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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河边奇遇

河边很安静,虽然人的分布密度高了许多,但这些人都很安静。听着水声、风声、虫鸣声,沐浴着阳光,陈光沿着河堤慢慢往前走,内心宁静祥和。这心境很快就被打破……

陈光远远地看到有三个人在殴打另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女生,神情颇为焦急。被打的那个倒在地上蜷缩身子,三人对其拳打脚踢。

那三人注意到陈光的出现,其中一个停下手脚,盯着陈光。

许婉秋事件之后,陈光便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万事皆有因果,你们之间的孽缘我就不参与了。依然慢慢往前走,看都没看那几个人一眼。

“那个鸟巢头,你给我站住!”

陈光明白这是在叫自己,他尊重每一个人,所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那个叫停他的精壮汉子。

“你为什么要视而不见!”那精壮汉子大声喝道。

陈光怔怔站在那,没有说话。

“我们打这个人渣也打够了,本打算如果你见义勇为,哪怕你只是喊一声住手我们就走的。想不到你这么冷漠,居然视而不见,你还有没有良知,你还有没有良心!”精壮汉子大义凛然道:“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社会才会如此冷漠,我最看不惯你这样的人,我要代表人民惩戒你,替你父母教育你,为下一代打醒你。”

听到这话,陈光不由一乐,微笑道:“要打,那就来吧。”

“老二老三,我们又有得玩了,上!”

三个人把陈光围在中间,同时动手。精壮汉子一记直拳,直取陈光面门,另外两个则起脚往陈光腰部踹。这三人的打架水平显然比许婉秋事件那两个好汉高上许多,但这种水平在陈光眼里还远远不够,他们的动作太慢了,高中时期的他便可轻易在这种打斗中胜出,何况现在。陈光的动作比三人更快,后发制人,重心下沉,一个扫堂腿把后面两人放倒同时避过精壮汉子的拳头,顿起右拳击中精壮汉子腹部,精壮汉子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下。三人倒在地上弓着身体,两个捧着左脚,一个捧着肚子。陈光站直身体,虽然他可以站着不动任由三人打到手软而毫发无伤,但本能驱动,他还是动手了。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另一旁,那女生已经扶起之前被打的人,陈光也懒得问他们之间的事由,转身便走。

“等等。”

陈光依旧没下重手,三人身体素质也不错,过了一会就相互搀扶站了起来,那精壮汉子又叫住陈光。

陈光再次停下,转身看着那人。

精壮汉子对陈光拱拱手,苦笑道:“原来同学是位高手,倒是我看走眼了。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那边那个人……”

“停,你不用解释,你们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精壮汉子再次苦笑:“原来如此,之前是我鲁莽了,对不起。”

“没事。”

那精壮汉子神色变得颇是犹豫,迟疑了几秒钟,最终开口道:“同学,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希望你以后能造福社会!”

精壮汉子说完后似乎脸红了,不理会陈光的反应,连忙转身和两个同伴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陈光笑了笑,有趣的人。转身离开,慢慢向前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对男女还在原地,男的身上满是淤青,仿佛见证了什么。过了一会那个女生走了,只留下一个满身伤的人……

……

陈光走出学校范围,河边的人变得稀少,找了一处草坪躺下。陈光在思考一个问题,关于快与慢的问题。

陈光回想最近两次冲突,特别是刚才,动手的时候发觉对方的动作很慢,而之前看那三个人围殴另一个人,他们的动作那时候看起来是正常的,而自己的动作感觉上也不是很快,怎么会这样,错觉么,这种感觉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电影的慢镜头是怎么拍出来的?播放电影时胶片的转速是恒定的,唯有在拍摄时以更快的速度进行拍摄,播放的时候才能实现慢镜头效果,并不是演员的动作变慢了,只是摄像机以更快的动作记录。同理,直接以肉眼看到别人慢镜头般的动作,原因只能是大脑运作的速度变快了。

陈光做了几次深呼吸,让大脑更加清醒,继续思考。想象那个精壮汉子的攻击,从出拳到击中目标大概只要0.1秒,而在陈光感觉他出拳的速度很慢,那个拳头起码要3秒才能打中陈光。客观事实是这个过程只有0.1秒。以旁观者角度看的话,精壮汉子出拳很快,而陈光比他更快。主观感受与客观事实的矛盾啊!

