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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终于到了星期三,我记得下午第二节课还是数学,班里的男生女生早已抑制不住那份激动的心情。

下了课,“陆扬,我们回趟宿舍在去吧?”我对陆扬说,“怎么了?”“我穿的还是校服啊,回去换件衣服。”陆扬犹豫了一下,“对了,我还要带网卡。走吧!”我们回了宿舍。

天开始慢慢转凉了,在通向宿舍的路上,柳树的叶子已经渐渐转黄,有的已经开始脱落了。我们走到那几棵桃树下,“海天,你不是说不是桃子吗?你看是不是?”说着,他摘了个小的给我。

“切,那……哪是……桃子吗?”我支支吾吾,替自己辩解。

“开始,我给你讲你都不相信我。现在还不信啊。不信你就尝尝呗!”说着,陆扬拿起桃子向我追来。

“吃掉它吧!”我大惊,赶忙跑掉了,“要吃你吃我才不吃呢!”说着我飞速跑向宿舍,一路上陆扬在后面追着我,我在前面拼命的跑,嘴里还开着陆扬的玩笑。

回到宿舍,陆扬拿着手里的桃子对我嘿嘿笑着,“好了,不闹了,不闹了”我嚷嚷着。

“好吧,赶紧换你的衣服。”说着陆扬点了根烟,我看他眯着眼,坐在我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我没理他,只是高兴不起来了。

“好了,走吧。”我脱下了校服换了件外套。

“好嘞,走喽!!!”说着把烟头顺手弹到了门的后面,我看见一道弧线,一个火星,只是一瞥,没太注意。他睡在上铺,他的脚丫那头就是堆放垃圾的地方,我们都把垃圾扔到门后面,因为如果阿姨查房了,还可以勉强过去。陆扬很开心,就这样我们下楼。我一脸不高兴,被陆扬看到了。

“怎么了,小伙?”我没理他。

“小伙,咋啦?说话呀?”陆扬疑惑的问我。

我开口说道“陆扬你以后,以后……”

“以后什么啊?说啊,小伙。什么时候这么腼腆了啊?”陆扬问我。

我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说“以后,你少抽点烟,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陆扬哈哈笑了说“我当什么呢,行!”

一路上陆扬很高兴还哼着小曲,我开始嘲笑他。

“唉,我说那个大哥,请注意点形象好吗?!你是农民工吗?这么老土!”

说完,陆扬很邪恶的对我嘿嘿笑了一下,对我说。“也不知道谁老土,在公共场合高调玩失恋,那经典歌曲唱的……哼……”

我脸上满是疑惑,我知道陆扬再说我,我开始辩解“谁?谁……呀?”

陆扬哈哈笑了,说道“对,谁呀,这是谁呀,在超市里大唱情歌,这么高调玩失恋啊?”

我这回没笑,没鸟他,只是说了句“切。”

我向教学楼看去,教学楼的后面装饰是白色的,有玻璃窗口,但是阳光怎么也不会照到那里。

“对了。”陆扬一脸惊奇,躺下脚步,摸着口袋。

“怎么了?”陆扬开始上下摸口袋,一脸诡笑对我说“我忘带网卡了。”说着,就往宿舍跑,跑着喊着“海天,你等着我,就一会,马上下来,等着我啊。”我哈哈笑了,然后开玩笑回应他“陆扬,你这个小气鬼,分明就是不想请我客嘛!”陆扬赶紧回我“不是的,不是的。”我说“去吧,快点,我等着你”

我等你,等你,等你,快五分钟了,怎么还不下来,我有点急了。我开始往宿舍走,走到楼上才看到,看到我们宿舍乌烟瘴气的,我赶紧跑了进去。

“陆扬,怎么回事?”我看着陆扬脸上的灰,然后转向他的被褥,新带的被褥已经烧了一大片了,被褥是他从家带的,我带的也有,一直没有用,我想天在冷点在用,他被褥的棉絮都是新的,这样火更容易烧起来。

