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184200000005

第5章 移魂归汉朝

“怎么样,阿娇怎么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焦急地问,清脆利落的声音里有着强势的重压,透着迫人的气势。

“回长公主,翁主的热度退了,最早今日哺食(1),最晚明日朝食(2)就当醒来了。”一个老者恭敬又谨慎地回答,似乎作答的同时偷偷地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阿娇总算好了,不然,我这做娘的可要如何是好?”女人听了几乎哽咽,将手抚着徐娇的脸,轻声地唤着,“阿娇,阿娇,快点醒醒吧,娘担心你呢。阿娇……”

徐娇想坐起来,但身上酸乏无力,没有一处不透着难受,力气就像是散在空气里的水雾,凝不起来。想着睁开眼看看,那陌生的女子因何摩挲着她的脸呼喊,可眼睑竟然像重逾千斤,只睁不开。那女子的声音明显不是徐妈的,因何竟要叫她阿娇,还自称是娘?一口气提上来,却冲不出喉咙,最后终是泄了,又晕过去。

这一晕就如进入一个梦境,梦的是一个叫陈阿娇的小女孩儿的不足十载的人生。小女孩儿有个身为馆陶长公主的娘,杀伐果断,巾帼不让须眉;还有个叫陈午的当堂邑候的爹,懦弱隐忍,只一味惧内。两个哥哥,一个叫陈须一个叫陈蟜,再加上瞎了眼的姓窦的老外婆。这女孩子竟是汉武帝刘彻的第一个皇后。班固汉书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曾祖父陈婴与项羽俱起,后归汉,为堂邑侯。传子至孙午,午尚长公主,生女。】

闺中无烦忧,况这女孩儿出身显贵,当真的是含在嘴里的宝玉,每日也只想着嬉笑玩乐。侯府里奴婢面首们的算计,宫墙中妃嫔宫人们的争斗,还有朝堂上时不时传来的模糊的消息,这些都无法落在陈阿娇单纯的眸子里,就好像一块剔透的玉,在泥里转了一遭,却是丝毫污秽都渗不进。可作为一个成年人,徐娇却看懂了那些面孔背后用善意掩盖起来的心机偶尔掠过的闪光。

这种旁观的经历她有过,女娲娘娘的传承,她旁观过那段关于九彩流星的记忆,可变了视角,体会却大相径庭了。如一个局外人一般置身事外的观看,和如当事人一般身临其境的参与,这强烈的代入感激荡起不属于她的情绪,让人的心中升起巨大的不安来。如其人,临其境,似乎真的是亲身经历,喜爱、愤怒、欢欣、不屑,随着一幕幕闪过,让人背脊发凉。像是陷入泥沼,这是个脱不出的梦魇,直到关于小女孩儿的故事谢幕,她才挣扎着醒来。

被束缚的绝望渐渐淡去,勉强睁开眼睛,头像是被锥子不停往里刺一样,胸口闷闷的如郁结。眼前的景象是模糊朦胧的,抬抬手,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却没什么力气抬起。张口欲言,喉咙里火燎过一样,掐断了所有声音。正自挣扎,就听到旁边有人兴奋雀跃地叫,“翁主醒啦,快去禀报长公主。”

呼啦,一大堆人围过来,空气更稀薄了。没一会儿,那个曾经听过的女声爽利地叫着:“阿娇醒了?让开,我看看。”然后一只手就摸上来,在徐娇脸上来回摩挲好半天,“阿娇,你总算醒了,担心死娘了。”说着还饮泣几声,虽那声音饱含深情,但刚刚受过惊吓,徐娇只觉得心烦。

拼了命发出一声“水……”,终于有人注意到她快要干渴死的现状,没一会儿头被抬起一点儿,一个凉丝丝的东西抵在嘴唇边,甘甜的水终于滋润了她快要冒烟的喉咙,让她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不够,再要,喝了三次,终于缓过劲来了,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三天以后,徐娇穿着中衣歪在床上发呆。后面靠着层层靠垫,腿上也盖着朱红的绸被,一双小小的玉一样的手掌抚在绣着流云的被面上,衬得如透明般可爱。这不是她的手,虽然每根手指都如润泽的玉,却照她的手小了几号。没错,这是双九岁女孩儿的手,这双手的主人叫陈阿娇。之前的那场惊梦却不是醒来就能脱出的臆想,而是残存在这身体里的记忆,高烧之下,那个九岁纯净的灵魂消散,她如强盗般趁虚而入,就成了今日的局面。

