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像不敢靠过来,最后还是妈妈靠过来。
“怎么了?你到底去哪?我们找了你一整天。”妈妈颤抖握住我的手,传递她伟大的母爱。
“让我静静。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病房内的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妈妈。
“还好没事,我的宝贝儿”妈妈的泪水落在我的手上,那么温暖。
我坐起来,搂住妈妈。她错愕一会后,开始拍我的背,安抚我内心的痛。
“吓死妈妈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妈,以后要好好的。”我不想再一次承受身边的人的离去,我只要他们每一个人健康,快乐过日子。
她连连点头。
我又闭上眼睛。此时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照在我苍白的脸上。
心上的痛,难以抹平。
转眼间,五月来临。
学校要求我们考虑填志愿书。我不用考虑。
宿舍内的人纷纷说开来。她们有的说报山东大学,有的说报深圳大学,有的说汕头医科大学,有的说报大连大学。也好,没人说上海,那么以后不会与她们有任何交集,连在同在一个地方相遇的机会也没有。
伤痛不是想抹去就可以抹去的。有时候,我半夜喊着阿B的名字,当然,这是宿舍的人告诉我的,有时候,想着我们的往事,我会发呆一整天。有时候,拿着我们的相片和过年前拍的录像,我会恶吐。后来的一段时间,我才从阿萝口中得知阿B死于溺水。阿B死后不久,她一直打电话找我,却因我从楼上摔下造成手机被报销而无法找到我。也许,我不着急文曲星,一定会接到阿萝的电话,那么我可到上海去见他尚未火化的尸体,可是世事总是无情。我不知道心口上的痛要多久才可以变淡,但我知道我永远都忘不了啊B,那种抽痛的感觉将伴我一生。
我和方律看似平静,事实上,我和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那一种距离不是说你我互相喜欢就会打破,何况我已慢慢地问我自己,我是否还在喜欢他,抑或是我有没有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