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谁的青春不彷徨,至少那些年我彷徨过。我用泪水走过了大半个中国,用那一双双破鞋写下我的所见所闻。让青春不再彷徨。
那一年,中考结束后,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大姨夫”的假期。“考不上,你就不要在上了”母亲的话像个牢笼,时时刻刻的禁锢着我的脑海,像一首曲子循环播放。那一年,我十六岁。那一年我应该享受着同龄人的生活,结果仅仅因为“我不上了”四个字踏上了所谓梦想已久的北漂。出发的前一晚,我看见母亲坐在灯前为我整理行李,灯光把母亲的脸蛋照耀的格外耀眼。像仙女下凡一般,我舍不得前去打扰这美好的一幕。表面跟母亲赌气,决定北漂!其实,内心还是很后悔的!但是,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我悄悄地退出了房间,静静地躺在床上计划着即将要面临的北漂。
清晨,雾气挡住了人们的视线,母亲说:“你看,高速都封了,要不咱们不走了。”我冷漠的看了母亲一眼:“不是你说考不上,就不上了,那我还不如出去找份工作。”说完我就后悔了,看见母亲那受伤的眼神,我恨不得抱着母亲说“我不想去北漂!我想在家继续陪着你,继续上学!”话到了嘴边,硬声声的说不出口。“滴滴滴……”我说车来了,你回去吧。潇洒的拿起了行李箱踏上了北漂的那趟班车……马路两边的景色不停的转换,告诉我渐渐离开了生活已久的故乡。寒风吹拂着我的脸颊,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一点冷意。就这样,慢慢的我陷入了沉睡,向着陌生的城市进军。也就是所谓的“北漂!”……“卖报,卖报!”被一声声刺耳的叫声吵醒,一看,已经进入我梦寐已久的城市。到处是人和车,除了这些我再也看不到别的了,大街上的商贩到处吆喝,下了车,提着行李箱穿梭在人群。开始了我的北漂!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熟悉的铃声,回过神来原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心里突然想起了父亲,母亲的脸孔,以为是母亲打来的,内心想着原来母亲还是舍不得我的,连忙拿起手机,“咦....”显示是北京座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通的按钮。“喂,是顾煜么?”耳边传来了那沙哑磁性的声音,恍惚勾起了儿时的回忆,“小煜仔在听么?”我回过神,连忙道歉,原来是明明。明明是我儿时的玩伴,原名叫张明健比我大打两岁,初中没毕业就退学去外地打工了。明明说:“你母亲给我打电话说你来北京了,让我来接你下”。此时我心里是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原来母亲还是在关心着我,可惜说出的话,怎么可能再收回。我大致报了我所在的地方,明明说一会便道。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有叫卖的商人,有表演杂技的马戏团,有卖烧饼的妇女,......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原来这就是北漂人的生活,难道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这样?四处的吆喝,或者当个商贩子,或者....太多的可能了。听着远方传来的歌声,慢慢的思绪飘向了远方。“顾煜!顾煜!站在老远处就听见了明明呼唤,渐渐的走进了我的视线,他变了,准确的说是更加成熟了,我笑着数落他,行啊,长成帅小伙了,看来在北京混的不错。张明健说:”那都是托你小子的福,我一愣,没明白这话中的意思。“行了,上车,哥带你回家洗个澡带你去撸酒“。撸酒在我们这指的是吃烧烤,家乡的俗称,我还以为他忘了。靠着他的背,闭上双眼,开始进入了梦乡......
“不要扔下我,啊,猛然睁开眼,原来是噩梦,才发现我睡在陌生的房间,房间很简单,一张床和一个简单的衣柜,还有一张电脑装,阳台勉强容纳一个人。突然,门被打开,原来是张明键。”你醒了,我看你睡得很熟,没敢叫醒你。我带你去吃饭”。我说嗯。我们去了一家比较生意不错的烧烤店,老板娘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淳朴,像润土一样,但他并不是“润土“。果然在我的想象之中,顾明键是这里的常客,他大喊:”顾煜,来来。我走向他,问:“怎么了?他手里拿着刚烤好的羊肉串塞到我的手中,说:”老板娘给的让咱们先吃着,一会再给咱们专门烤。我笑这说:是不是老板娘看上你了,不然怎么送你?他笑骂到:你小子,是不是欠抽,晚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说:“别,我可经不起你摧残。我还想多活几天。他说:”老板娘不是本地人,当初一个人来到此地打拼,才有了今日的生意。我刚给他说了你也是来北漂的,可能是想多照顾下咱们吧“。我说:”哦,便不再吭声“。这顿饭吃的特别安静,其实,隐藏了你们不知道的一些情节或许多年以后回头才会发现这一顿饭原来是多么的意义深刻。
回到顾明键的住处,细细的发现原来这是一栋公寓,顾明键的房间是在四楼,阳光甚好。我便去洗澡间打算冲个凉水澡,猛然门被拉开,才发现是顾明键。我说:”干嘛?你要吓死我。顾明键说:你心里是不是有鬼,不然怎么会被吓到“。不跟你瞎扯,我洗澡呢,你有事么?他说:”没事见你不在屋里以为你上哪了,赶紧洗,洗完出来跟我说说你的事”。我说:“哦”。坐在电脑前,我告诉顾明键说:“母亲告诉我考不上,就不要上了。”他说:你傻啊,阿姨这么说你就相信了?我说:“嗯”。他用手敲了我的头,我说:“干嘛!敲头会变傻的”。他说:“你现在已经傻了,你想想,阿姨说不让你上,真的就不让你上了么?那她怎么还给我打电话说照顾好你,让你早点回去,那不是明白着还是让你上!”。我猛然一惊,我说:“覆水难收的道理我懂。既来之则安之,不是还有你嘛!”。张明键说:“你打算怎么办?我说:”先找个工作吧“。附近有个招聘房地产的,你可以去应聘下,年龄你就说户口本写错了,这是张明键告诉我的。我说:明天去应聘下试试。”他说:”早点睡吧。我点了点头。我看到了他脸上贼兮兮的笑容,总感觉掉进了一个陷阱,但是说不上来。“啊啊啊,你干嘛,我不是说了晚上要收拾你,怎么你忘了?”不好,别,我错了。啊,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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