我看着他一脸的灰,不禁笑了,“我说嘛,让你还抽烟,哼。”他对我哼哼两声,李伟这时也进来了,赶紧跑到他的床铺前。

“我日,谁点的火?我的被子,我的被子。哦,原来没事。”我不屑地看了看李伟。

“是不是你,女人,点人家的被子,嗯?小女人”李伟说着还轻蔑的摸摸我的肩膀,我感到极度的恶心。

“没有,是我在宿舍抽烟弄得,没事的。”说着李伟看这陆扬,“哦,是你呀!以后小心点啊。”然后走出了宿舍,并带着哈哈的笑声。

“今天不去了吧,你剩的钱再买个被子。”我说道,然后我就看到陆扬一脸的不愉快。

“不行,不行,等会我洗个脸就去。”我对他笑笑。

“你看你,满身的烟味,去网吧不把人吓坏了啊,还以为一个挖煤的来了呢!快换件衣服,洗个头,去外面买床被子。”我给陆扬说。

他失望的看着我,“好,我去洗头,我们一起去怎么样?”我看了看,把手放在头发里,摸摸,好像也该洗头了。

“你看你的头发,油光发亮的,哇塞,还在滴油水啊”陆扬嘲弄我。我反驳说“哪有,哪有,烦人。走洗头去。”然后我们拿了两个盆子,一个暖瓶去了一楼。

“你先洗吧,我等你”陆扬对我说,我倒上水,因为天有点冷,所以我只把外套脱了,穿了件毛衣,我小心的把水倒在头上,水溅到衣服上了。这时陆扬在我后面轻轻地拉住我的毛衣外领,我没说话,只是感觉心里很温馨很快乐。

“用两遍洗发水洗吧!”陆扬对我说。

“为什么啊。”我不理解。

“这样对头发好”陆扬对我认真的说。

“我才不信呢!”但是我还用了两遍,以后也是,再也改不过来了,直到现在。洗完,我又同样帮着陆扬拉着衣领,陆扬的发质很好,就是有点卷。

洗完头,回到宿舍,已经接近天黑了,落日零散的余晖洒满天际,我叫上陆扬,我们跑到宿舍那头的窗户上。

“看落日多美。”我给陆扬。

“是啊”我们就没说话,用毛巾在头上胡乱的擦擦,以便把头发快点弄干。

落日渐渐落了下去,余晖也渐渐消失了,天黑下来了。

我们回到宿舍,开了灯,我坐在我的床上。

“那个,陆扬,去买床被子吧,你晚上咋办啊?”我坐在那里对他说。

“天都黑了,去哪买啊?”陆扬有些疑惑。

我想也是,说的也有道理,这么晚了,应该没有吧。

“那我把我的给你吧,我用新带的。”我对陆扬说。

“那好吧,不过我的床上都是水啊。”我跑过去往床上看了看,是有水,不是很多。

“怎么弄得都是水啊?”我疑惑不解。

“那时候不知着火了吗,我就把盆子里的水直接倒上去了”

“这怎么办啊?天有这么凉,晚上又干不了。”我开始想办法。

“晚上,我给你睡不得了吗。”我想了想,嗯,晚上天冷的很,想到这两天晚上都被冻醒了(我睡觉不老实,总是踢被子)。

“那,好吧!”说完我们去了“红帽”,陆扬给我买了瓶红茶,我欣然接受,算不上欣然吧,确切的说应当是自然。因为我已经把陆扬当自己的兄弟了。

晚上下晚自习,陆扬硬是把我叫到小食堂(学校食堂后面,是个私人办的,本来是我们的活动中心,后来变成小食堂,一般都是女孩在那里吃饭)。

“干嘛去啊。”当时我还从未没去过小食堂。

“去了就知道?”我们走过去,来到麻辣烫前,陆扬开始问我吃什么,我说我不吃。

他对我笑了笑“老板,每个都拿两份”

我说他“你大款了啊,买这么多,要多少钱啊?”

“没事的,请你我还请不起吗?”我没说话了,我们在食堂后面的一个房屋平的台子上吃的,乌七八黑的天空,让我看不清陆扬的脸。我吃的满头大汗,是在太辣了,我吐着舌头喘着气。

“不行,我要去买水,等会我。”我还在吃海带,他跑去小食堂买了两瓶矿泉水。

“小子,没钱了,怎么不请我喝红茶了?”我对陆扬开玩笑。

“要不,我去换。”陆扬有些慌。

“不用了,不用了,回宿舍吧。”我只是给陆扬开个玩笑,没想到那孩子真当真了,我心里偷笑。

回了宿舍,在宿舍,一群人围在在我们宿舍的一张床上……

“快点,打开呀”一群人议论纷纷,对着一部手机嚷嚷着,我猜出他们在干什么了,司空见惯了。

“陆扬”陆扬看着我,“走,出去”说着我们到阳台上去了。

“你看不看那些东西啊?”看着大灯,我问陆扬。

陆扬低下头笑了笑,“看啊,包夜的时候看!”我呵呵笑了。

过了会,我们回宿舍,人已经散了,“妈的,格式怎么会不对呢!”一个家伙骂骂咧咧的走出去。

我坐到我床上,脱鞋子。

“咦?我拖鞋呢?”我蹲下找了半天都没有。

“会不会被阿姨扔掉了,你放哪的?”我想起来了,早上洗完脸我就随便扔到宿舍里了。

“哦,是阿姨给我扔掉了”我无奈的说着。

“哈哈哈哈”李伟开始放肆的大笑,其他人也开始笑。

“没事,穿我的。”陆扬把他的拖鞋给我,我就去水房洗漱了。

晚上陆扬和我躺在一个床上,宿舍人开始问他“咦,陆扬你怎么和海天睡到一起去了?”这时李伟笑了,是嘲笑的那种,回答道“他今天把被子给烧了。哈哈”陆扬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我没睡着,我睡在里面靠墙,我们平躺着,有点挤,我感觉陆扬就要睡到外面了,但不知道怎么办。宿舍渐渐安静下来,我听到舍友们匀速的喘气声。我叫了陆扬。

“睡着没?”

