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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治国之道(1)

像加拿大那样保护资源

在这个既有高山又有丛林,既有蓝天又有海洋的国度里,到处都是人工培植的绿地,到了这里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加拿大会被评为“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国家”了。

多年来,加拿大一直位列世界七大工业国的末席,在七国中,尽管它国土面积最大,人口却是最少的,只有3 000多万居民,地广人稀。但如果按人均占有资源比例算的话,加拿大人可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在这个既有高山又有丛林,既有蓝天又有海洋的国度里,空气是新鲜的,水是洁净的。其原因不仅仅是自然条件好,而且与他们很早就有保护环境的意识有关。

在陆地上经得起诱惑

还是用例子来说明加拿大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生存环境的,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加拿大的西部艾伯塔省一个重要但长时间不被人注意的资源是油砂,是藏在地下含着丰富石油的砂岩。不同的是,石油在地下呈液体状,可以用机器直接抽取。油砂却是固体状的,要像挖煤那样进行挖掘和开采,之后还要通过特殊的方式,把其中含的油提炼出来,成本高代价大。

在油价低于30美元时,油砂是不具开采价值的。但随着近几年石油价格狂飙式的增长,开采油砂就成一个有利可图的行当。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石油巨头们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个商机上。

然而,加拿大地方政府并没有被这个爆发的商机冲昏头脑,他们对开采者设了种种限制,其中最为重要的限制是:油砂开采提炼后,开采者还得把提炼过的砂岩填回去。这样既不破坏当地的环境,又不会污染到其他地区,还使得开采业不得不留在当地,从而和谐地保证了生态环境和本地区的工作机会。

设想一下,在国内各个地区的招商引资中,抢投资者像抢媳妇一样的大环境中,地方政府竞相出台优惠政策以招商引资,假如要开采一个煤矿,面对外来的投资商,地方政府开出的条件是:开采出的煤必须用于建在当地的发电厂,还要把燃烧过的煤渣填回原来的挖矿坑道还能指望有人来投资吗?

在国内出差,每当我看到矿区鬼剃头般的半边秃山,一侧有草有树,另一侧则土黄一片,被挖掘得像狗啃过的一样,心里就不舒服。中国人做不到的事,加拿大人却做得到。比起默认野蛮开矿的中国地方管理者来,加拿大政府在对待资源,对待自己生存环境的问题上,绝不唯利是图!

在海洋中顶得住威逼

加拿大是一个水资源丰富的国家,无论是淡水还是咸水。但是却很少听到水污染的报道。

在那里的公共泳池中畅游,我感到的是清爽和透明,像在矿泉水里游泳一般,即便不小心喝上几口水也觉不到异味。戴上泳镜,在水中可以看到10米以外的人体,而我们国内大部分泳池,两个泳道以外就很难看清楚人形了。

加拿大很重视对海洋的利用和保护,政府和有关各方制定了具体措施,包括加深对海洋的研究,保护海洋生物的多样性,加强对公众,特别是青少年的教育,增强全社会的海洋保护意识。对他们来说,没有与自然的和谐,就称不上是一个和谐社会,因为社会是人类和自然界共同组成的。

加拿大制定了海洋水质标准和海洋环境污染界限标准,采取严格的措施防治石油及有害物质流入海洋,设立了“沿海护卫队”负责保护海洋环境。沿海护卫队对化学物品和石油的泄漏事故能迅速做出反应,能在很短时间内对大面积污染物进行清除。为了应对海洋中的突发事件,海洋护卫队在全加拿大设立了72处战略设施。

强势的美国邻居多少年来一直在鼓动加拿大政府加大国防开支,成立潜艇部队,以便可以在北大西洋军事演习中充当美国海军的假想敌。但是无论美国人如何威逼利诱,加拿大历届政府都拒不成立潜艇部队,任由漫长的海洋线处于没有军事保护真空之下,为此节省了巨大的开支。但是他们成立海洋护卫队却毫不含糊,把用于国防的开支花在环境保护上,加拿大人的气度值得我们去深思。

用规定制止过度捕捞

加拿大是一个渔业大国,但它对捕鱼施行严格的配额。中国各地餐馆可见的鲍鱼在加拿大是禁捕的。联邦海洋渔业部甚至在媒体登广告,呼吁民众不要吃鲍鱼,并检举非法捕鲍鱼的行为,就像美国人登广告号召人们揭发家庭暴力一样。

为保护鳕鱼、大马哈鱼等珍贵的鱼种和鲸等海洋动物,政府投巨资建立各种研究所和保护设施。其实加拿大盛产鳕鱼、鲱鱼、比目鱼、鲑鱼、毛鳞鱼、扇贝、蟹和龙虾,以国人眼光多少年都捕捞不完。由于加拿大对水产资源的保护、发展和管理有一系列法律措施,因此其渔业一直经久不衰。近年来,加拿大政府为了保护生态平衡和水产资源,对本国的渔业公司也实行配额制,额度之外严禁捕捞。这种规定相当严格,连海钓者都受到了限制。

