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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尘埃落定

月亮,并没有因为我梦中的恐惧而停下伴我,星星,并没有因为我梦中的哭喊而停止闪烁,太阳,并没有因为我梦中的痛苦而停止升起,所有的景象都不会因为我而改变。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今天就是一个平凡日子,和往常没有一点区别,而对于我来说,这或许,就是人生中的转折,错,应该是感情世界里的转折吧!也许是他人生中的转折,是他幸福的开始,平凡的开始吧!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两眼一直不愿意睁开,直到闹铃突然想起,我才把眼睛睁开,就在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突然改变了自己的决定,做出了反向的选择。

看看今天的日历,二月十四日,又是一个情人节,他说一年前的情人节,我伤害了他,而今天我作出的决定,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我依旧把事情绕回到了原点,哭笑不得的圆点,这个圆并不像从前我喜欢的那种完美,而是讽刺,是无奈……而我们的爱情从在乎到诱惑再到离别。

不想,让他与自己有同样的感受,所以我不准备在今天告诉他,不想让他认为,这一切好像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啾啾啾啾,熟悉的声音,专属我的声音,这是我心灵的良药。那像我每晚听到的催眠曲一般,那么的悦耳,其实,我知道,这个声音总会响起,在我需要的时候,在我想念的时刻。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想像到,他是以一种质问的口气发出的信息。

“没有走啊”我疑惑地回复到。

“你不是有约吗?”

“和我自己不可以约啊”我本想说句骗人的话,可以实在没有办法对他说假话,算了,只能这样子回复。

“只要不是我,是不是谁都可以”这一句中已经显露出他现在的心情。

“谁都不可以”我生气地回复道。我以为他了解我了呢?我以为他是最懂我的?我以为他是最相信我的?或许,我自己错了,因为,我对他的信任都不足以让自己信服,又怎么会固执地认为他会相信我呢?

“本来想去喝酒,但我朋友怕我出事,说是你走了,没有想到,他的担心反而还是让我遇到了你”似乎在埋怨我,又似乎在埋怨上天的安排,埋怨这种不近人情的巧合。

“高兴也喝酒,不高兴也喝酒,你哪天可以不喝啊”我似乎气氛他,什么心情都用酒来宣泄,总是那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今天本想叫你把去年的遗憾补回来的,万没想到你给安排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我安排的,哈哈,或许在他心里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一场我早就设计好的戏。或许,这样也好,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我只能看着这条短信苦笑着,此时什么不说应该是最好的回复吧。

“今天不知道该庆祝还是庆幸”

“庆祝吧,应该你已经脱离这种苦海了”我劝慰着他,希望他可以不要太难过。

“这要是苦得话,我甘愿苦这一辈子”

是啊,如果两人相爱是苦的话,我也甘愿苦一辈子,但是,不能,我只能苦我自己,我不愿意,也不能让他为了我的一个物质要求而失去太多的东西,我不想做梅艳,我不想悔他一生。我宁愿做小仪,陪着一时,守他一夜。

“之前你说对他不忍心,对我却这么残忍!”

“有时候,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不应该讲出来的,你就认为是我对你残忍吧”我只能无可奈何地这样跟他讲。

“为什么不该讲出来!”他咄咄逼人道。

“讲出来或许对谁都不好吧”

“你个没心没肺的人,是不是什么都能忘掉呢?”

“是啊,你也说了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了”

“你自己说的”

“你现在不也感觉到了吗?”

“我感觉你是有心的”

“对啊,我是有心这样做的,有心伤害你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

“什么时候走啊?”他似乎不耐烦地说着。

“外面下雨了,赶快回去吧,别感冒了”我关心的问着他,害怕他伤害他自己。

“你的关心真他妈的虚伪”

“我本来就很虚伪,你不觉得吗?”看到他发过来的信息,我的眼泪再也无法受我的控制了。

“越来越觉得你恶心了,这样也省得对你不死心了”我靠在座位上,把头仰起来,不让眼泪滑下,可是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不争气,总以为,自己不说出那一个字,那么在分离的时候,我的伤痛就会少点,可是,根本不是这样子的,那是锥心之痛啊。

是啊,我是有心的,我一直告诉别人,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其实,只是把自己的心藏得太深,不想让自己的心受伤而已。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方法,其实有时候,我是应该狠心一点,不应该总是不忍心,让他误会吧,让他恶心我吧,也许只有这种误会,才能让他忘记吧。

后悔吧!从今往后,就算恨我也好,忘了我,再也不要为我心痛,我真得不值得啊!我心里一直不停地对他说着。

想到这里,我回复道:谢谢”

“不客气”

我知道,他是在说气话,我倒希望他真得可以这么认为,这样的话,他可以很快地忘记我。

我在专注地盯着电脑,不停地刷新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可是,心里还在想着,他此时在哪里呢,没有在雨中淋着吧,回头从窗户往外看,雨依旧飘飘洒洒,心中的担心更重了。

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身边了,我不理他,依旧盯着电脑,在电脑桌面上乱点着,我感觉得到,他坐在那里,一直看着我。我怕他看出我的不忍,怕他看出我的内心,我回头对他说:“你不是恶心我吗?那你还上来做什么呢?”

