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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狙杀

9月25日上午9时。

欧阳哲同以往一样,漫不经心地听着台上的老师讲课。在今天早上,欧阳哲很郑重地向岩崎千代道歉。出人意料的是,岩崎千代竟然先惊讶地看了欧阳哲很久,然后才哦了一声,她接着就自顾自摆弄笔想事情了。

欧阳哲趁着转头之机,又瞥了几眼那位大小姐,他很难理解对方的想法,先前纯属逗自己玩?

警车的醒目红灯,让坐在靠窗位置的欧阳哲不由地张望过去。而正巧下课铃声响了,台上的老师比学生还急,拿起讲台上的东西,丢下一句,『下课』,便朝着办公室方向走远。

欧阳哲对于警察来这所学校也觉得意外,毕竟也没听说学校里出了什么大事情。他也没拉上张雪,直接一人过去凑热闹了。而岩崎千代也同时走到教室后门,和欧阳哲正好撞上。

『你赶着下地狱赎罪吗?欧阳君?』岩崎千代皱着眉头,但看上去不像在生气。

『没,你先走。』欧阳哲可不想再惹上这位脾气古怪的大小姐,立马为她让道。而岩崎千代毫不客气地就快步走了。

欧阳哲先去了趟校长室周围,但在学校领导们的办公室外,并没看到的别人。在他想回教师的办公室去看看时,正好看到对面的学生会室开着门,而一名年轻的警官就站在门口。

『……也就是说,昨晚你在遇到被害人后,就没理睬他,直接关门了?』

『没错。』

『你能确定当时周围没有别人吗?』

『我家门口的路灯不久前坏了,能见度很低。我也是因为离他近,并且听到声音,才发现了他。之后我开了灯,没看到其他人。』

『我明白了。多谢你的配合。如果你想起什么有关的事情,请联系我们。这是我的名片,你也可以打我的手机。』

欧阳哲来到学生会门口时,就听到了一段对话,然后两名警察急匆匆地走了。

『欧阳同学?』慕容天华看到站在门外的欧阳哲,经过两次见面,他也不介意多个朋友。『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欧阳君,你这人还真是随处可见啊。』岩崎千代也在这里,她在整理着一些电脑里的文件,并且把它们拷进自己的U盘里。

慕容天华明显不满意岩崎千代的说话方式,『岩崎同学,请对自己的同班同学保持友好的态度。』

『你这人的脑子里只有校纪校规和高中生规范守则吗?别烦我。』岩崎千代根本不给慕容天华面子,拔下U盘,连电脑都不关机,就起身要离开。『你指的本学期学生会任务计划,我都复制了一份。明天会给你一份报告的。』

『咦?岩崎同学要那种东西有用吗?』欧阳哲难以相信岩崎千代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是这样的,原本的学生会副会长已经去国外留学了,位置正巧空缺。校长亲自任命岩崎同学顶替这个位置。对于岩崎同学热心承担学校工作,我还是很赞赏的。因为这是校长的临时任命,所以欧阳哲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好了,快上课了。现在走回去应该赶得上上课。』慕容天华依旧像是机械人一般描述着起因,至于一旁岩崎千代颜色有多难看,他就没注意了。

『对啊!我很喜欢帮助同学!慕容君!』岩崎千代咬着牙说完这话,随后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

欧阳哲很明白岩崎千代的感受,她那种性格怎么会喜欢当个副会长这样的职位,尤其上头的人还是昨天刚批评她的慕容天华。『慕容会长,你家附近出事情了?』

『嗯,昨晚有人被钝物砸碎了脑袋,听那位警官说,死状很凄惨,估计犯人借助了机械工具。总之晚上别在外面闲逛,死的人可是第二中学的高三学生。』慕容天华说完拿起地上的便携箱,朝通向实验楼的方向走去。

『会长下节课是实验?』

『不,我高一已经完成了全部高中课程,现在要去练习生物解剖实验,为下个月的全国竞赛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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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日下午5时

发生在旧城区的这桩命案并没有引发什么社会关注,就像是有人故意控制了舆论一样,仅有报纸里的一个角落写着『本市……发生一起凶杀案,目前警方仍在侦破中。如有线索,请联系……』