陈阿娇,实在是个名人,金屋藏娇的典故像是一盏点缀着甜香粉彩的白瓷,最是茶余承装一片嘅叹之情的佳器,多少文人骚客借来指点风流。长门赋(3)叙说的不过是个恩情寂灭的故事,就连叹息也只能悄然。最初的岁月,是谁相伴走过,是谁风雨中扶持,是谁轻声在耳边说爱?和岁月比起来,爱显然更容易消散。没了窦太后的**里,阿娇就是无用的累赘,只能囚居长门,扔得够远才能安心地遗忘。

刘彻的一生活得太过潇洒,灭了匈奴,除了藩国,绝了外戚,这是他伟大的帝业,让读史的人数千年后依然心潮澎湃。他一手开启了最鼎盛繁荣的时代,他将后世统治华夏灵魂的儒家捧上神坛,他驱逐了匈奴结束了七十几年和亲的屈辱,他创立了万古不灭的霸业。

有这样雄韬伟略的帝王,是一个民族的大幸,却是**女子的大不幸。她们将自己的一生空耗在宫墙里那片四方的天幕下,为了得帝王一顾,倾尽所有心力。她们想要留下帝王的子嗣,为了怀一个孩子而机关算尽。她们想要成为独一无二的妃嫔,为了在帝王的心中留下一抹淡痕,而将别人的梦碾碎。她们被那权势诱惑着,失去美好的本心,变成了择人尔噬的厉鬼。而当这出剧落幕散场,她们等来的却是“遣死”的旨意。武帝一朝,**无胜者,不过“万艳同悲”,那片洒满血泪的舞台上倒着所有出演者已然冰冷的躯体。

她不愿成为陈阿娇,没人愿意。可睁开眼,她已经接收了这具九岁的躯体,成为这个叫阿娇的小女孩儿,也一并接收了属于她的人生。而为自己未来担忧的同时,她也在挂念着自己的父母。徐家只有她一个孩子,二十几年的养育,爸妈将她视为明珠,不知道她离开之后会是何等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永远是世间最痛。

想到父母,阿娇霍地坐直身体,她不能颓废下去,要找到回去的路。瓦斯爆炸,那么近的距离,能够保护她不死移魂的只有那枚传自女娲的翡翠珠。闭上眼睛,想着空间,竟然无法进入。试着拿出一样小物件,却是成功了。集中精神,她能看到桃源里的一切,草原、森里、山峦、田园,那些星彩门下的小妖们聚集在传功台边努力地修炼。她甚至能跟小妖们对话,获得了那些依附于她的小东西们亲切的问候。除了不能躲进去,这空间里一切如常。似乎是为了送她来这汉朝,九彩流星耗费了不小的能量,不能再接纳她入内了。

松口气,放下一半心。虽不能躲进去直到自己有足够能力自保再出来,但能拿出空间里的物品,还能和小妖们交流,总比完全无法使用来的好。既然无法进入空间,出逃就成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虽然史称文景之治,但这绝对不是个太平的年代。藩王未必无心造反,匈奴尚自虎视眈眈,兵祸天灾总是有的,若想逃,就只能逃去一处无人山野。可这一路上却保证不了太平。这是个没有人权的年代,一个九岁的男孩子尚且要担心被人口贩子抓去货卖,更何况一个没什么能力,又于世情不甚了了的小姑娘。

不能走,就只能留下。抬手拢拢自己鬓边的碎发,掀开被子起身。旁边伺立的两个大丫鬟立刻就近前来扶住她,“翁主,您这是要更衣如厕么?”丫鬟极有眼色,将一件厚的短袄给她披在身上,扶着她起身。

