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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神坛

晓琼带着小黑他们往神坛走去,神坛在寨子的中间,它建在寨子最高处的一土坡上,似乎向寨子里的人,显示着它在寨子里的地位,远远的就能看到,寨子不是很大,但麻雀虽小,样样俱全,还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百鸟鸣叫的山寨,往寨子里走,会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城市的纹痕和气息,只有一种浓厚的彝人乡土味,晓琼知道这是世世代代的彝人居住在这块土地上,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才蕴育里这里的一切,寨子的四周有农田,鱼池等,寨子里有养殖场和一个简单的农作物加工地,但看到不到冒着黑烟的工厂,他们还用着原始的手工操作,寨子里还有自己开办的校舍,据神婆说,有两位彝人老师,一位教小一些的孩子,一位教大一些的孩子----。

寨子里的植被繁多,许多是野生的,有的植物晓琼叫得出名字,有的不出名字,叫得出名字的如野芭蕉树,树上结了许多的野芭蕉,还有橄槛树,寨子里的人用橄榄做成橄槛油,家里的橄榄油就是神婆带回来的,山寨里里还有一些柚子树和山楂树,晓琼看着这些树,亲手采摘了几个野芭蕉,先递给小黑一个,小黑放到嘴里就吃,也不会刨皮。

晓琼暗暗摇头,自己教过他好几遍,他又忘得一干二净的,忍不住提醒道:“小黑,吃这东西是要刨皮的!”。

小黑这才从把剩下的香蕉刨了皮再吃,晓琼又帮二黑刨了一个,亲自放到他的嘴边,示意他吃,二黑咬了一口,又去摘了一个柚子,他知道晓琼爱吃这个,每次来,都要摘几个带回去,没事的时候吃,不过,今天晓琼心里装着神婆祈雨的事情,没有心情吃,带着两人往神坛里快步走去----。

很快,三人就来到神坛门口,四周空无一人,晓琼知道寨民们都已经进去了,看着神坛的大门,晓琼觉得有一种神秘而又庄严的感觉,大门上颜色已经分不清了,灰不灰,土不土,黄不黄的,可总体却透着金黄色,会发现它是用已经濒危的物种——黄金樟做成的,看起来闪闪发光,上面落了几个似图似画似字似符的古彝字,具体是什么?,晓琼也看不懂,只觉得它看起来非常的古老、神秘和庄重,透着古老厚重的民族气息。

门上的字,晓琼一个不认识,它象是图又象是字,更象是符,具体是什么?,晓琼弄不懂,只是知道它在彝人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晓琼往里面看了看一眼,这是一个二进的院落,一层一层的台阶向上,一直通到神坛的中央,一眼望不到头,人们正往台阶上涌,晓琼来过,知道最上面是一个平台,神婆祈雨可能就在上面。

晓琼怕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把头上的柳帽往下拉了一下,又扭头看了小黑他们一眼,示意他们两人跟自己进去,踏进高高的门栅,只见到一个小青伢站在最下面的台阶前,伸长了脖子往台阶上够,想看上面的热闹,嘴里还嘀咕道:“每次关键的时候,都让我守门,就是欺负我没爹没娘的----!”。

晓琼听了这话,嘴角就荡起一丝的笑来,这小青伢,晓琼认识,他是一个的孤儿,很小的时候被神婆抱回来养在神坛里,一直养到八岁多了,神婆事情多,也照顾不过来,神坛里的青头和青伢们见他没有人护着,也经常支使他做这做那的,晓琼每次来,都能见到他,觉得他怪可怜的,就对他特别的好,每次来,就给他带一些山下的小礼物,晓琼觉得这一次也不例外,估计神坛里的青头又支使他来守门。

晓琼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拍了他一下,小青伢扭过头一看,是晓琼,眼睛就发亮,嘴里兴奋地叫道:“琼姐姐,你怎么来了?”。

晓琼道:“小青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琼阿姨才对!”。

小青伢有些固执地说道:“你比寨子里的那些姑娘们看上去都年轻,哪里就是阿姨,我以后长大,要娶你做媳妇的,我现在每天都好好学习翻筋头,射箭打猎,还学汉字----!”,顿了顿又附到晓琼耳边,小声道:“我还偷偷去学东青头的巫术,都可以摄取老鼠的魂魄了!”。

晓琼听了这话,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二黑一眼,见他怪模怪样地瞪小青伢,赶紧打岔道:“小青伢,别胡说,你现在还小,巫术的事情,暂时不要学,这巫术练不好,整个人就废了,听阿姨的,别偷偷去学了,啦?”。

小青伢一脸不满地说道:“琼姐姐,你不相信我,我真可以摄老鼠的魂了!”。

晓琼道:“阿姨相信你,可担心你练废了!”。

小青伢道:“琼姐姐,你两位是谁?”。

晓琼自然而然地答道:“这位是我的爱人,这位是我的儿子,小黑,快叫哥哥!”。

小黑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含糊的字来:“公,公!”。

晓琼忍不住笑着纠下道:“小黑,不是公公,是哥哥,哥哥!”。

小黑仍旧从嘴里发出公公的字眼来,小青伢听得吃惊,一脸不相信,目光落在小黑身上探究了一阵,一脸的怀惑,有些惶然地道:“琼,姐姐,他---真是你的儿子?”。

晓琼直截了当道:“嗯,是啦,小青伢,怎么啦?”。

小青伢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琼姐姐,你----骗我,他----不是你的儿子,你看看他长得傻呼呼的,一点不象你!”。

晓琼摇头道:“小青伢,他们真是我的家人,快别纠结了,我们今天是来看寨神祈雨的,过了时晨就看不到了,我带他们先走了,啦?”,说完带着小黑他们从神坛的围墙的一侧走去,这条小道是小青伢告诉晓琼的,当初小青伢发现神坛里的四个青头见了晓琼,就争着要娶晓琼做媳妇,小青伢觉得晓琼对自己最好,就应该做自己的媳妇,怕晓琼每次来,引起他们的骚乱,就告诉晓琼这条小路,这条小路的中间还有一个小门,不走大门,也是可以进来的,小青伢心里一阵阵地失落看着三人的背影,心里升起一阵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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