“没有”陆扬赶紧回答。

我看着外面的星星,对陆扬说“我们说会话吧?”

“好啊,反正也睡不着。”我开始侧着给他说话,陆扬身体很好,我们穿着秋衣秋裤,但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到陆扬身体很不错。

“你身上有肌肉吧?”

“怎么了”他把秋衣掀起来,如我所料,借着月光我还是看到了他健硕的身体。我当时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我曾经锻炼过,但是,只是一小阵子。

“你练过的?”

“没有,那练过在家干活造就的,你看我的手”说着陆扬把被窝离得手伸出来,我虽然看不太清手上的茧子,但是还隐约可以看到个大概,他的手有点粗。

“你摸摸看”我摸摸他的手,还有老茧在上面,我呵呵笑了。

“你笑什么?”陆扬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继续傻笑。

“我在家,家里的活我能帮上的都是我来做,慢慢的就这样了”陆扬开始给我解释说。

“哦,我在家什么活都不用干,我打小就没干过多少活,我爸妈只让我学习”我看着陆扬的手回答道。

“哦,难怪呢!”

“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呗”我突然对陆扬的小时候很感兴趣。

“好吧,我小时候啊,特别调皮,总不好好学习,上初中那会,我们有个姓孔的老师,他当时教语文,我看不惯他,每星期都会留上一份卷子,有个礼拜天等我们全班走的时候,他到班里一个一个把我们的座位都翻了一遍,没带回家的卷子都被他撕了。我记得有一次,他让回家叫我家长,把我赶出教室,我就去网吧了,下午他问我我爸妈呢,我理直气壮说不在。他特别恼火。呵呵”我看了看陆扬,他平躺着,然后转向看着我“你呢?”我笑了笑回答道“我啊,我和你就不一样了。我上学那会是个很乖的孩子,我一心学习,我记得初中那会,上网上的特别疯狂。有天晚自习没去上课,因为没老师,我就去上网了,谁知道被我表姐给告了,我老爹知道后,狠狠的打了我,然后我说我不上了,然后爸妈就特别生气啊,三姑六婆都来我家了,都开始劝我。”陆扬转向我,一脸笑意“我也是啊。有一次我也是闹着不上学了,我爸妈也特别生气啊。我家亲戚都来我家啊,我姑奶奶还来了。”“什么,什么你姑奶奶。哈哈。”“怎么了。没什么。好笑而已”夜逐渐深了,我和陆扬还在天南地北的聊着。

“我小的时候,爸妈只让我好好学习,也不允许我乱跑,我有两个表姐,一个妹妹,还有一个表哥,但是表哥呢,经常跑出去玩,我就和姐姐们在一起,然后生活上也是爸妈把关,他们把我的生活打理的很有条理,我根本就不用去操心。上六年级的时候,大哥考上了县里的中学,一年就是放假回来,我很舍不得,你要知道,我表哥虽然不和我玩,但是很袒护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我。”陆扬转过脸看着我,我继续说“然后他去上学了,送表哥走的时候,我不敢出去送,我就躲在表哥的房间里哭,直到表哥坐上车子我才跑出去,大声哭起来了。每次放假我都去表哥家里,和表哥睡在一起,他告诉我要我好好读书,晚上表哥给我讲数学,睡觉的时候我就淘气不去打洗脚水,每次都是表哥打水,清早起来我就赶紧跑回家,为了不倒洗脚水。呵呵。晚上睡觉表哥总是让我枕着他的胳膊,他不让我蜷着腿睡觉,他说那样长不高。”我看着陆扬,他听得很仔细,“然后呢。”“然后我表哥现在上了大学,他给我说大学的事情,让我好好读书,每逢放假都会给我补习数学。”“哦。我也有个哥哥。我们是四口人,我哥哥调皮得很,对我也是特别的好,也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我记得有一回一个家伙把我打了一顿,我哥哥知道后就冲到他家,把他打了”“什么冲到他家啊?他父母不在吗?”“我哥哥把他叫出来的,而后,那孩他妈出来把我哥大骂一顿,还冲到我家,告我妈。我妈很生气,但是就说说我哥,我爸出来把我哥揍了一顿,我哥没说是我,如果说了是我,我爸一定也会打我”我看着陆扬,他的眼睛有泪花在闪烁,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陆扬看着我,我们相视而无言。

