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男人?”他冷冷的问道。
梁小丫如实的点头,别人都要帮她了,如果再行欺骗就不好了:“是我夫君,名字叫楚岩。”
没想到那面具人听了之后掉头便走,一点停留的余地都没有,他们是武功高强之人,凭着梁小丫的脚力定追不上他们,梁小丫追了两步也就放弃了,任由他们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小路的深处。
梁小丫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她刚刚觉得那人好熟悉,熟悉到她马上就要想起来了,却被那面具人的面具吓了一跳,而后竟然没有想起来。
当她回头就看到了已经死掉了周大富,不由惊叫:“啊!”
当即森林被她吼的飞禽走兽皆为暴动。
又是一身白衣的影子,准确无误的降落到了梁小丫的面前,她莫名其妙看着刚刚才生气走掉的人,一瞬间就来到自己的面前,对这门功夫甚是感兴趣。
“你为何发叫?”
“因为死人了。”梁小丫胆怯的指着他的身后,那周大富的尸首。
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如刚刚救她一般,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而后拔地而起,梁小丫只觉得这面具人轻功的速度纵使飞机也要礼让三分,他们不过一下,就来到了魍魉带着赶路那些人的面前。
魍魉很是诧异,教主为何会救了这个女子之后还带在身边,但身为教主的下属,又不能直言不讳,真真让人郁闷。
“你何时嫁的人?”面具人在赶路的时候问。
“不久前。”这是实话,他们确实是在不久前确立的关系。
面具人停下一顿,而后又重新拾起脚步往前走。
梁小丫更觉得他奇怪了。
“那你什么帮我去找他?”梁小丫快走两步。
这次面具人连顿都没有顿的继续往前走,只留下梁小丫在原地郁闷,跟还是不跟就成了问题,跟着又不知道他们去哪,不跟着吧,她会有看去,来时的路她现在许是一分都不记得了。
“等我有了空闲时间,便帮你找还他。”
梁小丫听后甚为开心的跟着就走。
穿过面具,戴面具的人脸色却阴阳不定。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梁小丫认为很久很久,之后,他们才到达了第一个落脚点,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小客栈。
他们单单就给梁小丫和面具人要了两间房间,之后浩浩荡荡二十几个人全都出了客栈,让梁小丫甚为汗颜,看来这个教里的资金甚是有限啊。
虽然是晚间,但梁小丫毫无睡意,她怕这个神秘的教主把她丢下,这样她既找不回楚岩,自己也不一定能回去。
索性,她便打起精神来坐着,不让自己入睡,刚开始还可以,但这一天的惊吓对她来说无疑是沉重的,身心俱疲的她怎么也抵挡不住一波波袭来的困意,只好规劝自己,先睡一下,就睡一下下,马上半夜起来再到面具人的门口守着去。
梁小丫一边劝服自己,一边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她这一觉睡的颇为畅快,要不是她还心心念念想着半夜起床去面具人门口守着,她或许还要睡上一会儿呢。
迷糊中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却不是那普通客栈熟悉的小房间,她所在的床铺尽是绸缎被褥,床宽而大,随眼望去,整个是一个宫殿,大殿四处都四根两人环绕手臂都抱不过来的朱红色的高柱子,红红朱漆的柱子上画着金色一只地蛇正在和同样颜色的天莽撕咬,场景即使是用画来描绘,却也能想到当时的血腥场面,让人胆颤。
再眼望去,地上竟全是铺的毯子,这毯子竟然也有画作,这是一只金色的凤凰,和一只蓝色的孔雀正在撕咬,在这两只鸟其它空旷的地方,蔓眼都是大片大片的红色,想来是两只鸟儿打架做洒出的热血。
梁小丫皱眉,龙和凤凰都是古代神物的象征,而蛇总是低于龙一级所以也导致蛇和龙的传说遍布,大多都说两族不合,凤凰亦是,不合自然就会打架,这两幅画就是描绘当时的战争场面。但是,古代的皇帝是真龙天子的象征,而皇后又是凤凰金体的比喻,按照她所说的来作数,这些画市面上应该是不允许卖的!
忽然她转头,竟不知道何时面具人早就坐在了床边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被吓得不轻,但随即松了一口气,这人始终没有把自己丢下。
“没想到你睡了那么久。”那人起身,竟然是做到了梳妆台前。
梁小丫抬眼望殿外望去,天色黑漆漆的,连颗星星都没看到,月亮却明亮的如同一盏照亮世界的灯:“我睡了多久?”
“兴许是我的属下迷烟放的有点多了,所以导致你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梁小丫防备的看着面具人,心里开始懊悔,为何跟着一个陌生人就走?现在自己会是如何都说不定。
“这里是哪?”
“魔域!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人缓缓放下刚拿起的胭脂盒,带着的面具随即附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梁小丫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不为人知岂不是地狱?
“你到底是什么人?”虽知道自己问晚了,但梁小丫只想让自己死个明白。
那人缓缓回头,依然如恶鬼般的面具:“这里是世人所认为的魔教,我就是魔教的教主而你现在所在的地方便是魔教活动的核心部分,魔域!”
梁小丫倒吸了一口凉气,虐文变武林?她的穿越之路又被扭曲了?
