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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外之喜

朝阳初升,将沉睡的心灵唤醒;晨雾朦胧,笼罩着灵霄群峰。

淡淡金辉闪烁,云雾缭绕的续流山,变幻万千,魅丽迷人。

而当旭日升至半空,散发出轻微暖意之时,伴随着清风吹拂,褚博和他的家人终是来到了续流山脚下。

经过一晚的休息,褚博和其家人此刻脸上皆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连日赶路的疲累已是尽消。褚灵更是蹦蹦跳跳的,活力四射。

而在昨天晚上,褚博的父亲也是问清了续流山危园的所在。故而今天一大早,褚博和家人便是启程,向着续流山进发。

及至此时,方始到此。

微风荡漾,清新的空气流溢,沁人心脾。

续流山脚下,映目一片树冠高大的松柏成林,繁密若海,葱郁翠绿间,彰显勃勃生机。

远观林海,就如龙盘,仿似雄关,自成天然屏障。

而行至林海中央,蓦然又出现大片枫树,叶红如烈火,仿若一片火海,将散的薄雾笼罩下,一种难言的惊艳与神秘之感不由得充斥心间。

如此盛景,着实令褚博和其家人惊叹不已,同时对危园的实力也是更深体会,令褚博求师危园的想法也更加坚定与热烈。

而褚灵小丫头更是被眼中的奇景所迷,一路蹦跳中开心的欢呼与赞叹之声就没停过。

而就在惊叹中,褚博等人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终于走出林海,只是映入四人眼中的景象,却是又让四人一番感叹。

只见前方青草遍地,蔓延成一方绿茵地毯,丝毫不见秋色;七八丈处,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清水汩汩敲碰水中之石,声音伶仃;流水之上一青石拱桥横跨交接两岸,淡淡阳光照射下,犹若金虹。

好一幅小桥流水的恬静怡然之象。

而顺目续观,一座依山而建的恢弘庄园便映入眼帘,巍然屹立于山脚,如若虎踞,凛然庄严;移目渐升,连绵的屋舍傍山叠积排列,就如梯田,大气磅礴,不凡气势令人叹为观止。

面对如此胜景,除了感叹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褚博和其家人便是如此。

而也就在连连感叹中,褚博和其家人踏着青草,跨过小桥,向着庄园走去。

止步于庄园门前,首映眼帘的便是一块通体由紫檀木所做的宽大门匾悬挂其上,匾额呈深邃的紫黑色,一股静穆沉古之气悄然流溢;而在紫黑檀木匾之上,则龙飞凤舞着两个镀金大字——“危园”,笔势雄浑刚健,字迹飘逸洒脱,就如一杆刚劲中内蕴轻柔的神枪般,霸气外露间,俊逸飘柔。

在大门两侧,则各有一棵不知名的古树迎门,盘根错节,枝叶繁茂若华盖,似已生长千年;在右侧的古树旁边,则有一座古朴石碑庄严伫立,高约七八尺,通体黝黑,虽多有磨损,但一抹苍凉古朴之气却是流露而出,沧桑的感受直抵人心深处。

在石碑之上,雕刻着篆书的“兼爱天下,居安思危”八个大字,笔势沉凝内敛,就如藏锋宝剑。虽不见锋锐,厚重的感觉却是越发深刻。

而除此之外,庄园门前却是再无一物,似是缺少些什么东西,让人感觉有些突兀的单调。

不过对此褚博并未多想,只是将疑惑压下,便是去上前叩门。

片刻间,但见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人迎门,温和的笑容满溢在脸上,令人不由得多了几分亲切之意。

