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时分,竹林在月光的照射下再木屋外形成参差不齐的影子,在微风的轻浮下,竹叶的影子来回左右摇摆。
篱笆门口处。
“直风兄,我知道您在外面事情多,也不敢留您,可您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走?”徐福问道。
“本来还想多呆几天的,可马上就要夏天了,还有很多交接的事宜得回去处理”屈直风答道。
徐福听到屈直风的回答微微一笑,心想:您这客套话也太不合理了吧,难道您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快要到夏天了。“至于为何晚上离开,首先,我不想让徐熙伤心”说着转头看了看木屋,又转过头来继续说道:“其次,我这个时候走也能保护这个地方的安全,保护你们两的安全,这些年我总有种隐隐的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监视我,好了,不说这个了,时候不早了,该走了,好好照顾熙儿,拜托了。”说着双手抱拳向徐福行了一礼。
“直风兄,受不起啊,直风兄说哪里话,纵然我徐福粉身碎骨也会保护好熙儿。”徐福向屈直风回礼,在他心里,像屈直风这样的大人物,身份绝对比自己要高贵得多,可他却愿意与自己称兄道弟,就凭这一点,这人就值得尊敬。
“徐福兄如此说我便放心了,下次拜访,将是四年之后,还望珍重。”说完屈直风便消失了,几十片竹叶逐渐远去。
徐福站在门口,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到:“什么叫你便放心了”而后转身走回了木屋,关上房门,为了不吵醒徐熙,徐福的动作很轻慢。
“小贼,居然偷到我家里来了,把手举起来。”
听到这突兀的一叫,徐福也被吓了一跳,随后立刻回过神来,转过身来面对徐熙。
“熙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徐福一本正经得问道。
“爹,您不是也还没睡的嘛,您说过得尊敬长辈,长辈不睡,晚辈岂敢抢先”徐熙也装作一本正经得回答,丝毫不感到吃惊。
这回答真是令徐福哭笑不得,自己三更半夜回家,倒弄得像做贼一样了,还怕被儿子发现。
“好了,好了,熙儿,我求饶了,你直风叔叔走了,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吧,放心,他还会回来看你的”徐福没想到徐熙竟如此精明。
“好哦,下次叔叔来,我要学习法术,叔叔好厉害,居然能把竹条变活,让它自己飞起来,爹,等我学会了法术,我也把您变飞起来,您想去哪里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徐福一脸自豪得说到。
“呵呵,我的熙儿能有这份孝心,你爹我就满足了,那时候爹这把老骨头飞不了了,不过我不准你学法术,武功,你听到没有”徐福说完看向徐熙。
“为什么啊?”徐熙疑惑地问道。
“不为什么,这个没商量,睡觉吧”徐福说完也没管徐熙,径直走回自己房里,躺下睡了。
时间飞度,白驹过隙。
四年后的一个早晨。
天阴山脉。
阳光和煦地照在徐熙的一边脸上,映出他那俊俏的脸部轮廓,乌黑的头发向上盘起,打了个椭圆结,被一顶小貂帽给盖得结结实实,穿着虎皮衣。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整本《三字经》背完后便飞快地朝门外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往回喊“爹,《三字经》我已经背完了,我出去玩了”
“慢着点,小心着点,别走远了,这野孩子”
土之国,一座宫殿内。
一位身穿黄金色龙袍的男子端坐在正对大门中央位置,头戴紫金冠,垂下的一串串银珠挡住了其面容,此人正是土之国皇帝——土玄。其座椅也是整体金黄色,把手处一边有一颗龙头,龙口张开,内含一颗银白色的珠子,座椅后有一屏风,屏风也是金黄色,由一大块黄金制成,其上雕刻一幅战争的画面,双方厮杀,战斗极为惨烈。龙椅前有一处台阶,共九阶,通向大殿的地面,地面是有一块块正方形的白色大理石构成。此刻,在台阶下,大殿的正中处跪着一白发苍苍的老者。
“玉虚子,只要你帮朕办成此事,朕定有重赏。”土玄说到。
“谢陛下隆恩,臣能替陛下办事,是臣的荣幸,岂敢奢求任何赏赐。”玉虚子磕头再拜。
“好,玉爱卿真乃朕的心腹之臣,不过记住,此事要绝对保密,只能是你知,朕知,天知,地知,一旦泄密,后果你应该知道吧”土玄在说“后果”两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玉虚子心中暗骂,心腹个屁,这种掉脑袋的事总找老子去做,想除掉我又不敢明着动手,虽心中如此想,但玉虚子也是十分清楚面前这位君主的狠辣程度,于是说道:“请陛下放心,臣定不负所望。”
“好,朕累了,爱卿可以退下了”
“臣告退”玉虚子站起来,弓着腰退出了大殿,片刻后,金色屏风后走出一男子,此人一身白袍,美须眉,大口,隆准,日角,身长七尺三寸(1米75),手持一把桃木扇,扇子上面有一山水水墨画,此人名曰:赛诸葛。赛诸葛此时正望着大殿外远去的玉虚子。
