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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乐极生悲

零落的几个小村子依稀掩映在苍山翠水之间,别有一番天然去雕饰的情调。不知名的鱼儿在溪水中惬意的游来游去,根本不曾料到我们这群不速之客会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我们一行十余人的的的马蹄声,敲打在松软的泥土路面上,显得特别的刺耳。一路上惊飞几只小鸟,扑愣愣的抖落几片树叶,打在我们的头顶,方才能稍稍感到我们确实是踏入了这片人间仙境。

交州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便急不可耐的要往湖南赶去。不说唐克强和范伟松如今将那片土地经营得风生水起。那可是我前世的故乡,是我无数次魂牵梦绕的故土。今生再也看见我的父母亲人、亲朋好友了。哪怕能去几百前年的地方看看那个地方的原始风貌,或许亦能解些许的乡悉。

但我知道,无论我找怎样的借口,方兴和凌震这两位忠诚尽责的大臣都不会同意我的举动。如今广西湖南初定,还有许多地方根本不在我们的控制下。若是我们贸然前往,前途会有些什么危险不可预知。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匆匆和龙翔交待了几句,便偷偷领着凌旭和十几个好手,轻装简从上路了。至于如何和方兴、凌震解释辩解,那就是龙翔的事情了。哪个年头不是老实人吃亏呢。

路越往前走,草木便是愈加茂密。我们只能从那些稍显得稀疏的草丛中辩认出这条荒凉的人行小道来。一路上艰难的往前行进着,头顶到处是参天的古木,因此,虽然头上的太阳火热的晒着,但躲在这树底下倒也不觉得热。

一路上披荆斩棘,非止一日。终于可以看到树木渐渐稀落了些,透过稀疏的树丛看去,山势也似乎缓和了一些。耳中回荡起淙淙的泉水流动的声音。再往前走,路面渐渐变宽,官道也似乎马上便会出现。受够了在丛林中被蚊早叮咬的我们一见此状,不由都满心欢喜。终于要走出这片崇山峻岭了,不自觉间又加快了脚步,心情也有些放松起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马路钱来。”正当我们只顾埋头赶路时,却突然间听到几声粗声粗气的吆喝。急促的抬头一看,却见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每个人都是光着膀子,拿着根粗壮的木棍,一脸凶神恶煞般的挡在了我们前进的方向上。

出门在外,我的想法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还是希望要小心为上。我急急的勒住了马匹,便欲上前和对方交涉几句。不想凌旭硬生生的将我挤到了一旁,抬起火枪就朝对方开了一枪,对面一个汉子立即应声倒地。而凌旭的口中还在骂骂冽冽的:“瞎了狗眼的,你们。也不看看大爷我是谁,居然想要拦路打劫。”

我只有阵阵苦笑。我也年轻,也有过年轻时的冲动。换作我是凌旭的这种年纪,或许我也会如此冲动。但处在我的位置,我只能强压住自己的愤怒,一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要镇静。所以,如今看到凌旭如此暴怒,我也是理解居多。

这去年轻的皇家青年近卫军,经过历年扩充,如今已有两百人之多。自从组队以来,从来都没有尝过败仗,在军中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却不想在这山旮旯里让几个小毛贼拦路打劫了,内心的激愤自然无经复加。

对方一看自己死了人,立即身手敏捷的闪入了身侧的树丛之中。凌旭此时却有些傻了眼。虽然自己手中都拿着火枪,可总不能拿着枪朝林子中乱放吧。

“走吧,不要误了我们的行程。几个小毛贼,和他们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眼见大家都勒住马停在当地,气呼呼的不想走,我不由率先催动了马匹,率先上路。

谁知刚走几步,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密密麻麻的箭支向我们射来。挥手挡去,却发现不过是几支削尖了的竹片,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凌旭等人一见对方终于又露了头,似乎找到了泄气的对象,拿起火枪便欲杀个痛快。现在走是走不了的了,我只能闪到一边静候。

突然感觉一声尖利的呼啸声直直的往我的后心而来。待我欲闪身躲过时,不曾想还是有一支箭射中了我的后背。虽然不是很痛,却感到麻麻的、痒痒的,甚是让人难受。再一看座下的座骑,亦是变得狂躁不己,居然自己放步奔跑起来,显然也是中了箭了。

“快,都回来,朕中箭了。”我使了全身力气吼了一声,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听到了没有。我只得双手死死的抓住马缰,任由马匹放肆的飞奔起来。而我的眼波也渐渐沉重起来。昏昏沉沉之中,只能本能的抓着马缰。任由骏马飞奔、飞奔,脑海中渐渐变得一片空白。

沉沉之中,我似乎感到自己已经死了,但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陆蓉、小雪、曼丽、匡民,还有范伟松、张世杰、邓光荐等人。对了,还有赵存义,我的所谓皇叔。我想呼唤他们,可我使出了最大力气,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根本不理会我。

我看见罗斯、小美等人,无助的抱着我的几个儿女,低着头偷偷的哭泣。而我原先的会客厅和书房,则被改成了大殿。在高高的阴暗的皇位上,匡民一脸紧张的望着身旁的赵存义,又望着殿下跪着的一众文武百官。

“如今皇上不幸升天,你们群臣自当齐心协力,共同辅佐幼主登基。老夫虽然不才,也是先皇最亲近的皇叔。先皇既然不在了,老夫不敢偷懒,受了先皇的嘱托,要看护好这赵宋的江山。所以,希望各位能齐心协力,协助老夫以及幼主处理各项政务,方能不负先皇生前信任。只要大家万众一心,光复大宋,重整大好河山,必定指日可待。”

“大宋?”我不由心中一惊。他居然还念念不忘自己的大宋,还想着还享受着以前的皇族的那种种好处和特权吗?