中年人微笑着问起褚博等人所谓来由,而听完褚博的讲述之后,却是毫无迟疑地就直接带着褚博和其家人向危园续流峰行去。

原来危园之中还有主园和外园之分,外园坐落在续流山脚及山麓处,所收弟子皆以读四书五经,做诗词歌赋为主;而主园才是正经的修真弟子所在,便是续流山巅。

而危园坐落的续流山乃是由六座奇峰组成,六峰连绵成山脉,是为续流山。

其中又因续流峰居于最中,且最是奇丽,故为主峰所在。

而危园大多弟子也都是聚于其上,危园的掌教玄微真人也是坐镇其间。

孤峰挺拔,险峻奇丽。峰顶遍布苍翠,间或有不知名的鸟鸣之声回旋荡漾,渲染出一抹平静祥和。峰巅有云雾缭绕,隐约中延伸出一种神秘的朦胧之美,淡淡金辉点缀其间,迷幻绚烂,就如云海中的神峰。

而就在这云雾蒸腾的神峰之巅,隐约中一座雄伟大殿俨然屹立,气势恢宏,便似一头匍匐的雄狮,威猛霸气间,厚重沉凝。

这大殿外观,与平常殿宇迥异,建筑精巧而奇特,庄重又生动,赫然竟像一艘倒置的楼船。

与这山巅弥漫的云雾映衬下,真如大海中一艘倾覆的危船一般,令人蓦地生出一股忧心之意。

孤峰有名,曰“续流峰”;而大殿却更有名,便是“危天”。

危天殿,这便是闻名修真界的内涵深刻寓意的象征着危园地位与荣耀的危园主殿——危天殿。

同时,这大殿也是危园掌教处理门中事务的所在。

而当褚博跟随着和蔼中年人进入大殿时,殿中已是聚着许多人,有男有女,有道有俗。

只是其中六人在座,其余却皆是恭敬的肃立在侧。

而这在座六人也确是气质出众,相比于殿中诸人,卓尔不群,其中一人更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眉目如画,素颜娇美,却是神色冷淡得如同天山上的雪莲一般,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而这种冷漠在你看见居中而坐在主座上那身穿一身紫褐道袍,鹤骨仙风,目光温润的中年人时,便又会如一阵春风沁心般消散无踪。

这主座之人给人的感觉就如夏日清晨的阳光一般,温煦亲和,却又飘渺遥远,淡然而不可捉摸。

不难猜测,这温和又不可测的主座之人,定是危园的掌教玄微真人无疑了。

至于在座的另外四人和那冷漠的女子,便是危园另五峰的首座。

不过此刻,危天殿中却是奇异的一片安静,且殿中除了危园的掌教玄微真人外,其他众人包括那在座的五峰首座,脸上竟皆是布满凝重之色,眼中更是隐有无限的愤恨。

危园之中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褚博不知道,他当然不会知道。

因为就在这件大事发生之时,褚博和其家人才刚到续流山脚,还在震惊续流山的盛景呢。

不过,有一件事褚博却是非常明晓,比人要穿衣吃饭都要明晓。

那就是他这次来危园的目的。

所以,虽然此刻危天殿中一片肃穆沉重的气氛,殿中的空气都仿佛沉寂凝滞,且有无数道奇异疑惑的目光射向进殿的自己,但褚博还是紧跟着迎门的中年人向殿中走去,走向那居中而坐的目光依然温润的危园掌教玄微真人。

而其步伐一如往常平稳坚定,略显苍白的脸上也是一片沉静淡然。

除过眼睛深处那一丝隐晦的激动之外,整个人就如深潭之水一般,平静无波。

十二年的病痛折磨,早已使得褚博学会了对待一切的从容。

但这从容表现落在玄微真人和危园五峰首座眼中时,六人眼中却是悄然流露出一抹赞赏之意。

须知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竟能在凝肃尴尬的氛围中从容处之,绝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就算一个成年人,也不一定能有这份定力。

可想而知,这少年该有一颗多么冷静的心。而这份冷静,却并不是很容易就能具备的。

“晚辈褚博,拜见玄微真人!”

走上前来的褚博,对着目光温润的玄微真人深鞠一躬,语气恭敬的说道。

“呵呵,小家伙不必多礼。就是你要学修真么?”

