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才能算是出师啊?”放下了戒心的衣无袂,开始狂吃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佳肴。
“你先回学校去,我会给你安排任务的。要我剥夺你所剩不多的高中生活,也未免太残酷了。”甄灵也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跟着海嗑满桌的美食。
一个个长得像UFO一样的菜碟子,旋转着自动的飞到桌子上,却没有溅出一点点的汤水。
听甄灵说,天灾科的科技实力,已经几乎和美国的五十一区并驾齐驱。可以说是地球上科技力最强的机构。
像灌水一样,一整瓶的毛台被灌下了肚子,甄灵打了个酒香四溢的饱嗝。“看到我背后那大铜门没?等你能走进去,就算是可以出师了。”说完就夹起桌子上的一个盘子,往那亮光中扔去。只听一声轻响,盘子反弹回来,插入了墙壁之上。“懂了吧?超级强的反弹禁制。等你达到坐忘期,应该就可以进入了。”
“嗯?”不知道二人的胃是什么构造,这已经是第五碗饭下肚了。无袂整个口腔都充满了番茄炒蛋。果然对得起他的外号——我吃西红柿。
“知道你不懂的了。”甄灵刚才喝完一整瓶的毛台,居然是毫无醉意。端起了一杯皇家珍藏葡萄酒,站了起来。“之前你封住那个学生的嘴之时,一直留心天地灵气变化的天灾科,就知道你可能已经接受了传承。也就是说,你有希望突破人与仙的壁障,成为一个修真者。”
“且慢!”一口番茄炒蛋爆射而出,一台袖珍的可爱机器人赶紧跑来打扫。“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剑仙什么的吧?就是踩着剑可以飞来飞去那种,太唬烂了吧!”
话还没说完,甄灵就用行动堵住了无袂的嘴,因为他居然是飘浮在半空中。“坐忘期还只能算是见习的实力,连加入天灾科的资格都没有。当今这个世界嘛,科技打头阵,修者都是潜伏在世界浪潮的背后。哪个大国没有几个强到变态的修者?只不过是天灾科和联合国的几个老怪,用无比的权利和威望,强制约定不准任何修者暴露自己的实力于人前。否则人类早就恐慌了。”甄灵缓缓落下,衣无袂再次惊得合不拢嘴。
“你们真不是搞邪教的?我始终觉得这两天发生在我生活里的事情,像极了一个低俗小说的剧情一般。实在是太玄幻了吧。”无袂挠了挠头,终于放下了手中万恶的筷子,开始仔细的听甄灵讲解。毕竟能够完成天灾科交付的任务,代表了他是否能够找回人间蒸发的父亲,能够完成自己那“猥大”的理想。
甄灵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突然的消失了,躲在暗处看得有些无聊的贾魄,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打起了寒颤来。
“奇幻?还有更奇幻的事情你不知道。”甄灵收起笑容,整个空间的气氛就变得肃杀起来。“你知道日本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嘛!不就是侵略过我们的那个可恶的鬼子国家嘛。”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不过无袂不得不开始注意自己的措辞。实际上对于他这样一个没有什么民族主义观念的小混混,根本就对上几代之间的仇恨没有什么深刻的概念。只是看到甄灵严肃的神情,他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
“你知道日本岛沉没了吗?”
“……”
“知道你不信,不过这却是事实。”甄灵神情凝重,语气极度的严肃,仿佛在说着什么世界级的大机密。“当年他们的最强修真者——‘大和神’,在二战被击败,华夏的万千修者展开了愤怒的报复。联合国和天灾科还来不及阻止,日本岛就沉入了海底。”
“这太扯了吧,我怎么可能相信呢?我前几天还看过一部日剧,还看到世界天气预报上有日本的地图。”衣无袂信心满满的反驳,心中坚信,绝对不会被这么弱智的谎言骗到。
“哼!本岛沉没,我却没有说日本人民全部都灭亡啊。日本残余势力组成了流亡政斧,靠着战争掠夺到的大量黄金,向着有些惭愧的联合国租用了一块公海。凭借着几十年的努力,在那块公海填起了一块新的岛屿。为了怕被我国的修真者暗地里报复,他们选择的地点离原来日本岛的位置相距甚远。处于大西洋的中部。”甄灵在说这席话的时候,神色肃穆,并隐隐含着一股子的杀气。
“可是你并没有解释世界地图上,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的变化!世界有什么理由隐瞒这样一件事实呢?这需要耗费多么巨大的人力物力啊?还有,我还经常听到班里的那些富家子们,讨论去日本旅游的细节。”衣无袂的态度显然有了些软化。
“谁告诉你要隐瞒全世界?日本岛的沉没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其实,整个地球上,或许也只有你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甄灵的脸上透着一股子的惋惜。
听到这里,无袂已经是无法再冷静了。他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极大的不安感觉。“说下去,为什么会只有我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哎,只怪你太特殊了!”衣无袂吞了口唾沫。不敢有丝毫的分心,专注的看着甄灵的嘴。“你太可怜了,我决定冒着被天灾科除名的危险,也要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真相。你打从生下来,就被我们控制在一个虚拟的空间之中。你所接受到的一切知识,都是我们虚拟的。有点类似骇客帝国那种情况,你也是今天,才被我们从培养巢中唤醒,准备接受你的天赋使命。”
衣无袂显得非常的惊慌,觉得心头一阵恶心,差点没有把刚才吃的生猛海鲜给呕吐出来,他突然觉得他的人生居然是别人手中的玩物,居然一切都是假的?那老李呢?那父亲呢?那书虫呢?“不!不可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值得你们费那么大的事?”
