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哥心中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丝苦涩,自己千辛万苦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但他却不敢动一下。
不止是他,整个酒肆里的人武林人全都站了起来,但却无一人敢上前,更有甚者已经钻到了桌下。
仇千贺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也没有看一眼,快步的离开了。在他离开以后酒肆中的人都松了口气,片刻后酒肆中众人纷纷涌出,只留下了空空的酒肆,与欲哭无泪的掌柜。
仇千贺回到客栈,来到了梁韶君门前抬起手,又放下,虽然他有很多疑问,但还是离开了。
梁韶君低声的呜咽着,抬起头看着门前的身影,咬了咬嘴唇,虽然穿着他的衣服,但有些事还不敢确定,飞虹是不是如传说的那般冷血嗜杀,她不清楚,但现在这些却也不重要了,与自己的清白相比,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她想要张口的那一刻,门上的身影却消失了,失落,瞬间她仿佛失去了什么,她摇摇头,擦干了泪水。
现在事情还没有确定,妄加猜测只能徒增伤感,看着桌上的创伤药,她缓步来到桌前,将其拿起捧在手心,就算是要杀他也要先治好伤,想着,便回到了床上放下了幔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仇千贺再也没有来过,虽然梁韶君的身体一天天的恢复着,但心情却越来越低落,她在害怕,仿佛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在这几天里他想了好多,现在自己有家不能回,独自漂泊江湖无依无靠,如果不是仇千贺,恐怕她已是别人刀下亡魂了。
在这几天里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决定先跟着他行走江湖,一来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二来可从他口中问清事实,如果他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如果他真的可以对自己好,真值的她托付终身,那就只能委身于他,以他的武功,即使与他浪迹天涯,想必爹爹与贺伯伯也无可奈何。
如果他真如传言那般,也只能杀了他为武林除害,再已死证明自己的清白。想着她的脸寒了下来。
梁韶君自然不知道自己逃婚,让整个武林掀起了一场风暴,她更不知道她的决定会让她二人陷入危机之中。
此刻,天云山庄庄主贺天月正在书房之中看书,“爹”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只见一身着八宝金丝衣,脚踏白鲨皮长靴,腰挂宝玉,浓眉大眼鼻挺唇薄,头顶玉冠,英气勃勃的少年,手持一封信,闯进了书房。
“爹,出事了”贺天月见儿子闯进书房,眉头一皱,“少羽何事如此大呼小叫”贺少羽将信递到贺天月面前,贺天月接过信快速的看完又装了回去放在了一边,贺少羽见父亲没有任何反应,焦急的道“爹你这是……”
贺天月平色道“此时我前日已经知晓,你无须多问我自有分寸”“可是韶君现在在哪飞虹手里我能不担心吗,爹你倒是派人找找呀”贺天月闻言眉头紧锁喝道“少羽你如此心浮气躁,如此能让为父放心把这山庄给予你手,还不下去闭门反省”
贺少羽见父亲生气让他很是懊悔,但此事事关梁韶君的安危,他怎可不管,“爹我要去北方”贺少羽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贺天月闻言心平气和的道“少羽想在情况不明你去又有何用,何况有你梁伯伯在你去了只能添乱”“可是爹……”“好了不要说了我意已决”贺天月见贺少羽如此执拗大声喝道。
“又出了什么事让你父子在此大吵大嚷,让下人们看见成何体统”说话间只见一身着丹凤朝阳锦衣,头插双蝶琉璃金钗柳眉淡黛的美妇走了进来,
贺少羽见千宁儿就仿佛看到了希望,上前抱住千宁儿手臂道“娘韶君出事了,我要去北方可是爹他……”说到这里贺少羽偷偷的看了贺天月一眼,
千宁儿拍了拍贺少羽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少羽,此事娘已经知道了你爹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好”贺少羽原本认为千宁儿会答应,“可是娘”贺少羽摇晃着千宁儿的手娇声道,千宁儿见儿子去意已决便说道“你去也可以,但是不要给你梁伯伯添麻烦”
“谢谢娘”此刻贺少羽满心欢喜,“慈母多败儿哼”贺天月大袖一甩愤愤坐着,千宁儿对于贺天月的那句话没有理会,回头对门外唤道“千七千九”不多时见门外走进两个汉子,见千宁儿躬身道“小姐”
“千七千九命你二人保护小少爷前去比方,如有闪失提头来见”千宁儿盯着二人冷冷的道,对于此二人她极为放心,他们是这个山庄最中忠心的家奴,而且只忠心于她一人“属下遵命”
千宁儿点了点头,对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贺天月,则阴沉着脸,自己虽说是庄主,但这里始终是姓千。
