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只是这样高贵的金刚石的小屋,我还真没有住过。”赵羽天说完之后,又望了望这周围的金刚石壁,再回过头来仔细打量了这一位苏馨儿,这简朴的着装让他感到吃惊,这才发现当初的判断的确过于片面了。
对他这般思想严谨的人来说,这真的不应该,如果说这是一次军事计划的思考,那就会显得心思不缜密。
眼前的这一位苏馨儿穿着极为紧致,蓝色的侠行衣配一双战靴,英姿飒爽,那一双马尾还是如她女儿那样快乐无忧,丝毫没有显得不协调,比起黄雪慧,她有一种气质,青春的朝气。
蓝色侠行衣,配上军靴,这倒是很奇特的搭配,莫非这一位苏馨儿曾经参过军?赵羽天内心很有些疑惑。
“你当过士兵?”赵羽天纳闷地问道,曾经有过很长时间军旅生活的他对于战靴,战剑这些东西很熟悉,即便是这么暗淡的月色之中,他依旧能够一眼就看出来这一双靴子的不一般。
苏馨儿见他一直望着自己这一双战靴,也明白了什么,指了指这一双战靴,笑道:“你说这一双战靴?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我可十年都没有换过了!它叫做风盈靴,可是一件宝物。”说完之后,她提了提脚,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这苏馨儿与苏无极生活久了,也被自己丈夫“知乎天命”感染,所以提及她的亡父,脸上居然还是一脸的灿烂。
活人又何必时时刻刻为死人感到悲伤?苏馨儿从前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总是忧伤自己的父母早亡,但是她的苏无极却是一个极其洒脱的男人,从来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名声,只在乎自己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所以久而久之,苏馨儿也久而久之被感染了。
“原来如此,我是说怎么看起来像男人的战靴,只是你穿起来不大吗?”赵羽天继续问道。
他忽然发现身边这些朋友都非一般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例如柳宗义,例如苏无极,例如司马旭。
这正是他所梦想的,交一群有故事的朋友,而并非一群幼稚无知的傻子,那会让他活得极为孤独与苦闷。
苏馨儿爽朗地回答道:“这一双战靴可不是普通的战靴,只要人一穿上就永远脱不下来,除非上一位人死了,而且这一双战靴能够活血化瘀,让我一辈子都不用洗脚呢!“她的声音爽朗干脆,流露出天真。
”世间还有这种宝物?我倒是孤陋寡闻了。“赵羽天有些尴尬,这时间自然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一旁司马幽兰也扑哧一笑,”我还以为这世间没有你赵羽天不知道的事情呢。“
”哈哈,没有那样的事,对了还请苏姑娘说说这靴子吧。“赵羽天爽朗地回答道。
”这一双战靴乃是上古奇物之一,就如同。。”说到这里,苏馨儿思索了一会儿,又指了指一旁的司马幽兰,继续说道:“对对对,就如同司马姑娘的千魂锁链一样,这些都是这一片大陆的神物,也是每一个家族的家传秘宝,更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家族”,“父亲留下的遗物”,司马幽兰听闻这两句话,在那话音刚出的一刹那,她就迷茫了起来,她开始回忆起几个小时前,赵羽天对她说得一切,心中一阵刺痛。
司马幽兰也知道赵羽天并没有骗她,也完全没有必要骗她,她的母亲姓曹,外公则是曹氏家族的大长老,父亲却姓司马,在这样复杂的关系的背后,或许只有帝国时代彼此利益牵扯。
司马幽兰想起这些事情之后,内心充满着愤恨与无奈,她恨这一个世界如此无情,她恨这一个时代如此绝情。
方才她回去想了很久,她明白赵羽天这话不是空话,任何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密不透风,何况是这样夺权的事情。
只是她本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但是现在,她又不得不相信。
现在她释然了,既然知道了父母的真相,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够做什么,不要辜负父亲的意志,更不能辜负列位先祖的心血,她现在想要做得就是这两句话,不要辜负自己司马这一个姓氏。
无法改变的事情,她也明白不必再过多地去想。
歇了口气,司马幽兰不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笑着问起了苏馨儿:“那么前辈,你这靴子有什么特别呢?”
