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来我鸿运楼闹事?”一道混杂着真气的威严声音,就在叶少白手下的中年男子动手的时候,从鸿运楼深处响彻出来。
那要动手的中年男子只觉的双耳如雷霆炸响,整个人轰然倒退了数步不止,其嘴角溢出一道血痕,显然在声音中受了些暗亏,体内已然有了伤势。
“界别高手。”叶少白看向鸿运楼深处,知道这是里面的一个界别期高手的手段,以真气化音来震伤自己的属下。不过,他知道里面隐藏的高手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要不然,以界别期高手的手段,早就可以以雷霆手段将他重伤。
若是平时的话,叶少白定然知难而退,毕竟得罪一个界别期高手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然而今天,他却是不能。鸿运楼属于严家的基业,是一块肥的不能再肥的肉,叶家对这块肥肉早就虎视眈眈。
他今天来,主要是想打听一下严家的虚实,和看一下严家有何反应。他料定严家的人决不敢轻易伤害他,也不敢挑起两家的争端。
在黑土城有三大家族,王家,叶家和严家。但在王家和叶家的联手打压下,严家虽不能说已经破落,但处境也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两家吞掉。
“我乃叶家叶少白,今天来鸿运楼并非闹事。只是我本与你严家之人好言相说,不料你严家之人以恶言攻击。我今天只是想向他讨个说法,并没有为难鸿运楼的意思。”
叶少白指着严童,向着鸿运楼大声说道。
“这叶少白好大的魄力啊,居然敢以这种语气和界别期高手说话。”
“我等见了界别期的前辈,就算卑躬屈膝,也不损尊严。这叶少白,有点过了。”
“你找死啊,这是人家的事情,我们就少点评论,看戏就行。惹得叶家发怒,只怕你属猫有九命,也不够他杀了。”
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叶少白所言太假,他本打算凭借自己的身份震慑严童,好羞辱后者一番,再借级刁难鸿运楼。不料被严童看穿,才使的此举落空,现在惊起了鸿运楼的高手,他自然又是一种说法了。
“小子,今天只能拿你来立威了。”叶少白有意看了严童一眼,神色高傲,暗忖道,“那严家的强者肯定不会因他而挑起严叶两家的战争。况且,就算他敢,我也不怕。”
就在叶少白指着严童的时候,围观的靠近鸿运楼的看客,齐刷刷的向两边挪动,让出了一条五人宽窄的道路。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麻衣,双鬓斑白的老者从鸿运楼内,徐徐走来,其身后还带着十来个穿着黑色武士服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当中修为最高的是真气期的第四层,修为最低的,也已经到了真气期的第二层。
那老者名叫严岸,是一个界别期的高手,一身修为已到一阶的巅峰,是公认的黑土城十大强者之一,被严家家主安排来镇守鸿运楼。
一个界别期的一阶高手来镇守一处地方,如此可见鸿运楼巨大的价值和战略地位所在。
“严岸。”叶少白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不过也就一丝而已,很显然,就算严岸出现,事情的发展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知堂堂的叶家大少爷来我鸿运楼,所谓何事?”严岸来到离叶少白还有丈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挥一挥衣袖,冷冷的道。
“想必您就是严岸严老前辈,晚辈来此并非是和鸿运楼过意不去。只是晚辈和此人有点过节,如今来讨个说法。而且此事只属于个人恩怨,和严、叶两家没有任何关系。”叶少白忙抱拳唱诺道。
“好深的心机,好狠的算计。如今他以个人恩怨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若严老前辈对他动手,以严老前辈的身份地位,必然会引起两家争纷。严老前辈若不出手,则以他的修为,足以对付我。如此一来,杀鸡儆猴的目的就达到了。”严童深深的看了叶少白一眼。
“他是我鸿运楼大厨之子,名唤严童。他的事就是我严家的事。你敢对他出手,就是无视我严家,挑战我严家的尊严。”严岸负手而立,缓缓道来,“你莫要以为你叶家和王家勾结,我严家就怕了你。”
阵阵威压从严岸身上散出,似乎一个不和就要动起手来。以他的人生经验早就洞穿了叶少白的动机。他作为严家仅次于严家家主的存在,此刻若不敢挺身保护严家子弟,则必然有损族内团结,在与另外两大家族的竞争中也会落得下风。
此事他若退步,难免被人说成缩头乌龟的诟病。
“桀桀。严岸,年轻一辈的事,我等就不要掺和了。”