伺候阿娇的有十几个丫鬟太监,除了奶娘袁氏和乔氏之外,管事的就数这两个大丫鬟。俏皮活泼心思灵活的叫云峤,稳重乖巧性格内敛的叫有珂,这两个丫鬟跟着阿娇有三年了,从她六岁上从馆陶长公主的院子里搬出来,到西厢的绣院里面,这两个丫鬟就跟着她。初是二等的,后来前面的两个大丫鬟嫁人了,她们两个便即补上。除了这两个大丫鬟还有四个二等的,叫丝缎、丝绸、丝绣、丝绵,并八个洒扫粗使的小丫头,已是叫不出名字来了。

太监在汉代还没那么严格的管制,况阿娇的娘是先帝的公主,也用得太监。虽馆陶不是诸侯,但阿娇被尊为翁主,她用太监,是没人会挑的。两个小黄门,一个叫旬不较,一个叫葛归高,每日里并不负责贴身的伺候,只出外时跟着,或是有事出侯府办的就差他们两个。至于内院的粗重活计另有四个婆子,负责搬抬烧水这样的事务,比小丫头们稳重。这么算下来,阿娇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伺候的人竟超过了二十个。

有珂和云峤扶着阿娇,虽起得缓,可毕竟躺了些时日,不算醒来这段,就昏迷着也有几日了,身上无力,头又沉,像是灌了水一般。皱着眉头看看四周,汉代的医学还很落后,无论什么病就只能躺着养,倒不易好。再者,本来生病,细菌滋生,那门窗又捂得那么严实,就算呆得久了闻不出,也知这屋里的味道不会好。屋子里点着香,有股子辛辣味儿,像是防疫病的,却熏得人胸口闷闷的。

“伺候我梳洗。”陈阿娇是馆陶最喜欢的孩子,比她两个哥哥还娇惯,当真的说一不二,只要拉下脸来,没人敢多说什么。她要梳洗,也无人敢拦,只用铜盆端了温水,浸了帕子给她擦脸。

匀脸的是香膏,闻着还好,用着却过油了,阿娇皱眉,她向来是不喜欢油腻腻的面霜,况这身子还小,若是一直用这香膏,怕再过几年脸上要长痘痘。“这是什么?”

“翁主,这是内制的云溪香膏,您赞香得特别,太后就赏了您几盒。”有珂答道,这梳妆打扮上的事向是由她分管的。

“用着倒油,下次换别的。洗个帕子来我擦擦,沤着难受。”又擦了脸,才觉得清爽了。有珂又捧上一个巴掌大的小漆盒,汉代的器皿贵族多是用漆器的,工艺已是相当的精美,漆盒的盖子上雕着美丽繁复的牡丹纹,红黑相间的。打开盖子是尊贵的色彩,里面是一盒粘稠的粉白膏体,闻着有牡丹的香气。这应该就是上好的宫粉了,小小的一盒铅华倒价比黄金,只是却对身体有害,用久了对皮肤也不好,只会越用肤色越黯沉。

阿娇挥挥手,“拿下去,不用它。”

有珂正俯身拿着一个银簪去挑那宫粉,听了阿娇说,愣了一下,“翁主,今日连粉都不用么?”旧日里阿娇不用粉是不会出门的。

“病了一场,脸倒白,也不用粉,行了,就这样吧。”

洗漱好了,把头发拢得整整齐齐的,现在她还小,梳两个包包头,每个包包上用珍珠头带绑好,并未梳髻。丝绵拿上一件绯色绣凤头云纹襦裙(4),徐娇皱眉,这衣服也太艳了。看来原来的阿娇是个个性张扬的姑娘,喜欢大红大紫的艳色,衣服上的纹章也多是奢华的十二章(5)纹。摇摇头,让丫鬟换了一套淡黄色绣兰草华纹的长束裹深衣(6)穿上。这件深衣是阿娇为数不多的比较淡雅的衣服,因为不够华丽,她从来没穿过。

