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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离别之殇

“皇后!”紫轻舞和紫飞扬几乎同时喊出声来,这样的关系任他们以前再怎样猜测也绝对没有想到。

“老师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紫夜帝国的皇后怎么会成为了冰雪神教的第一代神女!”

“这件事情绝对是真的,只是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却已不得而知。”

“你们也应该知道整个紫夜帝国的历史曾有着一段空白的时期,好似被人为的抹去了。而恰恰在那段空白的历史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然神教与冰雪神教相继出现并崛起,欧陆王国脱离了帝国的掌控宣布独立。”

“甚至到最后紫夜帝国的第三位皇帝,最为神秘的紫非烟陛下竟如同当年的紫皇一样传位于年纪尚轻的太子后,就消失不见了。”

“从那以后,紫夜帝国再无圣者守护,难以避免的走上了没落的道路。至于冰雪神教的第一代神女正是紫非烟陛下的皇后,同时也是太子的生母。”金印慢慢的讲述着那段尘封的秘密。

“居然有这样的事!”紫轻舞轻轻地说着,“那老师你知道那段消失的历史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关那段诸神崛起的历史只有三大神教中最核心的人才会知道,我想成为圣者的秘密恐怕也是在那段历史之中遗失的,所以后来的紫夜帝国虽然出了很多巅峰强者,却再也未能出现一位圣者。”

“既然是这样,我想第一代神女定下的两条严令就可以理解了。”紫轻舞低着头一边沉思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永不侵犯紫夜,是因为紫夜帝国的皇室都是她的后代,她不忍自己的后代子孙毁于自己之手;而不得与紫姓通婚,大概是我们紫家曾做过什么事严重的伤害了她,以至于她背叛了她的丈夫和国家,抛弃了她的儿子,成为了神的代言人。”

“只是我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那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老师,我和筱筱真的就没有一点可能了吗?第一代神女的话就绝对不能违反吗?”一直沉默无语的紫飞扬终于发出了他所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金印望着紫飞扬轻轻地叹着气,“忘了她吧!三大神教的创始人与他们后来的继承人并不一样,他们并不是神的仆人,据说他们都是与神合一的,甚至有传说他们本身就是神。”

“他们的话就是真正的神旨,是绝不能违逆的。任何一个神教对于违逆神意的人都有着无比残酷的刑罚。更何况各神教的每一个精英都是对神无比虔诚的,他们为了神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甚至生命。”

“一切都是因为他——神!”紫飞扬默默地念着这个字,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静静地走了出去。

望着紫飞扬离开的落寞背影,紫轻舞有点淡淡的心痛,她想要追上去安慰弟弟那颗受伤的心,可是金印却从背后拉住了她。

“让他一个人静静吧!过一阵子他就会好的!”金印转身又叹了口气,“轻舞,你也去休息吧。飞扬不是小孩子了,他该学着慢慢长大了。”

紫轻舞点了点头,注视着紫飞扬消失在视线中,独自离开了。

冷清的书房中只剩下了金印一人,他独自站着,身影很是没落,那一刻他好似老了很多,口中只是喃喃道:“艾莲娜,这就是命运吗?”

紫飞扬独自走在啸月城的街道上,时近傍晚,街道上并没有几个行人。想起上次离开孟家村,与孟萱和小雨的分别,他更多的只是有着一些不舍与遗憾,不过随着自己的淡然一笑,也就把她们藏在了心里。

可这一次,他的心真的很痛,如果说孟萱是他从男孩到男人的途中第一个有了些异样感觉的女人,那筱筱就是他真正的初恋了。只是这段感情偏偏又太过短暂,也许曾有过壮丽的瞬间,也许曾有过甜蜜的回忆,可如今剩下的更多的只是苦涩的味道。

“‘星殒’,当我创出那一剑时,是否就已注定了我这段苦涩的经历了呢。”紫飞扬无奈地摇了摇头,当一个从不相信命运的人开始慨叹命运之时,就已注定了那是一段悲凉的故事。

夕阳西下,天渐黄昏。紫飞扬独自一人坐在啸月城外的一座小山上,望着远处的日落,回忆着那段短暂的记忆,那身影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也许不经历那些心痛,那些困苦,人是不会真的成熟,不会变得更坚强。

“我可是要肩负起人皇的荣耀的人,我又岂能被轻易地击倒。”紫飞扬强挤出一丝微笑,安慰着自己,轻轻道,“可是,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谁!”虽然还处在伤心之中,可作为一个巅峰武者的警惕性并没有丧失,感到身后有人走来,紫飞扬的剑瞬间出鞘,指向身后不远出的那个人。

