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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个时候,他应该为纳妾的事情忙碌,怎么会这般闲情雅致的出现在这里,沈凌晗觉得很是奇怪,回过神来,看着他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肩膀,下意识的挣脱了下。

韩墨轩被这个微小的动作伤了。她是他韩墨轩的妻子,可是,她对他表现的像个陌生人。多少人想得到韩墨轩的心,可是,他就像是洋葱一样,伴着剥开时的一层层泪水,到最后,却发现,原来是没有心的。韩墨轩总觉得每一次的风花雪月是没有爱情的,是不会伤及对方或是被对方伤及的,但是,他永远不懂,爱情不是天平,有些伤害,在不经意间早已存在,只是一直未曾察觉罢了。但是,面前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未曾把自己放在眼里,而这次,他居然那么的在乎。

“哦,发现这边风景真好!”想起刚才的问话,她连忙补上答案,这样彼此面对面的沉默,还真是尴尬。

转身,努努嘴示意紫萱赶紧离开。

“是不是那天晚上~~~~”他放开沈凌晗的手时,试着低声询问着。可能因为这件事,她对他抱有敌意了

“哦,没关系,没关系。”沈凌晗笑笑,心想,我还求之不得呢,原先假设了很多的可能性,也想好了无数的对策,只是因为假设不成立,所以一切对策都不用搬上台面,不知道有多轻松,以后有紫云霄在,自己大可以高枕无忧啦。想到这里,沈凌晗会心一笑。其实沈凌晗觉得,蒋凝林和韩墨轩是父亲身上的两种性格体现,蒋凝林有着父亲的温文儒雅,有着最初的纯真,干净,不沾染人情世故,不随波逐流,那是母亲描述的最初的父亲形象;而韩墨轩则更像是功成名就后的父亲,小小年纪就驰骋沙场,他立功无数,出生在官宦之家,他是韩府的少爷,子承父业,他是屡获奇功的少将军。有人说,每一个会迷恋外面花花世界的人,很多都是因为他自身就有太多能够令人迷恋的理由。韩墨轩是,无论家世还是相貌,无论能力还是智慧,都是在顶端的位置,所以,他有资本去玩弄这个世界。可是,对于沈凌晗来说,她需要的不是大众情人。父亲的风流,间接的扼杀了母亲的生命,他以为年幼的沈凌晗不懂得背叛的伤害,其实,在很多年前,沈天兆在房间里对别人诉说着自己内疚自责的时候,沈凌晗蜷缩着身子,依靠在门口泪流满面时,她就痛恨背叛的滋味。也是在那一瞬间,她明白,自己一下子成了孤儿。沈凌晗常常觉得,她对林佩文的爱和对沈天兆的恨是等同的,她觉得沈天兆像是抛下处决令的审判官,不经意的成了生命的旁观者。那般残忍。

牵起紫萱的手快速离开,没有任何顾及韩墨轩的意味。自尊心极度受伤,这个别人眼中王一般的男人,在这个女人面前,不值一文。

回来的路上,主仆在小声地交流着。“小姐,我怎么觉得,姑爷看小姐的眼神里充溢着满满地爱意啊?”紫萱想到刚才那一幕,觉得姑爷一定是爱上小姐了,那眼神,连旁人看了,都觉得爱意袭人。

“那是你没看到过花花公子的眼神,他们这类人呀,对每个女人的眼神都是充满爱意的。这是花花公子的特性。”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疑惑的眼神,明明都没什么恋爱经验的,讲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书上说的。”沈凌晗傻笑着,21世纪的电视连续剧不知道毒害了多少历史和人物,真真假假,其实也傻傻分不清楚的,不过,谁在乎呢?

走近自己的居室,又看了看拱形门框上,那娟秀的“琉璃阁”三个字,物如其名。它是韩府大院内一幢独立的阁院,里面的亭台楼阁是韩府的缩影。有一种现代别墅在别墅群内的孤立感,只是它更精致,更幽静,更迷人。沈凌晗喜欢这样的环境。本来还疑惑呢,以韩府这样的家业,怎么会因为财富与蒋家联姻呢,后来听丫鬟说才明白,韩府需要的只是德才兼备,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千金罢了,而一个有着雄厚经济实力的家庭,只是附加条件。

卸掉繁琐的头饰,沈凌晗还是喜欢长发飘逸的自己,清清爽爽。琉璃阁不算大,可是家丁上下却将有10来号人,还是不习惯被人服侍的感觉,尤其是被那般多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只因一个熟悉的人,有时候依然还是觉得一切都是亲切的。

