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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事

“十四年前!那时候我刚满四岁,那天父亲在院中教我剑法,我不肯学,父亲便作势要打我,我当时很害怕就哭了,还好福叔跑过来护住我,还一边向父亲求情。父亲严厉的目光狠狠地看着我,我就在福叔的怀中不停地哭着,父亲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我只记得很害怕。可是就在这时,院墙上突然出现了3个人,一个是白脸白发白胡子,一个是红脸红发红胡子,还有一个却是带着面具。”

“冰火双煞!”陈中天震惊着大喝一声打断了承天的话,承天看着陈中天默默地点点头说:“对,就是他们!”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陈中天和急切的问道。

“他们站在墙上,看着我父亲,然后那个戴面具的人说让我父亲交出一样东西,说如果不交就杀光李家所有人!我父亲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和他们交上了手!一边打着还一边说:‘阿福,快带墨儿走,快……’然后福叔就抱着疯狂逃窜,可是冰魔却追了上来,我在福叔怀里看得很清楚,父亲为了截住冰魔,与那两人仓促收手,转攻冰魔,却被那戴面具的人一掌拍在后背,顿时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但是冰魔也被父亲打了一掌,口吐鲜血,没有追上来!福叔看到父亲受伤,转身想去营救,但是父亲却大声吼道:‘阿福,快走,带着墨儿,走啊!快走啊!’然后父亲又上去和那两人继续缠斗,我在福叔怀着大声哭喊着父亲,声音都嘶哑了。后来福叔带着我就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有多久,最后昏死在一片竹林里面!”承天说着说着两眼泛起微红,在看陈中天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努力先想着当时的场景,回忆着李秉莫的惨死的模样,然后声音颤抖着说:“那后来呢?后来又怎么样了?阿福呢?阿福哪里?”

“福叔……福叔他……死了!”承天吞吞吐吐的说着,显然他很不愿意提及这件事,陈中天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还是用颤抖的声音说:“阿福怎么死的?你们后来又怎么了!快说!”陈中天很激动,完全不像平时那般镇定了。

承天看着陈中天那般激动,而且老泪纵横不像是在演戏,于是接着说:“在竹林里面,福叔昏死在地上,我就在旁边一直哭喊着,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等到我醒来时,发现我睡在一间小木屋里面!而福叔就在我旁边焦急的看着我!我们并没有在原地久留,福叔说要带我回家找我母亲,于是就带着我又回李家,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去居然断送了福叔的性命!”

“到底怎么了,快说啊!是不是双煞干的!”陈中天依然很急切,看着面前的男子,眼中尽是慈祥和怜爱!此时的承天也是泪流满面了,哪怕他是一个冷血杀手,哪怕他那时才四岁,由此这一切对承天来说是多么刻骨铭心!

然后承天继续说到:“福叔带着我会李家,可是就在快到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杀出一队人,二话不说对着福叔就下杀手,福叔因为要护着我,很快就满身伤痕,站都站不稳了,那一队人把福叔团团围住,福叔的血留了我一脸,我就在福叔怀中一直哭啊哭,这时福叔低下头对我说:‘少爷,不可以哭,要坚强,不要让外人看扁了我李家的人!’然后福叔对周围的人说:‘各位,我李阿福今天输的心服口服,只是敢问各位高姓大名,那样我做鬼也知道找谁报仇!’周围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白衣人,对福叔说:‘阿福!你看清楚我了,等你做鬼就来找我吧!哈哈哈哈……’然后一掌拍在福叔的头上,福叔用最后的力气对我说:‘好好习武,为老爷报仇!’然后就……”

承天不想用说出那个死字,因为不想去回忆那段往事,此时的陈中天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只是他还是有很多不解,于是又问:“阿福死了,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承天又继续说道:“本来那白衣人杀了福叔后就准备我,而且还说:杂种,陪你老爹去吧!说着就举起手,准备下手,可是就在这时候,突然又出现一个黑衣人,一掌就击退了那个白衣人,然后抓起我,逃离了包围!后来这人就成了我的师傅!”

