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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广州攻略(1)

我们已经在焦急的等待中煎熬了十年,或许,许多人们已经在渐渐平静的生活中忘记了仇恨,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可我们知道我们不能,中国人的豪气和血性绝不能在蒙古人的屠刀和铁蹄下流完最后一滴血。

可我们更害怕,如果我们仓促起事,贸然间兴了兵,又将会给我们的百姓带来多大的灾难。

蒙古只是一个游牧的民族,他们的家都是背在马背上的。就算我们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打趴打散,他们到时候支撑不下去了,大不了收拾好细软往马背上一扔,钻进大漠继续过自己过自己的游牧日子,却让我们有力无处使。然后留下数万里的烂摊子,由得我们来收拾。而说不定他们哪天养足了元气,又会从大漠深处跑出来,在我们背后狠狠地捅几刀。鲜卑、蒙古、匈奴、女真,莫不如此。

还有一点,我们目前培养官员的速度也跟不上,如果我们打下大好的江山,仍不得不使用以前的那些除了溜须拍马,欺男霸女只遵守潜规则,从不遵守我们的国家的官员们,老百姓的痛苦仍和以前一样,那我们费尽的千辛万苦,也不过是进行另一个王朝的轮回而己,对于中华民族的发展是没有丝毫作用的。

因此,我们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慢慢的积累,我们是否可以积攒起足够的力量,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蒙元,让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不致在长年的战乱中毁坏,让百姓们在长年的战乱中过得更加艰难。

可如今真正能支持我们一战的仅只台湾、福建两省,南洋诸省的物资储备除了他们自保之外,也只能供应澳州和美州等地的屯垦。

富庶的江南诸地仍在蒙元的手上,但无险可凭的江南又让我们忧虑不己,吕师夔还时不时的从广州骚扰我们几下,让我们不能安心的在福建发展。因此我们决定,首先打掉广州这颗嵌入岭南的钉子,然后以此为桥头堡,南下安南,将安南的死猴子们处理掉,再利用那里肥沃的稻田为我们提供足够的粮食。

更主要的是,一旦广东广西安南诸地平定,我们的后防也自是无后顾之忧。

凌震是广州人,以前又在广州领兵,因此,我们决定派他过去主导广州的战事。将方志远换去东线,负责对范文虎的战事。为了配合凌震的工作,我不惜派出了刚刚成形的青年近卫军的一个小队,由胡皓带队前往支持。这支持花费了我们无数心血,倾注了无数的期待的超现代化军队,终于要面世了。

凌震甫一赶到漳州,只简单交待了几句,便领着胡皓以及几个本家子弟住进了大营,关起门来研究商讨。不明真相的士兵,只看到每天有不同的人进进出出,都是闷声不吭的表情。更有好奇者贴上去想听听消息,不是被碰一鼻子灰,就是一句冷冷的“不知道”给打发回来。只有极少数耳朵好使的似乎听到里面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之后便再无下文了。

大家如今守在漳州前线也快两年了,除了偶尔出去抓回几个探子之外,并无其它任何的军事行动。大伙早就憋足了一股劲想要大打一场,一方面可以借此立下大功,扬名战场,另一方面也可以在那些留在泉州的战友们的面前炫耀一番。

这种愿望更强烈的是从崖山败退下来的将士们。他们都是老兵,如今最少也是排长了。十年过去了,当年的青年后生都已经是人到中年了,可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可身为老兵的他们,深知此时的他们更不能乱,他们要以身作则,带好那些浮躁的新兵们。

大家在紧张不安中等待了十几天,总算是等来了确切的消息:漳州附近的两个整编师将全部出动,分别由师长古大海和朱明哲率领,一路直出诏安,一路经由龙岩直出永定,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直杀梅州潮州等地。

“急什么急?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谨慎点,把该带的东西一样不能拉下了。”眼望着早就曾憋坏了的士兵们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的情景,古大海忍不住就要上去喝斥几句。

经过这么多年的练兵,士兵们对列队集合已是娴熟无比。原本计划的三天的集合的时间,可两到不到,各个团就已整装待发。各营团长齐刷刷的守在朱明哲和古大海的身边,一个个摩拳擦拳,跃跃欲试。都想争下此功的头功。

“各团将士,除每人携带必要的武器之外,另外每个班都要准备足够的铁锹和锄头,沿途修建道路,架设桥梁,不得有误。”眼看将士们热情高涨的样子,朱明哲率先站出来分派任务。“警卫营留作机动,其它各营团,自团长以下,都必须据此执行。”

“什么?”众营团长都十分的不解,“我们都是主力作战部队,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都练了几年了,不让我们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凭什么让我们修路架桥,不是有工兵部队吗?”

“什么?你们不想修路架桥?如果不修好路,你们打上去了以后补给怎么办,伤员怎么运送?传递讯息,沟通有无怎么进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古大海沉声喝道。

“我们不是有工兵团吗?”有人在背后嘀咕道。

“哪个兔崽子在背后嘀咕,给老子站出来。”古大海眼见众人仍在抱怨,不由更为恼火,“老子当然有工兵团修路,可工兵团一共才千多人,等他们修好路时,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修路的命令是皇上亲自下的,你们有意见,找皇上理论去。皇上可是说了,修路也是打仗,而且比战场上的战斗更有用。想干的尽快行动,不想干的尽快滚蛋。别耽误了军情。”

眼看古大海居然将皇上都抬了出来,众人再也不敢吭声,一个个满腹狐疑地走出了门,只是少数精明的人发现,此次的反攻大战,除刚开始看到了凌震等人一眼,便再也没发现这个前敌总指挥的身影。

