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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啸天功法

啸天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双脚呈肩宽自然开立,脚尖平行向前,膝盖微弯。他的双手也掌心直立向内,双肘略微下沉地举在胸前,胸腔随着有节奏的呼吸慢慢起伏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面容宁静,精神内敛。

啸天自己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冷清的月亮早已替换了太阳的岗位,银白色的月光仿佛被他吸引了一般,`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了他的身上,就仿佛是一双温柔的手,静静地抚摸着啸天。而这时如果有外人在场就会惊讶的发现。这时的啸天,就像是和自然融为了一体似的,就好像是自然界中最平常的一棵树,静静地吸收着天地的光辉。

在啸天的体内,无数晶亮的小点慢慢在啸天的经脉中向前游动着,就像是排队出行的孩子似的,规规矩矩地走在啸天还不算太宽阔的经脉中。这些小点行进的速度很慢,基本上一个时辰才能在啸天的经脉中走上一个周天,但每当它们行进完一个周天时,啸天的经脉都会以很微小的幅度变得更加宽阔,而这些晶亮的小点,也会在此时慢慢汇集到啸天的丹田中,奇异的是,这些晶亮的小点并没有受到丹田中那并不厚重的斗气的阻碍,仿佛周围的斗气不存在似的,直接穿过斗气,聚集在丹田的最中间,所有的小点都融为了一体。

2年的修炼,已经使这些晶亮的小点集腋成裘,无数的小点汇集成了一颗天蓝色的小珠子。这颗天蓝色的小珠子与周围的斗气不但没有冲突,还自然而然地使周围的斗气都围绕在它的四周,仿佛在保护它似的。

据帕金斯爷爷说,这些晶亮的小点就是一点一点的自然之力,也就是通过运行啸天功法凝聚而来的大自然的力量,它们通过经脉,不但可以使经脉拓宽,还可以滋润经脉,使经脉变得更加坚韧。如果其他的战士知道了天下还有这种修炼方法的存在,恐怕光明村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啸天功法的出世必将引起无数武者的争夺。

所有的战士都清楚地知道,经脉对于战士的意义太重要了,我们说一个战士的天赋如何,关键就是看他份额经脉宽度和坚韧程度如何,因为经脉的宽度直接决定着斗气修炼的速度。经脉越宽,修炼斗气时每一次就能让越多的斗气在经脉中运行,斗气的厚度就增加得越快。而经脉越坚韧,战斗时能够承受的斗气输出强度就越大。要知道,战士的级数越高,那么每一次使出对应的招数需要的斗气就越多,特别是一些堪比于魔法师单体禁咒的招数,对斗气输出的要求就更是高,如果没有坚韧的经脉,那么很可能在使出这些招数的时候因经脉承受不住相应强度的斗气而经脉尽碎,不仅失去继续战斗的机会,甚至连行动的能力都将失去。

当然,斗气的修炼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拓宽经脉和加强经脉强度,但都不是主要的,这就决定了经脉宽度和强度永远是和斗气成正比的,当然这也就杜绝了战士因为承受不住自己绝招的斗气强度而出现经脉尽碎的情况。

历史上,战士经脉尽碎的情况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使战士越级出招所带来的后果。但啸天功法专门提高经脉宽度和强度的情况的出现,却使这一情况得到了根本改变,这也就给啸天功法的修炼着者提供了越级出招的可能。也正是因为啸天功法的这些好处,帕金斯才严禁啸天将啸天功法这件事外传,甚至连他最好的伙伴卡特都不能说,据帕金斯说,整个大陆知道啸天功法的人不超过10个,其中就包括他,啸天和啸天的父母,而知道它的修炼方法的人天底下只有两个,就是他和啸天。

当以前啸天问他还有哪些人知道啸天功法的时候,帕金斯却没有多说,只是他那饱经沧桑的脸看起来更加沧桑了。当啸天继续追问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当你真正强大起来了你就会知道来推脱。啸天还小,既然帕金斯不愿意告诉他,他也没有多想,没过几天就把这件事丢到记忆深处去了,只是把帕金斯告诉他啸天功法这件事不能外传的吩咐记了下来,因为帕金斯那天严肃的表情是啸天生平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帕金斯爷爷,”帕金斯悄悄地从客厅里来到了院子中,他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最隐蔽的是他还是从啸天背后出现的,但啸天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已经发现了帕金斯的到来。几年的啸天功法的训练已经让啸天和自然达到了很高的契合度,周围一切环境的改变,都无法逃避啸天的感应。见啸天在如此的条件下都能发现自己,帕金斯也不禁大为满意,“你先休息一下,今天对自然之力的修炼就到此为止,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帕金斯收起了自己刚才满意的情绪,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啸天,我以前告诉过你,啸天功法的优势有哪些?”