无疑,玄微真人已从那带褚博等人进入大殿的中年人口中得知了褚博此行的来由。

“还请真人传授晚辈修真之术,晚辈感激不尽!”

这句话,褚博说得十分恳切,语气中,不尽的期待与渴求。

但玄微真人听了之后,却是温和地笑了笑,静看着褚博良久,就在褚博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片刻之后,方才又笑着说道,

“呵呵呵,小家伙不必如此。既然你能找到这里,便也应该知晓修真并不是一件轻易之事,除了绝大的毅力之外,更需有修真的福缘慧根。而我看你体质虚浮,当是先天病体,且被先天之毒寄居已久,命已垂危。虽然修真乃是逆天之举,确可延年益寿,但以此体质修真,可是险难重重啊!小家伙可有心理准备?”

原来这片刻之间,玄微真人竟是已经看清褚博的身体状况;而听玄微真人语中深意,居然已有将褚博收归门下之意,倒是引起殿中一片哗然。

要知道,但凡修真门派,门户之见可是极深,为免门中绝学为他派所窥,收徒最是严谨,非知晓底细之人,那是断然难以入门学艺。而今玄微真人未对褚博详加问询便是露出收留之意,大出常理,着实令得殿中众人莫名难解,满心疑窦。

而更奇怪的是,就在玄微真人问出最后一句话时,眼神深处更是闪过一丝微不可察得惊异莫名之色,却是无人察觉。

褚博当然也没有察觉到玄微真人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奇异之色,反之就在听出玄微真人话中深意的瞬间,心中便已是被惊喜与激动充塞,立马便是诚敬的答道,

“请真人赐授修真之法,便是刀山火海,晚辈亦无所惧。”

语气中满是坚定果决。

而玄微真人听了褚博的回答,竟是开怀而笑,目光中温和更甚,更是隐隐有希冀之色流露,一闪即隐,便对下首的褚博笑着说道,

“小家伙决心挺大啊!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吧,至于以后,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听闻此话,褚博当真是惊喜交加,心神都是出现了刹那恍惚之感。

褚博实未想到,玄微真人竟是如此通融之人,此次危园之行居然如此轻易便达到目的。而在来危园的路上,褚博心中可实在是充满忐忑,就如十五个吊桶悬在心间一般。

只因那神秘老人说过,凡修真门派,收徒可是极为严谨,而危园做为修真界的名门大派,收徒更当是谨慎严苛,想要进危园学艺,绝不是一件易于之事。

不想如今竟是如此容易便获得玄微真人的允留,在褚博心中,当真是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恍若做梦之感。

不过,虽说心中波荡起伏,但心智早熟的褚博却还没有被这激动冲昏头脑,刹那恍惚后,知道打铁要趁热的他当即便是对着玄微真人跪拜下去,行起了三拜九叩的拜师之礼,并诚敬地说道,

“师傅在上,徒弟褚博敬拜!”

看着十二岁的褚博如同成人一般一丝不苟的行礼,玄微真人脸上的笑意也是更浓。至于殿中众人,虽然对于玄微真人的做法倍感疑惑,但想到掌教行事必不致儿戏,其中定有深意,便也不再多想,脸上皆是浮现笑意。殿中气氛在这一刻也是变得欢悦起来,先前的凝重肃穆略消。

“哥哥!”

然而,不待殿中的欢悦气氛平息,就在众人脸上的笑意未尽之时,蓦然间从大殿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却是又令得众人愕然瞠目,讶然相顾。

须知危天殿乃危园重地,若非有要事商议,得危园掌教召集,平常弟子都是禁止入内。今日竟有孩童进入殿中,可真是危园史上鲜有的首例,实令得殿中众人惊讶不已。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待得循声望去,众人便是见到一道娇俏稚嫩的身影蹦跳着向殿中奔来,向着玄微真人下首的褚博扑去。当下众人便是面面相觑起来。

