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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契约实现,与她的相遇

夜晚,落伤在男人的怀里睡的很香,他做了个梦。梦见怀着自己的母亲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早晨的阳光好温暖。落伤第一次看见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没有继母那样的美貌,却拥有着无比大的温暖。父亲说等你出生了爸爸就带着你一起出门去做生意,你是个男孩啊。女孩的话爸爸可不带你啊,就让你和妈妈在家等爸爸回来。落伤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他看见妈妈死了,看见爸爸被人推下山崖。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什么都没有了。落伤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突然意识到这是梦,但是他怎么也醒不了,阳光火辣辣的烤着他,他站在原地怎么也不能动弹一下。

夜晚,继母和那个男人在房间里被热度烤醒时,周围已经被火围得看不到空细,很呛,很惊慌,很痛苦。此时的落伤并没有试到怀抱自己的那个男人已经离开。

一日的苦苦审问,各项指责,落伤像丢了魂似的。他不敢说话,不敢动,任凭别人拖拽辱骂。直到夜晚,他才安静的躺在了阴暗的监狱里。而从被抓到被人扔到监狱里来他没有说一句话。月光在窗**到落伤所在的监狱栏杆外。它不肯碰到落伤的身体,它故意绕过他所在的地方。

落伤的眼泪流得流不出来,睛神呆滞而空旷。落伤累了,好累。他想翻个身,离月光近一点,腰上好像绑上了什么东西。好凉好硬,让落伤的腰好痛。他的小手摸下去,是一个……落伤突然坐了起来。“喂!你也要抛弃我离开我吗?说好了的……明明说好了的……呜呜。”落伤痛哭着,他好像丢了所有身为人的重要的东西。他不知道那应该是什么,现在的他只有恐惧。

“主人,你叫我?”男人半跪着出现在落伤右侧面,左手放在胸口。还是微笑着的。落伤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身体在颤抖着,泪水不断的留出。“你……”“是,主人。”男人抬头也看着落伤,但是迎来的,是落伤狠狠的一巴掌。“你……和我有契约的!你说过要帮我的!在你拿到我灵魂前你是不会离开我的!”落伤大喊着,然后是看监狱的人快步跑来的声音。落伤害怕极了,又会挨打了。“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快点,快点啊!”“是,我的主人。”

男人抱着落伤回到了他住的木棚。放下落伤后,落伤颤抖着向后躲着。他的魔镜,在他眼前杀了人,这个温柔美貌的男人双手沾满了血,继母和那个男人也许也是他杀的。“你……你杀了人的。”“是,主人。这是你让的。”“我?我从来没有!”“你真的没有吗?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你的恨,你的怨意,是你杀了他们,是你杀了你的继母和那个男人。”“是……是我?”落伤几乎摊在地上。看着男人带着手套的手上还留着的血迹,仿佛那血溅满了自己一身。

我恨啊,我好恨。这样的想法在落伤的父亲死后就一天一天的在增加。是这些恨意吸引来了魔镜。这些恨意香气扑鼻。

“你怕吗?”落伤靠在男人的怀里,他的肩膀,他环绕着自己的手臂,这些都让落伤被恨冲满的心里慢慢的装上了另一样他并不熟悉的东西。他开始担心这个男人,开始怕失去这个男人。男人银白色的头发像流水一样搭在落伤的头上,下巴贴着他的脑门。男人皱了一下眉“这样香味好像变差了。”“什么”“不,没什么。你已经许了两个愿望了,你还有第三个愿望。”落伤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样的说话就算了自己的愿望。但是他突然有一种满足,突然感到这样死去也没什么。落伤微笑着,他没有看到怀抱着他的这个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男人开始有了些不满。

太阳慢慢的爬出来,它的缓慢像是不想照到这片土地似的。但终究还是要透过木板的缝隙照到这个小屋里来,照醒了熟睡的落伤。这一次醒来,男人没有离开,轻闭的双眼,黑色的睫毛很翘很密实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有着一点点的颤抖。微张的嘴唇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挂着清晨的露珠。落伤明白,第三个愿望不知道何时就会到来,他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他想享受完所有未享受过的东西。就是这样的贪婪,让他想好了第三个愿望。