凌震这边大张旗鼓的准备修路,路还没修出几里,消息早传到了广州吕师夔的耳中。

“不过是群崖山的手下败将而己,有什么好紧张的。”眼看着紧张不己的吕师夔,有人不屑地说。

“你且莫猖狂,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的赵宋朝廷,再不是当初在崖山溃败的屡败之师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流求,福建等地经营得如此风生水起。”眼看着将领们一个个骄傲的神情,吕师夔不得不先泼上几瓢冷水。

“大帅说得极是,本将军也认同大帅的看法,对凌震的来袭,我们的全体将都应该引起重视。”一个四十上下,显得孔武有力的将军连忙应声道。

“原来张将军与本帅的看法不谋而合,果然是得了令兄的真传。早就听说张将军的胆识见识都不弱于令兄。吕某时常唏嘘不己,未能追随令兄足下,但今日能与张将军共事,共商讨贼大计,亦是吕某之荣幸。”

“大帅言重了,你我如今都同朝为官,都深沐皇上圣恩。自当为朝廷分忧。如今广州在大帅的治理下,亦是日见繁荣,大帅若是有任何差遣,弘正自当倾全力而出。”

“如此甚好,这些逆贼们虽然处处行事谨慎,此次却犯下了兵家之大忌,他们本来就兵力不多,如今还要分兵来袭,方志远还要守泉州福州,要提防范文虎,陈吊眼被牢牢钉在了江西福建交界的山中。而相比之下,我广州有数十万精兵良将,如今正好一举将之歼之。弘正兄,你带领五万精兵,前往永定,一举拿下古大海部,李立,你领精兵五万,前往诏安前线,死死盯住朱明哲,一定要将之全歼。本帅将领其它人马,据守广州,给各位作坚强的后援。”

“末将得令。”二人领命匆匆而去。

于是,狭窄的沼安永定一线,密密麻麻竟挤了几十万兵力,狭窄的宽道上,随处可见运输粮食军资的车队经过。眼看一场大战,随时都可能打响。

而我们反攻的总号角,亦将马上吹响。

至正二十五年(公元1288年,中华十年)元朝张弘正和古大海的中华护****第二军第一师在博平岭山麓,汀水边上不期而遇,从而揭开了双方大战的序幕。

“报,报将军。”一个斥候急匆匆的飞奔直至张弘正的马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报告:“前方三十里外发现敌军踪迹,请示将军定夺。”

“本将军知道了,速速再探。”张弘正一把勒住马缰,侧转身子叫过两名传令兵,“命令全军立即下马,就地宿营,非经本将军令出,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将军,对方或许只是小股的斥候队伍,我们要不要这么谨慎?要不干脆一股作气,渡过汀江,取了那些人头为我军祭旗,何必如此小心。”一旁的一名副将提醒道。

“我们探到的都是小股部队,谁知道他们的小股部队后面有没有掩藏大股部队。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对方自从重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已经变得狡猾无比,再不复以前的直来直去。如今他们的主将凌震的用兵也是越来越不可捉摸,要是他还是以前的招法,我才不会怕他,现在就是摸不清他的底细,我们还是小心的好。”张弘正之所以有今天,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能虚心的接受下属的意见,下属也敢于进言,眼见副将救战心切,他不得不详细解释一番。

全军都投入了紧张的宿营之中,张弘正只叫过两个亲卫,步行巡视着将士们的宿营。

自从十年前的崖山大战,托庇在兄长的翼下,立下不朽功勋之外,这已经是十年来第一次面临如此大规划的对战。虽然他也十分惋惜兄长的英年早逝,但今天他终于有机会独领一军与敌作战,怎能不让他兴奋莫名。

五万大军的帐蓬将方圆数里内的空地挤得满满的。连绵的旌旗,随风飘展在树林里田野中。大道上,不时传来急切的马蹄声,将这片原本恬静自然的荒野之地震得咚咚直响,人叫声,马鸣声,以及受惊的野兽们惊恐的叫声,惊鸟急急的鸣叫声,合在一起,更是使这片地方显得嘈杂不堪。

呼吸着干燥的空气,张弘正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但毕竟来自北方的他一直在风沙的北方长大的,南方偶尔的干燥天气并未引起他太多的重视。

“报告,将军,对方正在对面的山头上挖濠沟,不知是何其用途。看情形,约有一万余人。”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来报道。

“知道了,再探。”张弘正哦了一声,放走了斥候,不由有些犯迷糊了。不是说凌震是带人来进攻广州的吗,怎么双方还接上火,对方就是一副全线防守的架势,凌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传令全军,抓紧宿营,并注意加强巡逻,要求各营一定要提高警惕,不可有一丝半点松懈,违令者,军法从事。”虽然仍摸不清对方的用途,但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同以往的宿营一样,张弘正的中军帐设在营地的正中央。虽然身为汉人,但张弘正却更加喜欢这种住在帐蓬里的生活,偶尔住到汉人的砖瓦房里还有些不适应。或许正如那些出了几天国,吃了几天西餐的人一样,一旦某天回了国,国内的食品便对他们全部是垃圾了一样。中国历来就不缺乏这种抱着洋人的垃圾都当作宝贝,却不惜以最刻薄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一切带有中国色彩的人和物的。

中军大营的四周,里里外外围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帐蓬,里面是三千名蒙古骑士的帐蓬,再往外一些是一万探马赤军的驻地,接近四万的新附军新拱卫在营卫的最外围,团团的将张弘正的中军大帐围在中央。

“凭什么总是让我们挡在最外面,给蒙古人挡刀挡箭当炮灰?”不少人看到这情形,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开始小心议论起来。

“你小子少发牢骚,小心你的狗头不保。我们这些小兵,跟在蒙古人后面打秋风的还少吗?”身旁的老兵不无挖苦地说道。老兵这么一说,其它人再也不敢吭一声了。只是各自的心里,都打起了不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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