对于千宁儿的霸道,他早已习以为常,他现在有些后悔,如果十八年前他不点头的话,那会是什么样呢,也许他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又或者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地生活着,虽无富贵权利但也安乐。只是这一切在他点头的那可就已成定局。
“十八年了,如果恒儿还活着也快二十二岁了”贺天月有些后悔了,但那又能如何呢。
送走了贺少羽,千宁儿才回过头看贺天月,见他意志低沉,便走到身边轻声道“生气了”千宁儿的轻声细语将贺天月从低沉中拉了回来,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千宁儿,让他将一切的过往全部抛下了,是啊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他轻轻拉起千宁儿的手,“没什么我都习惯了”这句话不止一次的从贺天月听到,每次听到都感觉欠了他太多太多,但他又不得不这样做,想要得到就得有牺牲,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梁家的事你怎么看”收回沉重心情千宁儿柔声的问,闻言贺天月放开了她的手,“我感觉此事不会这么简单,先不说眼下,我听说两年前梁韶君得知两家亲事曾出言要悔婚,结果被梁远打了一巴掌,”
千宁儿神色一凛“你是说梁家想悔婚”贺天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梁远性情如钢,即以出言就不会反悔,只是那梁韶君”千宁儿面色隐含着道“梁韶君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她还掀不起什么大浪”。
在梁韶君受伤后第六日的清晨,梁韶君的也已痊愈,说来也神奇,自从梁韶君用了仇千贺留下的创伤药,不但伤口快速的愈合这着,到最后就连疤痕也全无,这也是梁韶君这几日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这一日梁韶君如往常一样,在床头呆呆的坐着,“他今天会来吗”每天的清晨梁韶君都会情不自禁的问自己,她不知道,思念是什么感觉,她也不想,不敢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见脚步声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知道这个时候来的不可能是伙计,会是他吗?
带着起伏的心来到门前,门被缓缓打开,出现子梁韶君面前的是一张苍白的脸,是他,梁韶君止住了内心的喜悦,将门让开让他走了进来。梁韶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喜悦,也许是她太孤寂了吧,也许是别的。
“你的伤好了吗”声音很冷但却透着关心,梁韶君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女子,也许连身份都知道了,梁韶君没打算隐瞒,这根本就隐瞒不住,况且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韶君来日定当重谢”说完梁韶君就偷偷的观察他的表情,果然在仇千贺听到梁韶君名字时,没有表现出半点意外,
旋即梁韶君就表现出为难之情,“恩公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请,还请答应”“说吧”。
梁邵君长叹了口气,“恩公,想必小女子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吧,家父就是梁远,小女子还未出生之时,就被父母与人指腹为婚,娘亲在我两岁时就离开了人世,父亲对我宠爱有佳,但这件事他却一直瞒着我,直到两年前,有一次他说漏了嘴,被我听到了,原来这门亲事是娘亲定的,她为的是偿还她欠下的命债,在他们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他们还债的工具”说到这里,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蛋滑了下来,此刻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泪水是为感动他而流,还是触动了自己的真情。也许这就是哭诉衷肠吧。
,听到这仇千贺的身子一震,脸上的冰冷瞬间褪下,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伤,是啊,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总要用下一代来偿还。
接下来的仇千贺自然能想得出来,没想到她也会有如此悲惨的命运,仇千贺走上前将一块粉色的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梁韶君将手帕接过擦了擦眼泪,又还给里他。
梁韶君知道一个男人能随身带着一块这样的手帕,那一定是一个女子送的,果然见仇千贺,接过手帕如视重宝一样的放在了怀里,见到仇千贺的举动,她不禁有些失落。
“你想让我怎么做”仇千贺眼中平和的问道,“恩公小女子现在有家不能归,只能漂泊江湖,只是江湖凶险,小女子孤身一人只怕是寸步难行,还望恩公收留”{各位不好意思,刚才的第五章点错了,疏忽之处还望各位见谅,现在二更奉上,各位大大看得爽吗,爽就为小羽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