见帕金斯表情严肃,啸天连忙收功站好,老老实实开始回答刚才帕金斯提出的问题,对于帕金斯,啸天心中还是有一定的畏惧,其实不光是啸天,整个光明村的孩子们都对帕金斯心怀恐惧,一代院长积威可见一斑。而由于帕金斯这两年来几乎每天都要到啸天家中传授啸天他所谓的啸天功法,这又使啸天对于帕金斯多出了几分亲近和熟悉。

“啸天功法的练习包括近战之法和功力。其中近身格斗之法招招巧妙,常能达到攻敌不意,出奇制胜的效果。而功力则主要指的是自然之力,一共包括借力打力,连消带打,聚力成线,千线汇面,万面成点,武之奥义——穿透这6个阶段。其中,前两个阶段和别的战士没有区别,自然之力还在最原始的积累阶段,修炼者均是用斗气进行战斗,它们的命名也是根据近战之法而定的。而一旦达到聚力成线地步,虽然也只能运用斗气作战,但由于自然之力已经积累到一定地步,对斗气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可以使修炼者在爆发斗气时斗气更加集中,甚至可以达到斗气汇成一条线的地步,大大增加了爆发力和穿透力。”

见啸天仿佛背书似的说了这么长一串,帕金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看来你很用心,这么难记的东西你都依然记得这么牢固。你前面说得都不错,我感到非常满意。但是你要记着,我下面说的更加重要,你一定要记好,这也是啸天功法真正的厉害之处。’

说到这里,帕金斯的脸又再次恢复成先前的严肃,“啸天功法的近战之法和功力两者是相辅相成的,近战的方法固然精妙,但没有功力的支持的话一切都是空谈。2年来,你已经通过我每晚和你的对练完全掌握了近战的技巧,而你的功力也已经达到了聚力成线的地步,但最让我吃惊的还是你居然才只有6岁。这完全是因为你的天赋再加上这两年来不断的努力而得来的。啸天功法从聚里成线到万面成点这一阶段都是依靠斗气,也只能依靠斗气来战斗,而最后一个阶段武之奥义——穿透却会让你拥有另外一种和斗气完全不同的能力来支持你的战斗,那就是自然之力。具体怎么回事,还需要你自己去摸索。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光靠自然之力的积累是不行的。”

帕金斯说到这里顿了顿,让啸天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自己说的东西。“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魔法师和战士两种职业吧。”帕金斯此时突然话锋一转。

“对,战士分为见习战士,中级战士,高级战士;见习战师,中级战师,高级战师;见习圣战士,圣战士,大圣战士;圣战师十个阶段,每个阶段内又分为十级。魔法师和战士一样,只不过称号换成了对应的见习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见习魔导师,中级魔导师,高级魔导师;见习魔导士,魔导士,大魔导士;圣魔导士。”啸天见先前气氛过于压抑,此时见机忙不迭地把自己平时在村中战士学院里学到的东西一股脑地说了起来,想改变一下现场的气氛。

果然,帕金斯仿佛像看透了啸天的心理似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丝慈祥的微笑,“不错,看来卡比和休斯两这两个家伙干的不错,平时没有偷懒。”

啸天眉头皱了皱,这两位老师都是村中数一数二的强者,而尊师重道又是平时学院里强调得最多的,以啸天来看帕金斯的话显然是不太尊重自己的两位老师,但从帕金斯的年龄来看,称呼卡比和休斯为“家伙”似乎也说得过去。

“嘭”,“你在听我说话吗?”见啸天这时居然走神,帕金斯毫不犹豫地赏了啸天一个糖炒栗子,“如果面对敌人这样走神你还有命吗?”

啸天双手抱着自己刚刚被打疼的地方,不禁在心里嘀咕:哪有敌人如此多废话的。虽然心中这样想,但啸天对于帕金斯还是言听计从,对于他来说,帕金斯不仅是他的校长,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虽然这个长辈不怎么好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么多吗?”显然不知道啸天内心所想,帕金斯继续问道。啸天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你们都长大了,虽然你们年龄还小,但都已经达到了我的初步要求。从明天开始,我会改变对你们的训练方法,对你们进行特训。一年以后,我要求你们离开村子,自己出外历练。”