陈光突然想到“度日如年”和“时光飞逝”这两个词,才过了一天,但感觉上像是已经过了一年;感觉才过了一天,实际上却是已经过了一年。

度日如年多是形容人心情焦急或者处于困境之中,心情焦急会导致精神紧张,紧张的话大脑就运行的快,这样就感觉时间过得慢了;关于困境,陈光联想到高中的高强度军训,人在困境中会高度集中精神以防遭遇不测,精神高度集中也会使大脑更快的运作,陈光联想到高中的高强度军训,有一次保持立正姿势20分钟,感觉却像过了几个小时。

时光飞逝则正好相反,以比较慢的速度进行拍摄,播放出来的影像就是快动作。要感受到时光飞逝之感,则要心情平和,减缓大脑运作速度。陈光立刻联想到睡觉,平时睡觉感觉只过了一会,实际上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

主观与客观之间的奇妙关系。

想通了快与慢的问题,陈光觉着两种状态都很有用,要是能自主进入这两种状态就好了。陈光觉得这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对精神的掌控达到一定境界……

陈光翻身站起,集中精神盯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风吹树动,陈光把树枝摆动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然而他却发现树枝摆动的速度并没有明显变慢。陈光苦笑,难道只有在打架的时候才能被动进入状态吗?

无奈躺下,一阵发呆后,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找到一个突破口。虽然以前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也有类似感觉,但这种感觉在上大学之后越来越强烈,在大学期间发生了什么以前没发生过的事情吗。目前陈光的大学生涯才进行了不到一个月,于是他很轻松的运用排除法。

看书?不是。

几位室友?毫无干系。

食量变大?不是。

……

自创功法!!

是它!一定是它的功效!

陈光再次翻站起,双眼直视前方,把略为兴奋的心情平静下来,便开始加快功法运行频率。直到身体有微微发胀之感,陈光便停止加速。陈光感觉到此刻体内正有一股无比强大的能量冲击着每一个细胞,身体微微颤抖。待功法稳定转动,陈光慢慢把精神集中在视觉,只见一切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下来,慢慢地,陈光感觉自己走进了一幅巨大无边的画卷,眼前一切都是静止的……

听不见一丝声音,风声、水声、虫鸣声都消失了……

看不到运动的事物,轮船静止在江面不动;水面停止了波动;飞鸟张开翅膀定在空中……

陈光想看看那棵随风摆动的大树,正要转身往后看,却发觉身体无比沉重,动弹不得。陈光苦笑,只觉面部肌肉无比僵硬,不受控制。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尝试把功法运转频率降下来,成功了!

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陈光只觉浑身无力,头脑昏沉。虽然身心疲惫,但浑身上下却没冒出一丝汗水。陈光这时候也知道身体无法动弹的原因了,简单来说就是身体完全跟不上意识。陈光的大脑运行速度快得能在0.000001秒内找到永恒,大脑在这种状态下发出的指令身体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假若身体能够在那种情况下反应自如,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啊?那是……只有神知道的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光笑,大笑,开怀大笑,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终于……

这大道终是绽开笑容……

大道无情,却是无比瑰丽……

许久,陈光平静下来,缓缓站起,身体挺直,做了个深呼吸,朝宿舍方向慢慢往回走,他想起中午的时候李良玉的承诺,微微一笑,一个月的伙食,胖子你可别心疼。陈光此刻,很饿……

走着走着,陈光想起他还没对那自创功法命名。这个功法简单、有效,对自己帮助极大,是探索大道的一大利器,它起码可以让自己少拼搏20年……

联想到这功法的种种好处,陈光竟难以为其归纳出名字。这功法是在思考如何有效掌握快慢状态时展现出其巨大的威力,就叫它……省时功。

不可否认,陈光的命名天赋很差。(我也是--)

至于怎么提高身体能动性,陈光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在意,省时功在手,一点压力都没有,慢慢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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