“照你这样说,那个白衣人好像认识你和阿福?”陈中天疑惑的问道!

承天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岂止是认识,对他我是在熟悉不过了,因为他就是我二叔:李秉然!”

“啊!!!”承天此言对于陈中天来说就如同当头棒喝一般,让陈中天瞬间呆立在原地!他回想起当年就是李秉然找人来告诉他李秉莫被暗算的消息,当他赶到李家时李秉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着实让他心痛,未曾想这一切居然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陈中天心里难受极了,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一切,但是男子的话又那般合情合理,陈中天长出一口气,然后用质问的语气对承天说:“故事,谁都可以编,你可有什么证据?”此时是陈中天又恢复以往那种老辣状态。

承天看出来陈中天对他的身份还有怀疑,于是又说:“那块玉佩!”说着看了看陈中天手中的玉佩接着说,“那块玉佩是我李家祖传的玉佩,相信前辈不会陌生吧?因为我是李家的大儿子,所以父亲从小就把玉佩戴在我身上。如果前辈还是不相信,那么请看我右脚底,我出生时脚底就有七颗红痣,我师傅告诉我,将来可以凭着这七颗痣,去李家找我母亲!”

承天一边说着,一边还真就脱下来鞋袜,抬起右脚,果然有七颗红痣,呈北斗七星状。这一次陈中天算是彻底相信了,因为当初李家两个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李秉莫还很得意说自己的儿子脚踏七星,天命不凡!为此还特意让陈中天看了看,而且还打败酒宴。陈中天看到想到这一切,泪水又流了下来,他在房里,举起双手,仰天长叹:“李兄啊!你在天之灵保佑啊!十四年了,整整十四年了,我终于找到你儿子了!啊……哈哈……哈哈!”

陈中天悲喜交加得看着承天,走到承天面前,拍拍承天的肩膀说:“好啊!好啊!长这么大了,如果不是家丁看到你抢回玉佩,你何时才会和我说这些啊?那这些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不回李家找你娘或者来找我呢?”

“从跟了师傅那天以后,我每天都想回家,只是师傅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回去只有送死,问我想不想为我爹和福叔报仇,我说想,然后他就开始教我武功,我师傅他很严厉,我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刚开始我总想偷懒甚至想逃跑,师傅说:‘你还记得李阿福死之前说的话吗’?于是就又想起福叔,想起他死之前的话,从此以后我就开始拼命练功,十四岁时师傅告诉我该是考研我的时候了,于是就让我去杀一个人,还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当年围攻福叔中的一个,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没有害怕,因为我一想到福叔惨死的样子就想发狂,我整整砍了那人100刀,因为我这些年的受的苦就是为了要报仇!那天以后师傅带我进入了天盟,成了一个杀手!我不是没有回去找我母亲,而是我母亲更本就不李家,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师傅临终前对我说:‘想要报仇就到陈家庄找一个叫陈中天的人,他是你父亲生前至交,会帮你的!然后我师傅就去世了,我本来想靠自己是力量去报仇,没有想来找前辈,直到前不久我看到双煞还有那个戴面具的人出现在天盟总坛,那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戴面具的人居然就是天盟盟主,他们商量着要来杀你,被我听到了,于是就在半路埋伏,砍了冰魔一只手,自己也了受伤,好不容易才跑到这里。”

承天说了很多,陈中天只是闭着眼默默听着,承天说完后良久,陈中天才开口说:“看来这些年你受苦了!”陈中天又拍拍承天的肩膀,然后接着说,“你刚才说母亲没有在李家?由此看来你父亲的死应该和你二叔脱不了关系?”

“对,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李家的消息,在我父亲死后,李秉然很快就当上了大当家,然后就开始自己的疯狂的扩展,而且他把当年我父亲身边的人都抓了起来,好像在找一件东西!”承天面带疑惑的说着!