“你不怕?”面具人有点诧异的问,即使当时他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震住了。
“怕!”梁小丫很没出息的承认,但是她那语气也太平淡,丝毫听不出来她对这个地方有畏惧之感。
“你什么时候去给我找楚岩?”她是典型的三句话不离其意,主要是她怕面具人忘了。
面具人盎然站起身子,缓缓往殿外走去:“你先再此小住两日,我这就去派人寻找。”
梁小丫真心一笑,对着面具人的背影挥手高喊道:“谢谢你哦。”
面具人走出殿堂,回头看着殿门上高高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独坐天下’,是了,他还要报仇,蒋伢,你害我全家,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做背叛之痛!而后将狠戾的眼神看向了那殿中还在床铺上自在高兴的梁小丫身上!随后迈步离去。
夜晚,一切归于平静,所以的物体便都沉寂了,鸟儿不在嬉戏般的吵叫,昆虫也都困倦了身体,湖水的波澜平淡无奇一层层的掀起,让整个寂静的夜有了一丝悸动。
‘高楼独坐’这个小偏殿,是魔教上任教主,也就是面具人的救命恩人经常独自来休息的地方,地方不大,且什么都没有。但是上任教主告诉他,每个人一生中难念做错很多事,有旁人在的时候不能义无反顾的指责自己,所以他便选择了这个小小的偏殿,取名‘独坐’,偶尔无事时便会来思索,来冥思自己所做的事情和所经历的事情。
奇特的是,这个不大的偏殿,到处空荡荡,却在窗户下支了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的镜子尤其清亮而大。
现在,这任魔教的教主就端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清亮带着恶鬼面具的自己。想着他救下梁小丫的种种,还有梁小丫那句句的质问他是何人?梁小丫竟还对他有些熟悉,不知他该是喜是悲。
大掌抚上自己带着的假面具,就好似他现在坚强的伪装,手一寸寸拂过面具的每个位置,好似想要找出软弱的地方,却,都是硬的。
最终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摘下了面具
一张温文儒雅的面容,以往总是带着温暖而让人觉得开朗的笑意,先却变得毫无表情可言,竟还有些压迫感。
秦之雨,那个曾经爱的梁小丫爱到可以付出自己生命的男人,现下却在报复她和她爱的男人。
想起自己全家被蒋伢烧死,竟只是因为梁小丫对他表露好感,又想起自己知道了梁小丫的表露竟只是将他利用,他真的很伤心,伤着伤着便成了恨,恨着恨着,他就走到了今日的一步。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去刺杀个蒋伢,却意外的见到了梁小丫跳下悬崖,当时他不知怎么,对梁小丫的恨竟然一丝都找不到了,心下知道她定必死无疑竟然还有一丝心痛。
但,更是万万没有想到,梁小丫最终不是他的却也不是蒋伢的,竟是楚岩的。
他心下告诉自己不可以,但他更恨了,他要折磨她,要让蒋伢看着他折磨她,他不会放手的,就算下地狱,他也要拉着梁小丫!
不知不觉中秦之雨陷入了以往梁小丫对他的柔情中,醒悟过来时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嘴角噙着微笑,眼泪却一个劲的往外掉。
他今夜把自己的正殿‘独坐天下’让给了梁小丫休息,今夜他就只能委屈在这偏殿休息了,但心烦意乱的他又睡不着,只好收拾了自己出去逛逛夜景。
现下,他站在石亭子中,面对着黑漆漆的湖面不知道想些什么,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他并没有丝毫动作。
就见来人魍魉参拜了他。
“去谈的怎么样了?”他似是无心问道,但眼眸已经鉴定起来,怎奈藏在这恶鬼的面具下无人欣赏。
“回教主,狗皇帝的铁骑大将军已经答应了,抽出三分之二的人力给教主您派遣。”听的出魍魉很高兴,教主一统天下的大计划就要得逞了!
秦之雨面具下的嘴角掀起,终于挪动了脚步,负手背在身后,伫立在魍魉的正前方:“狗皇帝我们倒是不急,但,蒋伢他却是一只足以吞下大象的老虎,我们应该先除去他才是,不然,那时他登基上位,咱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教主英名!”
秦之雨又回身看着黑漆漆掀起小小波澜的湖面,眼神高深莫测。
在不远处,一袭粉色长裙裙角摇曳在晚风中,梁小丫不敢置信的看着石亭子里的两个人,心里乱的很。
第二日一早秦之雨便带着面具去见了梁小丫,可叹的是婢女说她找了个下人带她去逛游了。
他这魔域本就大,却整个盖成了他的行宫,有一半行宫是他的地盘,其他半个就是魔教众多的旁支负责人了。
上任魔教教主喜欢清静,但那些旁支却总是隔三差五来烦他,虽然行宫之大最远的需要三四个时辰才能走到这边,却每日总还是有人来,一气之下,上任教主命人将这大的行宫隔开一半,自己这半是东面,朝阳,甚好,依然叫魔域。而西边那半,朝夕,亦好,改名叫魔地。
行宫因一堵墙而分开,导致那些人如果要见教主就必须去魔域的正大门求见,这也使教主召见他们需从正大门遣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