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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见,曼顿爷爷(这一章我写哭了)

“小辰,不---”就在林辰即将踏入面前华丽的小世界的时候,一个苍老还带有几分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能听出深深的恐惧和担心。

这个声音对于林辰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从牙牙学语开始这个声音就一直陪伴着林辰,不离不弃。

“曼顿爷爷--”林辰原本抬起的半只脚悬在了空中,迟迟未落地,嘴里喃喃的喊道。

就在林辰尝试根据声音辨认曼顿爷爷的方位的时候,一道凌厉的黑影从他身旁掠过,还带出一长串模糊的幻影。黑影的速度远远快过了林辰的眼光,以至于在林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影就已经伸出粗壮结实的大手,一把拦腰抱住了林辰。接着,顺势向后面猛地一跃。

再向后倒下的途中陌生的黑衣人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有节奏的勾画了几下,手指尖泛出点点温润的乳白色光线,五条白色光线出现的瞬间,面前的小世界突然发出“嗡嗡—”的颤抖声。最后,柔和的线条有灵性的朝前面的小世界中飞去,没入小世界中,不见了踪影。白光消失的下一秒,小世界也完全紧闭了起来,眼前又恢复了以前陈旧破烂的情景,杂乱的桌椅板凳无规律的随意摆放着。好像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砰—啪—”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小屋内。黑衣人做完这一切后,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呼吸也变的急促短暂,两只手完全抱着林辰,重重的摔在了大床上。

红杉木做的大床承受不了巨大的冲击,顿时摇摇晃晃了起来。还不时地发出一连串“吱呀呀—”的声响。

最后,“啪---”的一声,木质大床散架了开来。

后背毫无掩饰的碰撞,黑衣人也疼痛的失去了知觉,昏厥了过去。

林辰此时早已泪眼朦胧了。因为就在黑衣人抱住他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挣扎的过程中,眼睛的余光偶然瞥见了黑衣人满是褶皱的大手。那双大手就像刚开始听到的苍老声音一般的熟悉。是的,这双大手从小伴随着林辰一天天的长大,抱过他,牵过他,抚摸过他长长的卷发,童年的一幕幕温馨的记忆在眼前一闪而过。

“不----”林辰奋力挣脱开黑衣人的怀抱,一咕噜的爬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咸咸的泪水和着鼻涕肆意的流淌在他稚嫩的脸上,他早已顾不得那么多了,抬起颤抖的小手,朝黑衣人脸上伸了过去。

小手伸到了空中,停顿了几息时间,犹豫了几下。最后,林辰深吸一口气,抿着小嘴,咬着嘴唇,小手继续向前伸去。

“一定不会是曼顿爷爷的,是的!一定不是!他还等着教我怎么成为魔法师呢!怎么会是曼顿爷爷呢?老人们的手掌一般都是差不多,褶皱干瘪。”尽管林辰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假设,给自己找出充分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可是,揭开面纱的瞬间,一切都变了!

一张熟悉脸面出现在了林辰的眼前,只是失去以往的红润健康。苍白,看不出一丝血色脸色,双眸紧闭,深深的陷入眼眶里,密集的皱纹爬满了整张脸,像一件久经风霜洗礼后的老古董,如果不是没有规律的喘息声,这完全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啊---”林辰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像一头发疯的雄狮一般乱吼了起来。双拳紧握,指甲盖早已身陷血肉之中,血液随着拳头随意的流淌着,静静地滴答在地上。双眼如血色残阳,完全通红,透明的眼泪中还带有几分血色。倔强地咬着嘴唇,下唇片也隐现出淡淡的血痕,一时间竟毫无言语。

林辰心里空荡荡地,就好像抽干了灵魂一般,只剩下本能地用小手拼命地推搡着眼前的曼顿爷爷。他只希望能够唤醒只是在死死沉睡着的曼顿爷爷。然后,默默地拽起曼顿爷爷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到外屋的躺椅上上,抓起那条深蓝色的羊毛毯子,整整齐齐给曼顿爷爷盖好。

做完这一切后,林辰静静地跪了下来,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苍老落魄的曼顿爷爷,小手牵着大手,一动也不动。

林辰想了很多,从小时候相依为命地生活在“娜塔莎”小渔村里面开始,到因外海怪侵袭,搬迁到罗布镇上居住;从小时候跟着这曼顿爷爷牙牙学语开始,到即将开始的魔法师学习;从曼顿爷爷教导的做人做事开始,到基本礼仪、沉稳性格的培养。曼顿爷爷的一言一行,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在林辰的脑海中闪过,深深地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可是,唯一的一个至亲,唯一的一个爱自己的人,已经到了风烛残年,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林辰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后来,林辰又想到了伤害曼顿爷爷的凶手,害的自己失去最亲爱人的刽子手。

“血债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林辰忽然有一种狂热地冲动,低沉地吼道。心里默默地发誓,就算那个刽子手是天兵天将,也必会让他死无全尸,用全身的鲜血和骨肉来祭奠曼顿爷爷。

不知过了多久。

“嗯?”一个微弱的喘息声,打破了平静。

“爷爷---”林辰欣喜若狂,激动地喊道,挪动着身子,朝沙发曼顿躺着的椅子靠了靠。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曼顿爷爷。只是,曼顿的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的,干瘪的嘴唇只是略微地动了一下。

然后,曼顿艰难地挪动嘴唇,稍微动了几下,一长串晦涩沙哑的声音随之传出。实质化咒语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母,呈现出阴森的黑色,按照一定的规律没入曼顿体内不见了踪影。大量的死气也随着咒语字母的消失一时间竟减少了许多。

紧接着,曼顿抬起手捂着嘴,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不少,只不过还是太过于虚弱,眼睛稍微眯着缝,盯着林辰,大手紧紧地握住林辰。

“爷爷-”看着曼顿陡然地转变,像是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林辰激动地扑进了曼顿的怀抱。

“呵呵—”曼顿舒展开大手抚摸着林辰长长地卷发,嘿嘿地笑道。

“爷爷,您没事儿了吧?刚才我怎么感觉您身体有些不对劲?还有您为什么要穿一身黑色衣服?”林辰接二连三地问道

“小辰,我的时间快不多了!”曼顿顿时脸色变得庄严了不少,紧紧地扣住林辰额小手,沉声道。

“啊—爷爷,您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会—”林辰眉头紧锁,急切地追问道。如果不是看到曼顿严肃的表情,林辰真想猛地扎入曼顿怀抱,享受亲情最后几刻地眷顾。

“小辰,我刚才引动家族秘法‘死亡之咒印’,在一刻钟内,我将会拥有一定量的生命气息。但是,过了一刻钟,我躯体将立马被死亡之气侵袭。所以,我会在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把要好好交代你的事情说清楚了。本来计划等你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向你讲明白的。只是,现在爷爷没时间了,你明白吗

?”曼顿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急促,没等林辰反应又接着说道:“小辰,你从小不是很期待知道你父母的消息。好!我就从这里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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