有一次在加拿大最东部的爱德华王子岛,我随着小型钓鱼船出海根据声纳追踪水下的鱼群。那次每个人都钓到许多繁殖量大的青鱼,可以带走,但是钓到繁殖量小的深海石斑鱼就必须放回。每次这种相貌凶恶、将近一尺多长的石斑鱼出水之后,大家都会过来端详,喜欢美食的我眼前就会浮现那种细嫩白肉在鲜美清蒸汁中的情景。

设想一下,偌大的海洋,少了几条鱼根本不影响生态,在中国即便有这样的规定,又有多少人能遵守呢?连我都觉得这样的规定不近人情,但是还得把鱼扔回海里。船老大严肃地告诉我们,这是政府要求,没有商量。我看出他们并不想为了赚游客的钱而丧失原则,宁愿在没人看管的茫茫大海中充当监督者。

用爱心呵护环境

除了大片的原始森林和平整的耕地外,加拿大到处都是人工培植的绿地,几乎见不到裸露着的黄土,再加上湛蓝的天空,到了这里,你就明白为什么加大那会被评为“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国家”了。

加拿大的环境保护,先后经历过保护树木草场、保护土地、保护人文景观几个阶段。从20世纪60年代至今,主要是保护大自然。国家和各省相继成立环保部门,制定完善各种环保法律和制度。政府的规范加上居民的自觉,使这个国家从东到西看不到差异。即便是在西部寒冷的落基山脉,你可以看到一侧是白雪皑皑的冰川,另一侧是绿油油的草地。

这个被称为堰塞湖的加拿大冰川湖泊,天池一般美丽自然,周围一 点纸屑都没有。

加拿大也是一个动物繁衍的天堂,那里的许多动物都受到保护。

地球上相当多一部分麝牛、白熊、海象、驯鹿以及多种候鸟都生活在此。毛皮动物最多的地区是圣劳伦斯沿河两岸和落基山脉,那里有无数的珍贵毛皮动物,如狐、小狼等。加拿大动物毛皮分为两大类:牧场动物毛皮和野生动物毛皮。水貂是毛皮牧场饲养的最重要的动物。加拿大是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动物毛皮产地之一,出于保护野生动物的需要,地方政府对猎取野生动物作了严格规定。同时,那里的人们也习惯了与动物共处的生活方式。

浣熊在多伦多是除了人以外最多的陆地行走动物,对人视若无睹。

在中国,熊爬进院子里只是偶发事件,还只会在农村发生。但是在加拿大,我在多伦多见到浣熊多次,那是一种比猫大比熊小,利爪像熊,长相又像猫的动物。它们有着京剧般的花脸,视人若无物,常跑到居民院子里翻垃圾筒找东西吃,弄得满地狼藉。居民们拿它们没办法,只好去超市里买套浣熊的笼子,捉到浣熊后还要开车把它们弄到远处去放生。

在另一个城市圣约翰,我还见到过几头小鹿在几十米外和我对视,进城觅食的它们并不着急跑,因为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危险,人类对他们说来只是一种无害的直立大型动物而已。设想一下,如果在我们国家,这些动物是不是很快就会出现在餐桌上呢?

用行动让儿童无忧

其实,人类社会最重要的资源还是人。一个国家进步的程度不能仅仅以GDP的增长、以财富的增加来衡量,还要落实到人,要看是否大多数人受益,尤其是弱势群体。一个现代化的富强国家,一定是保护弱势群体的。

在加拿大,低收入者不仅享有和高收入者一样的医疗保险的待遇,还享受直接的补贴。有一种叫做牛奶金的补贴就是专门为低收入家庭设立的,有小孩的都可以领取。多伦多对老年人还有住房补贴,让上了年纪的低收入老人入住条件很好、价格低廉的老人公寓,政府用公共财政补贴。这种公寓不仅干净整洁,处在交通便利的地方,租金还远低于市场价格。

加拿大的很多公共设施充满了人情味,尤其是对残疾人有特殊的照顾,很多门口的台阶旁边设有轮椅行道,公共交通对残疾人也有特殊服务,停车场离门口最近的最好停车的位置,也是特意为残疾人留用的,真???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理念。

加拿大境内万年冰川本来是覆盖整个画面,由于温室效应退缩成现在这个样子。

孩子们是弱者,所以需要特别呵护。在加拿大,你可以看到这个西方大国中领土面积最大、人口却最少的国家是如何保护自己的新一代的。那里小学生坐的校车受到与众不同的待遇,常常是偌大空旷的校车却只送几个孩子。每到孩子下车的地方,校车就会停下来把“STOP”的大红牌子伸出窗外,那时候路两边的车都停下来,没有车敢超过。等校车把“STOP”牌子收回来,开始行驶的时候,路面才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在多伦多列治文山一个小区里,风雪交加的冬日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每天早晨8点左右,一个孩子们上学必经的没有红绿灯的路口,会准时地站着一个加拿大妇女,手里举着一个“STOP”牌子,那牌子跟路口的牌子一样大,非常醒目,而且两面都是“STOP”字样。只要有孩子经过,她就会走向路口,站在路当中,让孩子们先过,用自己身体把车挡在两边。

这个妇女用羽绒服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像皮球一样,冰天雪地之中她本来白色的脸冻得通红,却始终尽忠职守,没有怨言。见此情景,我感动地特意回家拿来相机拍照。她认真地让我拍照,却一脸平静地说,那是自己应该做的工作。

我后来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国家也能做到这样呢?

