正一宫,挥手一剑,将这山的上半块割下。虽然已经经过三百年,但神力尤存,至今哪儿寸草不生。这等威力乃修真界中第一人才有。”

他又道:“张天师通晓天文、地理、诸子、五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真乃一代奇才。只可惜他三百年前的一个夜晚打坐时,忽然莫名大笑,声震苍穹。笑完后,丢下众徒子徒孙,飞上青天,破云而去。从此再也无人知道他的仙踪。若是他还在,岂容魔族星海派小妖猖獗。吴佑,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薛筹道:“我的师父和你的父母都是死在星海派的手上。”

吴佑惊呆了,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薛筹见此机会,正利于开导,又温言道:“所以你一定要从正一道学会法术,诛灭星海派,为你父母报仇。你要记住,除了我们玄门正宗,其余都是妖魔祸害,切莫手下留情。”

吴佑用力点了点头。“诛灭魔族”四个字一直在脑中徘徊。

薛筹仰首看了看远方,又见竹筏行的慢,颇不耐烦。对船夫道:“船家,你抓好竹筏,不要再撑船了。”船夫奇怪,不掌舵怎么行舟?本想问个究竟。但见薛筹一手竖起,拇指搭在弯曲的无名指和小指上,引个手诀,嘴里念念有词起来。全身发出耀眼的白光,衣带飘飘,十分奇异。不得不掷下竹篙。忽然竹筏蓦地腾起,升到水面五丈处,吓得他急忙趴下,战战兢兢抓住竹筏。

竹筏下的江水顺流到边角上,一滴滴落下。在河面上变幻出一圈圈交错的涟漪。薛筹口中的咒语越念越快。到最后几乎听不出他读的什么,只见他嘴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翕动,几乎看不清楚。突然双唇一抿,滑落的水滴蓦地停住,时间仿佛静止了般,大喝一声,竹筏如箭般快速飞起。一路穿风破云,唬得船夫不敢睁眼,只觉耳畔生风,一颗心仿佛被远远甩在后面。

待他揉着眼睛张开时,竹筏已经到岸边,薛筹师徒却不见。只有一锭银子骨碌碌在竹筏上打转。

二人来到一座狭小破落的小庙,门上有一匾额,透过垂悬欲断的蛛网,依稀看到上面錾着“正一道”。吴佑转头看了看师父,眼里尽是不相信的神情。这满屋的积尘,破朽的庵门,剥落的红漆,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这就是名震天下,赫赫有名的正一道的殿宇。薛筹一言不发,跨进门槛。吴佑楞了楞,也急步跟上。数缕斜阳穿过屋顶的破洞,零乱的打在脏兮兮的角落。这是被人遗弃的世界,没有一个访客,只有刺眼的灰尘在阳光中起伏飘荡。

薛筹扬手挥了挥。光线一齐移动起来,汇聚照在中间的地上。吴佑才发现地上画着个喏大的九宫八卦图,干净,大气,甚至每根线条都透出股庄严肃穆的气象,与整个屋子萧索破落的氛围极不相符,格外扎眼。薛筹沉声道:“跟着我走。不要错了宫位,否则坠入魔障,万劫不复。”吴佑诺诺连声,跟着师父从震三宫起,沿着艮八宫,离九宫等一路踏向乾六宫。吴佑心中忖着:乾六宫走完,只剩巽四宫,而二者必经之处隔着中五宫。但这九宫八卦的走法是不能重复,中五宫已踩过,不能再去了。难道师父走错了。薛筹展开双臂,道:“吴佑,拉着我手。”难道拉着手,就能解决问题?吴佑实在想不通。待薛筹拉住吴佑的手,念了句口诀。吴佑立马眼前一花,低头一看,薛筹已经站在巽四宫上。原来薛筹使了个瞬移,不用经过艮八宫,就到了巽四宫。

只听屋宇震晃,窗梁错折有声,小庙轰然化为乌有,浓尘散处雪墙皂瓦,楼厦重叠,云缠雾绕,仙歌荡空,变出了一座纤尘不染的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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