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曾见过的房子时，他才松开我的手。这房子，我见过，是E的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拉我到他家。
“进去。”
屋内很静。
视线穿过客厅，进到饭厅，只见两人正在埋头用餐。一格无可置疑是E的妈妈，另一个或许就是他妈妈追求幸福的男人。
“回来啦？过来吧，一起吃。”那个男人首先看到我和E。
E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看那个男人一眼，他只是拉我走向饭厅，在饭桌旁坐下。
很快地，有人为我们添上碗、筷子。
“我以为你连过年也不回家。”那个男人再一次说话。
我做在那里，不知所措。我用脚轻踩他的脚，示意我不想呆下去。
“今晚，我会在这里。”
“待会我叫人整理一下房间。”那个男人好像很开心。
“怎么不带桑娱回来”
E抬头，狠瞪他妈妈。
“这是我的自由。”很轻的一句，却满是肯定。
然后又是沉默，而我看这样的气氛，就一直扒饭吃。
像是盼了几个世纪，才吃完一顿饭。趁E的妈妈和那个男人再客厅看电视时，我拉住E到他家前院。
“快送我回去！”
“我说了今晚在家过。”
“你说真的？”
“要不你以为？”
“喂，我答应要到李沧浩家的！’
他好像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变得不开心，阴霾一张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欠了他几千万呢。
“你不是说要利市吗？明天起来他们会给你的。”他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他究竟想些什么。
“你以为我要利市，所以拉我来这里？天啊，你太奇怪了吧？我不理你要不要走，始终我是要走。”
“在你眼里，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他比我重要的话，你就走吧。”他转身回屋并上楼。
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地。
最后，我没有离开，而是打电话给李沧浩告诉他，我不去他家了。听得出，他的声音已低落到深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