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LING!CALLING!”
“你们还没进入水坝吗?怎么没看着你们?”是吴杰勋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李海棠问他。
“我们不是说了要修理一件有趣的东西的吗?刚刚修好了。”
“修好了又怎样?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套闭路电视系统,我们稍加调整,让它联通了水坝内部的监控摄像头。算了,太复杂也不想跟你解析,总之我们现在通过电脑就可以监控水坝的情况。”
“水坝的监控摄像头还能用?”我提出疑问。
“能用,水坝内部的电源供应没有被切断。一切设备都如常运转。”
“不单摄像头,刚才趁还有点时间,我顺便黑掉了水坝的保安系统,可以帮你们把沿途的门都打开,让你们一路绿灯!当然,也可以把对手路上的门都锁起来。现在,你们知道我两兄弟做后援并非浪得虚名了吧!大家鼓掌!”
这次我真有了想鼓掌的冲动,不过要是真鼓掌的话,他们两兄弟肯定会飘飘然,不知之后又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举动来。
“对了,已经有两队人马到达水坝了。无双那组的人在上面的入口。另外,还有一个黑衣人在底部。你们倒是抓紧一点啊!”
“什么?”听了吴杰勋的话,我马上拿起望远镜向水坝望去。果然,在水坝上方,有两个人正在往入口走,是无双那组的队长汉考克和法斯坦。
水坝入口的外面徘徊着十来具丧尸。这时见到有人接近,便纷纷活跃了起来。
在蜂拥而至的丧尸面前,那两人还是不紧不慢,闲庭信步地走着。
眼看丧尸就要扑到两人跟前。这时,远处响起了轻微的枪声。每一声枪响过后,就有一具丧尸应声倒下。不消二十秒,那十来具丧尸全部成了枪下亡魂。
是无双!她此刻定是埋伏在某处狙击。这么说,她也搞到了狙击枪?莫非昨天搬空军火库的是他们?还未容我细想,对讲机里面传来了吴栋程的声音。
“我把水坝上面入口的大门给锁上了,他们进不去的。”
“你把大门锁上,我们不也一样进不去吗?看来只能走下面那个入口了。对了,刚才说的黑衣人有什么特征?”李海棠说。
“就是一个人呗,有眼睛,有鼻子。不过腰上挂着一把武士刀。”
“武士刀?武士刀!对了,他应该就是芙蓉那组里面的剑术高手,日本人黒木护!”李海棠一拍脑袋说。
上面有无双,下面有芙蓉,怎么尽是些狠角色?
“只来了一个人?”李海棠接着问
“没看到其他人。不用担心,我已经把水坝底部关着丧尸的房间全部打开了,现在起码有五十个围着他。够他喝一壶的了!”
“什么?你把丧尸都放出来了,那我们怎么进去?”
“额……这个,这个真没有想到,想到再告诉你。”
上面的入口被锁,下面的入口又有大批丧尸。现在虽然后没追兵,但也前无去路了。
我看着李海棠,看他有什么打算。可他一时也无计可施。
忽然,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
我循声望去。只见水坝入口的大门被炸开了一个窟窿。汉考克他们竟然还有炸药,这样看来,几乎可以肯定昨天搬空军火库的就是他们了!
“他们炸开第一道大门了。”对讲机里吴杰勋说。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了,你看看往下还有多少门,把能锁的都锁上吧。”我对他说。
“对汉考克这个爆破专家来说,只要有炸药在手,就算把门都锁上,我看也不能阻得了他们多少时间。”李海棠说。
“那要不我们就跟着他们从上面的入口进入?”
“这样子我们只能下下受制于他们。”
“但是拿不到第一,混个第二也好啊!”
“不一定呢,如果他们进去之后再设个陷阱,把某条通道炸塌了。我们就只能被困在里面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无论如何,我们总得进去啊,总不能就这样等到比赛结束吧。”
“让我先想想,对了,下面的情况怎样?”
“那个日本人好厉害!简直就一人肉丧尸收割机。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丧尸被消灭了,照这个势头,最多十五分钟就能突围。”吴栋程说。
“看样子能拿个一分就不错了!”我无奈的说。
李海棠没有再说话,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似乎陷入了深思。过了几分钟,才对我们说。
“出发吧!就从上面进去,直接把车开到入口!”
正当我们要动身往水坝走的时候,对讲机又响了。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那个?”
“先说坏消息吧,还有什么更坏的情况吗?”我说。
“坏消息是,又有三队参赛者过来了,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水坝。”
“这个消息倒没有多坏,他们来了之后同样要面对我们现在的困境。恐怕也不会比我们快。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是,是……我说了你可别激动。”
“你倒是说啊!”
“我们找到了秘密通道,就在你们现在所处的山坡下面。从那里进去的话,恐怕比那两队都要快到达发电机房!。”
“真的?怎么不早说?”
对于他们的话,我半信半疑,如果有这么条秘密通道,当然是好,但是恐怕也不会一路无阻吧?
