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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是重生吗?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人问我,你信命吗?我记得当时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不信!”。是的,我一直不信命,因为我觉得那是比较飘渺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我为什么要相信他。一切靠自己的拼搏,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许多年过去了,知道的越来越多,了解的知识也多了起来,对当初的想法却产生了怀疑。现在如果再有人问我信命吗,我一定会回答“信”。我也曾想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相信,但是,却无法反驳自己已经知道的推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一些飘渺、虚幻的东西产生了兴趣。什么鬼、神、怪、精,还有僵尸、尸变、灵魂,甚至包括命运、缘分、轮回、重生。这些都成为我研究的对象。为什么在民间存在鬼上身?为什么有些能叫醒,有些却叫不醒?为什么有些农村的老人们碰到过鬼迷现象?是真的花眼了吗?是真的神经出现也错乱吗?人死真是如灯灭,了无痕迹?还是他们其实在另一个空间以另一种状态继续生存?这些问题,我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那些所谓的东西是否真的存在?人们为什么从古就传颂他们。如果他们存在,那又是以何种形式存在这个空间?我试图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去解释这东西。

这些年来,我翻阅不少书籍,也查了许多资料。从医学、哲学、天文学、神经学、生物学、化学、物理学、宗教等到小边新闻、野史、传说等。种类更是五花八门。有一天,我翻看《宇宙起源》的时候,有了一种新的想法。如果那些科学家不是在骗我的话,我想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前几年我写了一篇名为《极大等于极小》的论文用科学的道理去解释命运的存在。今天,我想写一本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这所有虚幻事情的小说。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也只是推理,而且我个人觉得这种推理是比较科学,比较靠谱的。当然这一切对人生百年来说,只不过是随便想想而已,谁也无法证实。你也当是给自己平淡的生活加点调味剂吧!

我们就从重生开始解释吧……

“碰”的一声,孟杰感到浑身一震,身体渐渐离开地面。越飞起高,像那次东方培培出车祸时一样。地面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慢慢消失在眼前。整个世界像又只剩下他一个人。这种感觉他有过,十三年前东方培培离开的时候,龙虎山上晕倒的时候,天海替孟东虎挡气钉枪的时候,甚至西双版纳和大草原的时候,都有过这种感觉。但这次却没有害怕,没有惊慌,不像以往一样被世界抛弃。倒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里。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安全,那样的幸福快乐!心也渐渐静了下来,好像所有的伤痛、孤独、疲惫都已离他而去。

“孟杰,你终于来了!”孟杰的耳边响起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十三年了,过了十三年,孟杰又听到那个让他日夜牵绊的声音。还是和十三年前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可爱,一样的甜美。

“是你吗?我的爱人!”孟杰刚平静下杰的心又激动起来,颤抖着问。

“是我,你的女人!”熟悉的声音坚定的道。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我在这里等你,一直都在等。等你一起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在哪里?”孟杰不解。

“在有你,有我,有心,有爱的地方!”声音慢慢飘远,却有一种对幸福的憧憬意味。好像幸福就在眼前。

“那是什么地方?”孟杰大声喊道。

“孟杰,站起来!”孟杰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耳朵。边上还有哄堂大笑的声音。睁开眼睛,眼前有一位二十岁上下,上身穿着黄色小风衫,下身一条蓝色牛仔的女孩子气势汹汹的瞪着他。

这是谁呀?瞪着自己干嘛?像欠她钱似的。在这个拿外裤当内裤穿的年代,怎么还穿这一套。是不是太老土了,不会是从十年前过来的吧!不过长得倒不错。细细的柳叶眉配上一张瓜子脸,长长的睫毛透出可爱的气息。仔细看看,有些眼熟。不过自己印象里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呀。孟杰从坐位上站起来,一脸疑惑。

“王老师,孟杰在发高烧。”就在孟杰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孟杰顿时感觉头一轰。像被雷击一般。十三年了,又听到这个魂牵梦萦的声音。孟杰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在做梦。怕只是声音像似的人而已。

“东方培培,你不用为他说话。睡觉还说梦话,这太过份了!”王紫诗真的很生气。像孟杰这样学习不错的学生,偶尔犯一点小错误,平常她是不会追究的。但今天中午刚和男朋友分手。本来想请假的,不过考虑到做为教师,不能太任性。这是毕业班,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中招考试了。得为这些学生负责。才心不甘情不愿来讲课。刚才看到孟杰趴在那里睡觉,她就有些不高兴,考虑到他可能不舒服,也没太在意。谁知道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你睡觉就睡觉呗,还说梦话。就算你说梦话,我也忍了,可偏偏在自己读到“像是少女最纯洁的处女地”时接了一句,而且声音还那么大,弄得自己下不了台。王紫诗越想越生气。