不用问,这蹦跳着扑向褚博的娇俏身影,当然便是褚灵小丫头了。

原来先前进殿之时,源褚博的父母因顾及人多不免增嫌,故而决定自己等人留于殿外等候,只令褚博一人入内。不谙世事的褚灵却是有些不大乐意,但小丫头倒也懂事听话,经父母劝慰便也忍了下来。

不过,在听得父母说哥哥已经得到玄微真人的同意,可以留在危园学艺时,小丫头是再也忍不住,立时便奔入殿中,向着自己的哥哥跑去。

无怪小丫头如此激动,只因在家之时,源于褚博的病情,褚博的父母自是对于儿子的关注甚多,尽管对于褚灵亦是疼爱无比,但相比之下总是稍显偏颇。故而对于这个妹妹,在褚博心中总是带有愧疚之意,因此打小褚博便是对自己这个妹妹无比的宠溺呵护,疼爱有加,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皆是让与小丫头,更是讲一些自己从书中看到的千奇百怪的故事给褚灵听。

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小丫头对褚博的无比依赖,时刻黏在褚博身边,当真是如影随形。

而曾经就有一次褚博因病去外地求医,只因路程稍远,便只自己的父亲随行,让小丫头和母亲留在家里。谁知离家不久,褚灵因没有哥哥陪自己玩,那个伤心,真是哭的梨花带雨,令褚博的母亲好一顿安慰方才罢休。

而自那以后,褚博真是去哪都带着小丫头。

如今,既已知道了自己的哥哥获得了玄微真人的许可,能留在危园了,小丫头心中欢喜之下,哪还有心思在殿外等候?立时便跑了进来。

当然,至于殿中众人那无数的错愕目光,在小丫头只有自己哥哥的心中,已是自动的过滤而去,权当浮云了。

而刚行完拜师之礼起身的褚博,看着褚灵蹦跳扑来的身影,也是略显莞尔,面露苦笑,但眼中,却尽是对小丫头不尽的溺爱之色。

而且在察觉到殿中气氛因自己妹妹的闯入而有些尴尬时,就在褚灵奔到自己身边,刚要撒娇的空当,褚博便是向玄微真人释罪道,

“师傅,这是徒儿的妹妹褚灵。她还年幼,莽撞之处还望师傅见谅。”

玄微真人当然不会因此种事而介怀于心,笑着摆摆手,便是向褚灵看去。

不过,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玄微真人看向褚灵的目光竟是渐渐变得惊疑不定起来,细看之下,就是一直温和沉着的玄微真人,看向褚灵的眼神居然都是布满了凝重与震惊。

而与此同时,那在座的危园五峰首座,此刻看向褚灵的眼神,亦是奇怪的充满惊异。尤其是那面容娇美却面色清冷的女子,看向褚灵的眼神更是仿佛发现一座宝藏一般,炯炯发光。

霎时间,大殿中的气氛竟又是变得尴尬诡异起来,变得静默。

这时刻,就连懵懂的小褚灵都似是察觉到殿中气氛的诡异,拽着褚博的手臂安静伫立。

褚博当然也察觉到殿中气氛因自己妹妹产生的异常,然而还不待向他玄微真人询问,突然间,玄微真人竟是朗笑出声,

“呵呵呵,世事多舛,当真是福祸难名啊?今日我危园重物被盗,不想却是得遇千载难遇的神异体质,倒真是福祸相依,人莫能测啊!冰肌玉骨玲珑心,不错、不错!”