『徐叔,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坐在车里的岩崎千代把手里的报纸丢在一边,又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新水市的地图。『被害人死在旧城区的待拆迁区,北大街7号巷,距离新城区仅300米,但那边恰好很少有人路过。被害人死于晚上10点左右,被发现于早晨5点,死因为头部重创,属于钝物的一击致命伤,是当场死亡。』她边说边在地图的那个位置标示上了详细数据。

『大小姐关心这桩事?不过就是一个因为自己父亲公司破产,被仇家出气的家伙。他和你的目标似乎拉不上关系。』

岩崎千代摇了摇头,她在用尺子测量后,又在上面标注上了『相距20米』。『根据从那个叫钱东彻的情报贩子那边得到的消息,被害人似乎这几日一直在旧城区转悠。』

『莫非……』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总之,明早医院方面的人会送来被害人详细的验尸结果。我很在意那种杀人方法呢?凶手把砖头当炮弹用了吧,造成那种程度的伤口,就像是一炮轰没了脑袋。无悬念的即死。』岩崎千代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在案发现场周围,警方有收集到什么凶器的痕迹吗?』

『没有,周围的房屋都是两层的老式砖瓦房,要是有人站在那种屋顶上,发射石头,绝对会留下痕迹的,但是没有。而且周围的几名住户都称晚上很早睡了,睡得还很熟。』徐叔单手掏出笔记本,把岩崎千代需要的信息汇报出来。正好车子也被老管家停在了路边。

岩崎千代拉开车门,先一步下了车。『王雄和他妹妹就住在这里?』

『是的,大小姐,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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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雨,刚读初中的很普通的女生,家住在旧城区的西街。由于父母在外打工,她和哥哥两人住在老房子里,生活上还算看得过去。

『这算是什么破地方,连垃圾都没人扫干净吗?我要向这个小区的物业部门投诉。』

『大小姐,这种老小区不存在物业管理。』

听到家门口传来的声音,王鑫雨放下正在削皮的土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隔着防盗门看着外面的两人。『请问,有事吗?』

王鑫雨看清来人,大吃一惊,尤其是气质优雅的岩崎千代,她那种有钱人家大小姐属性,让过着艰苦生活的王鑫雨心中升起些许妒忌,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姐姐很漂亮,比哥哥不给她看的杂志里面的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漂亮多了。

岩崎千代也注意到有只可爱的小萝莉在注意自己,她走过去朝王鑫雨招了招手,『告诉姐姐,你叫什么?是叫王鑫雨吗?』

『嗯,姐姐找谁?』王鑫雨一点也没往坏处想,反倒把岩崎千代当做了找哥哥王雄的人。『你是来找我哥哥的吗?』

『算是吧,不先请我进来吗?』

王鑫雨为难地想了想,努着小嘴,很是苦恼。『可是哥哥说过,不能让陌生人进来。』她紧接着又补充道,『但是姐姐看上去不像坏人,应该可以吧……』

岩崎千代和她的老管家都被小萝莉惊人的逻辑思维震住了,第一反应是王鑫雨没被坏人拐走真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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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时

『哲哥,你能来为鑫雨的庆祝生日,她一定很开心的。』王雄热情地和欧阳哲往自家走去,他随意地问了句,『张雪学姐不来吗?』

『没办法,因为前天晚上发生的命案,张家的人让张雪这几日晚上要按时回家,晚上不能外出。』欧阳哲对于此事也没办法。

『到了。咦?哪来的车?看上去还是辆名车,很值钱呢。』王雄突然发现家门外的一辆黑色轿车,吃惊不已。他和周围的邻居都很熟,没听说过谁家的亲戚很有钱。

欧阳哲也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对于岩崎千代的坐驾可是记忆深刻,『切,哥以后要买六辆比这更好的,两辆前面开路,三辆后面跟随。』说实话,欧阳哲也就是在朋友面前吹吹牛,他家要是买了一辆比岩崎千代的座驾更好的轿车,他老爹必须拿出全部积蓄,再抵押房产,公司股份,并且在朋友亲戚里都借上一遍。估计他敢把这话告诉自己老爹,绝对会被他老爹狠狠训一顿,然后好好告诉他有钱也要省着花,万一爆发超级细菌之类的,看着别人没钱治病等死,会是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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