收拾妥当,带着奶娘乔氏、云峤、两个小黄门,并两个二等两个三等的丫鬟一行九个人,向馆陶的院子去,一路上只对照着记忆辨别侯府的构架。侯府里院落虽多,建得却是方正,里外共三进,正屋三个院儿,当中主院儿,房屋都比其他院儿的略高。这里住着的不是堂邑候陈午,而是大汉的长公主馆陶。主院左右各有一个院子,左边住着馆陶的丈夫,右边却住着她的内侍。说是内侍,倒不如说是面首(7),丈夫还活着,馆陶就自顾自地同面首消遣,也不忌讳儿女在侧。这样的侯府,倒像穿越到女尊小说。

二进里西厢是阿娇的绣院和一个隔着小花园的客居院落,东厢两个大院子是陈须和陈蟜住着,东西厢之间一个偌大的花园,花木掩映,兰草芬芳,一个大湖里面散着百十尾鱼。阿娇停在湖边上,当日原身就是从这儿落水,大病而至她穿了过来。这地形倒也开阔,跟着的人又多,断没道理被阿娇掉落水里的。可她趴在水边喂鱼,手上的珠串断了,以至踩了散珠掉入河里。

最后一进是仆从住的,大厨房和马厩也在这一进里。房屋低矮,自也不是雕梁画栋的精舍,和大花园隔着一道二门,有小厮看着,若是不当值的,随意也不得出入。知道自己不由馆陶带着轻易出不去门,阿娇也没向那边转,只略绕了下就向馆陶院里去了。这几日馆陶倒是有过来,不过略呆一呆,想是前几日阿娇昏迷,馆陶攒下了不少的事务。

进了主院,果然馆陶那里正有人回事,说的是南宫公主和隆虑公主出嫁,一旬之后去宫里添妆(8)的事。馆陶吩咐着要准备的礼,看上去算学不坏。长公主是富可敌国的人,别说景帝一朝她是皇帝的亲姐姐,因给景帝进献美女而地位超然,朝中的人自是带着重礼来求,就是武帝刚刚登基,仗着太皇太后撑腰馆陶也没少敛财。更何况最后窦太后遗言将长乐宫所有的财物都留给了馆陶,陈阿娇这个娘可真真的是家资巨万的女人。

“阿娇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卧床养着么?怎么出来乱走,这些个奴婢是怎么伺候的,都不劝劝?!”前面是跟着她女儿说的,还慈眉善目,后面就变成对下人的呵斥了。馆陶细长的柳叶眉倒竖起来,下面跟着的人乌压压跪了一地,俱都趴伏着,屋里连喘息声都丝毫不闻。

“娘——,阿娇想您了么。这帮奴婢还拦着我,不让阿娇来看您,当真该死。”虽这主子罚下人并非大事,可让她看着奴婢们无缘无故地受罚还是不忍,连忙将责任揽过来。

“傻阿娇,娘一会儿也会去看你,瞧瞧,都多大了,还半刻都离不开娘呢,等以后嫁了彻儿可怎么办?”馆陶用手帕给女儿擦擦刚才走出来的汗,怜惜的神情倒是真切。可惜同这个终要出嫁的女儿比起来,怕是权势财富更牵着馆陶的心。生于宫中长于宫中的馆陶,竟从没想过女儿会有失宠的一天,一味于心里构筑着权倾天下的美梦,连退步的余地都没想过要留。

“娘,阿娇不嫁人,一直陪着娘。”初初病愈的苍白脸蛋微微扬起,没施粉黛的小脸上气色不甚佳,看着倒可怜,大大的凤眼晶亮地盛着满满的信赖,馆陶见着也略顿了一顿才笑着把阿娇搂到怀里。

“那怎么行,女孩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彻儿定会是个好丈夫,能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只有后冠才衬得起我阿娇,娘定会让你嫁得遂心。”馆陶的初衷或许只是想要将最好的给女儿,可她忘记了,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不是住在椒房殿里的皇后,而是能够住进长乐宫的太后。嫁给刘彻,只不过是个开始,若想要熬到住进长乐宫的那天,过程中不知道要经多少险阻。