像埃及那样保护古迹

很久以来,埃及人善于保护自己的文明,所以我们至今仍然可以在那里的旷野中看到矗立几千年的神殿。相比之下,中国的历史只能从地下挖掘。

没有多少自然资源、沙漠广布的埃及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旅游国家!说稀奇也并不稀奇,埃及一直在充分发展自己的旅游业,那里的神庙从凌晨开放到深夜,游客大巴被全副武装的军人护航,而景点处烦人的小贩则被赶到远处。很久以来埃及人就善于保护自己的文明,所以我们至今仍然可以在那里的旷野中看到矗立几千年的神殿。相比之下,中国的历史只能从地下挖掘。

受保护的资源

去埃及旅行不能不去卢克索。这是一个像刻在法老墓中神秘符号一样令人难以忘怀的城市,5 000年的古埃及历史在这里熠熠生辉。尼罗河穿城而过,河的一侧是王陵,一侧是神庙。

埃及几千年的古迹依然矗立在地面上,而中华文明只能在地下挖掘了。

我们所乘的飞机从开罗早上4点多起飞,到卢克索不过是5点多,天刚刚亮。北京这个时间许多人还在梦乡,我们却已经吃过早饭,飞行了几百公里了。

在我疑惑的目光下,陪同我们的李主任告诉我,埃及有些景点6点开放,跟国内的早市一般。还有的晚上9点才关闭,一天最长的开放时间能到15个小时,各景点开放时间还相互错开,安排得当的话,我们就可以在当天飞过去,看完主要景点后再飞回开罗吃晚饭。

我很吃惊,如果以这样的作息时间接待游客的话,那埃及的旅游景点比世界上其他的旅游景点平均每天可多接待将近一倍的游人,旅游资源真是被充分调动起来了。

卢克索地处沙漠地带,中午时气温高达40多摄氏度,能把人烤晕,凌晨时却寒气逼人,身着短袖的我们被冻得瑟瑟发抖。

虽然们哆哆嗦嗦的毫无形象可言,可在进入这个阴森森的法老陵帝王谷时却享受了贵宾的待遇,因为李主任手中的导游证跟军官证一样管用,到处受到优待,不仅任何景点都能通行,还可以带人进去,为此我们节省了不少动辄上百埃镑的门票钱。

除了导游,在卢克索最受优待的就是游客了。中午,在神庙入口处,我看到几十辆大巴满载着游客在埃及军人的护卫下,从红海一带涌过来,潮水般一辆接着一辆开进连一棵树都没有光秃秃的停车场。以军人护送游客,是向外界显示埃及政府不会惧怕当地宗教激进主义者的恐吓,保护外国人和国家利益不受打击的决心。

太阳暴晒之下,成千上万的游客黄蜂般涌向卢克索神庙,使本来很空旷的神庙广场顿时人声鼎沸。我们一行五人和穿着五颜六色、却更为裸露的西方游客混在一起,在烈日下排成像蟒蛇一样粗粗的长队,蜿蜒伸到景区内。

被清理的商贩

进门前,有观察癖好的我站在那里四处乱看,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小贩向我们兜售礼品。附近地面尽管是沙土地,但还算干净,又没有乱扔的果皮纸屑。当然这和游客大部分都是西方人,比较注重公众环境卫生有关。

参观结束后我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神殿,依然没有见到小贩。我有点奇怪,因为毕竟这是卖纪念品的好地方。记得十多年前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进神殿沿途都是摊位,不像现在这样有秩序,所以肯定是治理的缘故。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我向外围走去,果然看到了那些小摊被隔在游客通道的百米开外的地方。他们可怜巴巴地远远观望着游客,手握各色纪念品却不敢走近我们,也不能大声叫卖,因为我们之间横着的是警察的岗亭。

埃及卢克索神殿前,小贩被清理到百米之外,中间还隔着不肯妥协的警察。

埃及警察戴着贝雷帽坐在岗亭的阴影里无动于衷,他面前就是楚河汉界,小贩们不能越过。当然游客们想买东西的话可以走过去。就是说游客可以主动去买,小贩却不能过来卖。于是景区秩序得以维持,游客们可以畅游古迹而不会受到现代商业气息的污染,不因为讨价还价伤脑筋,不会为几块钱的东西被小贩们纠缠而扫了兴致。

将摊位设在百米之外真是方便了游客,即使上千人的游客一起涌到,入口通道仍可以畅行无阻。这使我想到了长城脚下的那些入口,游客们想登长城必须经过几百米的商贩列队,被两边叫卖声所困扰,想快走几步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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