“你们确定可以通到发电机房?”李海棠问道。
“确定,这是我从水坝保安系统的内部地图看到的。那条通道直通水坝的底层,离发电机房不远。而且通道两端都没有什么坚固的门,普通锁的话,你们可以用散弹枪打开。”
“通道里面什么情况?”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通道里面没有装摄像头。说不准里面有一个加强排的丧尸暴龙兽。”
听完吴栋程的话,李海棠看着我和余花说:“现在可以选择的通道有三条,但是都存在着未知因素。这就是一个值博率的问题了。从那两条通道进去的话,风险会小一点,但极有可能只能得到第三名。如果从秘密通道进去的话,不能保证里面一路畅通,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能够顺利到达发电机房,就有可能得到第一名,怎样?选哪个?”
出现了新的转机,而且有可能让我们一发逆转。在选项之前,人总是贪心的,总会倾向于选择那个收益更高的选项,哪怕那个选项的风险更大。
“看来现在只有博一搏了,我选走秘密通道。”我对李海棠说。
李海棠又看了看余花。
“没所谓!”余花淡淡地说。
“那就走秘密通道吧!”李海棠最后决定了。
于是,我们三人便根据吴氏兄弟的指示,下山找到了那条秘密通道。
通道的入口隐藏在草丛中,入口的铁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我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通道只能容两人并排通过,一直斜着往下,延伸到远处的黑暗中,看不到尽头。
看着漆黑的通道,我心里泛起了一阵不安,那是已经植根在人类的基因中对黑暗的恐惧。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我犹豫了!
往里走了大概5分钟,通道开始变宽。之后突然转了一个弯,又是一段长直路。
沿着直路又走了10分钟,还是没有到头。这一路走来,除了水泥的墙壁和地面之外,没有再看到别的东西,哪怕是一扇门或者一条分岔。
途中我曾想联络吴氏兄弟,但对讲机没有信号。
不安感在逐渐增强着。按照吴氏兄弟的说法,这条通道并没有多长,走10分钟左右就能到达水坝。现在我们还没走到头,这有点不对劲。
“棠少爷,我们走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点?”我问李海棠。
他看了看手表说:“是有点久。应该早到头了。”
“那会不会是我们走错了分岔路?”
“不会呀,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分岔口。”李海棠摇了摇头。
对,一路上我都特别留意,确实没有分岔路口。这时一个不安的想法开始在我脑海中浮现。莫非我们一直在绕圈?
“会不会我们一直在绕圈?”
“什么绕圈?怎么可能,这不明摆着是一条直路吗?可能是那两兄弟看错距离了,只要继续走,肯定能走出去。”话虽这样说,李海棠还是让余花在墙上留下记号。
余花拿出铁枪头在墙上画了一朵花。我们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5分钟,还是没有看到尽头,这条通道似乎真的是无穷无尽似的。
“还是先停下来吧!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不可能还没到头”李海棠让我们停下脚步。
停下来后,我们讨论了所有能造成这个局面的情况。最后得出了两个最有可能的假设:一、我们进入了岔路,偏离了吴氏兄弟发现的那条通道。二、我们在不断绕圈。就像进入了一个循环一样。
如果是假设一,那我们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回头找到那个分岔口,重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要么就一条路走到底,看看能不能出去。但是,我们三个人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分岔路,这个假设欠缺能够成立的最有力证据。
如果是假设二,通道里面一片漆黑,两边又没有参照物,就算我们感觉到走的是直线,但实际上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绕着圈,也并非没有可能。或者说,这里本身就有一个机关,在我们进去之后就把通道封上,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循环。
正当我在冥思苦想,到底那个假设能成立的时候,余花忽然吹响了口哨。
之后,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墙壁。
上面赫然画着一朵花!
这样几乎可以确定,我们是在绕圈!
“现在看来,通道本身极有可能是一个首尾相接的圆环,只不过是它的长度还有黑暗的环境让我们产生了走直道的错觉。”说完李海棠伸手摸了摸墙壁。
“我想,这条通道应该是被改装成一个陷阱了。”他接着说。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这条通道把我们困在这里?。”我问。
“极有可能。不然的话,我们绕上一圈肯定能看到出口,不可能一直在绕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把我们困在这里。我看,还是先搜查一下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吧!”说完,李海棠便探出手掌往墙上摸索。
我们逐寸逐寸地摸索着水泥墙壁,但是要在通道里面能够吞噬人似的黑暗中找寻异样之处又谈何容易?
摸索了上百米,还是一无所获。
“你说在地底挖一个圆环通道到底有什么作用?”我敲打着墙壁问。
“我觉得像是什么电子对撞轨道之类的,不过之前没听说过天堂岛有这种设施。如果那两兄弟在的话,或许就能看出点什么来。”李海棠说。
“我倒觉得像体育场里面的跑道。难道天堂岛的人喜欢在地底赛跑?”说完我又敲打了几下墙壁。
在我敲打墙壁的时候,余花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墙壁后面有个巨大的空间。”
我像余花那样把耳朵贴在墙上去听,可是听不出什么。
虽然我听不出来,但是余花几乎每次开口都能提出真知灼见。既然他这么说,那一墙之隔应该就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那么这条通道是围着那个空间挖的?那个空间又是什么?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还是某个庞大的人工建筑?疑问一下子涌现在我的脑中。不过就算我想破脑袋,这些谜团也不可能找到答案。
“还是赶快找到出口要紧。”李海棠看到我停下了手在发呆,提醒我说。
我们又向前摸索了一百米。
“咦,这里似乎有蹊跷!”李海棠忽然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