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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见比答应挚情

告白是友情破裂的关键,结果不是缠绵在了一起,就是一拍两散,相互决绝。几个月间,我和染从陌生人变成了最好的朋友、伙伴,虽然我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染,但是因不知晓染的心中如何想的,所以仅是朋友。

这几个月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见钟情的是喜欢,日久生情的是感动。”

我是在一见之下钟情于染的,我相信那是喜欢。两个人相处,日子久了,便会相互交叉出很多因由,所以即便是爱情,十之八九是基于感动。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谁都不愿说出。

感动能持续多久,三年之恋、七年之痒,还是十年之约,或许在三年未到前就已夭折。即使往后的年月里还能在一起,不过是现实的羁绊,更或者是一个个新的感动。

若爱情纯净,那一定是初见时就升起。

第二天,我假装淡定的来到教室,左顾右盼着染的身影。肩膀上冷不丁的被人拍上一下,吓的我直流冷汗。

我一转身,就看到染站在我身后。染今天可真漂亮,天气都转冷了,人们都穿上了厚重的衣裳,在此等束缚下,染却仍能楚楚动人。这当真不是后天修饰,绝对的天生丽质。

染从书本中抽出昨天晚上我给她的那张信纸,面露绯红的问我:“柏琮,你这玩笑开的也太真实了吧!昨晚我一读完,差点就相信了。”

我听到后,顿觉无语。那封信,好歹也是我花了两个自习课才钻研出的成果,竟被当成了玩笑。呵呵,当你是天真无邪外加烂漫,还是我就是一个旁观喜剧者,找些乐子。

“你猜,不就知道了吗?”我强压下翻腾,平静得说道。

染没有回应,但是沉沉的看着我,还眨巴眨巴眼睛。

“你还是把信还给我吧!”我一边说话,一边要将信从染的手中抢过来。但是染,一下又将信塞进了书本中,然后丢给我一张纸,就走开了。

我看着染的身影,脑子里充满着疑问。突然想到染刚丢给我一张纸条,急忙的打开,看到上面写着几行字:

“五点半,读书走廊。

---染”

这是不是一次约会,在确定关系之前,唯一的一次。这是不是一个结果,在失去友情之前,好好的祭奠。这是不是一种表达,喜欢才有约定、喜欢才需要结果、喜欢才真正被重视。

今天思想有点迷惘。语文课,爱情的必然性。数学课,解开爱的函数。英语课,爱情不分语言。爱情是什么?也许能用语文数学英语解释个一二,但是没法用文字立出真谛。

十一月,已不似秋天。落叶无、萧瑟轻。我在5点的时候就来到了读书走廊,发现染还没有来。我找到一个座椅坐下,静数着时光流逝。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只听得到一阵璎珞的声响,便猜的到是染来了。我惊奇的发现,染在看到我后,眼睛中有一丝异样的光。我便将其当成喜欢,因为只有喜欢才会如此特别。

一阵风从东北面吹来,我们俩紧接着打了个寒颤。这个瞬间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好像从前是有那么一刻。在一个傍晚,两个孩童靠在秋千旁,两小儿猜的样子,纯真可爱。

“琮,你是不是早就来了?”染缓缓地走到我面前说道。

“哦,刚到,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染的脸颊突然的绯红起来,如同五月的早霞,美若惊鸿。看在我眼里,猜得到染一定略有心事。后来的我一定觉得这一刻我笨的要死,明知染已经给了我那么一个好的机会表达,我却装作不知道。

“额,就是那个信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你对我的有什么看法?”

“还好吧!”

“那你是不是接受了我喜欢你的事实。”

“不知道有什么好处要我接受。”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外套脱下,轻轻的披在染的身上。不知为何,在这萧瑟秋风里,我竟想起了《泰坦尼克号》中的一个桥段,就是露丝躺在门板上,杰克处在海水里,互相珍重的交谈。

真想现在就抱起染,对她说,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没有我,你仍有以后。想着想着,脑海中变迷惘起来。突然染向我拥过来,紧紧的抱在我身上。那一刻,是我青春最温暖的一刻,融化了心海、荡起了波漪。

第二天,我喊上袁晓月、王小胖,到附近的七天饭馆会面。未到门前,便听到袁晓月和王小胖在哪里叽叽喳喳着说着我的坏话。我领着染走进去,看到的是两双呆滞的目光。

“同志们,我的革命已经成功!预祝你们也早有喜报!”我欢喜的对着那两对呆滞的目光说道。

“柏琮,什么时候行动,也不告诉哥们一声,早知哥们帮你呐喊助阵!”王小胖说道。

“他们家林染可不喜欢那样吵吵闹闹的,都过来,菜都点好了,恭喜我们仨人间有添新成员。”袁晓月指着我们俩说道,然后又招呼我们过去。

就这样,我坦白了如何从喜欢到向染表达爱意的经过。染依在我身边,静静地听着。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扰此刻,此刻已被我们俩包场。

幸福有三个维度。此刻只有染。

有了染的日子里,生活大变了样。从教室到宿舍,从课上的小纸条到被窝中的短信,从羞涩的搂搂抱抱到楼道的亲亲我我。人生没法被复制,当你陷入爱意的时候,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直到有一天,你会突然醒悟,爱情若是要长久发展,必须要隔一些经历。

醒悟时,已是深冬。万物封尘,我和染之间的相思却绵延不绝。期末考试快到了,我们都抓紧复习着。趁着自习课,我和同学换了位坐在染的旁边,看着染皱着眉做着数学题。我微微一笑,将数学题拽到我面前,一做,竟发现我也不会,结果被染耻笑了整节课。

考试后,就要放假、就要过新年。对以往的我来说,是一件趣事、乐事。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件苦恼。因为放假就意味着我和染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见不着面,不说日思夜想、也会坐立不安。

不过正好借着暑假,来真正的回温一下我们单纯的感情。时间能让我们忘记一起做过的事,但是没法忘记初见。刚好初见最为纯净,最能让人回味,最能让人相思百转,最能让人感觉愁浓断肠。

我有一抹夏风,捎来欣喜、捎来你。愿将所有的旅程都倾倒在下风中,徘徊不绝,只为与你无数次的擦肩。人生有那么一次感动,是因为你无声的接受。人生有那么一次温暖,是因为你真挚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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