孟杰却没管王紫诗在想什么。在听到她那句“东方培培”时,再也压抑不了心里的激动。急忙转过头。东方培培,真的是他的东方培培。还是那张熟悉的秀美脸庞,白嫩皮肤透着红晕,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少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长长的睫毛配上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不时闪现调皮的神色。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桃小嘴,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乌亮的长发扎成马尾辫矗立在脑后。充满健康的青春活力。没有丝毫面部表情的脸庞,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这种矛盾的相对,静与动的结合,冰与火的相衬,却不显得任何的不妥。这就是属于她的美,任何一个不懂的人都无法理解的美。孟杰的眼泪充满眼眶。两眼直盯盯的看着东方培培,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卡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激动、高兴、幸福、开心,所有这一类的词都用上也无法描绘他此刻的心情。

“孟杰,你怎么不说话?”知道王老师还在旁边,孟杰依依不舍的转过头,就在转头的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王老师!”孟杰激动的声音的些呜咽。是啊,他太激动了!

“哦,你不要紧吧!”看到两眼通红,泪流不止的孟杰。刚才所有的怨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王紫诗心里一抽,都要被孟杰感染了。多好的学生啊,都病成这样了还坚持在教室里。看他哭得多伤心,哭的多委屈。自己怎么可以骂这样的学生呢?自己这个老师真不合格。越想越自责。

“去医院看看吧,这样拖着对身体不好!”王紫诗用她自认为最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

“没事,谢谢您,王老师,我趴会就好了!”孟杰知道王紫诗误会了,不过没解释。

“是不是没钱,没关系,我这有,我先拿给你!”王紫诗见孟杰不愿意去医院,想当然的以为孟杰口袋里肯定是没钱。她也听几个同事说过,好像孟杰的家境不是很好。

“真的没事,王老师,我有钱,下班就去看。”孟杰敷衍道。这个王老师真是烦,我虽然没什么洋车别墅,但看病的钱总还会有些的。

“下班?”这孩子不会真的烧糊涂了吧,王紫诗问道。

“不是的,我是说下课后出班去医院。”孟杰也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

“哦,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你先趴会吧!”王紫诗听了孟杰的解释才放下心,还是不忘叮嘱一声。

打发走了王紫诗,孟杰才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有些迷糊的大脑。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祭拜东方培培后被车撞了吗?孟杰先看看自己,差点吓得惊叫出来。自己的手、脚,还有那好不容易长高的个头,都变成了十几点前的样子。再转头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不是自己在初中三年级时候的教室吗?一样的破旧,一样的简陋,还有那块被调皮学生用玩具**打了一个小洞的玻璃。世界上还有同样的教室吗?还有这些同学,是那样的熟悉。虽然早已叫不出这些同学的名字,不过这些熟悉的面孔却是他永远也没有忘记的。还有后面的陈蕊琳,她仍然像当年一样坐在自己的后面。又看看坐在边上一本正经的东方培培,还是和当年一样表面上认真听讲,抽屉里放本小说。在当年自己挖的那个洞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嘴角不时的勾起,露出微笑。孟杰记得自己当初最喜欢看到此刻的东方培培,也只有此刻的她才会这么安静的露出微笑。虽然知道这不是为他露出的微笑,不过能近距离的欣赏也是孟杰最大的幸福。平常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神色,就算作为她三年老同桌的孟杰也没有过特殊照顾。

王老师是谁呀?孟杰记得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没姓王的女老师呀。就一个姓王的还是那个教他英语的高大胖子。同学们给他起的外号是Monday,源自于那个王老师给他们上第一节课时说的第一个单词,而且他的声音比较厚重,同学们觉他的长相像他说Monday一样厚重,以后也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孟杰开始回忆上学时候的点点滴滴。那时的人,那时的事,连那些早已还给老师的知识,也渐渐出现在脑海,越来越清晰。他终于记起眼着这个正讲着语文的老师是谁了。她不是姓林吗?孟杰记得这张熟悉的脸应该姓林才对,叫林紫艳,是今年才教他们初三语文的,怎么变成王老师了。而自己和东方培培的名字怎么没变呢?自己是真的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还是在做梦。应该是在做梦吧,要不然怎么人名都不一样。孟杰心想。孟杰不由自主的在大腿上掐了一下,妈的,真疼。这个梦也太真实了点。每个人的面孔、黑板上的每个字,还有课桌里的书本。一切都跟真的一样。连掐一下都那么疼。反而是脑里原有三十年的记忆有些模糊了,难道是我做了一个长达三十年的梦?孟杰越想越糊涂,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自己真是烧糊涂了。

“孟杰,你怎么了,还有两个月就要考试了,你不会又关键时候想换脑子吧!”看了东方培培写的纸,孟杰一脸惊讶,然后是兴奋。由于他们坐在第三排,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发现。所以平常上课聊天,基本上都是依靠这种纸条形式。不过一般都是孟杰先写纸条给东方培培,东方培培偶尔也会回一张。不过像这次一样写那么多字,还是首先发起的,东方培培还是第一次。其实东方培培也有些烦了,刚才为孟杰说情,害得被王老师训,这让面皮薄的东方培培觉得很丢人。本想看会书来缓解这种郁闷,谁知道这家伙左顾右看,弄得凳子摇摇晃晃的,还有自己身又掐又拧。一点都不老实,害得自己怎么也静不下心。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真烧出问题来了。继而又想到这个古怪的家伙那些不着调的换脑理论,不禁写张纸条问问。

