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鳞哼着小曲,迈着有些愉悦的步子,走出了东街,混杂着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从不远处砸来,南鳞的耳朵有些微微的不适应,转过身来,仰着头,对着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珍宝阁‘’的方向望了望,脸颊上再次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霍然转过身去,双手负背,有些懒散地对着不远处的人群走去。
或许是刚才的事,此刻的南鳞迈着悠闲的步子穿梭在闹市的人群中,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吆喝声,说话声,不绝于耳,也许是经历过人生的那一段黑暗时期,此刻在寻常人眼中不屑一顾的东西,在南鳞的眼中是那样的珍贵美好,东瞅瞅,西望望,随手拈起路边摊上的一块色泽有些温婉的玉,凑近了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一个矮个子的女人手足并用卖力的为南鳞介绍着,嘴角微微上翘,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南鳞看着有些滑稽的女人,强忍住发笑的冲动,又再次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假装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矮个子的女人见状,有些急了,一双有些黑廋的手,上前拉住了南鳞,七嘴八舌地对着南鳞道,南鳞只是无奈的摇着头,此刻地他心中只能不停地苦笑,自己刚才将所有的身家都留在了那个叫‘’珍宝阁‘’的店铺,此时的自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一穷二白,四个口袋一样重的地步,就算是想买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见到南鳞没有丝毫要买自己东西的意思,女人也松开了紧抓南鳞的手,有些悻悻然地回到了摊位上,南鳞见到女人终于是松开了手,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要将手中的玉放回原位,忽然微不可察的一顿,眉头一簇,眼角不留痕迹地扫过身后,将玉放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离开的南鳞脚步没有丝毫的慌忙,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如果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此刻的南鳞逐渐偏离了人群的方向,周围来往的行人也越发地稀少了起来,一个闪身,南鳞进入了一个拐角,这是一条狭长的胡同,弯弯曲曲地,从上看去,就像一只爬行蠕动地蚯蚓一般,刚进入胡同,南鳞的脚步陡然加快,穿过有些阴暗的小巷,不断地左转右转,当南鳞再一次地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周围已经看不见行人,一条阴暗潮湿的死胡同出现在了南鳞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一股植物腐败的味道迎面而来,一颗佝偻的大树,颓废地耸立在阴暗潮湿的胡同巷中央,枯黄的叶子无力地耷笼着,有着一些岁月痕迹,长着苔藓,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凌乱的散落着枯枝残叶。
南鳞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拐角处,一名文士模样打扮,手中拿着一把折纸扇的男子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看清楚来人的脸,南鳞先是一怔,随后心中一阵冷笑,‘’我没去找你,你倒找上我了‘’,此人正是和南鳞有过节,黑石镇守卫队的副队长,那个叫游于的男人,南鳞虽然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着男子拱了拱手郎声道,‘’游队长一直尾随南某,不知道有何贵干‘’,狭长的双眸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明知故问‘’。‘’把东西交出来吧?刚才我可是看着你从东街走出来的‘’,叫游于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折子扇,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南鳞脸色一沉,望着游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真把自己当成只能任人宰割的肥羊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把东西快快的交出了,免受皮肉之苦,或许我心情好还可以饶你一命,‘’游队长就那么有把握吃下我‘’,南鳞的声音随之变得冷了起来,‘’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是那位陈队长在这里,你还敢这么说嘛、?南鳞讥笑道,‘’好,好,好‘’,似乎听出了南鳞话里的意思,又好像被人踩到了什么痛处,在南鳞提到陈队长三个字的时候,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起来,怒急道。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间,拐角出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南鳞心中陡然一沉,几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个短小精悍,留在刺猬头的男子,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叫游于的男子望向南鳞的脸上泛起了森森寒意,南鳞的面色阴沉如水。
‘’就是他,一个练气一重的小杂鱼,也配让我出手‘’为首的男子,站在游于旁边,双臂紧抱,仰着头,眼光斜视地看着南鳞,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瘪了瘪嘴,不屑道。‘’这小子,身上真的有那些东西,‘’游于点了点头,‘’很好,就按老规矩,一人一半,‘’男子大手一挥,身后的大汉瞬间拔出腰间的刀,对着南鳞走去,看样子不屑于对南鳞出手。
南鳞的心沉入了谷底,今天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游于这次对付自己还请了帮手。以他的实力对付自己还如此小心谨慎,此人必须要除掉,不能让他活着。就算死也要拉上他垫背,南鳞心中狠狠道。
自己的实力只是练气一重,但身体的力量和强度却堪比练气五重的武者,这便是自己的杀手剪,望着逼进自己的大汉,南鳞一个箭步,往后退,拉开了距离,大汉们紧跟而上,,几柄明晃晃的尖刀夹杂着各色元力袭来,身体一扭,险险地躲过,身体紧绷,双拳紧握,紫色的元力顺着右手的筋脉涌出,一个暴起,对着左侧的一名大汉砸去,身体和拳头撞击的声音传来,大汉的身体躬成一个弯曲的弧度,顺手夺过大汉手中的尖刀,一把插入大汉的眼球,鲜血迸溅,大汉连一身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转过身来,手中滴血的刀,划出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只听‘’砰砰‘’声响,同时右脚一踏地面,借着这两股力道,对着不远处为首的男子倒退而去,在半空中硬生生一扭,左脚落地猛地一踏,地面留下一个脚印,闪电般的对着为首男子蹿去,为首男子虽然对南鳞刚才的表现有些刮目相看,但看到南鳞对着自己而来脸上也不禁泛起冷笑,粗壮的手臂一抖,元力涌出,练气四重,猛地一咬牙,此刻南鳞丹田中的紫色晶体疯狂地旋转起来,紫色地元力喷薄而出,顺着静脉涌向右臂,一声厉喝,手臂猛的一颤,带起丝丝刺耳的风声,男子望着南鳞,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不自量力,一个练气一重的武者,居然敢和一个练气四重的武者硬拼,,‘’砰‘’,沉闷的碰撞声响起,男子脸上的冷笑刚刚泛起,随后又陡然凝固,脸上大变,一股庞大的力道瞬间涌入自己的身体,一阵清脆的断骨声响起,身体如断线地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身后的墙上,此刻的南鳞面色潮红,一声闷哼,一口鲜血逆流而上,被强卡在喉咙中,森森寒意从背后袭来,凄厉地血花在南鳞的腰间盛开,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南鳞此刻瘫软在地上,鲜血顺着腰间的伤口染红了衣衫,这时候不远处的几个大汉也围了上来,警惕地望着蓝鳞,抬起头来南鳞看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游于,手中的折纸扇闪烁着金属般锋利的光泽,点点血迹沾染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