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让我帮你擦鞋,林一舞在心里忍不住想骂三字经。现在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谁撞谁,到底是谁对谁错,我的衣服也被弄脏的了,你咋没帮我擦,你连最起码的道歉都没说,现在竟然还好意思叫我帮你擦鞋,我是你擦鞋工啊!一舞在心里胡乱骂了一大堆。
最后却开口说了一句:“先生,我的腰不好,您可不可以自己擦一下。”态度特谦卑,毕竟有钱人确实是不好惹的。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蹲下去帮他擦鞋。
男子微微抬起脚,把脚伸到一舞前面,“谁弄脏的谁擦。”
腿长就了不起啊!一舞又暗骂。
看样子,男子铁了心让她擦鞋。一舞灵光一闪,撒腿就跑,古人云,遇难事撒腿跑。一舞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头也不回,免得一会不擦鞋就让赔钱。先跑了再说,反正他又不认识我,他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而去报警吧。
一阵风从男子身旁嗖一下飞过,男子转头一看,女子已经跑到五十米外了,像是有疯狗在追她。
男子掏出手帕,擦了擦鞋子,嫌弃地把手帕扔到垃圾箱,又转头看了看那还在奔跑的背影,一脸厌恶。
一舞跑到公交车站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累得像狗。
赶到面试地点时,一舞才想起自己的外套已经被弄脏,总不能这样脏兮兮地进去面试,只好脱下外套,瞬间寒风入骨,她快速走进酒店。今天她面试职位是酒店服务员,酒店服务员不要求学历,刚好适合高中未毕业的她。
本以为这次面试会很顺利,招聘信息上的要求是:五官端正、身体健康、普通话流利、能吃苦耐劳。她认为自己完全符合。
不料,竟然被人嫌弃身高,身高未达到一米六,out!
为啥招聘信息上不说明这点,让人白跑一趟,一舞又想骂脏话。今日可能不宜外出,老是碰到不顺心的事。
林一舞,今天26岁,只从高二退学后,她做过清洁工、洗碗工、超市营业员、服务员,拥有9年的工作经验,但还是不好找工作。现在的工作不是要求学历就是要求身高,可惜自己既没学历又没身高。她想过学一技之长,然而忙于生存的她,哪有空学什么,家里还有个弟弟。
她弟弟林一陆今年才上初一,他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娶老婆,样样都要花钱,她得努力赚钱。
一舞高二那年,妈妈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月后,警察叫她去辨认尸体。有渔民在江里捞出一个编织袋,里面的尸体因浸泡太久,已经开始腐烂。警方通过调查,认定死者是一舞的妈妈。
一舞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她妈妈,妈妈左脚的小脚指的指甲是裂开两半的。
在警方录口供的时候,一舞想起不久前妈妈问过她想不想见爸爸。她从小就没见过爸爸,她曾认为可能连妈妈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爸爸是谁?因为妈妈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太多太杂,有时一年换一个,有时两天换一个,有时是涉世未深的小鲜肉,有时是已有妻儿的已婚男。
别人说她是鸡鸡,她说她只在享受爱情。爱就一阵风,吹完它就走。她只有不断的换男人才能一直享受爱情的滋味。
通过一舞的供词,警方把嫌疑人锁定在一舞亲生父亲身上。
警方耗尽所有侦查手段,却找不到一点关于一舞父亲的线索,只好将一舞的DNA上传到公安数据库,希望能找到一舞的亲生父亲。
然而,九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找到吻合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