“换脑”看到这两个字,孟杰想起以前的自己。每当考试的时候,他就会租本武侠小说看。直到考完试,小说看完了才结束。要不然就是在桌下面叠纸飞机啊、纸塔什么的。反正是不学习。被老师当场抓着几次,他都以“换脑”解释过去。美其名曰考试前看看别的东西,有助于清理脑海的知识。考试可以发挥得更好。而考试的时候,他还真弄个不错的成绩。久而久之,老师也不太管他,换脑也成为他考试前的专有名词。也只有做了三年同桌的东方培培才知道,孟杰哪是换脑呀,他不过是给自己违反课堂纪律找个借口罢了。

“没有换脑,我在想事情!你在看什么书?”孟杰麻利的从笔记本中撕下一张,写下这段话,然后折成一个心的形状递给东方培培。记得这个心状的折法还是当年读高中的时候东方培培教给他的。那时她刚从庆阳卫校同学那里学会。现在的东方培培应该还不会吧。想起那曾痛彻心扉的往事,孟杰心里一阵刀绞之疼。还好,眼前东方培培还平安无事的在这里。

东方培培见孟杰递一个心状的叠纸,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是什么意思,今天怎么这么大胆。不过那个心折的真好看。东方培培给自己找了一个拿来研究研究的借口,像猴子一样快速接过来,再也不看孟杰一眼。在这个年代,少男少女对感觉的了解还处在一个懵懂时期,对异性满好奇。有些成熟早点的同学也会暗暗的喜欢其他异性,但那也只是止在暗暗喜欢上,属于自己的秘密,没人谁会大胆的表白。要是被别人知道谁喜欢谁,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被老师知道了,那会被冠上“早恋”的头衔叫家长的。绝对是同学们和老师眼里的坏孩子。

快到下课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穿着白色短袖的男子来教室找王紫方诗。王紫诗让大家剩下的时间自习,然后整理教课书走了出去。

确定王老师离开,整个教室像炸开锅了一样。“孟杰,你真牛,那是什么地方?”后面一个同学大声道。后面那句则是学着孟杰的口气。顿时又引来一场哄堂大笑。

孟杰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事还真不是他能控制的。谁能想到自己刚好在那个时候醒来,刚好接上王老师的话。这一切都太巧合了。随便抽一本书,不在理会他们。以他三十年的心态,看这帮同学,只是觉得可爱,亲切和重逢的喜悦。这是别的同学现在无法体会的。不过同学之间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那个开他玩笑的男生以前叫王青凤。最后听说自己开了一家诊所,混得还不错。现在好像叫王彪,这倒附合他的身材。个子不高,胖嘟嘟的,脸色红的像关公。真有些彪彪的感觉。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倒不是孟杰所能知道的了。

东方培培忍不住抿着嘴笑着,刚才她没注意,这时听王彪又说一遍才觉得中间的歧义太深。见边上再也没人注意这边,再也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孟杰折的那颗心。越看越喜欢,真的太形象了,没想到孟杰还会折心,平常都是见他折什么飞机啊。能折的不好吗?在东方培培离开的后十三年里,每当孟杰想起东方培培的时候总忍不住想给她写信,写好的就折成心形。十三年,孟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多少次东方培培,当然也不知道折了多少颗心。只是一切都成了自然,成了习惯。

“哎!有空教教我呗!”研究了一会,东方培培还是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碰了碰孟杰的胳膊小声道。

“教什么?”孟杰假装不解。他当然知道东方培培在研究那颗纸叠的心,更知道她弄不明白。要知道当初她为了学怎样折,可是请那个卫校同学好吃一顿。

“哼!不教算了!”东方培培假装生气的扭过头,一副不再理孟杰的样子。她知道,不出一分钟,孟杰肯定会主动哄她,而且主动教她折心,绝对是那种包教包会的。

“哎!生气了,好了好了,我错了,刚才我感冒烧坏脑子了,对不起!”果然,刚过几秒钟,耳边传来孟杰的声音。听了他的解释,东方培培忍不住“卟”的笑出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家伙承认是自己错的。有时候没理由甚至找出“让同桌生气是一种罪过”这种理由。

孟杰何偿不知道东方培培的小心思。他早已知道东方培培根本没有生气,只是在等着他去道歉,给自己一个台阶而已。不用花多少功夫就能让她开心,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能再看到东方培培的笑容,孟杰有一种由衷幸福感。他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好好珍惜东方培培,溺宠她,让她永远开心得像现在一样,那种纯粹的开心,不加任何一丝杂质的开心。再也不像当初一样让她在最鲜艳的时候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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