落伤摇着男人的胳膊,把脸靠得他的脸很近,他在期待着。

“你,可以和我去散步吗?”落伤猜到他会答应。“好的,主人你的话都可以。”“任何事吗?”“是的,任何事。”落伤笑着拉他起来向后山走去。这个时候到处都是在寻找这个逃狱而在一天杀了两次人的罪犯,可是不知为什么,落伤没有被找到。这样,他们到了山坡上,那里有一棵细高的小树,在只有矮小的草的这一带显得特别刺眼。落伤用手抚摸着这颗树的杆。低头小声说着“爸爸说,这是妈妈在我出生前种下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一直没有长大,和别的树比还细小了很多。”“主人你想要它长大吗?”“不,我想,我现在该许第三个愿望了。”落伤的声音有些兴奋和期待。

“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分开。”

第三个愿望最终以这样的几个字说出。那棵小树的叶子落了一地,也许它再也无法长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期待和恨意渲染的人生,也许,是一种解脱。

“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了。”不是谎言,只是我们的欲望让我们疏忽了太多太多。男人低头捡起地上的魔镜,放在礼服里面的口袋里,刚刚转身准备离开。身后是急切的脚步声。

“喂!你是这个树的主人吗?”甜甜的声音,让男人突然站住了。这个甜甜的声音也带来了食物的味道。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纯白是的裙摆在风里显得像盛开的花。男人转过身,站在那里像女孩微笑,笑得很温柔。女孩的脸红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位男人。

“那个……你好,我叫贝丝娜。我……我一直来这里给这个树浇水,可是……啊!”女孩看到昨日还绿着的树,今天却枯死了,惊叫着。“树总会死的。人也一样。”男人把手套摘下放到衣服的口袋里,他现在心里只是想着如何靠近女孩,女孩的变化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是嘛,镜。”男人愣住了,自己的名字竟然会有人知道,他抬头看向女孩时,女孩已变得一头火红的头发,眼睛里放出让镜讨厌的天使的眼神。一点点靠近,这个味道,混淆的味道镜在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在女孩的身体里有着另一人,驱魔族。这个族的人世世代代犹如被诅咒,如果在死之前没有除掉一个恶魔或是妖怪,那么她的灵魂将无法离开人间。于是那些个没有完成任务,无法离开的灵魂在适合的身体里沉睡着,等待时间。但如果在这个容器消失之前还无法达成目的,那么他们将连带着这个容器的灵魂无法留在这里。在镜看来,他们是疯狂的,愚蠢至极,竟然与神定下如此的契约,不顾任何人的性命。

红发驱魔人手中出现了一把利剑,泛着金色的光。一点点的向镜靠近着。“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狂妄的恶魔,我将用你的生命来救我离开这里。”“如果你求我,我可能会答应让你杀了我。或是你和我定下契约,用这个女孩的灵魂来做交换。”“呵,狂妄的家伙,我今天就要你……啊!”在红发驱魔人持剑刚刚念出咒语时,镜的左手抬起,离得有一段距离的驱魔人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推到似的向后退了一步。“你的力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吧,你能做什么呢,这么轻轻的一碰你你就无法动弹了,你找的容器还真是虚弱呢。不过还是让我有点胃口,如果你想离开也许把她交出来会比较好呢?”镜把那双手套带回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手套正一点点的把之前留在上面的血吸收干净。“我带好手套前你最好告诉我你的选择,我是不想浪费了这个灵魂,你呢,呵呵,是不是想快点摆脱才来找我收拾掉你呢?”镜带左手的手套,然后是右手的。驱魔人大口的喘着气,的确他的力量不多的。也许自己的命运就将和父亲一样了。

“爸爸,爸爸!你回答我啊!”克里斯汀摇晃着倒在血泊里的父亲的手臂,父亲再也没回答他。驱魔族,一个生下来就注定背负神之契约的人。他们通过神得来世世代代的安稳度日,没有争斗,没有疾病和天灾。拥有着常人没有的力量,受神之庇护。可是代价就是每个族人都必须为神杀一名恶魔。而没有在活着时完成这项契约的人就会受到惩罚。克里斯汀的父亲就是在为这个契约而拼命追杀着那个妖怪。这个妖怪身形庞大动作灵活快速,獠牙长而锋利,像两把锋利的长剑。

父亲在家吃着饭,突然感觉到自己做下记号还没有捉捕到的那个妖怪正向这边移动着。他高兴得以为是妖怪受不了记号火热的炙烤前来送死的,克里斯汀也这样认为,本来想要和父亲一起去的,父亲竟恐怕这儿子抢他的猎物。在出门后就把门在外面锁上了。其实克里斯汀在那时有着恐惧的感觉,他害怕这是妖怪的预谋。直到是人类的母亲回到家打开家门时,克里斯汀才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他凭着感觉一直的想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跑着,直到在湖边看到父亲被撕烂的尸体躺在血泊中无法叫醒。克里斯汀恨着,气愤着。如果自己当时用力量打开门出来救父亲又会是怎样呢?其实克里斯汀不知道,父亲在房屋门前设下了如果克里斯汀出来步入进去便会丧命的结界。而在克里斯汀跑出来时他的父亲已经死去了,这个结界也就消失了。克里斯汀的父亲是一个恐惧灵魂受苦的人,他从小就发誓着无聊如何都要离开这里。