我努力的呼喊,我想尽快制止赵存义的行动。可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没有人注意到我急躁的心情。我只看见一群卑颜屈膝的老儒生老臣子们,唯唯喏喏的附和着赵存义。而这其中,居然还有我曾经枷号了二十几天的张文定。而我亲自培养和任命的那些大臣们,却全部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态,伫立于一旁。

“邓玉光、谷丰、林逸远。你们是不是想要反了,仗着先皇宠着你们,竟然连幼主都不放在眼里了?当着幼主的面,居然不想下跪行礼?”赵存义无比气愤的喝斥道。邓玉光等人见到此状,还是不敢吭声,只得默默的跪在了地上。而作为帝师的邓光荐则是双目无神的望着殿外,一言不发。

“如今我大宋已将大半国土收入囊中,光复全国也是指日可待。但我想如今天下百姓已遭受多年战乱,如今已是民不聊生,民众怨声载道。老夫想,此时最紧迫的便是停兵休战,休养生息,才是正道。老夫不才,愿以这瘦弱之肩,力推此和平大业。老夫请示幼主示下,着范伟松、陈大举、凌震、方志远等人速速前来泉州议事,不得有误。”

“王爷,万万不可啊,如今我中华帝国大军刚发,大好河山还有大片在蒙元人的手中。蒙元朝廷亦是时刻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此时此刻,万万不可调回前方的将领啊。”却是邓光荐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

“邓大人,你可是先皇的老师,怎么也没有了规矩了?什么中华帝国,这大宋可是我赵家的天下,你到底有何动机,难道竟想改我国号,谋我大宋江山?”

“王爷,皇上可是说过,这天下非是一人一家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怎么就成了你赵氏一家的了?另外,如今皇上下落仍然不明,你口口声声说先皇先皇的,你是何用心,你是在咒皇上死吗?”邓光荐再次发挥了他穷酸和固执的本性。

“皇上?”赵存义冷笑一声,“如今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皇上连个影子都没有,你倒是把他找出来呀。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你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先皇不在了,就要效命于眼前的幼主,难道这点都要老夫教你不成。再说了,先皇当初说这话的时候也才十二岁,能有什么见地,还不是受了你们这些人的蛊惑。若是先皇一直在老夫等宗室的看护下,怎会说出如此不要祖宗的话来?”

“那范大人那时候可是近三十岁了,难道也如你说的那样,是年幼无知了?”

“哼,你说范伟松?还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妖孽,行为举止皆是不同凡人,你们还信他?大宋要重新恢复太祖太宗时的辉煌,这种人须是要尽量的弃之不用。老夫这就请示幼主传圣旨,着他立即前来。看我好好的问问他,大家自然便知道了他的底细了。还有,张尚书,这和大元议和的事情,可就有劳你了。”

“微臣受幼和和忠王殿下重托,必定肝脑涂地,虽死不辞。必当尽心尽力的同元朝协商好两国之间的和平协议,但请王爷殿下放心。”张文定又磕了个头,一脸诌媚地说。

“赵存义,我等都敬你是皇上的皇叔,这才对你礼待有加,一再忍让。邓大人也和你说过,这天下可是皇上和范大人领着一众残兵打下的。这可是无数将士们的鲜血和汗水换来的,不是你凭着轻巧的三言两语便能和蒙元用和谈来葬的。蒙元朝廷屠我百姓,掠我国土,毁我家园,此仇不可戴天。皇上可是说过,在大中华的土地上,只应该有我大中华帝国的存在,我大中华的大好河山,绝不容任何异族染指。你要议和,可要问问我们答不答应。”邓玉光一直隐忍不发,此时终于再也忍不住,噔地站了起来。

“反了,反了。你们的眼中还有没有朝廷,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幼主和本王。来人哪,立即把这几个乱臣贼子揪出去。”赵存义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暴跳如雷,马上叫过几个流氓似的宫人,便要冲邓玉光而去。

“各位,咱们累死累活才到了今天,可不能让赵存义这厮葬送了我们的大好局面了。”邓玉光以自己以发出的最大的力气吼道。眼见着几个流氓就要挨近自己的身子,起身旁的凳子便照着其中一个扔了过去。林逸远等人亦是毫不示弱,各自拾起身边趁手的工具和赵存义唤过来的人扭打在了一起,大堂之中立即乱成了一团,匡民眼中非但没有惊恐,反而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姿态。赵存义一看不妙,立即拉着匡民的小手,硬生生的从侧门溜了出去。

我们无数人的心血和抱负,我们苦心经营十二年的成果,难道真的要毁于这个眼中只有权力和利益的所谓皇族的手?我内心唯有自叹。我们虽然经营了十几年,根基还是太浅了啊。在这处理土地上,还有许多掌握不少势力的豪门大族,皇亲国戚。在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的家人和利益,根本没有什么国家和民族。因为国家和民族只是让他们博取更大的利益的工具而己。蒙古人打过来的时候,他们马上便可怜巴巴的贴了上去献殷勤。等我们好不容易打下这大片江山时,他们又心理得的来摘取胜利果实。匡民,你还那么小,伟松,你此刻是何其的孤独无助。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住手,你们统统住手。”我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仍如此前一样,没有人听到我的呼声。我只能感觉到背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的心也似乎在刹那间倏地一沉,竟似要跌入那无边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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