他不理,只是眉头紧锁。

“走吧”

“不走,待会有人和我一起回去,你先回去吧”

“谁啊,就是……”他用手指了指我前面办公桌的一位男同事。

“是啊”

“你不想让他出事的话……”他甩给我一句狠狠地话。

我只是不想让他做出什么事情,我立刻收拾了一下,很从容的关掉电脑,却不敢回头再看他一眼,我知道,再看他一眼,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心软,会不会违背现在的决定?

情人节?这老天爷奇怪的很,不知道是老天不长眼?还是老天有预感?一会下着雨,一会就停掉,就跟我的心情一样,一会想笑,一会想哭,我们并排地走在街头,没有一句话,就这么走着。

雨越来越大,心也越来越紧,看着他淋着雨,我本想狠心点,不管他,可是,最终我的行为战胜了我的心,我把伞遮在他的上方,但是他不愿意,很不厌烦地推掉,来回几次,我生气了,我固执地把伞收起,心里想:既然你那么爱淋雨,那么不爱惜自己,那就让我陪你一起淋雨吧!

也许他拗不过我的固执,其实,我知道,他心疼我,怕我生病,终于抢过我的伞,一起撑着走。一路上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走到一个岔道口时,他说:“走这边吧,说不定可以打到车”

我什么也没有说,就跟着他往他选择的道路行走,似乎没有怀疑。

依旧静悄悄地走着,这时,他看到一辆停在雨中的车,我们幸运的踏上三轮车,上车前,他说:“去江南春堤?”

我没有反对,其实,我知道反对是无效的,他心里有话要对我说。既然,要分离了,那么,就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吧。

短暂的路,却跌跌撞撞的,象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折磨一样。终于,到了目的地,雨,又停了,下车后,他就一直往前走着。

我没有说一句话,紧紧跟在他后面。

“这里有一个花店”

“额?”

“我想完成去年没有完成的事情”

“不用了,完成了又能怎样呢?”

“算我替他送你的吧”

走进花店,他要了十一朵鲜红的玫瑰花,店老板看我在外面站着,于是,叫我进了花店,估计,包装要一会的时间,于是,我走进花店,看着,陆陆续续来花店买花的男子,他们匆匆忙忙地进店内选花,匆匆忙忙地离开,带着一种幸福的表情,我想他们应该都是送给自己的老婆或者女友吧,而我们俩算什么呢?

“小伙子,要不要百合”店老板说。

“不要了,我没有那么大度”他很直白地讲道。

店老板都疑惑了一下,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们俩个,估计,今天买花的客户,我们是最奇怪的吧!

“给你”他把一束花递到我手上。

“你自己拿着吧,我不要”我推了一下。

“只要你不在我面前扔掉,你拿回去,随便你怎么处理”

我便接了下来,心中再想,如果这束花真得是一年之前送的,或许,我们现在都不用这么难过,不用这么背负别人异样的目光了。如果,我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手捧着这么一束玫瑰,估计,也会是有生命中唯一的一束玫瑰吧,也许我会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现在却让我不敢去正视玫瑰的美丽。

“走,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我有话又问你”

他招手拦下一个三轮车,我们并排着坐在车里,这个三轮车似乎很破旧,车外的照明灯相当的暗,只能慢慢地往前挪着,挡风玻璃已经被雨滴占满,没有任何工具去清除,车外面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他一直低头着,手中帮我拿着那束玫瑰花。

“其实玫瑰本来是没有什么香味的,为了体现那种浓郁的香味,所以商家喷了香水。”

“玫瑰本来是有香味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绝非故人心易变,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人生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与变迁,今生,你我注定无缘。我们约好来生再相会,来生再续前缘。”

“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生”

“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管怎么样,不要回去以前的好种生活,虽说我比较好奇那种生活,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

“我是要准备招集之前的弟兄们……”

“什么”

怎么会应验了我的那个梦景,难道那不只是一个梦,而且真实的事情,我心里突然害怕起来,我不希望他回到以前那种生活,真得不希望,我看着他那似乎很坚决的眼神,心在痛……

这时,只听到“哐”的一声,最后印入我眼里的是,小洁那优美的舞姿,在那里不停地旋转,若飞那坚定的眼神,在那里盯着我,从天而落的玫瑰花瓣,洒落在他们身上,几片带着那雨滴的花瓣,飘落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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