黑夜,春的尾巴里依然还有丝丝凉意,刚刚沐浴完毕,穿上古式肚兜和自己修改的薄纱睡衣,极富现代感,却不失古代人的韵味,觉得煞有成就。来这边跟蒋凝林学会了刺绣,沈凌晗的聪慧不仅表现在艺术的造诣上,也表现在她超凡的学习能力上。尚未拿过一针一线,可是却在短暂的时间内,完成了一副成品,连蒋凝依都觉得不可思议。很多惺惺相惜的人,都因为彼此有太多的共性,才能够互相吸引,或许,这也是沈凌晗能够跟蒋凝依靠的那么近的原因。刺绣虽然很费时间,但却也是一个能让人心静地事情。凌晗的房间在2层的最东面,打开窗户,琉璃湖尽收眼底,旁边绿树青葱,丛花缭绕,一幅怡然自得的风景。此时已是夜幕,小径两旁,错落有致的灯笼亮起,打破了黑夜的寂静。跳跃的烛光与周围的环境交相辉映,相得益彰。自认为聪明的现代人,常常喜欢和创造一些东西,以打破先前的缺陷,却在这创造中,越来越背离了事物最初的本意,留下了所谓都市文明的产物,却抛弃了那些最初的美好。

失去了,却依然不懂得失去,或许,这才是最悲哀的。

“谁?”听到轻叩门房的声音,立马警觉起来。

“韩墨轩。”

轻启房门,沈凌晗一袭白色睡衣,出现在眼前。保守中带着些许的小性感,韩墨轩没敢让自己眼睛在她身上长时间地停留。

“有事吗?韩墨轩。”沈凌晗用一种征询的语气问着,也没有让人进屋的意思。

她对他直呼其名,没有一点点亲密,没有一点点暧昧。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自己的房间,还需要有事才能进来吗?

“这是我的房间,不,是我们的房间。”他推开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强行进来。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沉默了一会,说:“那个,要不,我去紫萱那睡吧。”她指指外面的某一处房间,准备离开。

莫名的生气,他转过身,拉住她,顺势把门关上,“我是你丈夫。”他把她按在门上,恶狠狠的说。

“可是,我们是陌生人,而且我们不爱彼此。”沈凌晗说的时候,看着韩墨轩的眼神,坚定但也充满了恐惧,韩墨轩能感觉到她的颤抖,但是,他不想放开。明明就是我韩墨轩的妻子,为什么觉得像是被拐卖或是诱骗的。难道,她以为的结婚,是儿戏吗?从未试着了解我,凭什么做出任何爱与不爱的判定。韩墨轩想着,雄性荷尔蒙涌遍全身,他竭力地吻她,不仅仅是刚才激怒了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想要得到她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变成这样,在沈凌晗之前,他从未强迫过任何女人。潜意识里,他觉得她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不受任何人,任何封建思想的束缚,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他试着想要走近她的世界。

她挣扎,拼命的挣扎,像个受伤的小鹿,瞪着那双大眼睛,惊恐而又委屈的看着他。推脱着,尖叫着。

韩墨轩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以一种侵略的姿态,他想要征服这个女人。

她努力挣脱,腾出双手后,顺势给了韩墨轩一个巴掌。即使在现代,她也曾是上流社会的公主,怎容他侵犯,除非是真的爱了,不然便是肮脏的交易。

韩墨轩被她的一巴掌震住了,这个时代,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对男人搧巴掌,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出其不意。他狠狠地抱住她,任凭她怎么挣扎,她彻底的激怒了他。

他粗暴的把她放在床上,吻她,然后用力的褪去她的衣服。她逃脱,呼喊着,可是,无济于事。

褪去外面的薄纱时,他回过头来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早已泪流满面,眼里不再是惊恐,而是一种委屈,甚至是有一点点恨意,一种让人心寒的眼神。韩墨轩惊呆了,他没有继续自己的无理,整顿下衣衫,起身离开,没有扫兴,是失落。有人说,再不完美的人,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死心塌地的爱着,再完美的人,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无视着你的存在。想起刚才的那般冲动,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这样一个一见面就想要保护的女人,却在刚才,让她无助的像被丢弃的孩子。

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小声的啜泣声,突然觉得很心疼。那个会被美景而深深陶醉的女子,是怎样一个简单快乐的人,可是,刚才的自己表现的像个暴君般,他以为是试着走近她的世界,可是,却不曾,将她越推越远。

什么时候,连沈凌晗也会觉得害怕了。现实社会里,觉得连生命都不在乎的人,是无所畏惧的。但是现在还是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因为韩夫人,嫁入韩府,她以为没有爱情的双方,不会彼此为难,她以为自己是现代爱情剧里因为世俗结婚,却依然彼此追求自由和爱情的伪夫妻。但是,她始终没明白,在古代爱情世界里,女子是永远拿不到主动权的。她坚持自己的高傲,却无法改变世俗,幸亏最后,他放弃了,不然,她真的恨他一辈子。她知道,在别人眼中,她没有任何拒绝他的理由,所以,即使是那样的恐惧,她也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娘,我用一辈子当做筹码,只为赢得你的爱。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让我输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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