阿娇的话,她只当是天真的童言,并不作真。而这一年已经是景帝前元七年,她花了太多的心思要将胶东王变为太子,断没有为了阿娇一句“孩子话”就放弃的。况栗姬和她已然是势成水火了,景帝千秋之后,若是刘荣成了新君,怕是她的富贵也要到头了。

馆陶岔开了话题,母女两个依偎着,只捡些闲话絮絮地说。屋里的火盆燃着,带起一室暖意,只窗外的风已然转了北,天,越来越冷了。

注释:

(1)哺食,晚饭。

(2)朝食,早饭。

(3)《长门赋》,作者西汉司马相如,陈皇后被废,馆陶长公主使人入蜀中,求司马相如千金作赋,文章凄美动人,为后世流传,可惜不曾打动汉武帝的心重拾对陈皇后的爱。后世也有文人骚客为陈皇后做诗词,多以长门为题。

(4)襦裙,襦是短上衣,襦裙就是让衣下裙的穿衣方式。

(5)十二章纹,最高统治者的专有纹饰,只应用在帝、后的服饰和少数亲王、将相的服饰上,从未在民间出现过。《虞书·益稷》篇中记载:“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黻、黼、絺绣,以五彩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

(6)深衣,曲裾长外衣,西汉时因裤子无裆需要曲裾遮挡是以流行。

(7)面首,谓美男子。引申为男妾、男宠。这里指馆陶长公主的情人。

(8)添妆,向新娘赠送财务礼品,作为嫁妆的一部分。添妆者多为女性长辈,在送妆之前进行。

同类推荐
  • 客官请回吧,小店打烊

    客官请回吧,小店打烊

    她是一个穿越的小白领,励志要在古代做好各行各业,体验一下另一种生活。他是一位闲散王爷,游历天下只为寻找别致的另一半。当这样的他遇到了这样的她,又会蹦出怎样的火花。。。。。这是一个喜剧,因为球球只喜欢从一而终的小说,励志一辈子只找一人,只谈一场恋爱,结一次婚。所以无论男二是高富帅,是嫡仙类型的,还是霸道型的。我们的女主大人通通不会多看一眼。
  • 绊人心

    绊人心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她,原本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结果新娘不是她,失魂落魄,跌入深谷。她,一朝嫁入王府,成为姐姐的替身,满心欢喜,最后落得血溅当场。当她成了她,又会又怎样的结局?
  • 茶花记

    茶花记

    阿茶望着一袭白衣的白墨,心里默念到,真是秀色可餐啊?看得两只眼睛直冒星星。白墨看着一身火红色连衣裙的阿茶,美艳得不可方物。心里默念到,这模样配我正合适!
  • 君若扬路尘,妾自翻墙出

    君若扬路尘,妾自翻墙出

    一朝重生从棺材里爬出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要面临‘鬼附身’要被烧死的惨状……!洛安然懵了,还好父亲及时赶回来,这才阻止一心要置她于死地的表妹谋害。只是那一直躲在棺材后面偷听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出来给做个证,她——其实不是鬼附身,而是复活呢!后来,丞相千金痴傻突好,一纸赐婚圣旨就给当头砸了下来。对象正是那晚趴在她棺材后面看戏的人!
  • 良缘喜嫁之公主哪里逃

    良缘喜嫁之公主哪里逃

    她是一名教官,是“地狱的守门人”,她精通易容,她善于伪装,她精灵古怪,她是名副其实的精英。他是大熙王朝的御前侍卫统领,是文武双料状元,他是皇上信任的臣子,他掌管御前侍卫,负责皇上的安全,是大熙王朝的顶梁柱之一。初识时,叶蕊继而连三得挑衅,惹得莫子谦一把握住叶蕊的小蛮腰,吻了上去。这下子可是变成叶蕊恼羞成怒了,这可是她两世为人的初吻啊!从此两人势不两立!(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热门推荐
  • 极品村长

