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祭坛一种不祥的预感蔓延而出,摇了摇头,强压下心底的烦躁,偏过头去望向不远处那如战神般矗立的巨大石碑,一股遥远苍茫的气息铺面而来,在巨大的石碑上携刻着一幅幅图画,或许是因为岁月太过久远的缘故,日晒雨淋,风吹雨打,坚硬的石碑终究是抵不住岁月的侵蚀,变得风化残缺佝偻了起来。
银色的狼群缓缓分开,一只苍老银狼慢慢走出,此刻苍老银狼身边多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毛皮包裹着的东西,古老的毛皮之上还附有光泽,不知道是什么妖兽死后遗留下来的,但毋庸置疑的是这只妖兽生前一定无比强大,上下打量了一番高大的石台,迈着苍老的步子踏着白玉般的石阶,青金色的石台上苍老银狼站立着,微微垂着头颅,繁密的符文倒映在昏黄的老眼中,微微沉默,狼爪慢慢掀开重重毛皮包裹着的东西,迷雾之后,一个黑色毫无光泽的罗盘静静地躺在,小心翼翼地捧起似乎生怕摔碎了一般,迈着步子对着对着祭坛中央那个凹槽行去,将黑色的罗盘放入其中,只听咔的一声,罗盘与凹槽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苍老银狼微微点头,猩红的月光撒下落在黑色的罗盘上,一丝丝黑色泛着诡异的光芒一闪即逝,苍老狼首一抬,浑浊的狼眼望着那快要被猩红吞噬地血月,缓缓走下石台,站在金毛银狼身旁,躬身而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南鳞的目光从祭坛上收回,再次打量着高大的石碑,定睛一看透过风化的表面,隐约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一只幼小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幼小金狼在高大林间嘻嘻玩耍,在其身旁不远处,一个浑身缭绕着黑色雾气的身影,似乎正微笑地注视着它,好像察觉到有着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幼小的金狼转过头来,对着黑色身影低低吼叫,虎头虎脑,滑稽的模样葚是可爱,望着那壁画上的金狼,南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露痕迹的望了望那泛着金毛的银狼,轻轻一怔,慢慢摇头回过神来。转眼望向第二块石碑,一只成年银狼般高大的金狼坐卧在山林间,巨大地舌头缓缓吐出,皎洁的月光从天而降,金色的毛发在银光的照耀下泽泽生辉,一只如白玉般美到极点,不似人间拥有的玉手伸出,轻轻地抚摸着金色巨狼的脑袋,轻摇着尾巴,微眯着双眼金色巨狼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南鳞的目光停留在那如玉般的手掌上,怔怔出神,,似乎那如玉的手掌有着奇异的魔力,如黑洞一般深深地吸引着他。左手断腕出一阵酥麻传来,苦涩的摇了摇头,好像那本应该是自己的手一样。好久才回过神来,望向那座卧的金狼,很显然这就是第一幅壁画中那只在高大林间嘻闹的小狼了,看这石碑以及石碑上的壁画,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当初的金狼恐怕早已不再,虽然妖兽有着悠久的生命,不过再强大的妖兽也有寿钟正寝的时候,而那只泛着金毛的银狼,应该就是金狼的后裔了,不知道传承了多久远,曾经强大的血脉已经非常稀薄了。
定了定神,望向第三块石碑,月华如水,轻轻洒落,一道浑身缭绕着黑气的身影,静静地直立在峰巅之上眺望着远方,天地仿佛都匍匐在他脚下,夜空中独有的冷风轻轻一吹,似乎吹散了黑雾,露出一张面带忧郁的英俊脸庞,远方的天际,几道身影踏着时光,从岁月中走来,衣炔飘飘,不带丝毫人间烟火,仿若谛仙人。
在几道身影出现的一瞬间,俯趴在黑色身影一旁的巨大金狼,如临大敌一般猛地跳起来,弓着身子,金色的毛发如钢枪一般倒竖着,给人一种无坚不催的感觉,在月光地照耀下闪烁在阵阵寒光。金色的狼首对着远方发出阵阵咆哮,强有力的前爪不自然地划动,暴躁的双眼中一丝畏惧闪过。一只如玉般的手掌轻轻拂过金狼头顶,暴躁的金狼陡然变得安静下来。
望着这一幕,南鳞心头一动,急不可耐地望向下一幅,远方的身影近了,立于苍穹上,三男一女穿着古老怪异的服饰,为首的是一名有着出尘之意的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古。满是沧桑的双眼望向下方,嘴唇微动,好像在交谈着什么,许久之后,但见下方缭绕着黑气的身影轻轻摇头,天地间骤然沉默,如山般地压抑传来,世界仿佛都为之一凝,风雨欲来。安静地金狼在这压抑中再次变得暴躁起来。
一道巨大地匹练从天穹上飞来,照耀着整个世界如白昼一般,玄奥的气息划破苍穹,似乎连带着这片天地都要被斩成两半,万物寂静,群山皆动,大地在无声地颤抖。却是见天穹上那唯一的一名女子,手持一把缭绕白光的剑,对着峰巅上的黑色身影狠狠一斩,其他三人似乎没有料到这女子如此莽撞,脸庞微微色变,黑色身影望着那撕裂天穹的匹练,毫不在意,洁白的玉手缓缓伸出对着天地轻轻一握,世界停止了转动,天地间一声轻响,白色的匹练化为点点白光消散开来。
望着自己的攻击被黑气男子随手破去,女子脸上变了变,为首的出尘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即使是他面对女子这一剑,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破掉。
南鳞望着这幅壁画,楞楞地,此刻心中翻江倒海,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如果这壁画上的人物真实存在过,那女子该有多强大,一剑斩出,天地哀鸣,虚空破碎,可见一斑,更让南鳞头皮发麻的是,那立于山巅之上,浑身缭绕黑气的男子,面对这惊世骇俗的一剑,仅仅是玉手一握,那足以斩碎天地的一剑,便香消玉殒了。