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韩,名叫子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问想知道,记得小时候常问我的阿妈,“我的名字是谁取的”?阿妈会跟我说是我的阿婆取的,可是阿婆在国外,有一次她回来去问她,阿婆会反问我一句:“不好听吗”?“就是好听才问呀”我说。可是阿婆从没有给我一个真正的回复。后来学了一首诗,是这样的“青青子袊,悠悠我心,为君之道,沉吟至今。”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取之这两句,阿婆的那个时代离我好远,我无法揣摩她的心思,但是我还是很喜欢的这个名字的。
我是一个孤傲的人,不合群。做了那么多年的酒店或者时尚界,也没有交出几个知心的朋友,可是在我的青春年月里,我不需要什么知心朋友,那儿时的童年记忆,因为失去了痛爱我的阿哥,多了一个自己要去痛爱的阿妹,闺蜜对我一个小小年纪就怀着仇恨的我来说,那是一种奢侈品。连我认为最好的朋友娟儿在我还是小学时就已经出国了,所以活着的人不要为谁付出太多的感情,总有一天他们会离开你的。
毕业了,大学的四年里,我终于等到了,这些来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自己长大,那深藏在内心十多年的仇恨早已渐成雏形,我一直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正为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推进前行。没有知道,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的阿妈,阿妹,在她们的眼里,我是一个好女儿,还是一个好姐姐。
阿妈依然希望我去找我的阿爸,哪怕那个男的如此伤害她,我不能理解她,我也憎恨她的这种懦弱,还有她的隐忍,我有时发现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可以做到不争,不抢,不露,不显。难道这就是客家女人的所谓的优点吗?如此的隐忍,还是她还在想通过我对他有所期待着?
我应该去顺从她。
所以我来到了D市,但是我没有去找那个据说也在D市的阿爸,而是去了流浪了,盲目地流浪着,浪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想想心里还是有儿时的那种童贞,希望自己是浦公英的种子,飘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好景不长,在接近粮尽财空的日子,我居然在D市投靠了我阿妈的一个远房的表妹。那时电话还没有普及,一度家人也认为我已失踪,这话也不知道如何传到我那赌鬼阿爸那里,也许因为是他良心发现,居然回家,还背负着数百万的赌债,我无法想象这十几二十年他是如何过来的,又是如何逃脱那些高利贷的追债的,也许他有他的人生轨迹。阿妈也不记前嫌接纳他,难道这是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吧。
然而D市地震了!这是过完春节后无论是电视还的网络最大的头条,这个地震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年,如今余震依旧,ISO的酒店服务全球知晓,最苦的还是我们酒店人,可是酒店只是我们的工作,谋生的一个场所。不论现在别人怎么看我们酒店人,但是我还是一如继往在酒店上班。
我为什么要去酒店上班?源于好奇,好奇在生命中出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像命运之神一样给我指引,哪怕我从来没有接触酒店这行,我去了酒店应聘。去了一个我自认为可以改变我一生的工作场所。现在发现这个酒店确实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知道我有很多的仇恨,可是对于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我来说,酒店人依旧认为我们像白纸一样单纯的,这张白纸任由人在上面去作画,你可以用铅笔,也可以用圆珠笔,或可以钢笔,唉,不想再用多的事物去描述多少的不应该,因为都已经无法回头,路已经走到了这里了,那就按上天安排的轨迹走下去,如果是天意,何必去拒绝!
所以我不去拒绝,我关闭着自己的心门,为了我的家人,为了那个已经回家了阿爸,为了我的初心,为了春天吹醒我这株野草的阿妈。
所以我决定了,我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好好地爱,好好被爱,没错,这是我当时工作的时的想法,没有什么比我阿妈的原谅更让我振奋了。
一个他,让我改变了所有想法和看法,再一次把我的仇恨点燃。也许我的这个仇恨从来都没有熄灭过,只是被阿爸回归的那种假象所迷惑了。
林丽,是我在最初的那个酒店的同事,我简称那个酒店为J酒店。林丽的英文名为Lily,下面我会用英文名来表示。
林强,一个游走于这些娱乐场所的所谓的专收别人保护费的黑社会老大,当然开始他是没告诉我。是林丽口中所谓的好哥哥,但却不是亲哥。据林丽说他是她的干哥哥,读书的时代年长于她好几岁,是个独生子,家境都还可以,就是缺少管教,读书时代就是学校的小混混,在学校经常照顾她,后来辍学跟他们那里的大混混到广东了。林丽来D市也是投靠他的,如果不是他,林丽也不会在酒店上班,如果我不是因为先在酒店上班认识林丽,我就不会认识他。人就是这样相互制约也相互影响,也许这就叫缘分。然而只有我一直认为他是Lily亲哥,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姓林吧。才导致最后我与他是剪不断理还乱,我曾经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第一个爱过的男人,爱到哪种程度呢,到不如说爱到没有限度,下面你就知道了。
回忆就像一部无声的电影放在我的脑海里播放着。尤其是一个女人,在傍晚时分独自静坐悠闲地喝着咖啡(尽管这几杯咖啡我已经喝腻了),咖啡厅里播放着那些优雅的钢琴曲,是理查德,克莱德曼。一首接着一首,从致爱丽丝到梦中的婚礼。理查德,克莱德曼,是我最喜欢的钢琴家之一,哪怕我不会弹钢琴。他的这一首《梦中的婚礼》是我的最爱。当然,我也少女情怀过,我也喜欢自己能做一个公主般的童话梦。听着他的弹奏这一首就好像做梦般。
我是谁,谁是我,是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