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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费县军

杨逢来到费&县军营寨外。他带着郯王的命令,往里面闯,军汉将他拦住。

杨逢大怒,向随从打个眼色,随从上前打了军汉一巴掌,说:“瞎了你的狗眼,杨大人负有王命,还不让开?”

军汉被打得脸一歪,身体动都没动,依旧站得笔直。他慢慢转过脸,伸手握住刀柄。随从挺着胸膛,昂着脸,说:“怎么?想砍我?”

军汉猛然抽刀,反手上削,将随从身上砍出一道血痕,鲜血飞溅起来。随从尖叫一声,向后就倒,口里胡乱叫喊:“我死了,我死了。”

杨逢伸手指着军汉,说:“你你你……你大胆。”

军汉说:“冲撞营门,杀无赦。”

杨逢推着随从,说:“拿下他。”

营寨处十名军汉抽出横刀,只发出噌一声响。随从们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杨逢尖声叫喊:“宋融呢?出来见我,我要问他约束不严的罪名。”

随从捅了捅杨逢,他看都不看,高声问:“做什么?”随从用力捅了捅他,他回头看,见护送的二十名骑军抽出弩弓,对准己方。

骑军队正比划几下,骑军们移动弩弓,一把对准一个人,将杨逢及其随从笼罩在内。

军汉们眼神坚定,不说一句话,手很稳,刀剑弓弩晃都不晃一下。

骑军队正举起左手,凭空挥动,转了三个圈。远处传来一声鼓响,大小旗帜左右挥舞,让人眼睛都看花。一队长戟兵奔跑而来,立定,排成一列,左腿跨前,举起长戟,齐声大喝:“喝!”

一名随从一跤跌倒在地,屎尿齐流。

队正高举的左手没有落下,竖起三根手指,蓄势待发。杨逢猜到,一旦手臂落下,那些军汉们将毫不犹豫,射出弩弓,挥刀砍下,然后长戟兵上前刺杀。

杨逢双腿打摆,伸手扶住随从肩膀,用力拉扯,随从衣裳紧贴身上,显出几道绷紧的皱褶。杨逢说:“将军,有话……好说,好说,好说……”

“收!”

军汉们将刀剑、弩弓、长戟收起,弩入套,刀入鞘,长戟撞地,发出干净利落的三下响声。

军汉们不发一言,站立不动,马匹轻轻扬蹄,打个响鼻。风,吹动旗帜,卷起烟尘,掠过。屎尿骚味扩散开,军汉们总算露出一丝微笑。

杨逢说:“劳烦去通报,王府典签杨逢奉天下兵马元帅郯王令,前来……拜访。”

军汉目不斜视,右手提起胸前,往前一摆,手臂、手掌绷得笔直。杨逢将印信交到他手上,军汉转身,迈开大步,直直走去。

宋融和李轨坐在营寨里,军汉进去,递过印信,重复杨逢话语。宋融说:“抓我的人来了,一起去迎接一下。”

李轨鼻音很重,说:“不去。”

宋融微笑,摇摇头,自行去迎接。杨逢随宋融进入大帐,抢前一步,占据了原本属于宋融的位置,高声说:“奉郯王令,将宋融抓拿进京。”

随从上前将宋融按倒,往他腿弯里一踢,他只好跪下。

杨逢坐下,慢慢拿起茶杯,轻轻喝一口,皱眉,将茶吐出,说:“宋融,将大军的印信给我。”

宋融微笑,说:“乡兵而已,哪有印信?”

杨逢脸上僵住,说:“乡兵?乡兵有这么好的盔甲?”

“买的。”

“私自买卖盔……算了。”

杨逢想了想,举起郯王的命令,走到营帐外,吩咐随从:“去击鼓聚将。”

随从找到一面大鼓,抢过鼓槌,敲击起来。鼓声咚咚咚,传得很远。营寨内静悄悄的,不见更多人外出走动,更加没有将领前来聚集。

李轨冷笑,心想:就凭你,也想在费&县军中夺兵权?

杨逢等了好一会,大怒,抽出长剑,对准宋融。李轨立即站起,握住长剑柄,盯住杨逢。杨逢知道李轨是前任中书令李普的儿子,不敢喝骂他。

宋融跪坐在地,双肩下垂,脑袋左右轻轻摇晃。杨逢伸脚踢了他一下,说:“宋融,你去击鼓聚将。”

宋融站起,走到大帐外,举起右手,握拳,下拉。远处高塔上,大小旗帜挥舞,鼓声骤然响起,连绵不绝。从各处营帐里,奔出无数人。他们小跑着,来到校场,立定。人越来越多,纷纷聚拢。他们自行排列阵势,不发一言。片刻间,所有人都排列整齐。将校在前,兵卒在后。

朱山上前两步,半转身,侧对宋融,双目直视前方。

一把剑跌落地,发出哐啷一声,在七千人面前,显得异常响亮。

李轨站在营帐外,心想:每次看宋融点兵聚将,都觉得赏心悦目。

宋融斜视杨逢,杨逢用力吞咽吐沫,心跳得很快,口干舌燥。他异常瘦削的脸上汗水滚滚而下。

杨逢走上高台,面对七千大军,说:“我奉天下兵马元帅郯王命令,接管费&县军。”

一阵沉默,没人回答,没人反对,只有风声如故。

杨逢咬着牙,说:“全军听我号令,坐!”