“什么?”啸天顿时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帕金斯,这个消息对于啸天来说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愣了一下,缓过神来的啸天想到自己居然要在一年后就得离开村子,离开父母,啸天嘴巴一撇差点哭出来,确实,对于一个今年才7岁的孩子来说这太过残忍,但他一向知道帕金斯院长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作为学院的学生,就算父母想要求情都不可能。这时对于啸天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帕金斯的那一个“们”字,也就是这一个“们”字,让啸天还不至于立刻就哭出来,也好在还有一年时间可以和父母相聚。

但是啸天也毕竟只是一个6岁的孩子,从没离开过父母和村子的他心中又怎会不害怕。想到这里啸天已经快要哭了,他紧咬下唇,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

见啸天要哭,帕金斯没有想要任何上前安慰的趋势,“啸天,还记得我以前怎么告诉你的吗,男孩子是不能哭的。记住,外面的世界和村子中不一样,虽然大陆有光明教廷的存在,但它仍旧只能保证大局的稳定,很多地方凶险无比,没有人会去保护你们,要想活下去,就在今后一年的特训中好好努力。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准时到学院里来。”

帕金斯说完,一转头向院子外走去,这时,夜煦不知何时早已站在院子口,他明显听到了帕金斯和啸天的谈话。见帕金斯过来了,夜煦立刻迎了上去,“决定了么?”

帕金斯看了看夜煦,又回过头去看了看伤心地站在原地的啸天,拍了拍夜煦的肩膀,“你知道,我们必须这样做。”说完,本已苍老的他仿佛更加苍老了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煦望着帕金斯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他不怪帕金斯,他知道,是该他们布莱恩家族做些什么的时候了,千年了,虽然从那个人起布莱恩家族就根本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就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却让整个大陆都不敢轻视布莱恩这个姓氏。虽然大陆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姓布莱恩,但伟大的人就只出现了那么一个,那是让整个大陆都为之振颤的名字,那是甚至压过光明教廷和黑暗联盟的名字!千年以后,让布莱恩重现大陆的重任,继续完成先祖嘱托的重任,就将落在啸天·布莱恩身上。

“爸爸!”啸天转过头来,见夜煦走进了院子,7岁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迈开脚步直接向他的父亲扑了过去。

“天儿,”见儿子扑了过来,夜煦赶忙蹲下身子将儿子抱入怀中,爱惜地摸着啸天的小脑袋,缓缓地站直了身子。啸天在父亲温暖的怀抱中,感情得到了宣泄的地方,之前面对帕金斯时的拘谨顿时得到了释放,一瞬间,啸天哭得更伤心了。

“天儿乖,不哭不哭,没事的,不是还有一年吗,那可是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呢。记得你以前每年期盼自己生日的时候吗,是不是日子特别长啊,那时才只有几天时间呢。现在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呢,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呢,何况你出去了以后又不是不回来,当你在外面达到训练的目的后你就又可以回来了啊,到时你可一定要记得回来哦,可不能因为贪玩就不要爸爸妈妈了啊。”

夜煦边说边轻拍着啸天的背,试图安慰他。幸亏啸天只有7岁,心智还不是很成熟,听了父亲的话后觉得貌似有点道理,慢慢地也停止了哭泣,不过,啸天依旧没有舍得从父亲怀中下来,一年后就必须离开父母这件事依旧让他心中有些害怕。

夜煦见自己的儿子这样,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头,心中暗叹,“天儿,你知道吗,如果可能,我宁愿你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愿让您修炼什么啸天功法,你知道吗,啸天功法,其实就是……但是没有办法,祖先他在这个时候选择了你,我们也无能为力。这条路只能靠你自己去走,不是成功就是毁灭。”

想到这里,夜煦不禁轻轻拍了拍啸天那稚嫩的背,这时他才注意到,经过一天努力的修炼和刚才的悲伤,啸天已经在他怀中睡着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啸天的母亲也来到了他的身边,“煦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夜煦略带歉疚地看着她:“对不起,雅,是我连累了你们母子。”

啸天的母亲雅摇了摇头,小心的从夜煦手中接过睡着的啸天,“我不怪你。”说着,她轻轻掂了掂怀中的啸天,希望他睡得更加舒服,慈祥的目光通过一双略红的眼睛落在了啸天那稚嫩的小脸上,喃喃道,“记住,天儿,妈妈只想你健康快乐地活下去,我不想看到你成为什么绝世强者,那对我没有丝毫意义。你记住,事不可为就要及时退开,爸爸妈妈会用一生的时间在村中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地活下来。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带她回来。爸爸妈妈没有什么要求,你喜欢就好。”

雅怀中的啸天仿佛听到了雅的轻语一般,拱了拱脑袋,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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