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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学毕业分手之后,姬子秋一直过着一个人在路上的生活。二年之后,他神奇地发现,原来人是可以那么得坚强的,连伤心都可以“挺”过来。刚开始的时候,姬子秋也跟电视上演绎得那样,痛不欲生,食不知味。甚至会在忙完一天的事情之后会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看着手机里她的相片,疯狂得哭闹着。总是想办法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过了一段时间,姬子秋开始自视面对自己,这时候他现在无论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悲伤终究还是自己的。别人有别人的天地,没有人愿意陪着你哭陪着你闹。这时就好比人被刀子划了一个口,虽说没什么大碍,伤口已经开始自动愈合,但终究还是没有痂尚未结实,还是碰不得。所以这时,姬子秋就一直尽量不去回想大学里面的事,不想、不碰、不说、不提也不打听。有时上网看见了跟这些东西有关的,姬子秋也会刻意得回避。

那两种情况是姬子秋在SH工作时的状态,自从他回到南昌,见到了叶紫儿,参加了许菲的婚礼之后,那个伤口痂上了。现在不管谁在他面前提起,他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心酸的味道。姬子秋甚至昨天跟云汐聊天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很多真实的伤感已经随着遗忘被淡化,很多被悲愤掩埋的美好又随着时间慢慢显现,我们的心情已经平和下来。反思,以回忆的形式在生命中展开。我们会想:为什么会受伤?怎么受的伤?我能不能不受伤?以后会不会继续受伤?但有个问题并不是这个阶段能搞清的——究竟是谁的错?

如果说姬子秋在许菲婚礼上跟她喝的那杯酒意示着他已经跟往事干杯,已经挥手告别了那段昔日朦胧的爱恋的话,那他现在就一定是想找点什么试图来填补这心里突逝的那阵空虚.姬子秋从后门的那块小小的玻璃片扫视着整个教室.从第一排看到最后一排,从左边看到右边.可是至始至终还是没有找到叶紫儿,看来她今晚又没有来上课了.原来就空虚的内心此时又涌进一种叫失落的东西,使得姬子秋愈发得惆怅起来.

没有见到叶紫儿,姬子秋心里确实不是那样的舒服。出了教学楼,走在那条无数块青石铺成的小路上,寒风袭来,竟然觉得有丝丝的刺痛。姬子秋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根香烟点上。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得挂着,清冷的月光洒向了大地,是那样得幽黯。银河得繁星却越发得灿烂起来。那根烟经他快速得吐纳着,在黑夜里,那点微亮的火光一闪一闪,那烟雾在微风中迷漫开来,既然使姬子秋有些迷离起来。一些画面既然出现在上离他一个人身的正上方的烟雾里。人影很模糊,但姬子秋依稀可以认出来,刚见到叶紫儿她就是穿着这身衣服,这个笑容。

那天姬子秋一直在图书馆待着,到了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他对面的位置上来了两个女生。刚开始也没有在意。毕竟每天出入这里的人太多了。过了会,就听见两个女生用很深沉的声音在那里嘀咕着些什么,由于对面的关系,姬子秋还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些什么。原来是两个人在谈论《茶花女》,并不时地发出些感慨说女主角真幸福之类的话。姬子秋看了看她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样子。这或许只是姬子秋的一个不在意的表情,但还是被其中的一个女孩看见了。随着她们交谈的继续,姬子秋的这种表情也时不时得会出现下,姑娘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就问姬子秋笑什么,还说他不懂得尊重别人。那几天姬子秋心情还算不错,看了看那个女孩,开玩笑得对那女孩说了句:其实普莱西就是一个靠脸蛋吃饭的女人。姬子秋说这句话的时候或许不觉得什么,但就是这句话,让另外的一个女孩也开始注意了他,那眼睛直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他为刚才的话做出合理的解释。姬子秋这时也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就开始给她们讲普莱西如何由一个贫苦少女靠美貌一步一步成为巴黎交际花,跟摩里阿龙公爵、阿尔芒之间的纠葛。看着两个小姑娘听得如痴如醉,姬子秋那有点小膨胀的心一发不可收拾,从茶花女讲到飘、哈姆雷特、简爱、就在那里口惹悬河精彩处甚至眉飞色舞起来。不多久,图书馆关门的时间到了,姬子秋也就停止了他的演讲。准备离开,到门口一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瓢盘大雨。姬子秋来的时候天还好好的,不可能带伞,就在大门口处等待着。这时那两个女生也出来发现了姬子秋。其中一个女生递给了他把伞。对他笑了笑,姬子秋手里拿着刚从女生手里接过来的雨具,看到那女孩转身将要离去的背影。头发不算很长,但很飘逸。穿着一身秋裙,一双运动鞋不是很新了,但是却很干净。后面背着一个双肩包,一付很小女生的打扮。姬子秋看着好们消失在雨中,才恍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那个女孩,这伞可怎么还啊。姬子秋笑了笑,就撑着那把很有女生特质的花伞踏着雨露回去了。

这就是姬子秋跟叶紫儿的第一次碰见。没有过多的交集,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联系电话。但是就是这样的开始,这样的一个雨夜。注定将在姬子秋的心中留下永恒的烙印。

姬子秋从考场出来,相对于身边的那些人,他显得格外的轻松。原来就是为了应付父母的,结果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他甚至压根就没有真正想去当公务员的打算。姬子秋边吃东西边把手机开机,当中国移动四个字出来的同时,云汐的一条短信就显示出来:Brother,comeon.Youcan,futuremayor。姬子秋笑了,这妹子太可爱了。想给云汐发个信息,但想想还是直接打个电话过去。电话那边一接通就急切地问姬子秋考得怎么样了,听到姬子秋说觉得还行的时候。云汐又重复了一句:rother,comeon.Youcan,futuremayor。姬子秋被这个妹妹逗得实在乐坏了,就在姬子秋准备结束通话的时候,云汐告诉他,她交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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