“因为你关系着整个世界的命运,你不能有半点的闪失。试问,如果是一场重要的赛马,而你手上有一匹宝马良驹的犊子。你会把它丢到山坡上去放养吗?”合情合理!说这番话的时候,甄灵不时的四处打量,生怕突然出现什么人,听到这一番话。
“哈哈!我找到破绽了,你之前还叫我去找老李寻问我父亲的下落,还告诉我父亲可能是被时空抹杀。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衣无袂有些癫狂。
“哎”,一声叹息后,甄灵低下了头,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没有再说什么。死寂的气氛无限蔓延。
“难道说……,我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今天食量如此大!你之前说过,我是今天才被唤醒的!难道你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也只不过是一种幻觉?是你们将冰冷的程式灌输入我的脑子?”想到这里,顿时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整个背脊都是一阵冰凉。
甄灵只是再一次,幽幽的叹息一声。轻轻的拍了拍衣无袂的肩膀。
这时,山体内的某处,一群人盯着屏幕目不转睛。“甄部长要开始忽悠人了!快仔细看!千载难逢的好戏啊!”一个独眼汉子死命的用独眼看着小小的屏幕。
“甄灵部长号称在被关爷收服之前,是全世界知名的骗神。据说当年关爷都差点给他忽悠了。”一个非洲人说着一口标准的国语。
“甄部长收起笑容,就代表要开始忽悠人了。不过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对一个小鬼!这个小鬼到底什么来历?”一个脸上带着无数金属物的怪奇女子,将屏幕放大,盯住了甄灵的嘴。很显然大家都要开始准备读唇。
“可怜的小鬼,只怕他的价值观已经完全崩溃了吧!甄部长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那个独眼男子。
“别啰嗦了,快看快看。”满脸铁钉的女子急声道。
荧幕这一边,甄灵突然大笑起来,用手拍了拍衣无袂的肩头。这才感受到,这小鬼居然是在温暖的暖气中,拼命的颤抖着。而他似乎已经完全被恐惧所笼罩,连甄灵的大笑也被忽略过去。
“玩吧!小心玩死了他,关爷找你麻烦!”贾魄从阴暗中缓缓飘出,幽怨的恨了一眼眼前这个男子,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又敬畏的男子。
甄灵没有搭腔,只是蹲下来,抬头和衣无袂的视线对上。只见对方的瞳孔已经有些极度的收缩,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没有办法,他抡起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又一颗白色的牙齿飞射而出,镶嵌到了山壁中。
衣无袂这才有些清醒。他先摸了摸刚刚被揍飞的牙齿,又摸了摸之前被贾魄揍过的那一边脸。“咦?如果之前都是幻觉的话,为什么我的牙齿会少了两颗?”
“傻小子,终于想通了?”甄灵继续保持他那种会让人沉醉其中的甜美笑容。“我今天只是稍微传授你一些关于‘骗’的心得。并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世界上或许有很多很多的假象。即便是眼见的、耳听的都有可能是虚假的。信者,恒信之!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你的心。如果我们说,你父亲是假的,而你就放弃了,那他就会真的消失。如果你觉得在这个科技都市里,修者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的,是那些网络小说家蹲马桶的时候编撰的。那他们就是虚假的。重要的,是你心之所在。”
似懂非懂,但是衣无袂心中却升起了一股豪情。很显然,一个崭新的世界,以全新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只会出现在游戏或者小说中的世界。
“在这个修真者的世界里,也可以当超级大流氓吗?”这到底是多么蠢的一个问题。
两位部长相视一笑,有些无奈的对看了一眼。“嗯,也许可以吧。”
“那你们之前说的大和神是否真的战败了呢?日本是否真的沉没了呢?”始终有些在意这个问题。
“那只是美好的愿望罢了,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一个人可以堂堂的正面击败大和神,连关爷都没有任何的希望。他可是当今唯一的上古神了。如果他真的被击败,日本绝对在顷刻间就会覆灭,由那些曾经被日本侵略过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