陈中天听到这里却是坦然的笑了笑“哈哈……”这一笑弄得承天很迷茫,于是问道:“前辈为何发笑?”

“哈哈……我笑那个自以为是的李秉然,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陈中天说着拿出了手中的玉佩。

“这?”承天更是不明白了,陈中天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李秉然找的就是这块玉佩呢?承天不由想到:难道这块玉佩不有什么秘密不成?于是又对陈中天说:“还望前辈明示?”

“哈哈……哈哈……你真的以为这块玉佩只是李家祖传那么简单吗?它的用途大得很,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怕你沉不住气,为了报仇而去冒险!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陈中天依旧一副坦然的模样,只是在看眼前这个男子时眼睛里充满了慈爱和欣慰!

其实承天是真的不知道那块玉佩还有别的用途,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所以当小苗盗了他的玉佩他后,他怕小苗知道玉佩的来历,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从而破坏了自己报仇的计划,他原本想打听出小苗知道些什么,在杀了她,可是小苗居然要和他玩一场赌命的游戏,加上那时候他对陈中天不信任,他甚至怀疑陈中天都把他父亲忘记了,但是今天看来陈中天那般痛心疾首,老泪纵横的表现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承天对陈中天又多了几份敬重!

承天见陈中天不肯告诉自己,也没有多问,只是很礼貌的说:“那前辈可否将玉佩还与我呢?”承天说着又是一抱拳,低着头翻着眼看着陈中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此时的承天心里没有底啊!如果陈中天把玉佩还了他还好,如果陈中天不把玉佩还给他,他是忍气吞声呢?还是直接去抢呢?他很矛盾。

就在承天忐忑不安时,陈中天缓缓地走向到承天面前,拉起承天的手,把玉佩放在承天手中说:“这是你李家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但是你要记住好好收藏,他对你有很大的作用,一定要记住了,不要在被别人拿走了?”陈中天表情严肃而凝重,承天不由就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但是又想想陈中天的话,好像他知道很多事一样,于是又问:“前辈现在既然看到了那个“别人”就在府中,为什么还要放纵他呢?”

陈中天漠然一笑,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有些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戾气与杀念太重而且甚是多疑,多疑是好事,只是戾气与杀念太重不好,太容易情绪化,长此以往会吃大亏的!你想想,与其让他人在暗处监视我,不如让他在我眼皮底下做些动作!你觉得呢?”

承天是一个杀手,如果让他去杀一个人没有问题,他可以把计划做得天衣无缝,但是如果讲到耍手段的话,他还真不行,这估计也是陈中天没有告诉他玉佩究竟有什么用的原因吧!

陈中天一席话让承天哑口无言,因为同样的话他师傅也对他说过,只是年轻人心高气傲不放在心上,而且他早就吃过亏了:在他第一次潜回李家时,看到李秉然,就是因为一时冲动,想下手杀李秉然,没有想到李秉然武功远胜于当时的自己,要不是他师傅及时赶到,恐怕他早就归天了,所以从那儿以后他就更加勤奋的练武,等有朝一日杀了李秉然,为福叔报仇!再加上陈中天现在也这样说了,承天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认同了,但是这是本性,承天倒是想改,只是哪有那么容易啊!

陈中天见承天没有说话,又笑了笑说:“不要想太多了,现在你要帮我一个忙!”陈中天说完很神秘的看着承天,承天一头雾水地说:“不知道前辈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呢?”

“帮我跟那个丫头演一场戏,让她继续以为她隐藏的很好,怎么样?”陈中天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承天看在眼中心里嘀咕了一句:“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然后满口还是答应着。

陈中天却突然一皱眉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说:“噢!还有一件事,对你和我来说都很重要!”

承天看到陈中天表情的突然变化,料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也一脸凝重地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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