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贵姓。”
“我姓刘。”
“刘伯,难道欧家没有后代了吗?”欧阳雪明知这句话问得荒唐,但她还是决定先探探话。
“有,在十九年前的一个冬天,夫人曾生下一个女婴并取名欧阳雪,在欧阳家出事后,小姐也就失踪了,我们寻找多年也没能找到,也许——唉!凶多吉少了。”刘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他最怕提及“欧阳雪”三个字,每当想起,心中的愧疚总是令他难安。
“刘伯,你不必悲伤,我在家乡就见到过小姐,她被我师父抱养,如今已长大成人。她武功底子不好,前几天,师父告诉了我师妹的身世,我决定下山来替她报仇,我叫周玄。”欧阳雪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告诉他真实身份,或许这样,以后她要好办事点吧。
“公子,恕我直言,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你的眼神与我家夫人的好相似。”
“刘伯不要见怪,世上那么多人,一个眼神相似不足为奇。你能说说十九年前那个案子吗?”欧阳雪立刻转入正题。“那年,一个很晚很晚的夜里,忽然有一个人来敲门,我开门一看是一个妇女,她大声嚷着要见欧阳大人,我叫她明天再来,说大人已休息了,可她却说‘明天罪犯就逃了’,没有办法,大人只得接见了她。她一口咬定她丈夫杀人了,问她原委,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味要求大人快去捉拿。大人无奈,只好让公差去她家将她丈夫捉来,原来她的丈夫叫张高阳竟是大人的恩人,至于恩从何来我就不知道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疯了,见他疯疯癫癫的样子,老爷也不忍心啊!问他是否杀了人,他说杀了,杀得可多呢,还说什么秦始皇也是他杀的,你说,这个回答能算是答案吗?大人要张高阳的妻子带证人,她带来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人口口声声说他亲眼所见,还说出了当时的情景,大人为难极了,一边是人命关天一边是自己的恩人而且还神志不清。经过老爷的多番考虑,最后决定秉公处理,如果老爷寻私,那他如何服人?过了七天,张高阳被带往刑场处死了。以后,听说老爷知道自己判错了案,便自尽了。”刘福将整个案发原委说给欧阳雪听。
“欧大人、夫人的遗体呢?”
“埋在山东老家。”
“张高阳的妻子还在吗?”目前惟一的线索恐怕只有那名妇人了。
“后来也死了,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又换了个县令,这县令昏庸无能,也没有查出来,案子就这么放下了。”
“那个证人呢?”欧阳雪难以想象又一个线索破灭。
“不知道,那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时间也就是在那妇人死的前后。”
“唉——”欧阳雪真不知该从哪儿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