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禅对着白玉烟斗愣愣地瞅了半天,越瞅越纳闷,这东西既有七色神光最次也该是个宝器,可它既是宝器却又为何连一丝灵气或法力的波动都没有?
难道是灵法之气过于深厚已经达到藏锋内敛的程度了?风禅连忙开启神识,依旧看不到有一丝灵气或法力的存在。
尽管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但至少风禅可以确定:这东西一定不是天然的。
有人可能会说这是废话了:一个烟斗的形状上面还有精湛的雕饰,如此精雕细琢,斗柄还专门配了个高级的坎伯兰烟嘴,当然不会是天然的。
可这真是废话吗?它不是天然的,那么更重要的问题也就随之而来,既是人工,那制作它的人又是谁?而且烟斗这东西,是在近代由西方传入华夏的,所以制作烟斗的人绝对是近代的人,甚至从烟斗的斗型来看,十有八九是现代当代人之手。
话说此人居然将宝器制成烟斗的形状,这是对烟斗多么的痴迷,或者说是多么的幼稚无聊加脑残。
不过风禅现在可没心思思考制作此物的人是不是脑残,因为一个七色宝光就已经令他震惊得无暇顾及这种问题了。
风禅是知道的:炼器之法虽然略有传承,但随着仙门的消失当世之人纵然依旧可以炼器,但所炼之器,最多也不过是法器级别的,想要更好的只能靠古有的传承。而眼前这个烟斗可是宝器,经由现代人之手制成的宝器,而且还是都已经能摄出七色宝光的极品宝器!
“虽然这东西没有任何的灵法波动,但七色宝光隐现必是宝器无异。真没想到,现代居然还有人能炼制神光宝器?”风禅几乎难以掩饰内心的震惊,而在震惊之余他又更加的不解:“这等宝物怎么会出现在老聂的柜台上?”
就在风禅百思不得其解时,聂无锋陪着一个中年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这个中年男子眉宇间敛藏着上位者的威严,一看便是位高权重之人,不过此时的他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像是有什么事有求于聂无锋。
聂无锋将这人亲送至车上直到车子扬长而去这才回到楼里。
风禅之前拦下的那名工作人员记性倒是不错,聂无锋刚刚进门她便走了过去在聂无锋的耳边轻言了几句。聂无锋顺着她指的方向定眼一看,顿时乐了。那笑容与往日不同,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灿烂,令那名工作人员眼前不禁一阵恍惚。
她纳闷着:“从来没见老板露出过这样的笑容,那名少年到底是什么人?老板的至亲?”
还未等工作人员缓过神来,聂无锋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风禅的面前,一拳杵在风禅的胸前。
“你小子终于舍得现身了!”
说着,便给了风禅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这一两年都跑哪去了?”聂无锋问道。
风禅耸了耸肩并没有具体去说,只是简单带过:“瞎溜达呗。”
聂无锋笑道:“又瞎溜达?行了,我也不问了,不过你这回‘溜达’的时间有点长啊。”
风禅道:“我现在在海津大学上学,估计这回能稳定一段时间。”
聂无锋道:“拉倒吧,你去那儿上学?估计过不了多久海津大学就会有大事发生了。”
风禅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这生意做的挺大啊,要不我也捧个场主动做回冤大头让你宰一刀?”
“就你?”聂无锋撇撇嘴道,“一向是兜比脸干净,能宰出多少油水,还不够我费劲的呢。”
一边说着,聂无锋便招呼风禅上三楼办公室。
“老聂。”风禅叫住聂无锋,指了指白玉烟斗,“把这个拿着,我对它很感兴趣。”
来到了办公室,聂无锋一改他往常待朋友时看座上茶的那一套,进去后直接把风禅晾在一边开始翻箱倒柜。
风禅对着办公室的陈设打量了几眼,调笑道:“老聂,你说你这生意是越做越大,可这品味却怎么始终是原地踏步呢?”
聂无锋斜眼看了风禅一眼:“就你那点水平还点评我的品味呢?你杵在那儿干嘛呢?等着我请你坐下呢?”
“E家的L烙饼Penzance,巴尔干寿百年,你抽哪个?”聂无锋埋头问道。
风禅搓了搓手:“我去!果然是大老板,还有这等好货。甭客气,都拿出来吧。”
寿百年和L烙饼都是顶级的烟斗草。巴尔干寿百年,一盒50克,市面售价快到500RMB了。E家Penzance,2oz(约合56克),市面售价500RMB开外。这说得还是新草,要是陈年的老草那就得一千大洋以上了,而且还有价无市。
如此昂贵的斗草,与其说抽的是烟,倒不如说是在把银子点着了化成灰。
聂无锋将两盒斗草放到了桌上,道:“你倒还真不客气。这可都是我淘了好久才搞到的老草。轻点败,别一次全给我灰光了。”
风禅笑道:“跟你我还用得着客气?甭说那些没用的,这两盒今天必须败光,败不光我就打包拿走。”
聂无锋心疼道:“我总共也没淘到几盒,你还连抽带拿的。”
风禅一边摩拳擦掌掏出烟斗一边说道:“甭跟我这儿装穷,就你手上这串羊脂和田籽料,一克少说也有万八千的,还有你柜子里封藏的那块白奇楠沉香那更是贵得离谱,一克怎么也得有个两万三万的。这两盒草跟这些一比那都是小钱。”
聂无锋连忙护住手腕上的玉串:“你可别想打我这手串的主意。再说这也不是一码事啊,玉和沉香那都是玩意儿,斗草冒股烟可就没了。”
“哎呀,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啥。真磨叽。”风禅三下五除二就把巴尔干寿百年给开了封。巴尔干寿百年,代表了巴尔干配方的最高境界,所有巴尔干的鼻祖,稀缺程度排名第一。
“等等。”聂无锋连忙拦住他,“你就用你那个破烟斗抽啊?你一个烟斗还不如我一盒草贵呢。”
风禅道:“那咋了?又不耽误品吸。”
“你可拉倒吧。”聂无锋直接把风禅的烟斗扔到一边,转头上柜子里拿了一把登喜路烟斗递给风禅。“凑合着用吧。好茶得有好壶配,好草得用好斗抽。”
风禅翻了翻白眼:“送你俩词:酸腐,矫情。”
聂无锋道:“有条件,这叫讲究。没条件,那才叫矫情。”
风禅一乐,这话倒也在理。
“对了,老聂。”风禅步入了正题,“这白玉烟斗是怎么到你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