“我这靴子可以极大提高飞行的速度,而且让习武之人飞行的时候不耗费魂元,这样的宝物你们说能不是神物吗?”苏馨儿笑着回答道,看来她也是一位很开放的女子,举止谈吐也很大方,从来没有在意自个儿是一位有夫之妇,而显得过于拘谨。
只要苏无极看上的朋友,她从来都会表现得很开放,只要是苏无极不愿意结交的男人,她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由于这金刚石并非真正的金刚石,只是金刚石的另外一种形态,并不能够反光,赵羽天第一时间没有发现,也是情理之中,他除了想问这一双战靴的来由,还想问一问这周围的金刚石壁,那究竟是那般原因所致。
“当然是神物!”赵羽天望着那一双战靴,联想起他曾经的战靴,感慨万千。
“那当然,它可救了我不少次命呢!”苏馨儿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这一双战靴,脸上表情很是满足。
“那么苏。。苏姐可以告诉我这金刚石壁又是何原因吗?”赵羽天一时间找不到称谓来称呼对方,只能以苏姐相称,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的年岁已经很长远了,叫别人姐姐,心中未免有些尴尬。
这实在是令人好笑。
听闻赵羽天此言,苏馨儿倒是不乐意了,插着腰怒道:“我有那么老吗?”
“这倒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怎样称呼你。”赵羽天摸了摸头,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就叫我阿馨吧,我小时候别人都叫我阿馨,我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呢!”苏馨儿回答道,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爽朗,还是那么朝气蓬勃。
“那我还是叫苏姐吧。”赵羽天说道,他哪里肯叫这么让人纠结的名字。
这一句话气得苏馨儿站起来直跺脚!此刻她哪里像一位生过孩子的为人之母?与她女儿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听苏馨儿站起来,怒说道:“你非要把我叫老才甘心吗?我虽然很感谢你救了我女儿,但是你若是不会说话,我这屋子就不给你住了,这还是我结婚前的闺房呢,若不是瞧见你救了我女儿,就算你是他的朋友,我也是不会给你住的,让你去睡马厩去!”她说着说又故意笑了起来,灿烂极了,然后又坐了下来。
赵羽天只好一脸苦笑,可千万别让他睡马厩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只好赔礼道歉道:“抱歉,抱歉,那你能告诉这金刚石壁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赵羽天忽然返现“你“是最好的称谓,实实在在。
苏馨儿望着远方的夜空,似乎也是想起了往事,叹了口气道:“正是如司马姑娘所说,这金刚石壁屋是我用来躲避仇人追杀的。”
她说着说着,也走过了过来,坐在床头边上。
“你也是皇家之人吗?”赵羽天问道,他忽然发现这里的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故事,这对他来说很有意思。
苏馨儿思索了一会儿,朗声道:“不错,我出生在一个很小的国家。和苏无极一样,我也是皇室之后哦,嘿嘿,想当年楚国霸占我的国家,杀害我的子民,若不是他在乱军之中救了我,或许现在我已经不在了。”她一边说,一边望了望远处的夜空,眼神里充满着怀恋。
“你不是姓苏吗?”赵羽天忽然觉着有些奇怪,他原本以为这一位苏馨儿既然也姓苏,那么一定是楚国的皇家之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国家的皇家之人呢?
这一点赵羽天又想探个究竟,好奇心也是一把双刃剑,不过此刻他也应该问个明白。
苏馨儿想起往事,站了起来,笑道:“这嘛,说来就话长了,当年我们楚国分裂成无数的小国家,每一个小国家后来因为利益纠纷就改了国号,除了楚国还在使用原先的国号以外,其余的国家都自命国名,什么名之国,什么风之国等等。”
赵羽天听闻此言,似乎有些明白了,加上他曾经熬夜苦读各类史书,这属于的旧时代的历史,对他来说并不是太复杂,”原来如此,是不是这些国家的祖先都是同一个人?“
“你猜得还真对,想不到你身为晋国之人,还颇为了解我们楚国的历史,了不起。”苏婉儿赞叹道。
“哪里话,我只是比较喜欢读书罢了。”赵羽天只要听别人说他了不起,他就开心得忘乎所以,笑得和一朵花一样。
现在他又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