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哭出来。
“真好笑。”她恶狠狠地,“你当我刚才那些羞辱你的言辞只为激怒你,教你因为受不了而滚得远远的。”
“我确实是这么想。”水寰仿佛摸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每一项决定的背后所带有的涵义。
水寰对她的了解是该让她痛哭,还是该感欣慰?都不是!她要小心,要防备,这是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
“我更知道你只能依靠我。”水寰又加上一句。
“别把自己估计得这么高。”好狂的口气,然而她却被这句话所煽动。不,镇定一点,她现在要消摧毁他的信心,不要让他以为他能为所欲为,以为她好操纵。
“我一向不高估自己,我只按照事实办事。”水寰道。
她扯出冷笑来。
“算了吧,你喜欢自以为是,我可没有配合你猖狂的必要,况且少了你,我难道就真的一事无成?”该彻底地斩断与他的联系,继续和水寰牵扯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受过一次教训就足够了,她不会傻呼呼地又受骗一回。一对翦水双瞳抬起直视他的双眼,江蓠凡凝满疏离冷漠地对他再度开口:“你以为唐震余为什么会对我百般示好。”
“除了有所图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
“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可会容许我的百般刁难?”
锐眼一眯:“你是说……他爱上你?”
“没错。”她撂下话。
水寰定定回迎她,须臾过后,他还是摇了头:“我确定那是他的手段,是为了完成他最终的目的所演出的障眼法,你难道真相信?”
“为何不信?他对我好是事实。”
水寰脸色乍变:“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受了感动。”
“我不能吗?还是你认定我江蓠凡没有吸引男人的特质与魅力,所以唐震余不该爱上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事实上她是该死的迷人,哪怕是笑、怒、嗔或娇,其自然的风情尽是最真实的美态,哪个男人会不动容?只不过……唐震余没有资格拥有她。
“你在报复我。”她会这般独断必然是受了刺激。她误会他的意图,误会纪弄玉与他的交情,所以她才冒失地拿自己去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