七千大军一动不动。

“上前一步!”

七千大军一动不动。

李轨叹息一声,垂下目光,不想再看。

杨逢高举帛书,说:“我奉天子圣旨,全军听我号令,上前一步!”

七千大军一动不动。

杨逢走下高台,身体歪倒,摇晃一下,才站稳。他捡起长剑,抵在朱山胸前,说:“退后一步!”

朱山看都不看他,如故。

杨逢转头,对宋融说:“宋融,你的人不听号令,想要叛乱吗?”

宋融往前走去,人群立即让开一条路,一个个往后退一步,半转身,看着宋融。一个接一个,直到营寨门边。没人抢先,没人落后,没人出错。

宋融一直走到营寨门边,回头,说:“我去了,诸位保重。”

“我去了,诸位保重。”“我去了,诸位保重。”“我去了,诸位保重。”

校尉、队正们重复宋融的话,声响像波浪一般,从营寨门处向里面翻滚,一层又一层。

沉默三息,“大人保重!”七千大军一起大喝,声音震耳欲聋。

直立,平视,一动不动。

宋融招手,负责押解的卫士穿过大军,来到宋融身边,簇拥着他,往西北去。

嚓!砰!七千大军同时转身,凝视西北方向,直到宋融的身影消失不见。

朱山取下头盔,说:“解散!”

七千大军齐声回答:“是!”

七千人小跑分散,各入营帐,打好包裹,整理马匹,上马。二十人一队,聚齐便出发。不过一会,七千人走得一个不剩。

偌大营寨,空荡荡,只有杨逢及其随从。

杨逢回头,看到李轨,心想:总算还有一个人。

李轨翻个白眼,耸耸肩膀,打个呼哨,一队骑士策马弛来。他上马,在骑士们簇拥下,冲出营门而去。

远处,二十名骑军押着几个人前来。用绳索捆住那几个人双手,拖在马后,拉着奔跑。

宋融略微皱眉,停下,心想:黄密担心降表还不够,特意派人前来,说些话语,火上浇油。我该不该下令杀他们,不让他们说话呢?

几名俘虏,其中就有姚井。他听得黄密要派人去宋融处,说陷害宋融的话,连忙自告奋勇,希望到时候能加以阻止。

只可惜,姚井还没来到宋融跟前,宋融就识破了计谋,只要他一声令下,姚井来不及说话,就已经死在当场。

反贼们来到跟前,其中一人大喊:“宋大人,可惜你我的谋划泄露,否则你我联手,必能坐拥天下,那时,你做皇帝,我做一字并肩王,同享富贵。”

骑军听到反贼竟然如此说话,立即抽刀砍去,将他砍倒在地,往尸体上吐一口吐沫。其余的骑军也纷纷抽出刀来,要将这几个反贼砍杀。

姚井大喊:“宋大人,这是黄密的阴谋,要陷害你啊!”

宋融一愣,问:“你不就是来使出阴谋的死士吗?”

姚井也是一愣,宋融的反应未免太快了,他说:“那日,宋大人一番话说服了我,我时常希望能追随你。得知黄密的阴谋,我特地前来告知,希望你们不要中他的计。上次,黄密在降表里使出反间计,我也告知过丁山、白守的。”

宋融听到这话,再无丝毫怀疑。只要一问丁山、白守,事情就可证实。如果这个反贼说谎,终究逃不了一死。

此时,李轨想起一事,当初,宋融就猜不到丁山为何能识破黄密的计谋。现在有了答案。

宋融摆摆手,说:“不要杀他们,按照以前的法子查一下,该放的放了,该杀的才能杀。”

骑军们纷纷收起刀。宋融又吩咐将姚井放了,骑军们砍断绳索,将姚井放开。

姚井来到宋融身边,说:“宋大人,你就这么相信我一个反贼?万一我在说谎,想要暂时活命呢?”

宋融没有回答。

宋融往前走,二十人一队的骑军在附近奔驰,停住,列队。等宋融走近,骑军往前走,马匹抬起左腿,然后右腿。骑军拔出横刀,高举。越过宋融面前,然后拍打马匹,远去。

一队又一队的骑军前来向宋融告别,宋融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走去。骑军的队列绵延数十里,似乎无穷无尽。

李轨坐在马上,双手扶住马鞍,侧着头看宋融,脸上挂着微笑。宋融斜瞥他一眼,摇摇头。

李轨说:“大人,当初出发时,我就说过,不救郭敬更好,你不听。”

“你跟随我,想要什么?”