“御弟,你能肯定此人定会泄密?”土玄看着赛诸葛问道。
赛诸葛收起打开的扇子,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未曾改变,说到:“此人脑后生有反骨,但摄于皇兄的手段,不敢有所动作,因此,臣弟断言,一般情况下,他绝不敢泄密,但一到了危机情况就难说了,所以还请皇兄放心。”
“哼,这老匹夫,要不是此事还用得着他,早就就灭了他了,御弟,速去通知秦风,准备行动。”土玄命令到。
“皇兄,臣弟再次恳求不要将那部分计划告诉秦风,皇兄,成大事者,不应被儿女私情所牵累啊,还望皇兄三思”赛诸葛拿扇抱拳向土玄作揖。
土玄沉思了片刻,突然眼中出现一丝狠色,好像短短片刻便做了一个沉重的决定,说:“好吧,就照你说的办,你去吧。”
赛诸葛站直腰身,打开扇子走下台阶,走出了大殿,边走还边摇着扇子,虽然天不热。
土玄独自一人在大殿中,自言自语道:“希望朕这样做是值得的吧。”
天阴山脉深处。
木屋竹林中,竹叶一阵飘落,都是新鲜的绿叶,由远而近,惊得竹林中的鸟儿也四处飞散“唰唰唰”的响动声到木屋前就消失了。十六个蒙面黑衣人从竹子上飞落而下,落到木屋篱笆外,十六人均手持弯刀,刀举齐肩,正中两人落在篱笆门下,此十六人刚刚落下,木屋门由关而开,两跟碗口大的竹子从门里直射出来,竹子头被削尖,径直射向篱笆门口的那两黑衣人,两人刚一站定身形,持平弯刀,便被这突兀而来的竹子给逼退,后退了两步,右脚向后踩住阵脚,两手持刀,砍向逼向前来的竹子,两棵竹子均从中间破开,分成两块,飞向后面竹林,掉落在地。
“今日来了这么多贵客,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请问贵客从何而来,来此又有何贵干”徐福说着走出了门,立于木门前。
“你只需要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就行了,上”为首的一黑衣人命令到。
其他黑衣人接到命令后越过篱笆,双手持弯刀,半斜着身子向徐福杀去。
徐福见这阵势面不改色,也不会愚蠢地说什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之类的话。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多少年未曾动手,手都有些痒了,今日正好杀个痛快,孙子们,来吧!”徐福说完后,一个阔步跳到园子里,黑衣人趁势围住了他。
竹林五里外的一处山林里,徐熙右手拇指与食指尖处相接,围成一椭圆形,送入嘴里“嘘”口哨一吹“啸”一只老鹰从对面山腰某处飞出,爪子还抓了一条血迹斑斑的黑蛇,飞到山谷上与山顶持平的天空处,围着山谷飞了一圈而后爪子一松,扔掉黑蛇,朝下飞去,落到徐熙的左肩上。徐熙摸了摸它的羽毛说到:“小黑,你吃饱了吧,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做一个翱翔天空的雄鹰,哦,不,是英雄。”
“轰隆隆”远处响起了一声闷雷,徐熙抬头看着天说到:“呀,不好,乌云密布,快要下雨了,小黑,我们回家吧”徐熙说完也没管小黑了,直接往回走,一刻钟后,徐熙走回到了竹林外,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用手碰了碰脸,弄到眼前一看,竟是黑色的灰烬,徐熙这才发现身边不远处空气中也飘着几缕灰烬,模模糊糊的,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徐熙心想,想必哪里的山燃了起来,深山中这种事时有发生,也不去理会了,继续往回走,走到竹林中的坡地,往回一看,徐熙顿时就懵了,映入眼帘的不是以前那个温馨的家,而是一片火海,房顶已经烧塌了,房子被烧得只剩下框架了,黑秃秃的木桩上带着火焰,篱笆内的石桌已被劈开,分成两半倒在园内。看到这一幕,徐熙瘫坐到地上,小黑也没反应过来,拍拍翅膀飞向空中。
“不,爹”徐熙挣扎着爬起来冲了过去,快到篱笆门时,竹子上突然飞下八个手拿弯刀的黑衣人挡住了徐熙。徐熙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过来。
“你们,你们是坏人,我爹在哪里?”徐熙用手指着黑衣人愤怒地问道。
“放心,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兄弟们,一个小毛孩而已,利索点”说完八个黑衣人均向着徐熙这边跑来。徐熙见状,强压心中的怒火,掉头猛跑,这还是他打记事以来见过的最多的人,手里还都拿着刀,十岁的小徐熙心中不免害怕,只有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头也不敢回,跑过竹林,进入一片树林,由于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被一大树树根绊倒在地,黑衣人趁机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