可随后的一刻,紫飞扬的心一下就融化了,剑轻轻地掉落在了地上。那熟悉的面容每夜都会浮现在梦中,那美丽的淡蓝色长发迎着夕阳轻轻的舞动,带着如梦幻般的感觉,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无法欺骗任何人,曾经清澈的双眸,如今却已饱含着泪花,那里藏着无尽的哀伤。

“筱筱!”紫飞扬狠狠地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抱得很紧很紧,生怕她再次从自己眼中消失。

“我就知道你不就这么走了的,虽然我们认识的不久,可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我们的感情彼此都明白,又岂是一条毫无意义的的遗令所能阻碍的。就算你是冰雪神教的人又怎么样,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飞扬,你不要这样。”筱筱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可泪也在那一刻流了下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应该明白,当你的名字从云飞扬变成紫飞扬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两人已再无可能。我只是来和你道别的,忘记这一切吧!”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们第一代神女定下的那条可笑的严令嘛!就算我们紫家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凭什么把这份痛苦遗留给后世的人。”紫飞扬无比的愤怒的叫喊着,虽然他从筱筱的眼中还能看出她依然爱着自己,可是他依然无法接受筱筱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后世的人连自己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连这一点点的自由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飞扬,你不明白!你没有信仰,可是我有!那是我从小到大所信封的一切!你永远无法理解神在我心中的地位,为了伟大的冰雪女神我可以放弃一切,牺牲一切,这是每一个真正的冰雪神教人都会做出的选择。”筱筱哭得更加伤心。

“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不能爱你。就像是你,身为人皇的后裔,你有你的荣耀,你有你肯为之付出一切去守护的东西,而我同样有。我不能为了你背叛我的信仰,哪怕我是那么的爱你!难道你肯为了我,放弃你的姓氏,背离你的国家加入我们冰雪神教吗?”

面对筱筱的诘责,紫飞扬无言以对。因为他的心中很是清楚,哪怕他再爱筱筱,也绝不可能为她做出那些事情的。紫在他的心中早已不只是一个姓氏了,那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不得不肩负的责任。自己无法做到,又怎能要求筱筱去做呢。

紫飞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向着那抹残阳,“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吗?这就是命运的玩笑啊!”

“你我的相逢本就是个错误,相爱则是错上加错,你有你的荣耀,我有我的信仰,从我们出生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了你我的命运,我们此生注定不会有交集。要怪就只能怪我们自己不该相遇,因为那时,我们就已注定了要这样悲剧的收场。”

筱筱的声音有些梗塞,“忘记这一切吧!就让这段苦涩的回忆渐渐遗忘在心中吧!这对我们两人都好!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我们会为敌人。”

“你走吧!”紫飞扬不想让筱筱看到他眼中流下的泪水,他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不甘,有着太多的无奈,可命运有时不是人所能选择的,那时人所能做的就只剩下默默的承受了。

筱筱看着紫飞扬有些颤抖的背影,她真的很想抱住他,可她知道她不能那样,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也许默默地离开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

紫飞扬在心痛,可她也同样如此,她只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女,而紫飞扬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他的模样,他的话语都深深地刻印在心中,永远都挥之不去。

只可惜他们都生在了错误的人家。她不知道将要迎来的会怎样的命运,所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紫飞扬自己真正的身份,只是希望曾有一个冰雪神教的筱筱活在他的心中。

“飞扬!忘了我吧!”筱筱轻轻抹去眼中的泪滴,转身悄悄离开,渐渐消失在了远方。

紫飞扬始终没有回头,他不想看着筱筱消失在眼中,因为他知道这一别也许就将是永别,忘记大概是唯一的选择,毕竟这样对谁都好。

他静静地望着天边的太阳徐徐落下,染红了天际,染红了大地,染红了整个世界,让一切显得更加的苍凉。直到光芒渐渐落去,世界随之渐渐陷入黑暗。微风轻轻吹过,带着初春的寒意,轻抚着那颗受伤的心。

一件衣服轻轻的披在了紫飞扬的身上,柔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飞扬,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老姐,你都看到了。”

紫轻舞没有回答,确实因为不放心,她一直在远处静静地望着紫飞扬,也看到了紫飞扬与筱筱的离别,还看到了同样在远处的那个冷峻到让人不禁有些颤抖的男人。

“老姐,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紫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望着一直无比疼爱自己的姐姐,脸上挂着苦涩的微笑。

“我的傻弟弟!姐姐不疼你疼谁啊!一切都结束了,生活还要继续!你还会碰上更好的女孩的!”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紫轻舞看到紫飞扬的情绪有了些许转变,也就稍稍的安了些心,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紫飞扬在那一刻悄悄地对自己许下了一个誓言——我不会放弃的,等有一天我拥有了超越神的力量,我会去圣雪山带你离开!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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