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躲在灌木丛中听着远处两个女子的对话心中感到非常不是滋味,因为自己连父母都没有见过,只是师父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师父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心中最清楚唯一的亲人离世的痛苦。师父离世后的日子里自己一个人独自过活,邋邋遢遢,什么也不想干,像是魂也随师父一起埋葬了,过了好久才重新适应新的生活。
三年了想起师父来林羽还时常伤心,也许这才是他一直不忍心离开山中木屋,独自闯荡生活的原因。
耳边还清晰传来这两个女子的哭声,林羽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了,从灌木林中走出来道:“听姑娘刚才的描述,令父似乎还有的救。”
两个女子立刻停止低泣,转过头来,林羽这才看清两个女子,两人年纪大约都在十六七岁,面容很俊美,只是脸上都挂满泪珠,双眼还有些红肿。
这时一个女子开口道:“你是谁啊!从哪里来的?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也是,这府邸里面全是武宗门的人,武宗门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身为武宗门的人即使不能全认识本门中的人,脸熟也还是有的,看见陌生面容露出来这么问也并不奇怪。
林羽道:“我是城外的大夫,是来为贵派掌门看病的。”
这问话的女子擦了擦哭红的双眼道:“为父亲看病的,你刚刚说父亲还有救是真的吗?”
林羽心中暗想:“自己猜的没错,掌门果然就是她爹,有她撑腰自己的性命应该可以保住。”又开口道:“我还没有见过掌门,所以还不能确定掌门的病情,不过听姑娘说掌门似乎还能说些胡话,凭这点掌门应该还有救。”
女子哭丧的脸上浮现急切之色,“真的?”赶紧有对林羽道:“那你现在随我去给父亲看病吧,只要能治好父亲的病,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都会给你。”
“咳咳”林羽清了清嗓子,他现在的重点可不在将来怎样,而是现在先保住小命再说,道:“要什么这个以后再说,你先保证门派里的人别杀我就行了。”
“好我答应你!”女子话语干脆利落,好像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样。
林羽还略微有些不放心,又开口道:“记得他们要想杀我的时候你要第一时间拦住,他们武功那么厉害,晚一刻可能我就没命救你父亲了。”
这女子先微微一愣,随后开口斩钉截铁般道:“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手指头的,现在赶紧去看看我父亲吧!”
“嗯,我们现在就去。”林羽这才急忙跟随女子去看病。
在路上这个女子开口道:“公子放心,即使治不好父亲的病我也不会让门中的人杀无辜之人的。”
林羽道:“那就好。”
这时,女子神色一滞,面无表情,低下头继续疾步往前走。
林羽心中想:“不会这个女子真把自己当成贪生怕死之人了吧!”不过他也觉到自己的回答有些过,于是又补充道:“放心吧,就凭你父亲真能说几句胡话,我还有几分把握能为他排毒治好他,只是目前我不是很肯定他老人家的情况而已。”
女子抬起头目光并没有转向林羽,朱唇微张,轻轻道:“谢谢公子。”
林羽紧紧跟在她后面,也没有回什么。
边往前走着,女子又开口道:“我叫梁如月,以后公子就叫我如月就好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林羽勉强一弯嘴角道:“如月姑娘,我叫林羽,林,双木林,羽,羽毛的羽。”
这个叫梁如月的女子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的一间屋子,对林羽道:“林公子,前面就到了。”
林羽抬头看见前面门前一个弟子守在门口,脸上也带着哭丧的忧愁,看见林羽他们走过来,这个人开口道:“师妹,这位是?”
梁如月引着林羽向前,道:“张师兄这位是来给父亲看病的林公子。”
“喔?给师父看病的林公子?”话语一顿接着道:“快请!”这个人看林羽的眼神虽然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看的起他,但还是恭恭敬敬请他进屋。
林羽没有任何心思理会梁如月这个道貌岸然的张师兄,紧随他进了屋子。
进屋后梁如月对林羽介绍道:“这位是我二师兄张云天。”
这时张云天已经走到前面把床边坐着的两个丫鬟叫到一边,好像并没有听见梁如月介绍他,或者是根本就是没屑理会林羽。
林羽本想出于礼貌打声招呼,毕竟眼前的人都是武功高手自己惹不起,看到张云天根本没理他,林羽就也淡淡回答了梁如月个“哦”字。
走近床前,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梁掌门。从面容上看梁掌门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面目和蔼,下颚一把小胡子,只是脸上两腮发青,双目肿胀,盖在被子里的胸腔一起一伏很明显,能感觉到他呼气非常困难。
看到这梁如月已经抢坐到床边握起了她爹的手,转头看着林羽满脸苦容,道:“父亲现在还有救吗?”
林羽道:“如月姑娘别急,我先看看再说。”
林羽伸手把梁掌门的手从梁如月紧握的手中接过来,这双手已经肿胀,手把在这只肿胀手腕部的脉搏处,一会转身对旁边的张云天道:“张大哥我要为掌门下针,麻烦你把掌门的上衣给脱掉。”
“好的,我马上就脱掉。”张云天道。
梁如月看着林羽焦急地道:“父亲还有救吗?”
林羽看了看旁边的烛台,对梁如月道:“麻烦如月姑娘把这只蜡烛点上放到床边”一停顿似乎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回答她的话,接着道:“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力救治的。”说着话林羽从怀中掏出一包金针来。
幸好林羽一直把这套金针随身携带,可别小瞧这套金针,这套金针是当年林羽师父用过的,是用奇金炼制而成,这奇金是林羽师父在早年游荡时寻得的,这种奇金性质很奇特,竟然本身就具有避毒和祛毒的奇效,专门请名师炼制后,又用名贵的药材猝练而成,用这套金针下针比起普通的金针其祛毒效果更加明显。当然祛毒主要还靠的是林羽的医学水平,这套八十一根金针只是一个辅助的工具而已,换了别的金针也并不是不可,只是应该没有用这一套的效果好。
张云天已经把梁掌门的上衣脱掉,梁掌门的整个身体也都浮肿着,林羽为梁掌门拆开缠在左肩部的绷带,伤口浮现出来,只见整个左肩头全变黑了,而且伤口还发出阵阵化脓的臭味,很明显左肩的伤口才是毒源。
在一旁的梁如月把蜡烛点好端了过来,看见父亲的伤口不觉一行清泪哗哗流了下来。
林羽开口道:“因为伤口靠近心脏,并且毒已经完全扩散,治疗起来有些棘手,但不管怎样明天早上一定会比现在的状况好的。”
梁如月开口道:“谢谢林公子。”其实她心中也清楚,身体已经这样了比现在好些也好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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