    极品村长

    阴谋,斗智,其中还有点愤青的成分!猪脚凭着自己活络的头脑,从农村耍到城市,横行与权势之上。
  • 元朝典故编年考

    元朝典故编年考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痴心入骨:智谋天下

    痴心入骨:智谋天下

    为夫家所弃,她先绝鸳鸯枕,再绝连理枝;为父母所弃,她断笔绝墨,宁舍了这命去亦不觉错。天不绝人,她朱淑真改名改姓,甚至这女儿身都可不要,哪怕厮杀江湖中,哪怕策马尘世扰,有她朦胧师傅在,还有诸多风流客,惹下诸多风流债,这天下她却闯定!
  • 异族孽缘:梦恋

    异族孽缘:梦恋

    她是个公主,早已嫁做人妻,它依旧是匹无言的骏马,驮着她,走遍千山这注定是个悲剧,连被人议论的资格都没有,没人会怀疑一个公主会和一匹马发生精神上越轨的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不是不会爱人,只是她爱的不是人它连作为第三者的资格都没有,不会拥抱,不会言语但你若将它拿去与其他母马交配,它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暴走。国灭了,他的驸马没有能力保护她,她死的凄惨,逃去马棚的路上被淫乱贪婪的敌兵追着,它眼睁睁的看见她自刎面前。她死了,它去陪,依旧驮着她,去她喜欢的黄埔江上。千年了,她死了千遍万变,它还在流连世间,孤独的怨魂经历了千难万劫终成人形。这一世,它不想再做马,而是一个人。他不想仅仅能背着她,而是拥抱与亲吻。
  • 极品医仙

    极品医仙

    一代医学大师陆辰穿越到了异界,可是当他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才是他的天堂。我又不厉害,为什么那么多强者跪在我面前?我又不霸气,为什么那么多宝物非要找我认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倒霉小姐活常记

    倒霉小姐活常记

    倒霉的罗宝怡在生活中的种种不幸,在曾经一起玩耍的玩伴,因一些事故而交上的男朋友,分手后发现的美好,她该何去何从呢?......(介绍朕写的不是很详细,请多多包涵,本作品是按照作者是真实经历写的,你看了绝对会觉得我的生活怎么会这么丰富呢?嘘!认真看哦!)
  • 吃货天尊

    吃货天尊

    穿越异世,变身废材胖子,看胖子华丽逆袭。胖子豪言:别人修炼数十载,抵不上我吃上一整晚!如何才能成圣称尊?吃货告诉你:吃的更多,吃的更饱,吃的更好!
  • 神奇宝贝之追寻伙伴的脚步

    神奇宝贝之追寻伙伴的脚步

    小乐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在孤儿院被一家好心人收留,在一次与伙伴们联机的过程意外穿越到了神奇宝贝的世界,并成为了被众神兽所推选的特优生,还成为了小智的妹妹,但伙伴们却被分散到了各个地方,从此她和小智踏上了寻找伙伴的旅程。
  • 天才凰后惊天下

    天才凰后惊天下

    惨死重生,她对天起誓:这一次,她不会再瞎了眼,错爱他人。对那害她之人,她直接踩扁,对那爱她之人,她誓死宠着护着,绝不让他再受半丝委屈!强强联手,他执她之手宣告天下:“我的爱,就是你嚣张跋扈的最大资本!”
  • 官样青春

    官样青春

    苗莉,一个边远山村的女孩,大学毕业后,为了挣钱照顾仍在读书的男友,她放弃了读研的机会。在省会城市,为了生计,她卖过面包,做过家政钟点工,受尽白眼,历尽艰辛,始终坚守着爱情。当生活稍有起色,却天降大祸,男友父母双双病倒,巨额的医药费使两人几近崩溃,她四处借钱,拼命工作,每周做三份工,节衣缩食,苦苦的撑着,等到男友毕业,等来的却是背叛、分手。她万念俱灰,带着颗破碎的心,逃离城市,躲回农村的家,一个偶然的机会,写的一笔好字却使她意外步入官场,往日的种种磨难,使她更加成熟、坚定,她巧妙利用各种关系,抓住各种机遇,在官场冲杀博击,步步高升,直至坐上那万人仰慕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