克里斯汀喜欢人类,喜欢友善的小妖怪们,他痛恨着这样的契约,反感着自己这与常人不同的力量。他在活着时并没有想要杀掉任何一个恶魔,直到灵魂无法离开而受寂寞之苦的煎熬后,他看到了这个金色长发的美丽女孩,他第一次爱上一人,她很美。克里斯汀付在她的身上,他在女孩的身体里,看着女孩的生活,看着她家人因为财产而互相争斗。他明白了祖先为何定下这样的契约。而这代价并不是惨痛的。他不想带着女孩的灵魂也无法离开这里,他开始等待时机,等待着离开这里。而现在这个恶魔的话他会吃了女孩的灵魂吧,克里斯汀在犹豫。

思想回归现在,镜用牙齿咬着手套轻轻的套好。他看着克里斯汀,他的眼神告诉自己他已经想好了。“说吧,你想怎么选择你的命运。”“我,你是哪一种恶魔呢?”“哦?呵呵,你和我定下以这个女孩灵魂为代价的契约,我将为你完成两个愿望。因为不是你的灵魂,我将抹去你的一个愿望。这是你的惩罚。”“好,那么我第一个愿望是让我的灵魂离开这里到天堂,这个你一个恶魔可以办到吗?”“哦?你认为我是普通的恶魔吗?嘻嘻,当然,你说的我会帮你完成。然后呢?你最后说完第二个愿望,你去的地方可是我不想进去的地方。”“好,第二个愿望,不要吃掉这个女孩的灵魂。”镜的眼神冲满着杀气,之前温柔挑逗的微笑已消失。“哼。”镜冷笑了一下,还真是贪心,镜拿出口袋里的镜子,拉起女孩的手咬破把血滴在镜子上。

暗的抵押,光的翻转,生命的选择。黑之契约,以汝之命,为吾之名,为吾所食。与我定下三个愿望的契约,在完成之前我将听从于你。你的命运带着欺骗,以他人的命运为代价,抹掉两个愿望。

“两个?喂!恶魔,你叫镜吧,你知道如果我叫你的全名你会怎样吗?履行你的诺言。我和的契约,混蛋。”“别这么叫你的恩人,我将送你离开,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让你消失。”镜的原貌在一点点的呈现出来,撑破外表的那层美丽的外皮,怒气让他快无法控制住自己。克里斯汀吓得直往后退,这是什么呢?恶魔会有两副形态,也就是说他原型的力量将会比现在强大的很多。克里斯汀怕了,他知道自己的愿望是愚弄与他的。但他没有想到镜真的会动手杀了自己,他相信这个女孩的美貌可以勾到任何一个男人的心,就像是自己一样。可是这是恶魔,他真的有心吗?

“我……我要离开,求求你帮我离开,不会愚弄你了,我的第二个愿望我要取消,求求你,求求你啊,不要让我像父亲一样……摆脱,摆脱……让我走啊!”克里斯汀跪着地上流着眼泪。他不想像父亲一样,那种恐怖而恶心的死法不可以让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承受。

镜慢慢的回复了原状,哈哈的大笑着。契约实现,这个身体又只属于女孩一个人的了。女孩躺在地上,醒来时眼睛流下了一串泪水。她微笑着看着镜。“谢谢你,谢谢你救他离开。他在我身体里的每个夜晚我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他真的很可怜,很无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镜很吃惊,这个常人竟可以看到被所附身的东西掌管自己身体期间的事情。那她知道自己将会死去竟然还和自己道谢。也许这个女人正打着什么主意,正要逃脱这个命运。

镜蹲下身,抚摸着这个女孩的脸颊“你知道你要怎么样了吗?”“死掉。”女孩轻松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带着点开心。镜想这个女孩是不是有什么生活的痛苦让她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她没有欲望吗?应该有想要临死前完成的事吧?

“你叫镜吗?可以答应我件事吗?”镜冷笑了一下,然后还是那个温柔的白表情“好啊,说吧。”“在我死之前,陪着我身边一天一夜,可以吗?”这是什么要求?不是金钱不是地位不是复仇。要得到什么人的心?镜不懂,但还是答应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孩肯定有她欲望达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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