说着,却是目光再度看向褚灵,眼中的笑意与惊叹更甚。

原来,就在玄微真人看向褚灵的瞬间,便是察觉到褚灵的体质似是不同寻常,仔细观察之下,兀然发现褚灵竟是修真界传说中千载难逢的神异体质——冰肌玉骨玲珑心。

而在修真界可是一直有着一个传言,那便是有关最有利于修真的十三种奇异体质。据说这十三种奇异体质内蕴无限的修真潜力,随便一种都可在修真之途上取得无限成就,实可说是天眷体质。而就在这十三种奇异体质中,冰肌玉骨玲珑心更是位列第四,与前五种奇异体质因太过逆天,故而被修真界誉为神异之体。

玄微真人哪里料到,竟然会在今日得遇这传说中的神异之体,心中的惊喜与震撼,可想而知,当真是无以复加。

而殿中众人,尤其是在座的危园五峰首座,在听到玄微真人慨叹之语的瞬间,亦是瞬间悚然动容,一片哗然声起,看向褚灵的眼神皆是变得复杂起来。

反倒是身为主角的褚灵,不明就里,虽说因殿中略显诡异的气氛有些瑟缩,但有自己的哥哥在旁,目光中确是一片淡然澄净。

至于褚博,虽然从玄微真人的话语和众人怪异的目光中揣摩到一点什么,但终究也是不明所以,眼中满是疑惑之情。

只是很快,这疑惑却又是被惊愕与喜悦替代。

只因经过短暂的静默后,玄微真人对其郑重说道,

“褚博,你可愿让你妹妹也留在危园?如果可以,危园定重点培养她,绝不令她受半点委屈。”

玄微真人的话,令褚博大吃一惊,能让一派掌教说出如此承诺,那自己的妹妹该有多么的不凡。而若真能得危园着重培养,自己妹妹以后的成就,又该是多么的不可限量。

略微思量,褚博倒真是愿意让褚灵留在危园。

但对于此事,褚博却也知道不是自己便能擅自决定的,毕竟,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能不能同意呢?至于褚灵自己的意愿,或许就连小丫头自己都不知道,褚博当然是自动的在心中过滤了。故而对玄微真人回道,

“师傅,这件事弟子无力擅作主张,还得看父亲母亲的意愿。他们此刻正在殿外,还待弟子问询之后,方可决定,望师傅见谅。”

“无妨,无妨,既然你父母也在,那就快请入殿吧!”

对于褚博的回答,玄微真人自然无甚非议,笑着说道。

而随着玄微真人之请,褚博也是立即出殿,将自己的父母迎入殿中,引见向玄微真人。在两方略微客套的见礼后,褚博便是将玄微真人之意说与父母。

褚天行夫妇方才就在殿外,与此间之事已是知之详尽,虽然将幼小的女儿留在危园实在是心中不舍,但一向开明的他们也知道,能获得危园的重点培养,对于女儿也确是天大的福缘。因此在入殿的过程中,夫妇两人心中便是已有决断。

故而在褚博说完之后,其父便是对着玄微真人道,

“真人在上,我夫妇乃凡世俗人,此番入贵园,只为求小儿能去多年病痛折磨,真人已是允留,我夫妇心中感激。不想小女得蒙真人垂爱,亦是不甚之喜,既是真人所愿,我夫妇二人当是遵从,小女便留在危园吧。”

“呵呵呵,于贤夫妇之通达,贫道实感钦佩。但请尊夫妇放心,我危园必不冷落了褚博和小丫头。如果可以,我危园愿于山下安置住所,令贵夫妇居住。这样,闲暇时他们也可下山与你们相聚,不知贵夫妇可愿意?”

听闻褚博的父母同意,玄微真人可谓畅怀,先前心中的患失之意尽消下,便是开怀而笑。随后投桃报李,更是如此说道。

而褚博和其父母听闻,当然也是心生无限欣喜,立时便是行礼拜谢。

至此,殿中气氛倒是恢复到先前的祥和,殿中众人皆是满脸欣悦之色。

而褚博此次的危园之行,也算是功成圆满,更有意外之喜,自己的妹妹得到危园青睐,得以修习修真之术;自己的父母更是可以留在危园,不必承受思念儿女之苦。

当然,至于褚灵愿不愿意学习修真之术,那便是以后的事情了。反正此时的小丫头,脸上确是一片喜庆,拽着褚博的手臂摇晃,灵动的大眼睛转动间满是天真无邪,浑然不知自己已是被父母和哥哥“卖与”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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