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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凤凰古城

传说中那只涅槃重生了的神鸟,当它最后一次在九天之外飞舞过后,最终陨落在了神秘的湘西,从此湘西的边远小城便有了一个绚丽的名字——凤凰。

沱江河是古城凤凰的母亲河,九曲回肠,静静地亘古流淌。

谁也无法去追溯它的源头,年年岁岁,日日月月,它就这样依着城墙静静地流淌,踏着岁月的脚步,轻轻穿过小城沧桑的时光,哺育着世世代代的小城儿女。

它没有长江的惊涛骇浪,没有黄河的汹涌澎湃,也没有洞庭湖的宽广,更多的时候它像是一个含蓄的多情湘女,在人们期待中,轻轻掀开脸上蒙着的神秘面纱,缓缓露出它欲遮还羞的笑容。

它的美不是千回百转,

也不是浮华,

它是一种远离喧嚣的宁静,

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淡泊。

而紧挨其旁,与之相依为命的,便是这自然古朴的沱江人家。

“天呐!”小墨叫喊起来,“岸边那像树一样的东西,是房子吗?好奇怪哦!”

“对啊!”蔺晨道,“那就这一带独具特色的吊脚楼!”

“吊脚楼?”霓凰觉得这个名字,很别致。

细细望去,江两侧布满了形形色色的吊脚楼。有的依山顺势,层叠而上;有的绕弯淄脊,错落有致;有的背山占崖,居高临下;有的沿沟环谷,生动活泼;有的雄居山巅,气势壮观。仿佛就像一只只展翅高飞的雄鹰,翱翔于山岭之中。所建房屋多为木结构,小青瓦,花格窗,司檐悬空,木栏扶手,走马转角,古香古色。靠近江边的吊脚楼,则是楼柱细脚伶仃的立在沱江里,象一幅永不回来的风景。

梅长苏道:“说起吊角楼,可是非常有趣。大家看,这吊脚楼‘占天不占地’、‘天平地不平’,多么生动活泼,毫无生涩呆滞的痕迹。”

“说得对!”蔺晨接着道,“吊脚楼之所以会吊脚,就是因为在二层上出挑,再加上屋面的出檐,形成‘头重脚轻’的格局,使人感到不稳定,但当它同建在实地上的正屋连在一起时,则互相呼应,从而使整个建筑物轻重协调,形态庄重,富有弹性和节奏感。”

小墨说:“看上去,既粗犷洒脱,又淳朴深沉,既像一位粗壮的汉子一样洒脱,又像一位慈爱的婆婆那样让人安宁!”

霓凰指了指,道:“他们的正屋建在实地上,其余三边皆悬空,靠柱子支撑,正屋和吊角部分的上面大概住人吧,房的下部有柱无壁。你看,这家喂养了牲畜,那家堆放了杂物。设计很妙啊!”

蔺晨道:“当然,土家、苗家族大都居住在山坡陡岭,沱江之上,三面装半装台的板壁或木走廊,楼下四面皆空,可用作堆积肥料,也可以临时拴牲口,楼上一般是女儿家做鞋、绣花,或家里人吃饭乘凉的地方。这样不仅通风防潮,而且阳光充足。”

小墨道:“我知道,这楼通风干燥,是不是还可以防毒蛇、野兽呢?”

“对,你想得很对!”蔺晨赞赏道,“此城谓凤凰城,我们就在此住几日。”

“好呀,好呀!”飞流开心地拍起巴掌!

时近暮色。

一行几人来到当地最大的客栈,要四个房间,却只有三间客房了。

飞流道:“我要和苏哥哥一个房间。”

小墨道:“傻瓜,苏哥哥要和霓凰姐姐一起的。”

“苏哥哥……”飞流黯然低头。

梅长苏一时不知如何安抚他。

蔺晨伸出手来,道:“小流,和蔺哥哥一起吧!”

啊?飞流想躲,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霓凰,犹豫了一下,就跑到了小墨的背后。看此景,梅长苏心中竟然钝钝一痛。

“才不能让你欺负小流呢!来,小流,和姐姐一个房间!”小墨霸道地说。

梅长苏此时轻轻说道:“飞流毕竟已到弱冠之年,和小墨住在一起,终是不妥的。小墨,让霓凰和你一起,就让飞流再和我一起吧!让他和我分开,是需要时间的。”

飞流一听此言,立刻跑上前去,搂住梅长苏,仰起头,甜甜地笑了!

青灯下,梅长苏拉着飞流的手儿,轻轻地坐下。

“苏哥哥,我好想你哦!”飞流往梅长苏怀里拱去。

梅长苏爱恋地抚着飞流的脑袋:“飞流,苏哥哥陪不了你一辈子的,总有一天苏哥哥会离开你的。”

“不离开!”飞流摇摇摇头。

梅长苏又道:“如果苏哥哥离开了,你要和姐姐在一起,她是你的亲人,她会好好爱你的!”

“不离开!”飞流还是摇摇头。

“好吧,不离开!”梅长苏递过一块点心,伸出手宠溺地在飞流头上揉了两下,“诺,吃吧!”

飞流接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看着飞流的样子,梅长苏心中一阵爱怜。

当年那个小小孩子,已经长大了!

灯光摇曳,飞流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梅长苏,听着苏哥哥好听的,轻轻地读书声,心里好安慰,好舒服哦!

此时,蔺晨也正静倚窗口,心潮难平。

古典的吊角楼在画里站着,清清浅浅的沱江水在画里荡着,青石板老街在画里躺着,一对对多情的情侣依偎在青山绿水的画面中。

湘山湘水久经怀,

凤歌鸾舞流芳馨,

从画上采下丰硕的意蕴,

从凤凰翩然的舞姿里取一缕优雅,

放在美丽夜色月光里,

——正如那静静的相思。

有人轻扣房门,小墨道:“谁啊?”

“小墨,我是你的蔺哥哥啊!”

霓凰几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蔺晨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手扶门边,微微有些踌躇:“额,我来给小墨的手换药!”

霓凰微微一笑:“进来吧!正好,我也要给林殊哥哥送一点东西。”

“哦,那这个你捎给飞流吧!”蔺晨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霓凰笑了笑,飘身而出,又善解人意地关上了门。

小墨抬起头,闻到一股香香的甜味:“什么好东西啊?蔺哥哥?好好闻哦!”

蔺晨把东西往头上一举,小墨跳起来也没够到:“小馋猫,就不给你,就不给你!”

“蔺哥哥,好坏哦!”

“诺!”蔺晨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来,尝一尝吧!这是凤凰姜糖。你今天不是受了凉么,还特别不喜欢吃药!吃这个,正好驱寒!是很好的药糖呢!”

“哇,是吗?糖还可以治病啊?”小墨捏起一个,塞进嘴里,“哇,甜甜的,还有点辣辣的味道,好好吃哦!”

“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换药!”

蔺晨小心地拉过她的手,洁白、细腻,被烫的地方已经不太红了,被刺破的地方,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他轻轻地给她涂抹着药膏。她则津津有味地咂着糖,仿佛一点也没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爱意。

蔺晨略带失望地说:“小墨,上辈子托生前,是不是孟婆汤喝多了?”

小墨摸了摸头,一头雾水:“嗯?你,指是的我失忆的事吗?”

“你呀!……真傻!”蔺晨轻抿嘴唇,眉头略锁,纤纤长指,点了点小墨和额头。

“我傻吗?”

“非常,非常傻!”

蔺晨轻掠散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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