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对阚宏泽同学来说是孤独寂寞又难熬的。画迪和姑姑奶奶去西班牙度假了。他那个神经病哥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仅突然和姑姑分手了,还不让他去姑姑家蹭饭。搞得他这学期都没吃到奶奶做的炖肉。如今放假在家,每天只能窝在家打打游戏。
有钱有屁用!有钱也得有人愿意陪你一起花!躺在钱上睡觉又不舒服!宏泽心里恨恨地从头到脚鄙视着自己的某个人!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儿!
......
阚宏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进门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宏泽正在上网。
“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放假又不用早起。”宏泽没好气的回答着。
“哥这几天上案子。过阵子不忙了,带你出去玩儿。你没事儿找同学出去玩玩儿。也别总窝在家里,小心长毛儿。”
知道宏泽心里不高兴,阚宏宇走到宏泽身后,揉揉他的头试图安抚一下。
“看什么呢?”
宏泽没好气地挡开他的手:“别摸我头,我又不是小狗。”
“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站起来往外走,
“你不忙的时候?有吗?!找同学玩儿?找谁?我就画迪一个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画迪和姑姑奶奶去西班牙度假了。你说,我找谁!”宏泽飞了某人两把眼刀。
“停停停,”阚宏宇顾不上弟弟飞过来的眼刀,”你是说画迪和姑姑奶奶去西班牙度假了。跟旅行团走的?”
“旅行团?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姑姑是那种跟旅行团的人吗?”宏泽恨恨地又飞了某人两把眼刀。
“是姑姑的一个朋友。应该是姑姑的新男朋友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认识姑姑很多年了,好像还旧过姑姑的命。好像。”
宏泽头也不回的回自己屋睡觉去了,关门前还扔出来一句:“你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儿。”
阚宏宇周围此时的温度,基本和冷库是一样的,眼睫毛上都能结霜。
可恨归恨,怒归怒,他还真就无计可施,又不能冲到西班牙把人抓回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一口气灌了下去。颓然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阚宏宇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这几个月来,说不想崔洁,那是假的。可是一想到崔洁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特别是关于她自己性心里障碍的这件事儿。他真得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第一次听说女人也会有这种心理性障碍,以前只听说男人会有。他又不是柳下惠,想想将来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穿戴整齐,拉着手,睡在一起。那哪儿是夫妻啊,那******根本就是殉情的好吧!再说了,自己一个成年男人,身心具键,搂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却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活活要人命呢嘛!
阚宏宇觉得自己也特悲催: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自己中意的女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表白成功了,原本觉得这后半辈子就算是有着落了。没想到,没几天的功夫,先是被劫匪拿枪指着头,然后又是性无能。别人谈恋爱万辈子都碰不上的事儿,自己怎么就都摊上了!上辈子绝对是太花心,欠情债太多!
就这么胡思乱想,阚宏宇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早晨起来,一照镜子,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跃然而出。胡乱洗了把脸,刮了胡子。去上班。
省厅门前的海南路是市区最堵车的路段之一。短短不到五百米的路段上,有省厅机关、市一小、四中、民中。阚宏宇刚从幸福路拐上海南路,就看见前面的车堵得水泄不通。阚宏宇正琢磨着要不要从人行道上开到单位,总共只有二百米。这时,前面的车向前挪了挪,阚宏宇也跟着往前挪,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车猛然一震,自己被追尾了!
阚宏宇心里简直就要崩溃了!
不得已打开双闪,从车上下来。追尾的车是一辆红色的小车,牌照还没挂。阚宏宇皱了皱眉。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紧张地直给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今天是第一次上路。”
阚宏宇看看表,自己还有案情分析会。想想拿出手机给后勤的吴楚打了个电话。
“我车在大门口这边被追尾了,你给我派个人过来处理一下。就现在。我还有会,等不了。快点儿。”
转头对姑娘说了句,“你就在这儿等着。”
本来就拥堵海南路,这下更是寸步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