静静的月,幽幽的月光泼进宿舍,宿舍已经有人开始打鼾,我们继续说,我看着夜空,隔着玻璃我还是可以看到星星光芒。“考上高中,我爸妈对我更不放心了,他们担心我受欺负,生活照顾不好自己”“呵呵,我也一样啊。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说着陆扬把被子我的这边拉了拉,然后帮我把被子盖好,“海天,你为什么在开学那天跑过去和我搭话啊?”我微微思忖一下,眉头锁了一下“因为,我看你感觉到我们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陆扬追问道:“哦?什么感觉啊?”。“就是我也说不清楚,感觉我们好像认识,就像亲人一样。”“哦,这样啊。”我发现我和陆扬的关系越来越好,我对陆扬,有着亲人的感觉这点是不可否认的,我自己也清楚的明白。可陆扬像我表哥吗?不像,表哥学习认真啊,而且很优秀啊。长得像吗?不像啊,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但是唯一相同的是陆扬对我很好,我可以感觉到,就当李伟欺负我时,只有陆扬可以帮我。我思考着,越想越乱。

“海天,要不我们拜把子吧。”我呵呵笑了,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这个。

“什么是拜把子啊?”我假装不知道问陆扬。

“就是一个形式,过了那个形式我们就是兄弟了。”我心里一颤,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动在我心里流动。

“好啊,反正以后我就不怕李伟欺负我了。”我开玩笑的说,并且笑了,笑出了声。

“嗯。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听到这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陆扬,陆扬,陆扬,我心里在想我要怎么感谢你,你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

“对了,海天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拜啊?”陆扬征求我的意见。

我回答道“拜什么啊。以后你是我哥就行了。形式不重要。对了,你几月几日的,说不定我比你大呢?”

“我是十月初八的,你呢?”陆扬看着我。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我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小点声,怎么了?”我哈哈笑了,回答道“我八月初九的,哈哈。我比你大。”

“不行,不行,刚才你还说我是你哥呢!你怎么反悔了呢?”陆扬开始耍赖。

“不行不行,你咋能耍赖呢。再说了,我还比你大呢。以后叫我哥啊。”我笑着对陆扬说。

“那,那行吧”陆扬有些牵强的回答道。

不过,过了一阵,陆扬开始像个小孩一样求我,“海天,让我当你哥呗。”

我果断的说“不行,你没我大。”

陆扬有点失望的说,“好吧!”

我又笑了“好了,别委屈了,你是我哥就行了,我吃次亏”这次换陆扬差点坐起来,“好了,等会你把宿舍的人吵醒了。”我劝陆扬说。

“海天,你说的可要算数。”

“那是,我说话一定算数!一言为定!”说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陆扬乐开了花,然后穿上拖鞋,在宿舍跑来跑去。

“我说你有这必要吗?好了,睡觉了。你要不回来,我可要反悔了啊”陆扬赶紧钻进被窝,一脸的兴奋,我想陆扬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同时我还想,陆扬是个好孩子,他不想爸妈说的那中坏孩子。在以后的日子,陆扬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至少让我很感动,让我很高兴,让我很欣慰,在高中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兄弟、这么好的兄弟,我认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陆扬,我坚定的认为,我知道陆扬对我来说很重要,无论是我的青春,还是我这一生,同时我也认定我和陆扬一辈子每一天都会在一起……

“陆扬,不就是占了点我的便宜,至于高兴。”我对任处在兴奋状态的陆扬说。

陆扬对我呵呵笑了说“高兴,当然高兴啊。我可以做你哥哥了啊”我可以看出来陆扬很高兴,我也是,我想这一晚我可不可能睡不着了,因为我看到星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从天上消失了,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出现鱼肚白。

“陆扬,几点了啊?”我问陆扬。

“我不知道啊。”

我不紧不慢掏出手表,妈呀,五点多了。八点就要起床了。

“陆扬,五点了啊。我们睡觉吧!”

“嗯,好,我听弟弟的。”我呵呵笑出了声,心里嘲笑陆扬这家伙没出息。

躺好,床还是有点挤,陆扬说“小海,你要不枕着我的胳膊算了,这样就不挤了。”说着把我的头轻轻抬起来,放在他的胳膊上,我对陆扬做了个鬼脸,他呵呵笑了,然后侧着对着我,用手把我抱住。

我想到了表哥,和表哥也是这样,表哥害怕我被子盖不好,我想哭,但是没哭出来。我可以清楚的听到陆扬的心跳,“砰、砰、砰”很匀速,很平静,同时我也听到了自己的,和陆扬的差不多。

我窝在陆扬的胳膊里,想着表哥,陆扬和表哥对我一样的好。渐渐的我昏昏的睡了过去,迷糊中我感觉到,陆扬在给我盖被子。然后轻轻躺下,害怕弄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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