就在严岸的气势达到顶峰,把围观的普通人逼迫到四五丈远的时候,叶少白身后一个也穿着武士服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随着其话语落下,这个中年男子的样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居然在须臾之间变成一个和严岸一样的老者。
“易容术。叶天!”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严岸瞳孔猛的收缩。
叶家叶天,同样为黑土城的十大强者之一,同样的一阶巅峰的修为,堪比严岸的存在。
“少白见过族叔。”在这老者出现的霎那,那叶少白对着叶天抱拳一拜。
“看来你叶家是铁了心来寻我严家的麻烦。”严岸盯着叶天,冷冷的道。其负在身后的双手,滚滚元气在翻滚着。
此时的严岸已然有了杀意。叶家想寻严家的麻烦,好找个借口把严家吞掉,他今天也想拿叶家来开刀,杀一儆百,好让人知道他严家并不是好惹的。
“桀桀。严岸,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年轻人的事由年轻人来解决。我们就不要摻和了。”话未说完,叶天身上也散发出了一股丝毫不落于严岸的气势。
两股气场暗中交锋,但一时半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
严童知道今天的事情必定不会就此善了,叶家指明要寻他的麻烦,可他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人来乱捏的。
“还请严岸老前辈息怒。按这位叶家的大少爷所言,此事若是因我而起,那我严某人就当着各位看官的面问一句。我可是哪里冒犯了你?”严童抱拳向着严岸一拜,他平日里虽诸事懒散,但严岸乃是一等一的人物,他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
况且他既然出头,心中自然有了对付叶家众人的算计。
严岸因为严三是鸿运楼大厨的缘故,自然早就认识严童。他本想让严童退下,此事由他来摆平就行。他对严童也算了解,知道后者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在后者的点头示意下,收了气场。
与此同时,叶天也收回了气场。他和严岸修为相仿,谁也奈何不了谁,他此行的目的是保护叶少白,严岸既然收手,他也见好就收。
“真气期第四层!”叶天看了严童一眼,一眼就看出了严童修为的深浅。
“哼。真气期第四层又何妨。这种人物虽然少见,但他既是严家众人,我也要他跪下。”叶少白心中冷然道,他心中这般想,嘴上却说:
“你出言诋毁于我,按照常理,我理应将你秒杀于掌下。否则天底下的人会以为,一个真气期第四层的蝼蚁,也敢无法无天了。”
“当然,本公子不屑与你此等蝼蚁动手。这样吧,你的修为已经晋入真气第四层,你只要赢了我的与你同等级的仆人,今日之事,一笔勾销。”
“既然是比试,那么就应该赌一把。你可敢和我一赌?”闻言,严童也不和他废话。在元罡大陆,一切都讲究实力,所谓道理,总是站在强者一边。
既然要和叶家斗,他作为严家子弟,自然也要狠狠的给对方一个颜色瞧瞧。这样一来,他也才有机会受到族中上层人物的重用。
“好。我就跟你赌。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叶少白羽扇一摇,一脸胜算在握的感觉。
“叶大少爷果然是个爷们,够爽快。”严童哈哈一笑,“在场各位请给我严某人作证,在接下来的比试之中,若我严某人输了,身家性命则由叶少爷发落,若叶大少爷输了,还请他老人家自赏十个耳光。”
“严童,你。。。”严岸传音给严童道。
“无妨。”严童对着严岸点了点头。
“你。。。”叶少白眼神一冷,似要把严童生吞下去,阴冷的道:“好,本少爷就跟你赌。自我出生以来,还没有人敢和我作对。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因为明天的今天,就是你严童的忌日。”叶少白怒极反笑,但谁都听得出其话语间的冷意。
今日一事,严童算是和叶家这个黑土城的盘然大物给耗上了。
“奉陪到底。”严童同样冷笑。
“叶虎,给我上。严公子修为深厚,你技不如人,所以,尽管出手就行了。”
“是。”叶虎从叶少白身后走出,他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就要对严童出手的中年男子,大吼道:
“小子,今天你虎爷来给你送终了。”
“有些人,总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叶少白悠悠唱道,似在叹息。
“尼玛滴,给爷闭嘴。”严童冲叶少白道,“聒噪!”
闻言,叶少白的脸像猪肝一样,青的煞人。
“叶虎,把严童给我杀了。”
身后,叶少白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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