“高官厚禄。”

“你跟错人了,应该去跟曹越。”

“你有七千如此强军,做什么都能建功立业,可你偏偏要自讨苦吃。”

“你跟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

“就是了解,才生气。”

“我问你,如何练出这样的强军?”宋融问。

“分田地,给刀剑盔甲、牛羊马匹、粮食房屋,多训练,教识字,懂兵书,严号令。”

“朝廷的大军不也能做到吗?”

“除了识字、懂兵书之外,其余都能做到。”

“为何做不到识字、懂兵书?”

“朝廷没强迫人识字,你强迫。”

宋融大笑,说:“强迫?你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李轨偷偷试过,强迫家丁识字,想练出五百同样的强军,可做不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百思不得其解,此刻遇到机会,就问:“到底怎么才能做到?”

“很简单,为自己而战。”

“不肯为主帅而战,那样的兵,练出来有什么用?”

宋融没有回答。

最后一队骑军消失在夜色中,卫士立即拿出锁链,套在宋融头上、手上。李轨掏出几块银饼,递过去,说:“往后,上午戴锁链,下午不戴。”

卫士接过,掂量一下,说:“这里的银钱足够多,上午也可不戴的。”

“不,要戴,让他吃吃苦头,看他还敢不敢犯傻。”

卫士对视,挑眉弄眼。

宋融看了看李轨,叹口气,摇摇头。

卫士们押着宋融,正行间,迎面来了两人,是丁山和白守。

远远地,丁山翻身下马,趴伏在地,不敢抬头去看宋融的眼睛。白守站立在旁等候。

行人、客商、游人或骑马,或步行,从宋融一行旁走过,打量他们一眼,随即转开头,去看道路、风景,丝毫都不停留,赶到前面,见丁山趴伏在地,指指点点。

来到丁山跟前,宋融低头说:“起来吧,趴着干嘛?”

“我对不起大人,没脸见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

丁山抬头看宋融,神情凝固,眼睛快速眨动。宋融用拇指扣住铁链,伸出手掌往前一摆,说:“你起来,我解释你听。”

丁山站起来,低头,竖起耳朵。

宋融说:“不管你送不送降表,我都会获罪。”

不只丁山,李轨也目瞪口呆。白守、朱山、朱水、郎余令、路敬淳、宇文大等人陪着卫士们在一旁歇息。

李轨问:“为何?”

“你们相信我就是,知道太多,会倒霉的。”

李轨立即闭上嘴巴,想了想,走开几步,去陪卫士们说话。丁山咬着牙,盯着宋融,眼睛一眨都不眨。

宋融叹息一声,摇摇头,说:“天子忌我,得知我私自领军出征,重则将我抓拿,轻则将我调任。”

丁山说:“大人剿灭反贼,救援友军,为国立功,天子为何要忌你?”

宋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丁山的脑袋,说:“你相信我的话就是,问得再多,你也未必能明白。我说得再多,你也不信。”

“我信……我……”丁山低下头,不敢再问。

宋融微笑,拍了拍丁山,回头招呼众人。

李轨走近,说:“我一直在遗憾,没能杀了丁山,现在想来,多半杀了也没用。”

丁山盯着他,说:“原来就是你派人追杀我。”

李轨仰着头,垂下目光斜视丁山眼睛,说:“是我又如何?”

丁山哼一声,没理他。

白守掏出五串沉甸甸的大钱,想了想,又掏出三串,递给卫士,说:“请你们行个方便,不要上锁链,让宋大人吃得好些。”

卫士接过,看了一眼,说:“知道了。”

卫士们没有立即给宋融松开锁链,白守立即说:“你们……忘记了什么。”

卫士冷笑一下,将八串大钱丢回给白守,说:“留着给自己买身好衣裳吧。”

白守脸涨得通红,捧着八串大钱。他身上的衣服不起眼的地方有小补丁,边角起了毛。

宋融从白守手里拿过两串大钱,说:“给我买好吃的,那就多谢你了。”

白守连连点头,说不出话来。

朱山接过大钱,收好。

丁山与白守告别,往南去。宋融看着丁山的背影,叹了口气。

李轨顺着他目光看去,说:“愚蠢的人总是害人害己。”

宋融说:“处则,如果有一天,你被敌人围困,希望派出去的人是丁山,还是识时务不去送降表的?”

“当然要识时务……”李轨说了一半,停下片刻,说:“我会选择合适的人去。”

“谁能求得援军?”

李轨答不出来。他咳嗽一声,转头问白守:“丁山去干嘛?”

“去与郭敬大使和七千兄弟同死。”

众人一起回头看去,心里忽然多了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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